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然還是不心死,“你確定是他?沒看錯?”

    我的聲音越發的抖得厲害了,此時我的臉色一定是蒼白的,因為我感覺自己都快坐不穩了。

    “就是他,他這張臉的辨識度是很高的,我不可能會認錯。長得帥的男人多的是,但又高又帥又有錢的男人並不多,像我們這一類的女人,記男人那是我們的強項。”她說。

    她的口吻略帶戲謔和自嘲,昏暗的燈光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他不會是你的男人吧?你長得這麽漂亮。你的男人會舍棄你來這種地方找女人嗎?你們感情不好,還是他太重口味?”她說。

    我恨恨地盯著她,她應該是感覺到了我的憤怒,聳了聳肩:“我隨便問問而已,你不要激動,但男人確實是他。”

    “把阿紫的號碼給我,讓我去找她。”

    “那肯定不行了,你對她這麽仇恨,十有八九是去找她麻煩的。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害我的朋友的。如果真是你男人找了她,那你也應該是找你男人的麻煩,而不應該去找她的麻煩。當小三的固然可惡,可是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那個花心的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她竟然教訓起我來了,而且聽起來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心裏翻江倒海,伸手去拿酒瓶,準備再給自己倒一杯酒。她卻阻止了我。

    “別這樣,如果你的男人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你再難過那也是自虐而已,一點用都沒有。你這麽漂亮,要重新找一個並不難。何必呢?”

    我終於慢慢冷靜下來,雖然心裏堵得慌。但情緒基本已經恢複了平靜。

    “謝謝你。我沒事。”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對這個做皮肉生意的風塵女子充滿了好感,一點也不覺得她的身份卑賤,相反,我覺得那些來找他們的男人,才是卑賤的。

    “我叫袁小暖,你呢?”我問。

    她顯然一愣,“問這幹嘛?你要到警察局去舉報我嗎?”

    “我覺得你很講義氣,這個社會,有錢也不肯出賣朋友的人太少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這一點,但你卻能做到,非常難得,我想和你成為朋友。”我說。

    “他們都叫我阿彩,當然這都是假名,我的真名叫雷蕾,打雷下雨的雷,花蕾的蕾。”她在桌上比劃著。

    我沒來由地就

    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那個帶走阿紫的男人,的確是我男朋友。不過我認為他將阿紫帶走,並不是為了自己,他是給別人。我來找阿紫,也並非是為了找她的麻煩,我隻是想找出真相。”我說。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能聽懂,這麽複雜的關係,我相信她恐怕不會那麽容易就懂。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你男朋友到這裏找了一個女人,但他自己沒用,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現在阿紫和那個男人有了孩子,都快要生了。你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你男朋友的呢,還是阿紫身邊的那個男人的……”

    “你胡說!”沒等她說完,我就情緒激動地打斷了她。

    她的這個說法太邪惡,讓我根本沒法接受。

    我隻是想過安明把那個阿紫帶走後如何讓他與陳年相遇,然後來破壞我和陳年的婚姻,但我壓根沒想過那個女的肚子裏的孩子會是安明的這迴事。

    這真是太邪惡的想法,我聽了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好吧,我胡說,我這不是不了解情況嗎,所以才信口胡說的。你別當迴事,就當然我胡說八道好了。”雷蕾笑著說。然後點了一隻煙。

    話題聊到這裏,我覺得差不多了。“你記一下我的號碼,有什麽困難,可以打給我。我會幫忙,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阿紫的聯係方式,也可以打給我,我會非常的感謝。我真的沒有要找別人麻煩的意思,我就隻是單純的想知道真相。”

    “好啊。你說。”

    我報了號碼,她記下,然後打了過來,我在她號碼的備注上注為雷蕾。

    我對袁小剛說我準備走了,問他們要不要繼續玩。如果要繼續玩,那我再給他五百塊。他說不用了,他們這麽幾個男人,酒錢還是能湊得出來的,還問我為什麽情緒那麽低落,和那個小姐聊了些什麽。

    我沒告訴他我發現了什麽,那件事我說不出口。

    迴到車上,我很快發動了車,向溫城莊園方向開去。

    雷蕾的那句話一直都在我腦海中盤旋,她說我不知道那個女的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安明的還是陳年的,我當然認為安明不是這樣的人,但我還是忍不住地想,要是那孩子是安明的,那可怎麽辦?

    安明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在這樣的地方找了一個女人,然後讓這個女人變成了我和陳年之間的小三?

    這真是太惡毒了,不管他有什麽樣

    的理由,我都接受不了。如果他要是自己先用一下,再把這個女人給陳年,那也不是不可能,雖然我也覺得這種想法邪惡到讓人想吐,但事實上這種事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把車開得很快,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安明一直否定早就認識我,但現在看來,他不但早就知道我,而且還知道陳年,不然他不可能會來這裏找一個女的安排給陳年。而且他既然知道陳年這個人,又怎麽可能不知道當時作為陳年妻子的我?

    那他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衝陳年而來,還是衝我而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安明到底是誰?他到底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我越想越迷茫,越想越害怕。

    剛把車開進溫城莊園的停車場,我正準備下車,這時一輛紅色的跑車也駛了進來。這車我見過,是羅怡經常開的車。

    我在車上坐著沒動,看著安明從車上下來。然後羅怡也下了車來。我感覺自己渾身發冷,手指甲深深地嵌進手掌心的肉裏,生疼。

    兩人好像在交談著什麽,然後一前一後向電梯走去。

    我在想著自己要不要下車,但想想算了。

    我下去能做什麽?質問安明?然後被他一番話堵迴來。還讓羅怡在旁邊看著笑話,都已經這樣了,又何必把自己弄成一個笑話。

    看著安明和羅怡進了電梯,我自己開車離開。

    忽然眼淚就模糊了雙眼,我趕緊拭去,差點還撞上了前麵的車。這時電話響了,是安明打來的。這是要問我在哪裏吧?是不是擔心我忽然闖迴去撞了他的好事?

    我沒接,任憑那電話一直響一直響。

    安明又打了幾次,終於不再接著打。我打了電話給胡芮,讓她馬上出來見我。

    她罵我神經病,說大晚上的發什麽瘋,她要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說我要喝酒,你出來陪我喝,你要不出來陪我喝酒,我們就絕交。

    她說你特麽吃錯藥了是不是,你大晚上的發瘋,還要我陪著你瘋?我說我不管,反正你要不來,明天咱們就絕交。

    她說你在哪,老娘馬上過來,在我來之前,你千萬別死。

    我說我死不了,我就在金輝大廈門口等你。

    她問我要去哪兒喝,我說哪兒都行,要男人多的地方,越多越好,男人都特麽是壞東西,從骨子裏都壞透了,我也要耍男人。

    這話真心隻是氣話,我還沒放蕩到那種程度,就隻是心裏鬱悶得很,所以才說出這種聽起來都覺得不靠譜的話。

    “行,那你直接去佳人會所等我,那裏男人多,而且隨便你虐。可以讓你出氣。”胡芮笑著說。

    “佳人會所在哪裏?我怎麽不知道?”我問。

    “你是土包子你當然不知道,你往前麵開,在無風路往右轉,那裏有一幢扇形的大樓,你乘電梯到五樓,那裏就是佳人會所了。”胡芮說。

    “有酒喝嗎,我隻想喝酒。”我說。

    “當然有,隻要你有錢,喝人血都管夠。”胡芮說。

    我按照她說的路線往前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幢扇形的大樓,乘電梯來到五樓,果然是一個會所,燈光昏暗,整個裝飾華麗而溫暖,這一看就知道是為女人量身定做的會所。

    一個二十來歲的服務生迎了上來,“貴賓晚上好,歡迎光臨。請問是會員嗎?”

    “我第一次來,不是會員。”

    “哦,我們這裏隻接受會員消費,每個會員可以帶一個女伴入內,您可以叫一個有會員資格的朋友倍您一起進去。”服務生明亮地笑著,說話的過程中,他一直都微彎著腰,顯得非常的謙恭。

    我隻好打了電話給胡芮,說你搞什麽鬼,找個地方喝酒還要有會員,還讓不讓人愉快地玩耍了?她說她也沒有會員,也隻是有朋友帶她來過。

    “你沒有會員,人家都不讓在這裏消費,那還怎麽玩?”我怒道。

    “你不是成土豪了嘛,我就是想讓你辦張會員,然後帶我進去玩,你衝我吼什麽?現在你那麽有錢,這樣的高端地方,當然要去見識一下,不然你怎麽混得進上流社會?”她竟然反吼我。

    掛了電話,我問服務生說辦會員要一次繳多少費用,他說五萬。還笑著說現在會所正在搞活動,第一次開會員的貴賓,送公關服務。

    我心一橫,我掏出安明給我的副卡,“開會員,刷卡!”

    服務生小心地接過我的卡,說您稍等,很快就好。

    手續辦完之後,服務生告訴我,隻要是這裏的會員,到高爾夫渡假村可以打折,到溫城一些知名的美容院也可以打折,每個月都會有會員聯誼活動,有時會還組織到國外旅遊。

    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我現在就隻想喝酒。

    包間布置得像閨房一樣,除了地上白色的羊毛地毯,整個房間

    的顏色都是淡淡的粉色,所有的陳設都非常的講究,在這樣的地方喝酒,還真是沒體能過。

    服務生問我要喝什麽樣的酒,我說隨便。醉的快的最好。他微笑著說好,不一會酒就上來。是一瓶我叫不上名字的洋酒,淡黃色的液體,看起來很誘人。

    服務生剛走不久,又有人敲門,我以為是胡芮來了,就說敲什麽,直接進來不就好了。

    但進來的卻不是胡芮,而是一個男生。說男生,那是因為他年紀看起來也就十九二十歲的樣子,長得白白淨淨,五官非常的俊秀,身材瘦長,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裏麵是粉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而且襯衫的幾個扣子都沒有扣上,露出結實的胸肌。這應該是經常健身才有的身材。雖然看起來瘦,但結實。

    “你是誰?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問。

    “姐姐你好,我叫阿飛,你可以叫我小飛。我是來陪你喝酒的。”帥男生笑得很好看,適當地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我約了朋友,我沒說要你陪我喝酒。”我警惕地說。

    他微笑在我的對麵坐下,“姐姐這是第一次來吧?第一次來的人都會有點緊張,慢慢就好了。”

    “你出去,我不認識你,我朋友馬上就來了,你不出去我報警了。”我站起來說。

    “姐姐這是幹嘛……”

    “誰是你姐姐呢,你給我出去!”我指著包房門說。

    他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姐姐今天才開的會員,公司現在在做活動,新開會員,送免費公關服務,姐姐不用另外付錢,高興就給點小費,要是不高興,我陪你喝完酒就走。你要是現在攆我走,那我馬上就會被開除的,我們這裏是以客人至上,你攆我出去,那說明我沒有能逗你開心。請姐姐饒了我吧。”

    他說話一直柔柔的,其實我不喜歡這樣說話的男生。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不過我現在終於明白免費公關服務是什麽意思了。

    我忽然臉就熱了起來,覺得真是很羞恥,我竟然和一名男公關在一個包間裏獨處,這真是讓人無法想像的事。衝動真的是魔鬼,我實在不應該一氣之下聽胡芮的話,來到這麽曖昧的地方。

    “我不用你陪我喝酒,你出去吧。我朋友馬上就來了。”我依然堅持。

    “不要這樣嘛,我如果提供免費服務都被客人拒絕,那我真的會失業的。”他苦著臉說。

    說著他忽然就走了過來,抱著

    我的腿。說求求你了,不要攆我出去

    我大驚失色,直接一耳光就扇了過去。他可能沒想到我會打他,也是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

    這下我又覺得有點過份了,再怎麽著也不應該打人的。

    “你坐那吧,我朋友來了你就走。”我說。

    他臉上馬上又露出了笑容,“謝謝姐姐。”

    “你不要叫我姐姐,我聽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沉著臉說。

    “行,那我叫你美女,其實你看起來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叫你姐姐,確實是把你叫老了。”

    他開始倒酒,然後向我舉杯,“我敬美女,不管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多喝幾杯就好了。”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安明這會就應該在和羅怡風流快活吧?他可以,我為什麽不能?於是端起酒杯,和小帥哥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酒很烈,我喝得太急,被嗆得咳嗽起來。他要過來要給我拍背,被我用手勢擋住。

    “你臉上都寫著不開心,其實做人何必那麽累,不開心的事就先放一放,不要想太多,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小帥哥搖著酒杯對我說。

    我沒理他,心想你這樣的人,當然隻知道及時行樂,除了及時行樂和討女人歡心之外,恐怕你也不會別的。

    他見我不說話,又給我倒了一杯酒。“要不我陪你玩遊戲吧?你輸了喝一口,我輸了喝一杯。”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興趣。又拿出電話打給胡芮,但卻提示說關機了。

    我頓時心煩意亂,真是不夠意思,明知道我心情不好,卻故意關機不來陪我喝酒,真是太過份了。

    “你朋友要來了嗎?隻要他一來,我就走,當然如果你想要我繼續陪著喝酒,我也可以留下。”他說。

    “來,喝酒吧,她還沒來。”我端起酒杯說。

    “你喝慢一點,喝太急了傷身。”他輕聲說。

    我看了看他,他真是長得挺俊的。比當下正火的那個小鮮肉好看多了。隻可惜這樣的一個小帥哥,竟然做了男公關。真是可惜了。

    我沒興趣和他玩遊戲,就隻是慢慢地喝酒,或許胡芮是手機沒電了,過一會她要再不來,我就準備走了。

    “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我願意傾聽,做你情緒的垃圾桶。”他說。圍在討才。

    “沒事,什麽事也

    沒有,說說你吧,你這麽好的一個大小夥子,為什麽要來做行?”

    他笑了笑,“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編過很多故事來忽悠她們。”

    “那你準備編一個怎樣的故事來忽悠我?”

    “我準備對你說實話,因為我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他說。

    在我看來,這些也隻是說辭,他這樣的人,當然知道如何說話討好女人。他這樣說,也不過想和我拉近距離。讓我覺得他親切,然後對他好一點。

    “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可以對你說實話,以前那些富婆問我,我就說是因為家裏窮,上不起大學,所以才來做這行,賺足錢後,我就去念書,然後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她們都會很同情我,也會有嘲笑我的。”

    “然而真實情況並不是這樣的?”我淡淡地問。

    他的事其實我並沒有興趣,隻是就這樣呆坐著太無聊了,總得找點話題來聊,氣氛才不會那麽尷尬。

    “真實情況是我家不但不窮,還挺有錢的,我爸是個小包工頭,在工地上承包一些小工程過來,然後自己找工人做,一年也能賺個幾十百把萬的。男人有錢就變壞,他不但有了小三,還有小四小五。離婚後我媽改嫁,他的生意也不行了,那些女人也都走了,他被人追債,跳樓自殺了。不過他給我留了一筆錢,讓我繼續上大學。”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能確定他說的故事是真是假,但他說父親生意失敗被人追債這一點,卻是強烈地引起了我的共鳴,我知道被人追債的味道,知道那種惶惶如喪家之犬的狼狽。我爸就是那樣失蹤的。

    “你這年紀,應該大學沒畢業吧?這又是一個新的故事?”我說。

    “不是,我的確沒上完大學,我爸死後,沒有錢了,親戚也沒人出麵料理喪事,我把他給我的那筆錢給他買了溫城最好的墓地,將他葬了。然後我就沒錢了,也沒什麽興趣再上學,就來到了這裏,我一個月可以賺兩萬到四萬,有時遇上大方的,會更多,我一年有幾十萬的收入,做幾年存到錢,我也去開這樣的會所,賺女人的錢。”

    這故事越發的顯得真實,我有些信了。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的頭開始發暈,身上開始發熱,皮膚發癢,而且身體有了某種異樣的反應。

    他的臉在我眼裏越來越帥,好像變成了安明。

    我撐了一會,還是倒在了沙發上。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

    人在親我,手還在到處亂摸。

    我心裏很掙紮,但渾身卻燥熱得厲害,身體內部有一種洶湧的情緒在不斷地衝擊著我,我很希望那隻手停下來,但我又希望他繼續。

    “不要……”我虛弱地說。

    渾身軟綿綿的,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我聞著身邊那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古龍水的味道,感官上的刺激在一浪比一浪更高的升騰。他不斷地親著我,我發覺我已經快要燃燒起來了。

    但這時手機卻響了。我的手機設置有個性鈴聲。根據不同的鈴聲可要判定來電的是誰。這個鈴聲提醒我,這是安明來的電話。

    我意識微微清醒了一些,我用盡全力將他用力一推。

    我不能這樣,我不能再隨便和男人發生關係。雖然現在非常的想,但我不能太過放縱自己。過了這條底線,我擔心以後我沒法迴頭。

    他愕然,“怎麽了?我做得不好嗎?”

    我爬到桌邊,拿起桌上的酒往自己的臉上倒,不是往嘴裏倒,是往臉上倒,我需要冰涼的液體讓我清醒一點。強烈的欲望依然還在我的身體裏燃燒,我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沒能讓我完全冷靜下來,但確實是好了一點,我感覺我身上有點力氣了。

    “你不要再碰我,不然我會殺了你,殺了你……”

    我拿著一個空酒瓶,舉著對他說。

    他英俊的臉上還是愕然的神情,不解地看著我。

    “這酒裏是不是下了藥,你們好卑鄙,竟然在酒裏下藥。”我喘著氣說。

    我全身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那舉著的酒瓶很快就讓我覺得累,隻好放下。我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你不知道這酒裏有藥?這種酒都是有藥的,而且都是客人自己要求加的,這會讓她們更嗨。”他說。

    “我沒要這種酒!我不要嗨,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叫道。

    “來這裏玩的人大多都是有男朋友的啊,而且還是有老公的,這和嗨不嗨有什麽關係?如果不想嗨,那還來這裏幹什麽?”他反問我。

    “總之你不要動我,不然我和你拚命!”我又去摸那個空酒瓶。

    “你是我金主,你不讓我動,我當然不會動你。我去給你拿點冰水來吧,喝點冰水,慢慢就好了。”他說。

    我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我

    將被解開的扣子全都扣好,又整了整衣服。這時阿飛拿著一杯冰水進來了,我接過一飲而盡,太過冰了,我冰得我舌頭都麻了,但確實感覺自己又精神了一些。

    我試圖站起來,但發現身上還是軟得不行。

    “你再坐一會,一會就好了。”

    手機又繼續響,還是安明的號碼。我當然不會接,現在接他的電話,我跟他說什麽?

    我就看著那電話一直響,響完停一會,然後再接著響。

    我感覺身體狀態在慢慢恢複,我準備走了。

    這時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或許那不能算是敲門聲,那是撞門聲。

    但門好像是從裏麵反鎖的,撞了幾下,並沒有被撞開。

    我看了看阿飛,他也正看向我,我們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示意他去把門打開,因為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他剛將鎖扭開,那門嘭的地一聲被人撞開。

    “這裏是女性會所,不許男人進入!”

    “抓住他,不要讓他亂來。”

    一伴隨著雜亂的叫罵聲,幾個男人一起衝進了包間。

    衝在最前麵的男子身材高大,燈光下他臉色鐵青,一雙眼中似要噴出火來,跟在他後麵的兩名男子穿著黑色西服,正拚命地要阻止他,他迴身砰砰兩拳,打在那兩人的臉上。

    三人又撕打在一起。

    來的男子正是安明。

    我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在這裏出現,而且和這些人在這裏大打出手。我腦子完全亂了,根本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的局麵。安明怎麽來了?他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那名叫阿飛的男公關也傻了,相信他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站在一旁看著,也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這情形不難猜到原因,安明闖了進來,但這裏是女性會館,不許非工作人員以外的男性進入,所以安明強闖,一路打進來,穿黑西服的兩個男人,那肯定是這裏的保安了。

    此時的安明又變成了我不認識的那種類型,那些暖暖的痞痞的樣子已經完全不見了,他出手狠辣,每一拳每一腳都往對方脆弱地方招唿。其中一個保安已經被他打倒在地,他一隻腳踩在對方的胸前,隻一隻手往那人臉上暴擊。

    這時門外又進來一個保安,手裏提著一個裝著半瓶酒的酒瓶,直接向安明頭上敲去,安明一閃,但他沒能完全閃開,還是敲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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