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嶽宮殿的十裏之遙,有一個營寨。


    營寨裏,有著一個又一個臨時搭建的草屋,是提供給來參選的獸人臨時居住的地方。


    這天,一號阿寶淚奔迴營,參選的獸人們紛紛圍了上去,打聽阿寶與梁嶽相親的經過,來推測梁嶽的喜好。


    阿寶一邊抹淚,一邊微笑,將相親經過一五一十地都講述出來,最後一臉幸福地總結道:“殿下誇我很可愛,讚我的手藝好,還摸了我的頭,摸了兩下。”


    比阿寶還矮小的鬆鼠君聞言,不禁與一旁的長耳白兔君相擁而泣,道:“可是殿下沒有把自己的衣服脫1下來給你,可見殿下不喜歡可愛的……”


    阿寶安慰道:“盼了這麽多年,終於能近距離見一麵,還能聊天聊很就,也很幸福啊,我覺得已經很值了。”


    鬆鼠君和白兔君不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哭得更傷心了。


    而坐在石頭上的白虎君遠遠聽著,則低頭沉思了起來。


    ……


    第二次相親,約在宮殿的某座後山。


    具體的地點,是在一座山的山腳,山下有一麵湖。


    湖邊,有三個平滑的大石頭,看上去是天然的石凳和石桌的模樣。而在桌椅旁邊,有兩個鐵製烤架,烤架下早已放置著幹柴。


    梁嶽這天也是提前到了,在其中一個石凳上坐下。涼風習習,湖光山色,碧波渺渺,林木環繞,環境秀美而清新。梁嶽看著如此秀美的風景,心情也舒暢起來。


    才剛剛坐下,平靜的湖麵突然蕩開了一圈又一圈漣漪。在漣漪的中心,一隻大白虎的頭部露了出來。


    白虎看見梁嶽,抖了抖耳朵上的水珠,略一點頭,便很快就撲到岸邊。可白虎並沒有立即上岸,他的下半↑身依然在水裏,像人一樣站立起來,兩隻粗壯的前爪合住一個蜂巢,把蜂巢放到岸邊的一個空木桶裏。


    放好以後,白虎還舉起左爪,伸出粉粉的長舌頭,舔了舔爪子上殘留的蜂蜜,像一隻溫馴的大喵。


    這一刻,梁嶽覺得自己好像被擊中了,好想拿個毛球逗他一下。


    才舔兩下,白虎舉頭偷瞄了梁嶽一眼,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放棄舔爪子,四爪著地,把上身侵迴水裏,兩隻沾了蜂蜜的前爪在湖水裏搓了搓,在水下變為人身,站了起來。


    真是一個英俊的獸人。


    除了頭發和眉毛,他的身上沒有胸毛等其他毛發,隻有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健美的肌肉不會像舉重達人那麽厚,也不會像排骨白斬雞那麽瘦,而是恰到好處的結實,蘊含著男性的力量。


    他的五官立體,眉毛粗黑,眼神深邃,鼻子高挺,嘴唇微薄,看上去冷峻又兇煞。可一雙白白的虎耳藏在頭上軟軟的白發裏,又平添兩分柔和可愛。水珠順著柔軟的短發滴下來,滴落到他身上那白皙的鎖骨上,又劃過他挺拔厚實的胸肌,滑到粉色的尖尖,從尖尖上滴下,順著堅實的腹肌線條,沒入人魚線下那濕透了的白布當中。


    白虎獸人那圍在腰上的白布隻是在大腿的側麵打了個結,打結的白布之下,有著高高的分叉,能看到大腿根部的側麵,還隻有一層。而這一層薄薄的白布,早已被湖水濕透而變得半透明,與重點部分的輪廓貼合,卻看不到那處全貌,隻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包壯觀的粉色。粉色之外的部位也與白布貼合,穿了好像沒穿一樣,卻又比沒穿多了幾分性1感。


    明明自己也有,可這樣若隱若現的,梁嶽竟然第一次會覺得男人那裏顯得性1感。


    梁嶽在打量著白虎獸人,白虎獸人也在打量著梁嶽。


    “殿下,你太瘦了。”白虎第一句話沒有自我介紹,而是關心起梁嶽的身體來,輕輕皺眉,嚴肅地說道:“一定是因為操勞過多,又沒有好好吃飯,今天一定要讓殿下吃飽。”


    白虎說罷,很自然地彎腰撿起地上的鐵製魚叉,轉身踏進湖裏,說道:“請殿下稍等一下,我去打漁。”


    而白虎一轉身,背對著梁嶽時,梁嶽注意到,白虎身後的白色虎尾微微上昂……梁嶽之所以能看到整條虎尾,是因為白虎腰下的白布隻包住了虎尾以下的半個臀部,把兩個挺翹的上半圓展現出來。


    這白虎獸人,一定是有意勾引他。梁嶽如此想到。


    白虎從人型變為虎型下水抓魚,白布還係在他的身上。等他下水數次再上岸時,腰下的白布已經鬆鬆垮垮的了,偏偏又貼著皮膚,掉不下去。白虎本人對此絲毫不在意,自然大方地接著烤魚,好像在等梁嶽幫忙扯開它。


    梁嶽嘴角微翹,左手撐著腦袋,坐在石桌邊看著白虎忙活。梁嶽很少有過野炊,現在有白虎獸人包辦抓魚準備配料和燒烤,自己等吃,感覺也挺新奇的。


    烤魚很快便做好了,白虎獸人還燉了魚湯。梁嶽接過鐵叉,開始品嚐起來。烤魚澆上了香葉汁和蜂蜜,外脆內嫩,口感極好,酥脆而甜美,配合著鮮甜的魚湯,非常好吃。梁嶽不禁胃口大了些,白虎獸人做了多少,他都全吃光了。


    白虎不停地抓魚烤魚,展現著自己的身體和廚藝,還不停地給梁嶽添配料添湯,表情嚴肅,一副單純地要把梁嶽喂飽的樣子。


    吃飽飯足,梁嶽微笑著問道:“謝謝你做的魚湯和烤魚,很好吃,你叫什麽名字?”


    白虎在梁嶽對麵坐了下來,認真而嚴肅地迴答道:“我叫太辰,小時候叫阿辰。太,是白虎一族最勇猛的戰士的榮譽稱號,連續十年獲得打獵第一的勇士,才可以獲得這個稱號。”


    “十年的勇士,你今年多大了?”梁嶽好奇地問道。


    白虎太辰垂下眼瞼,盯著梁嶽的脖頸,沒敢去看他的臉,低聲迴答說:“不瞞殿下,我算是來參選的獸人裏年紀比較大的了,從我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準備著,必須要每天苦練,奪得種族最強獸人的頭銜,等到殿下一百歲成年,我已經三十了。”


    說罷,白虎太辰抿了抿唇,放在膝蓋上的雙拳攥緊,輕聲問道:“殿下還覺得我入眼嗎?我們白虎一族的獸人不像其他獸人,人型除了頭發和眉毛,就沒有其他毛發了,胸毛沒有,下麵也沒有毛……所以,我才向殿下展示我的身體,殿下應該能看到……據說雌性獸人的人型毛發越多,才越性1感,雄性才會越喜歡。”


    梁嶽有些驚訝,驚訝於部落的審美,此時便說道:“這不挺好的,我剛好喜歡沒毛的。”


    白虎太辰聞言,也十分驚訝,他終於抬頭來看梁嶽的表情,好像要確定梁嶽說的是真話,而不是安慰他的說話。當看到梁嶽由衷的欣賞的眼神時,白虎太辰那驚喜的笑容綻放在臉上,隨即他又低頭,有點羞澀地問道:“那殿下看我的獸型還喜歡嗎?我的獸型,很多毛。”


    梁嶽點了點頭,白虎的大喵獸型正好是他喜歡的,不過,梁嶽又同時感到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麽穿成這樣……還把獸型給我看。”


    雖然部落的獸人一般隻穿短裙遮體,但是,一般來說,隻有成婚了的雌性,才會把獸型和臀部給自己的雄性看,不會像太辰這樣,把私密的形態向隻見一麵的雄性展示。


    白虎的頭更低了,羞澀地迴答道:“在我心裏,殿下就是我的雄性,我願意給殿下看,隻給殿下看,希望殿下喜歡。”


    梁嶽問道:“你這是第一次見我嗎?還是我以前救過你?”


    “有見過,殿下不但有救過我,還救過我的祖父和父親,”白虎太辰抬起頭來,熱切地望著梁嶽,鄭重地感謝道:“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殿下的人型,殿下很英俊,我也——很喜歡。之前殿下一直活在傳說裏,從我出生的第一天開始,就聽長輩們口耳相傳,是整個部落的守護神,可是殿下太忙了,我即使天天仰望天空,也隻能偶爾見到幾次。能給殿下生孩子,是一件無比神聖的事!”


    梁嶽心裏微微一凜,這時才深刻地明白到,原來這麽多種族爭相想給他生孩子,是因為守護。


    與守護神結合,為整個部落一百來個種族誕下下一任守護神……與梁嶽生孩子不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是一件神聖而必不可少的事,充滿責任感和榮耀。


    白虎太辰繼續表白道:“我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年紀不比其他獸人年輕,還沒毛,所以學習了很多讓殿下舒服的技巧,讓自己變得更好看,很希望殿下能選中我……就算殿下沒選我,殿下也一定要好好吃飯。”


    梁嶽聽了,有些羞恥,別開臉沒再盯太辰的身體,隻是說道:“謝謝,我會好好吃飯的。”


    白虎太辰聞言,點了點頭,他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還是一臉懇切,可他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來。


    梁嶽看著白虎的毛絨絨的白耳朵,問道:“你可以變一下獸型嗎?”


    白虎太辰點了點頭,聽話地馬上變迴獸型,四爪著地,走到梁嶽身邊,蹲坐下來。太辰的獸型比較龐大,好像一個大抱枕一樣,即使坐下來也很高,他碩大的頭部正好對著梁嶽的臉。


    梁嶽想抱一抱這個白虎型的大抱枕,想想有點不妥,便隻伸手揉了揉白虎的頭毛,心裏微微一歎,手感果然很好。看到白虎這麽乖,還親昵地蹭了蹭自己的手,梁嶽還順道撥弄了一下白虎嘴邊的胡子。


    白虎太辰若有所覺,緊張地提醒道:“如果殿下還願意見我,可以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哦?”


    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


    如果雄性對雌性有意思,但雙方還沒決定正式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把衣服披在雌性身上,來告訴別人,這個雌性我看上的,警告別的雄性不可染指。


    如果雌性也對雄性有意思,就披上帶有雄性氣味的衣服,表示自己願意和這個雄性更進一步。


    以往的青龍選獸人,也是這麽做的,擁有青龍衣服的獸人,可以進入第二輪的相親。而青龍的衣服還有衣服上的氣味,也是獸人進入宮殿的通行證。


    梁嶽想了想,這個沒毛的白虎人型實在太合心意了,非常難得;而白虎大喵的獸型也是他喜歡的,便除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白虎身上。


    外袍一披上,白虎整個都驚喜得呆住了,一動也不動,尾巴也僵硬在半空中伸直。梁嶽用手指撩了一下白虎的胡子,白虎還是沒動,便用木勺子沾了點蜂蜜,送到白虎嘴邊。


    白虎這下終於有點反應了,伸出長長的粉舌,盯著梁嶽的臉,把木勺子都舔幹淨,還吮了幾下,好像在舔梁嶽似的……的確也舔了,梁嶽一不留神,手指有被白虎的粉舌舔到。而白虎一舔到梁嶽的手指,馬上專心致誌起來,輕咬著梁嶽的手指,當成吸管一樣吮吮舔舔。


    梁嶽略一挑眉,白虎依依不舍地吐出梁嶽的手,頭毛蹭著梁嶽的大腿,道歉道:“抱歉,太開心得意忘形了……以前練習慣了……”


    梁嶽拍了拍白虎的腦袋,心裏想到,這家夥,果然又在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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