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許久都沒有等到,睜眼一看,卻見牛二站在對麵,歪著腦袋,邪邪的看著自己等人,而後就聽到在座的數人一陣爆笑,指著自己兄弟四人,滿臉猥瑣的樣子,笑的前仰後合,如瘋似狂。


    便是其中的幾個女妖,也是滿臉通紅,捂著雙眼,手指尖露出一絲縫隙,偷偷打量幾人,咬唇嗤笑。


    其中一猴子忽然發現前麵的兄弟,屁股上的絨毛稀疏,露出兩片紅暈,如同初升的太陽,還有幾根稀疏的毛發,不由驚叫,指著那人道:“二哥,你褲子掉了。”


    前麵的猴子低頭一看,果然,胯間毛發糟亂,先前的衣裙落在地上,小風吹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


    這時才明白眾人都在笑什麽,氣血上湧,臉上一片通紅,手中銅棍往地上一扔,兩手捂住胯間,差點急哭了。


    眼光掃視一周,發現不知自己褲子掉了,其他三兄弟都光著屁股在人眼前吹冷風,趕忙喊道:“大哥,三弟,四弟,趕緊穿褲子。”


    啊?這是幾人才發現褲子都落在腳下,匆忙拾起來卻發現被人從中間斬斷,皮口整齊平滑,難以再穿,隻能兩隻猴爪前後捂住,防止**外露。


    “嘿嘿,四位小兄弟,咱們再打一會吧,剛剛熱身,我可還沒盡興呢。”


    牛二輕飄飄的說著,眼光如電,掃過四隻猴精,讓他們感覺胯間似有冷風吹過,渾身打個冷戰,麵色驚恐,欲哭無淚,齊齊搖頭道:“牛二哥威武,俺們不自量力,再也不敢跟您動手了。”


    “嘿嘿,讓你們幾個小子鬧騰,這下知道俺二哥的厲害了吧。要知道俺二哥練氣之前都能單挑金丹後期的修士,收拾你們幾個還不是小菜一碟。”


    熊嶽湊到眼前,目光灼灼,嚇得四個猴子遠遠退開,相互遮掩。


    眾人一陣驚歎,震驚牛二實力,即便是剛剛修煉的飛劍也如此強大,不是幾個小家夥可以挑釁的,若是平日裏常用的玄鐵大棍拿出來,還不直接把人砸成肉餅。


    四隻猴子耳中聽著諸人的議論,背後冷汗淋淋,看向牛二的目光更仿佛怪物一般,麵帶驚懼之色。


    “哼,不過取巧罷了。”


    一聲冷哼傳來,場中頓時安靜下來,眾多妖修紛紛注視開口之人。


    隻見在一個角落裏,一個身材修長的白衣青年,背對眾人獨自飲酒,冷冷的聲音傳來:“牛破天,十年不見莫非你就隻學會了這種不堪一擊的飛劍?”


    “嗯,想來你遭遇雷劫,僥幸未死,不知吃了多少靈藥才挽迴一點修為,恐怕連那條玄鐵棍都拎不動了吧,真是讓老朋友失望啊。”


    那人自說自話,搖頭歎息著仰天喝下一杯烈酒,又發出長長歎息,頗有著感慨萬千的模樣。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人實在太過大膽,誰人不知牛二遇險修為皆失,短短一年多時間修煉至金丹已是非常了不起,此人竟然在此冷嘲熱諷,明顯是針對牛二。


    不過眾人也好奇,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就不怕得罪巫山閉關的那隻瘋牛嗎?僅有少數熟悉之人露出恍然之色,目光在兩人隻見來迴變動。


    牛二眉頭微蹙,望著此人背影想來又想,卻始終沒有此人的半點記憶,正要開口耳邊傳來熊嶽的傳音。


    “二哥,此人是神凰山的鶴飛羽,他爹是飛雲道長。這人表麵看起來是謙謙君子,實則是心胸狹窄之輩,就因為咱們看不慣此人一貫作風你打過他一次,十年中前後共向你挑戰過六次,每次都讓你揍的鼻青臉腫不敢見人。”


    “估計這次是聽說你重傷痊愈,他想趁著你還未恢複修為挽迴臉麵,伺機在此報複,當著眾人讓你難看,二哥你一定要當心,不要受此人語言挑撥。”


    牛二聞言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淡淡道:“我道是何人,原來是飛羽兄弟,上次一別,還以為兄弟又閉關去了,沒想到還能在此相遇,為兄差點沒認出來。”


    此時早有知情妖修,將兩者恩怨傳遍在座諸人,一個個看向白衣青年的目光登時變得有些詭異。


    “你……”


    鶴飛羽猛然轉過身來,兩道眉毛倒立,雙目中怒火燃燒,臉色漲的通紅一片,險些破口大罵。


    “牛破天,莫要呈口舌之利,鶴某一直當你是個人物,今日在此向你挑戰,你敢不敢答應?”


    眾人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當眾挑戰牛二。


    “哈哈哈……,鶴飛羽啊鶴飛羽,此言你也說得出口,莫非你堂堂神凰山少主,就隻能做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不成?”


    袁空長聲大笑,一雙瞳孔卻射出兩道寒芒,冷聲道:“數年前你數次挑戰,我二哥手下留情未曾將你重傷,不曾想你不但不感恩圖報,還恬不知恥的跟我二哥比武。”


    “來來來,有本事上來與袁某一戰,不把你打得桃花朵朵開,你不知道你家袁爺爺的厲害。”


    袁空手握一條金色鐵棍,用力往地上一杵,噗嗤一聲,陷入青石地下一尺有餘,雙目如電,冷冷看著鶴飛羽。


    “哼,你這種無能之輩哪裏用得著我二哥出手,火某十招之內就能將你擊敗,不信你下場與我鬥上一鬥。”


    火無咎背後火羽翕張,長發舞動,全身燃起熊熊火焰,熾熱逼人,上前兩步站在場中,嘴角微微挑起,眼含蔑視的望著此人。


    “嘿嘿,雖說在我蒼木山動武有點欺負你,可是若你真不識好歹,休怪熊某也跟你過上兩招,俺手中金磚可不識人,萬一砸你個筋斷骨折,別說俺沒提醒你。”


    熊嶽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挺身上前,雙手有淡淡金色光芒迸射,一看就知道是他聞名妖族的“欺軟”板磚——專打老弱病殘。


    鶴飛羽臉色鐵青,瞳孔當中各種光芒急速變化,胸口劇烈起伏卻不敢放肆,雖然自己也是元嬰初期,但是與這三人對戰連三成勝算都沒有,便是最弱的熊嶽也比自己高出一籌。


    片刻之後冷哼一聲,轉向牛二,道:“鶴某數年來日夜苦修隻想與你大戰一場,以雪前恥。難道經曆一次雷劫就將你嚇得膽小如鼠?本少也不占你便宜,自封修為至金丹初期與你一戰,你可敢答應?”


    牛二皺了皺眉,沒想到此人如此執著,目光掃過在場諸人,若他真的自封元嬰,倒也不是不能比試,隻不過自己隻會一手分光劍法,缺少比武經驗。


    “牛二,妄我一直以為你雖然魯莽了一些卻也是個勇武之人,沒想到今日竟然懦弱至此,真懷疑你還是不是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牛。”


    這?牛二有些犯難,以前牛二在妖族中是出了名的膽大妄為,做事衝動不計較後果,若是自己不理會此人,又怕被人看出破綻,萬一被有心之人了解到自己不是原來那個牛二,到時候想死都難。


    見眾人都注視著自己,牛二一狠心,點頭答應下來,道:“既然鶴兄執意比武,那在下就跟你鬥一場。”


    “好,痛快。”


    鶴飛羽大喜,一擺衣袖直接躍到場中,渾身氣息猛然爆發而後盡數收斂,蕩起的靈氣波動與金丹境界相似,而後從腰間抽出兩柄一尺多長的短刺,以千年玄鐵鑄就,漆黑的刺身泛著淡淡金屬光澤,鋒芒銳利。


    牛二對著三位兄弟點點頭,邁步上前,深吸一口氣,攤開手掌,一柄三寸銀色飛劍在掌中上下翻飛,宛若蛟龍。


    卻不料,鶴飛羽眉頭一緊,瞟了飛劍一眼臉色微沉,道:“你為何不拿出你那條玄鐵棍,莫非在下就這麽不值得你重視,以一把破劍就能輕易打敗?”


    牛二心裏卻是哭笑不得,心道鬼才願意跟你打呢,不過他現在就隻會這一套劍術,以往其他早就忘的一幹二淨。


    不過卻不能這麽解釋,勉強道:“恩,牛某最近醉心於此飛劍略有所得,便以此領教兄弟的法術吧。”


    鶴飛羽氣極而笑,冷冷道:“好、好、好,那我就打碎了你的飛劍,看你還敢不敢無視與我。”


    雙臂一抖,身形驟然射出,兩隻短刺泛起一層淡淡光澤,在空氣中發出兩道尖銳嘯聲,一前一後直刺向牛二胸前。


    牛二此時不敢大意,嚴陣以待,眼見烏刺襲來,手中飛劍光芒爆射,一聲長吟穿雲裂石響徹虛空。


    劍氣如龍盤旋而起,在虛空一擺,將鶴飛羽的短刺來路盡數封住,而後銀光一轉,長虹般貫穿十丈距離,向他頭頂落去。


    鶴飛羽瞳孔微縮,腳下微微變換,急速奔馳的身體陡然一頓,而後飄搖如飛絮,輕飄飄的橫移數尺,輕易閃避此劍。


    不待牛二飛劍再起,鶴飛羽腳步一錯,雙臂展開,姿勢優雅如行雲流水,又合身撲來。身後浮現兩隻巨大的白色羽翅,輕輕一動,速度驟然加快,瞬間衝到牛二身前。


    眼見烏刺就要點到牛二側身,鶴飛羽臉色露出一絲得意笑容,抬頭望向牛二,卻見他麵無表情,坦然注視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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