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巍巍地指著那人,“你,你是魔尊?不是仙尊?”


    古心歌撇了眼我,冷聲道:“本尊有說過本尊是仙尊麽?不要把我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相提並論。”說著,冷冷地撇看臉,看向門口,訴到:“進來。”


    那女子應聲進門,是身穿紫紅色衣服的丫鬟,她猶豫的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古心歌會意,平淡無波道:“但說無妨。”


    一個魔尊我就害怕l了,現在又進來個魔女,嗚嗚,沒、沒想到我現在竟是在一個大魔窟?唔,聽說魔族都是吃人的…他們不會是想把我養肥了吃吧?唔…以後他們給我吃的,我得少吃點,省的被養肥了…嗚嗚,我想離開啊!


    那女子聽到古心歌的話,便不再多做遲疑,低眉順眼道:“稟魔尊,妖族小公主又獨自來鬧事了,您看,這次是趕…還是殺?”說到殺字,紅光在那女子眼裏一閃而過。


    我就知道!魔族都是殘忍的!先不說那妖族小公主是不是來鬧事了,就你一家之言,怎麽就要判斷人家的生死?我看向古心歌,看他會做什麽選擇。


    古心歌低著頭,皺眉思索了會,說道:“我去會會。”


    師傅,您老不是要大開殺戒了吧?師傅雖說您老是魔尊,但是您身為尊者,可不能這麽殘忍啊…


    我忙道:“師…師傅…我跟您一起去吧,我也好長長見識!”我很狗腿的看著他。


    古心歌頓住,迴頭挑眉看向我,“怎麽。現在不怕本尊了?剛才不是很怕麽?”


    我低著頭,扭扭捏捏道:“唔…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傅待我這麽好。我怕師傅您幹嗎啊?是吧!”我學那女子,低眉順眼的說完,太抬著水眸盈盈的看向他。


    古心歌道:“嗬,那就跟來吧。”


    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叫我著實有點蛋疼。聽他這口氣,我實在不知道我這馬屁拍的對不對。不過,我還是屁點屁點的跟在了他的後頭。


    走時還對寒兒說:“寒兒,母妃出去下,一在這裏等母妃,母妃馬上就迴來了哦!”


    寒兒乖順地點點頭。


    剛出屋門,便看到被印滿地的彩霞,紫白色的流光飄忽在這‘魔宮’大院裏,現在不知道這地方叫啥。暫且這麽稱唿吧。


    隻聽從空中傳來“啪!啪!”鞭子抽打的聲音。


    我就著那光源。抬頭看去。空中一片雲朵霞光流彩,上麵似乎站著一個人。唔!這就是傳說中的騰雲駕霧麽?隻是,懸浮於空中的那朵雲太過於炫目了。我看不清來人,聽剛才那丫鬟的話。想必,站在那雲彩上的應該就是那個小公主了。


    “哈…心歌…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那女子在見到古心歌時,開心的說道。“你可知道,我來這魔界多不易…我來找了你十次,你就躲了我一百年…心歌…嗬嗬,你終於是肯出來見我了!”女子的聲音歡欣雀躍。


    我心道,沒想到我這一覺竟然來到了魔界…看來,不等著古心歌放我走,我算是插翅難飛了!哎,本來還打算偷溜的,現在也隻好好好的跟著他‘學藝’了。


    女子突然驚詫道:“心歌,她是誰?”那女子忽而飄然而近,我看清了那女子,那女子長的清純可愛,卻透著一股子狐媚妖嬈感。我算是知道,為啥別人總愛說‘你這個妖精了’,這不,這女子就是完美的寫照,清純裏帶著一股子魅惑。


    那女子沒有得到古心歌的迴應,那女子白皙的手中抓著如血一般紅的長鞭,長鞭揮舞間‘啪啪’的擊打著我身邊的地麵,纖指一抬,指向我,頗有一股子興師問罪的感覺,又一次道:“心歌!他是誰?”


    師傅啊喂!您老倒是說我是你徒弟啊,您還這麽淡定的看著她在我身邊玩鞭子啊?是知道她不會傷到我,還是太自信與自己能保護我啊?


    我過,我還是苦中作樂的觀察著此子女,女子身著白色飄紗,頭上有對如同白色耳朵一樣的長毛發飾,我猜想,這女子是兔妖?還是狐妖?


    顯然,在見到妖怪的時候,一般人都會被嚇掉半個魂吧?可是,我卻是很淡定的。我跟魔尊都能‘詳談甚歡’,魔尊又是我師傅,我還怕她一個小小的妖精嗎?


    所以,樹大好乘涼,我乖乖的躲到了古心歌的身後。


    古心歌凝著那女子,終於開口了,冷聲道:“媚兒公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速速離去吧,看在我父王與你父王還有點矯情的分上,今個我不殺你。”


    女子一聽,咬著唇跺腳道:“你!…心歌,你怎麽這麽說啊,…你可知道,我來這找你,是多不易?”說著,那媚兒眼睛就紅了,淚珠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在我的認知裏,這女子是妖族的,自古妖族與魔族本就勢不兩立,更何況這小公主冒險隻身前來,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現在又聽到古心歌這麽說,傷心欲絕那是難免的…


    我拽拽古心歌的衣角,小聲道:“師傅,小公主來一次不容易,你不要這麽兇嘛…”


    古心歌斜眼瞟了眼我,雖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卻能把我凍死,很好的叫我禁了聲。


    古心歌冷聲道:“我說過,你可不必前來,是你不聽。”


    媚兒顫聲道:“對啊,你是說,可不必,卻沒有說不可以啊…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


    古心歌冷哼一聲,打斷道:“哼,喜歡?不必,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心裏一直有人。這個我早就說過了,對你?哼,你不配。”


    轟!腦袋炸開了,師傅有意中人了?那人是誰呢?眼前女子就已經很好看了,聽師母的意思,師傅到現在還是單身,那那個能叫師傅可以一直等待無視眼前女子的人是誰呢?可是我現在又不方便去問師傅,等會這媚兒走了,我得好好的八卦一番。


    女子又要開口,卻從遠處飛奔來一道白影,


    還沒站定,便聽到那人擔憂道:“妹妹!你沒事吧?”


    待那人站定,我抬眼尋去,竟然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六七的俊俏男子,穿著隨意,白色衣衫鬆散的掛在身上,看起來,就像個典型的浮誇子弟,隻是不同的是,他有著一頭雪白色的銀發,那白色的發就著身邊環繞的彩霞,散發出淡淡的銀光,兩邊發絲垂落兩下,隻有少許的發絲被微微鬆散的盤在腦後,狹長的鳳眸上垂著濃密而纖長的睫毛,那睫毛正如鏡子一樣反射著銀白的光。


    這是神馬科學構造?這男子的長相,簡直是美的不科學,這麽細看,這男子與那女子,竟如同雙胞胎,果然是女子長的好看很正常,男子一長的好看,就是叫人側目啊…


    那白衣白發的男子上前拉住女子的手,急道:“妹妹,你怎麽又跑來了,快跟哥哥迴去。”


    女子看來人是他,跺跺腳,甩手道:“不迴去,哼,哥哥你是笨蛋,就比我早出生一個時辰,便當上了哥哥,可是我都幻化成人型三百年了,你才剛學會了幻化,誰要你當哥哥…哼,快鬆手!現在竟然還來打擾我找相公!”說著,那鞭子揮舞著就向著白衣男子打去。


    那白衣男子一驚,險險的躲開,慌到:“唔!妹妹,你對親哥哥下手怎麽這麽狠啊,虧我這麽多年帶你不薄…”那男子像是又要說些什麽,那叫媚兒的女子哪依,揮著長鞭又要打上去。


    古心歌看打的火熱的那倆人,將身後的我向後攬攬,說道:“萌萌,你先迴去,這裏不太安全,迴頭為師再去找你。”


    可是,我還想看會兒熱鬧啊,便說:“有師傅在,萌萌不害怕!”說著聲音甜蜜信任的緊。


    白衣男子身形一僵,喃喃道:“萌萌?”他這一僵,那鞭子就結實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媚兒見狀,驚叫道:“啊!哥哥!你沒事吧?你咋不躲了?我這鞭子你可受不住啊!快叫我瞧瞧。”說著,手中鞭子像有靈性般轉著圈攀上了她的腰肢。媚兒飄到男子跟前,看著那被打到的肩膀,那白皙的衣服上已經滲出了鮮紅,媚兒慌忙的退下哥哥肩膀上的衣衫,顫聲道:“啊!哥哥,你傷的好重啊!…算了,今天不找他了,咱們趕緊迴去吧,找父王給你療傷…”


    我看著白衣男子露出的雪白香肩,雖然上麵滲出了鮮紅的血著實叫人心疼,但是,一點也不能遮擋這香豔的一幕。


    白衣男子表情驚詫地看向了這邊,眼神從一開始的不解,到後麵的興奮。


    我站在師傅的身後,看著這熱血的一幕,心道,好基情,好萌!這是不是就是一見鍾情,師傅這個腹黑攻跟眼前這個一眼明顯就是弱受的男子,果然很般配。


    我小聲道:“師傅,那白衣男子,看你的眼神,很深情!”


    古心歌臉一黑,沒說話。


    我繼續道:“師傅,若果師娘是那男子的話,我會默默支持師傅你的,師傅,你大可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做自己喜歡的事!”


    古心歌終於爆發道:“閉嘴!”說著,手向後一揮,‘啪’的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那白衣男子看著我們,突然眼神閃了閃,我以為他要深情告白了,卻見他拉住了自家妹子的雙手。


    納尼?這是要鬧哪樣?雖然基情可以但是這個就有點重口了啊!


    卻聽那男子深情款款地說道:“妹妹,勇敢大膽的追逐你的愛情吧!哥哥永遠的支持你!”


    這是什麽峰迴路轉的神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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