牛二臉色發白,小毛可是羊老的嫡親孫子,老羊家的唯一獨苗,一直都是當成寶貝守護,如今竟然下此重手,可想而知那位元老是如何的震怒了。


    若是與人爭鬥受傷,也算是勇猛堅毅,可是竟然被迫偷盜,簡直是家門恥辱,讓一向溺愛的羊老也是氣急而怒,狠狠揍了一頓。


    “那其餘人是怎麽迴事?難得也是賭鬥輸了?”


    牛二又皺眉問道,方才有數十小妖跟在羊小毛身後,總不能都是與人賭鬥輸的精光吧,這群小子一向膽小,不像是敢於跟人挑戰的人物。


    “那些啊,都是小毛公子的債主,當初他承諾沒人還一顆少爺的丹藥,所以今天一聽說您迴山了,這不都跟著來要賬了嗎。”鼠妖嘟囔道。


    奶奶滴!牛二暗罵一聲,這小子真當自己是土豪了,有錢也不可能這麽亂花呀,不過轉念一想,又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否則傷了多年兄弟之情。


    “去把小毛帶進來,我給他治療一下傷勢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傷在他身上,卻疼在羊老心裏。”


    鼠妖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不大功夫,就把羊小毛領來,兩個小妖在攙扶,全身包著紗布,濃濃的草藥味道,走路一瘸一拐,血肉模糊,讓人看著發寒。


    羊老下手也太重了吧,牛二咋舌,心中著實不解,懲罰他的手段頗多,為何一定要下如此重手,反而有些刻意的讓人看到。


    “恩,你們都出去吧。本少給小毛兄弟療傷,不得分心。”


    牛二揮手讓鼠妖和另外兩人退下,厚重的石門轟然落下,將洞口遮蓋的嚴嚴實實,還未動手。就聽羊小毛忽然慘叫一聲:“哎呀,二哥輕點,疼死我了。”


    淒厲的慘叫,好像受到極大的虐待,把牛二都嚇了一跳,但是卻見羊小毛擠眉弄眼。誇張的模樣,頓時心中了然,又隨手布下了幾道禁製,隔絕一切聲音。


    “小毛,你這是……”


    “嘿嘿。二哥不必驚訝,這是大王和狐老定下的計策。”羊小毛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登時疼的呲牙咧嘴,直抽冷氣,半晌才忍耐下來。


    “我去,苦肉計?”


    牛二一怔,恍如醍醐灌頂,瞬間了悟了許多。聯想到曾有人夜入巫山禁地,必然是盜取某種重要之物,失手之後。恐怕就將主意打到了羊小毛這樣的紈絝子弟身上。


    “二哥真神人也,這都能猜到。”


    羊小毛瞅了瞅洞外,小心翼翼的說道:“前幾日我與人賭鬥,每次都是輸上一招半式,不但兵器抵押給鼠妖,還把祖父給我的丹藥賣了出去。窮的叮當亂響,正當無奈之際。就有新來的小妖提議,讓我去盜竊祖父的藏寶。嘿嘿……”


    羊小毛得意一笑,自嘲道:“雖然我小毛生性魯莽,心智愚鈍,但是祖父手中的東西卻一清二楚,那有什麽寶貝,唯一謹慎收藏的便是我巫山三座大陣的布放圖,這些我豈能不知。”


    “你是說……山中有流寇潛藏的奸細?”


    牛二眉頭緊皺,這些日子以來,巫山大肆擴招,人多眼雜,必然會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偷偷混入山上,窺伺三座護山陣法的圖紙。


    但是,大陣的防禦圖紙都是掌握在山中幾位元老的手中,尋常人根本無法解除,故此趁機接近性格看似粗枝大葉的羊小毛,企圖借他之手,得到圖紙,卻不料小毛心思敏銳,在第一時間覺察到了他們的陰謀詭計,並配合羊老,演了一出苦肉計的大戲。


    “不錯,肯定是流寇細作。”


    羊小毛臉色陰沉,雙眸寒光閃爍,冷聲道:“二哥知道,我父母自幼雙亡,便是死在流寇手中,我與他們有血海深仇,豈能沒有防備,一聽便覺得其中有詐。”


    “所以,我專門挑選了一個絕佳時機,讓人看不出破綻,潛入祖父洞府盜竊之時,正好被前來的金老抓住,然後當著山中眾人,被我祖父狠狠教訓一頓,這才落下滿身的傷痕。”


    “哎,辛苦兄弟了。”


    牛二暗歎,幸虧這小子激靈,關鍵時刻沒有犯傻,若是真的被流寇掌握了大陣的布置方位,便可以輕易攻破陣法,長驅直入,將整個巫山剿滅。


    “嘿嘿,二哥不用安慰我,好歹我也是巫山之人,這點痛算的了什麽。”


    羊小毛滿不在乎,嘿嘿一笑,頓時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倒吸冷氣,有凝重道:“這也是大王和狐老定下的計策,咱們巫山看似繁盛,卻危機四伏,越是如此重要的時刻,就越要謹慎,萬勿不可被流寇抓住時機。”


    “如今,我這身傷勢,也拖延不了多久,蛛兒姐姐一直都在暗中調查,我山中必然還有其他細作,爭取在短時間內,將他們一網打盡,斷不能讓他們壞了我巫山根基。”


    牛二恍然,怪不得迴山這麽久,始終不見蛛兒蹤跡,原來在暗中調查,心中暗自盤算,瞬間想到無數計謀,可以絕除後患。


    隻不過,現如今三十幾個頂級豪族的少主以打到淫賊的稱號圍困巫山,當中蛇龍混雜,必然有流寇之輩混跡當中,若是不想辦法將至驅逐,也難有作為。


    “好小子,你算立了一件大功,以後好好修煉,必然是我巫山的頂梁戰將,有本少在,便是讓你成仙得道也不是問題。”


    羊小毛臉色升起一抹崇敬之色,眸光熾熱,鄭重道:“二哥以前也是裝傻充愣,迷惑世人,招來無數罵名,如今一朝崛起名揚天下,為我巫山帶來強大的機緣,真是我輩楷模,我如今也不過受點小傷而已,算不得什麽。”


    牛二無語,心中暗道,以前的牛二是不是這麽睿智他不知道,反正遭了雷劈已經魂飛魄散,如今的牛二今非昔比,成就遠遠超越當初,也怪不得外人這麽想。


    “算了,其他暫且不說,二哥給你治療傷勢。”


    牛二如今法力高深,元神強大無匹,神念掃過頓時將他體內傷勢看的一清二楚,四肢骨骼僅僅斷折而已,皮膚碎裂,都是外部傷勢,並無損傷筋脈丹田。


    各種靈藥外敷內服,再加上真氣催動,僅僅半個時辰,羊小毛恍如脫胎換骨一般,浴火重生,周身皮毛完全脫落,生長出一層光華閃亮的肌膚,真氣凝練如洗,愈發的純正,尤其是他的骨骼上,泛著瑩瑩寶光,如同金玉鍛造,堅固不朽。


    “哈哈,多謝二哥,你真是我親哥啊。”


    羊小毛一躍而起,雖然修為並無增進,但是全身充滿無窮力量,真氣滔滔如長江大河,一拳砸出,虛空震顫,發出轟鳴之聲,戰力增加三成之多,興奮的手舞足蹈。


    “恩,還算不錯,現在跟二哥說說,和你賭鬥的是何方高手,竟然能勝你數次。”


    牛二點點頭,方才他在羊小毛身上使用了一滴金身苦液,鍛造筋骨肌體,從本質上提升了體魄強度,在金丹境界也算是戰力不俗,足以傲立一方。


    “嘿嘿,說來慚愧。”


    羊小毛撓了撓頭,略顯靦腆,道:“那家夥來自青鸞妖域,好像是某種蛇族修士,我與他大戰三場賭鬥,約定在一丈方圓的圈子裏,任憑對方攻擊,誰使用的招式最少將人推出圈外,便可以獲勝。”


    “一開始的三場,我贏了兩局,得了兩萬靈石,但是從第四場開始,那小子好像突然開竅一般,身形變換太快,竟然讓我難以攻擊,連戰連勝,害的我把兵器都抵押給他,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無妨,等明日你繼續約戰此人,二哥替你壓陣,我倒是想看看,此人有何來曆。”


    牛二淡淡一笑,眼眸神光變換,瞳孔中有寒芒閃現,一群宵小故意設下圈套,坑害巫山,又豈是他能容忍,說不得要收一些利息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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