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你這徒弟是不是習慣吹牛皮?懸絲診脈這玩意兒,咱們可都掌握的不熟練,準確率非常低,現在誰還去鑽究這玩意兒?”粱雲誌如此表態,顯然是不相信楊逸風方才的言語。


    馬四方看了一眼楊逸風,似乎想要讓他再解釋一下。


    楊逸風說道:“我隻是說有可能而已,幾率也不是特別大的,之前成功過幾次,所以有些信心的。”


    “待會這幫老東西如果真沒了轍,你上去試試也不是不可以。”粱雲誌如此提議道。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咱們話可先說好,別把話說得太滿,李權建是個尖酸刻薄的人,待會可別下不來台。”


    馬四方笑著說:“剛才站出來的那幾個老家夥,肯定是有人要栽倒陰溝裏的。”


    瞧著馬四方的表情,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


    剛才的眾多出頭鳥,肯定有人下不了台,就算是馬四方不提醒,楊逸風也心知肚明。


    此前哄鬧的宴會廳,現在漸漸歸於平靜。


    這時候已經沒有人願意首當其衝靠在前麵,因為難度太大,沒人願意當眾丟臉。


    最重要的是,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人能夠解決李權建的麻煩,這會非常尷尬。


    到場的這六十來個老中醫,自詡行業精英。


    如果整個中醫行當最牛逼的人,對於這問題都是束手無策。


    那麽,他們不是打了自己的臉麽?


    也正是因為李權建提出的要求,讓之前站起來的幾個家夥,趁人不備紛紛坐下。


    李權建麵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握著話筒的手,甚至都有一些微微顫抖。


    “方才的幾位老前輩呢?現在怎麽沒有人出聲兒了?”李權建聲音低沉說道。


    這家夥,隻有在發火之前,才會壓低聲音。


    了解李權建的人,現在已經隱約感覺到,有些大事不妙了。


    “李伯清人呢?”李權建再次開口。


    方才站出來的這麽多人中,隻有李伯清自報家門,而且還報出了自己的名諱。


    這讓李權建印象深刻。


    他這話剛說出口,身邊的幾個老東西,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別人遭殃,總比禍及自己要好得多。


    李伯清無奈,隻好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李前輩,請上台來。”李權建指了指身邊的空地,如此說道。


    李伯清在幾十雙眼睛的注意下,走上了舞台。


    李權建接著說:“之前李前輩說自己是南派專門治療耳鼻喉這一科目的行家,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沒,沒有記錯……”李伯清有些緊張,說起話來都含含糊糊。


    這個叫做李伯清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家夥,頭頂已經謝了發,在燈光照射下,甚至還有些反光,像是一枚壞掉的電燈泡。


    聽聞此言,李權建非常滿意,吩咐手下將一個姑娘推了出來。


    這姑娘帶著一個大口罩,坐在輪椅上,這口罩直接遮住了半邊臉,隻露出兩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也正是因為這麽一副大口罩,讓中醫將就的“望聞問切”全部派不上用場。


    李權建緊接著說道:“那麽接下來還請李前輩,看看我手裏這病人,究竟是什麽問題,如果你能夠讓這姑娘可以聽到東西,開口說話,我絕對會兌現之前的承諾。”


    “我……我可能沒把握,這一不能問,二不能碰,連把脈都把不了,李總您這要求我沒法治療病人。”


    鼓起莫大的勇氣,李伯清最後還是兜了底。


    李權建接著說道:“你可以懸絲診脈啊,雖然不能碰這姑娘,難道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李總,我是真沒辦法,如果我有,一定竭盡全力,除非讓我碰這個姑娘的手腕把脈。”李伯清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李權建卻不以為然道:“如果讓你碰了這姑娘,你是不是又一百分的把握,能夠治好她?”


    “我……我沒有。”


    李伯清現在已經懶得解釋了,自己就是沒有辦法,說破大天來,他還是一樣束手無策!


    現在李伯清隻想著盡快下台,但是他已經下不了台了。


    李權建毫不客氣地大聲說道:“麻煩讓保安進來一下,把這個人給我抬出去!我李權建生平最討厭欺騙和吹牛皮,偏偏你兩樣都占全了,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話間,兩名安保人員將李伯清請了出去。


    這也意味著,這個家夥永遠都不可能再借著權健堂,坑蒙拐騙一分錢。


    這對於這幫滿身都是銅臭味的家夥們而言,簡直就是一件悲慘至極的事情。


    另外一邊的角落裏,馬四方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方才發生的一切,和他此前的一番猜測的大相徑庭。


    他笑著說道:“這姑娘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人,連碰都不能碰上一下,也太不正常了吧。”


    “這有什麽不正常的,如果李權建不使用這個方法,誰都想要去試一把,我如果是小姑娘,也不願意被六十多個糟老頭亂摸一通。”


    粱雲誌的解釋不無道理,但措辭讓楊逸風差點笑了出來。


    “小楊,你要不要上去試一試?如果能救下這老首長的孫女,對你來說可是一件好事情。”粱雲誌之前就已經表態過,在眾多老中醫全部認慫的前提下,楊逸風可以去試一試。


    馬四方玩世不恭道:“我覺得老梁說得對,沒準你救了她,人家姑娘心懷感激,直接就以身相許嫁給你了呢,現在討一個媳婦多難,一舉兩得,去試試吧。”


    “師父,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再等等,如果沒人能出手,我就去碰碰運氣。”楊逸風小聲迴答道。


    他說的也的確沒錯,能不能救下這姑娘,楊逸風全憑運氣。


    而之前他之前提到的懸絲診脈,完全就是在瞎扯。


    楊逸風本來醫術就一般,把脈尚且還能有點頭緒,懸絲診脈怎麽可能輕易掌握。


    他心裏打著另外一副算盤,除了楊逸風之外,沒有人知道。


    就在楊逸風和粱馬二老交談這會功夫,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了。


    如果站了出來,治療不好這姑娘,結果可不會有好下場。


    還不如做一迴縮頭烏龜,反正大家都這樣,李權建總不能把所有老中醫都得罪了。


    見已經無人應對,楊逸風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唰!


    當第一個人注意到楊逸風後,幾十個腦袋紛紛後轉,將目光放在了楊逸風的身上。


    隻不過在看到楊逸風隻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後生,大半人都別過臉去。


    他們壓根就不願意相信,這個年輕後生可以輕鬆化解難題。


    李權建也將目光鎖定在了楊逸風的身上。


    “這位小兄弟,你是想要……”李權建眼神有些輕蔑。


    或許在他看來,楊逸風突然站起身來,就是來搗亂的。


    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能解決問題?鬼都不信!


    “我想要給這姑娘治病,李老板難道不想要讓這姑娘康複起來麽?”


    楊逸風聲音洪亮字正腔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得真切。


    李權建眉頭微微一皺,他顯然仍然覺得,楊逸風就是來趁機搗亂的。


    “不知道小兄弟你師從何門,在哪家醫院高就?”李權建似乎想要摸清楚楊逸風的底細。


    楊逸風一五一十迴答道:“我的師父是蜀都人民醫院的中醫科主任馬老,我是蜀都一中的體育老師。”


    楊逸風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哄笑了起來。


    不看聽出,這笑聲中飽含了太多的譏諷。


    馬四方連連拉了拉楊逸風的衣角,小聲說道:“你小子幹嘛實話實說,在場的哪個身份不是造假吹噓出來的,這幫家夥八成是等著看你這個體育老師的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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