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明就裏,扳下她的手指,“你神經病啊,出口成髒?你才腦子進水了呢!”

    “袁小暖,你到底哪根筋不對了,你要害我?”胡芮一副要和我拚命的架勢。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怎麽害你了?你別指著我!”我惱道。

    “你要辭職?你是不是有病?”圍腸女亡。

    “我辭職關你什麽事,你在你的一部,我辭職會影響到你嗎?”

    “董事長說了,如果你辭職,那本身就說明我們銷售係統的失敗,讓我也考慮辭職。這不是要開除我麽?你是怎麽得罪安明了?還得罪得這麽狠。讓他遷怒於我?把我也要幹掉?”

    “是安明打電話這樣說的?”

    “廢話!不然我哪知道你正在抽風呢?你說你一菜鳥家庭主婦,好不容易翻身家農奴把歌唱了,弄了個總監當當,也做出成績來了,你發什麽病?去得罪安明?得罪他也就罷了,還要把我也連累上?你隻要走了,我就得跟著你走,我特麽這是得有多冤呐!我特麽招誰惹誰了,還要被連累成這樣?”

    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情況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沒想到安明竟然把胡芮也當成了綁架我的籌碼,這簡直是無恥到極點了。

    “你別當真,他嚇你的呢。我幹得好與不好,都和你無關。怎麽也不會連累到你,安明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我說。

    “扯淡!安明好像要瘋了一樣,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都是用吼的,我也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失態過!袁小暖你可真能耐,能把大老板氣成這樣!你到底做什麽了?你扇他耳光了,還是強吻他了?”

    我怒視著胡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胡芮在我身上摸索起來,我趕緊打開她的手,“你這是在幹什麽?”

    “把你的辭職信給我,給我!”胡芮吼道。

    我見她情緒太過激動。隻好將辭職信給她,她接過來撕得粉碎,還不解氣,直接將一把碎紙屑當頭向我砸來。瞬間紙花紛飛。

    “袁小暖,你要敢毀了我這工作,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天天跑你家去吃去睡,天天哭到半夜,把你倒黴死,讓你沒法過年!”

    我頹然蹲下,抱著頭不說話,頭疼得要命。

    胡芮是海歸。就算失去這份工作,她要再找一份體麵的工作,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關鍵是美若星辰這個公司裏有魏鬆,有

    她暗戀著的優質男人。

    像我們這樣的年齡,已經不再是少不經事的少女,會為一份懵懂的愛情苦守。胡芮在知道對方有女友的情況下依然不死心,這說明她對魏鬆的確是動了真情。

    現在因為我要讓她離開公司,那恐怕就真是斷了所有希望,再也沒有念想了,所以她才如此憤怒,如此激動想罵翻我十八代祖宗。

    安明的手段如此狠辣如此高明。我一但離開公司,銷售二部將會被解散,胡芮會被開除,公司會不會被賣掉我不知道,但胡芮和銷售二部肯定會受到牽連。安明知道我的痛點,知道如何才能精準地拿住我的七寸,讓我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正如他當初設計一係列的局圈住我一樣,處處都看起來是偶然,處處都顯得自然。

    他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然後像天使一樣的幫助我擺脫危難,讓我對他依賴,讓我深陷他的溫柔之中。等到驚醒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都是他導演的戲而已。

    胡芮並不放過我,“袁小暖你別抱著頭裝死!你趕緊打電話給安明,說你要辭職的事都是在鬧著玩兒,馬上打給他,讓他改變主意!”

    我呻吟了一聲,頭疼更加厲害,“你也要逼我麽?你們這是要聯起手來逼死我麽?”

    “扯什麽淡!我逼你?是你在逼我!袁小暖當初我好心留下你,沒想到卻埋下了禍根,你要走,當初你就不應該留下來!你現在這樣害我,你對得起我嗎你?”

    我抱著頭聽著胡芮的血淚控訴,一句話也不想說,頭真是太疼了。

    “放心吧,就算是我要走,也不會讓安明辭退你的,我保證。”我按著太陽穴說。

    “要想他不趕我走,那除非你不走,安明這個人平時像羔羊,但狠起來比狼還要狠,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麽得罪他了?咱們去給他賠禮道歉,讓他饒了你,也饒了我。”胡芮說。

    “我沒有。”我虛弱無力地說。

    胡芮手裏轉著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忽然一拍辦公桌:“我知道了!”

    我的頭疼輕了一些,坐到了椅子上。看著胡芮,我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

    “你和董事長有一腿是不是?現在你們吵架了,所以他公報私仇,要辭退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也受累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沒有迴答,隻是看著她。

    “我一看你這苦瓜表情就知道我猜對了!我說呢,上次同學

    聚會他那麽高調地出現,還當起了護花使者,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沒想到真是這樣,靠!你去勾搭董事長,你倒是風流快活了,現在翻船了,卻要連累我,這特麽也太沒道理了吧?袁小暖你可真行!”

    事到如今,我知道也瞞不下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我的確和安明在一起一段時間了,我們在進公司之前就相互認識了,並不存在我去勾搭他這種說法!就算是姐妹,也請你注意措詞!”

    “我還要注意措詞?我不抽你我已經給你臉了!瞞得這麽死,現在出問題了,還要連累我。趕緊去給他道歉,啊,你不會是給他戴綠帽子了吧?他可是高富帥耶,你要是給他戴了綠帽子,那這事沒救了,完了,完了,全讓你給搞砸了!”胡芮哀嚎道。

    “沒有啦,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事情的經過,我以後會向你慢慢講的,我先出去了,你放心,我就算要走,我也會讓安明答應不影響到任何人。”

    “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快些滾去處理你的那些破事,嘖嘖,真有手段,不顯山不露水地就把大老板搞定了,我真是小瞧你了,這才是特麽的知人知麵不知心呢!”

    我懶得理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我剛迴到辦公室,又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銷售二部的幾個主管。一個個麵色凝重,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什麽事?讓人們齊刷刷地過來?”我問。

    “袁總,我們跟著你這麽長時間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個主管說。

    “這話什麽意思?我一直都很感謝你們為公司作出的努力,不是苦功,完全就是功勞,怎麽忽然說起這個?”

    其實我心裏大概也已經猜到他們來的目的了。

    “你竟然要解散銷售二部?我們苦苦支撐了那麽久,你說過要帶領我們開拓新的渠道,我讓我們的業績翻幾倍,讓我們都能拿到高薪水,可現在你要解散我們?袁總,我們不想對你發火,可你是不是太過份了?”曾明文也冷著臉說。

    “你們聽誰說的二部要解散?”我問。

    “都開始傳開了,你想跳槽了,不想做了,所以要解散銷售二部,讓我們這一夥跟著你的兄弟都失業!袁總,你剛上任的時候一個個親自和我溝通,您當時是怎麽說我可是記得牢牢的呢,您自己就忘了?”

    “就是,當時可說得好呢,說讓我們大家一起努力,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好的明

    天,這所謂好的明天,就是這個樣子?當初就不應該支持她,早知道還不如讓張誌帶我們呢,女人就是善變!完全無信譽可言!”

    “不許這樣說袁總!至少我們得聽她的解釋,我相信袁總不是這樣的人。”曾明文喝道。

    “袁總,你倒是發話,這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隻得接話:“這傳言是誰傳出來的?”

    “是魏總!他讓我們作好準備,說二部很可能會解散。魏總說的,還能有假?”

    “我們倒希望是假的,那您澄清一下,說這消息是假的,我們就放心了。”

    我又頭疼起來,魏鬆也不是省油的燈,安明給他壓力,他就通過下麵的人給我施壓。也或者這個主意就是安明出的,以他的心計,這樣的小伎倆是一眨眼就能想出來的。

    “魏總對你們開玩笑的呢,是想讓你們有危機感,更加努力地工作,二部不會解散。”我微笑著說。

    “是嗎,那你也不會走吧?你要走了,二部解散那是遲早的事。”

    “我不走,就算是我走,也不會讓你們被辭退,二部不會解散,如果我走了,二部解散了,你們來找我,我向你們負責。請相信我的人品。”我盡量淡定地說。

    “有袁總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大家都去幹活吧。袁總說話是一定算數的。”曾明文這才又領著一群主管出去了。

    安明確實厲害,這樣的壓力之下,我確實是走不了。

    我當初確實對下麵的員工承諾過很多。當時當然是為了獲得他們的支持,但也確實想帶著他們做出一翻成就。

    那時和安明恩愛融洽,有著各種憧憬,當然不會想到這麽快就離開公司。所以承諾了太多的東西,現在忽然反悔要走,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我都有愧於手下的兄弟姐妹們。

    被人信任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我也一直認為信任是一種財富。一但消耗掉,很難再生。別人信任你的時候你不珍惜,利用別人的信任胡作非為,等到別人對你的信任沒了,要想再建立起信任,那就太難了。

    要不是那他們支持我,那我肯定被張誌踩得抬不起頭,根本沒法把二部的工作理順。一群資深銷售精英聽我一個菜鳥的吩咐,認真做事,剛看到一點希望,卻因為我的原因讓他們的努力付之東流,這樣的事,我真幹不出來,我於心不忍。

    安明肯定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用了這一招。如果

    我不就範,他肯定會一怒之下執行他的指示,到時我就會連累一大批人。

    他對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其實不相信,但我現在信了。正如胡芮所說,他溫順的時候像一隻羔羊,但發起狠來,比狼狠了很多。在我和他的博弈之中,他絕對會動用一切力量占上風,絕對不會輸給我。

    我隻能先留下來,盡量公私分明,不讓自己的情感影響工作,這實在很難,但我也隻能先這樣了。

    安明又贏了。

    胡芮在知道我我暫時不會辭職後,這才鬆了口氣,說晚上要請我吃飯,要和我好好聊聊。

    我說吃飯就不必了,讓她放心,我不會坑姐妹的,不管是有什麽事,都一定是不會聯累到她的。

    她說這說話就見外了,雖然之前說話態度不太好,但那也是怒其不爭,既然我這邊有狀況,那還是聚在一起吃餐飯,交流一下。

    雖然沒什麽心情吃飯,但我下班後也確實沒什麽地方去,有個人說說話或許真的會好一些。於是下班後我坐胡芮的車一起去了火鍋城。

    路上胡芮自然是一番逼問我和安明的事,但現在我最不想提的事其實就是安明的事。一說起安明,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傻瓜,而且被人騙了以後還懷念被騙那個過過程的傻瓜。

    “就是偶然相識,然後就有了進一步交往。然後就那樣了。”胡芮逼得太厲害,我也隻好敷衍著迴答。

    “怎麽個偶然法?”胡芮是情場老手,似乎對於細節更有興趣。

    我在想著要不要和安明在醫院第一次相見時的情節說出來,現在看來,那些所謂的偶然相遇,或許本身也是那連環局中的一環,到底是不是偶然也說不好,真是不知道如何說。

    “不好說嗎?那肯定你主動去勾搭人家了,幹得好啊,把安明那樣的高富帥斬落馬下,那應該很有成就感才是,你幹嘛哭喪著臉,還一副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樣子?大膽地把你的成功經驗說出來,讓姐們也學學。”胡芮說。

    我看著胡芮:“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嗎?”

    “什麽話!我和你比你和你老娘相處的時間還要多,當然能相信我了,這世上你要是連我都不相信,我都不知道你還能相信誰了!”

    “我確實是想找個人說說,我這堵得慌,但你得告訴我,我說了以後你不許告訴別人。你得對天發誓!發毒誓!”我說。

    “我去!這麽嚴重?你不會是直接把自己剝了鑽

    進了安明的被窩強製色、誘得手的吧?厲害啊袁小暖,新時代的家庭主婦,果然是風貌不一樣啊!你直接說好了,我不告訴其他人就是。我胡芮對天發毒誓,如果我胡芮要是把袁小暖的秘密說出去,我就變得和她一樣蠢!”

    “你滾吧!不說了。”我怒道。

    胡芮大笑,“好好好,我重新發誓,如果我把袁小暖的事說出去,就讓我和她一樣變成離婚主婦,豬不吃狗不聞!”

    “你才豬不吃狗不聞呢!停車,我要下車!”

    “好好好,如果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讓我繼承你的所有不幸,還要翻倍,這樣總可以了吧?你特麽可以說了吧?”胡芮說。

    我悶了一會,不知道從哪說起。

    “說呀!裝什麽死!不管你如何丟人,我都不會說出去的。”

    於是我將安明認識的大概過程說了一遍。胡芮聽完後大叫:“袁小暖,你確定你說的話沒摻假?你就這樣中了安明這注頭彩了?”

    “是啊,大概就是這樣。”我苦著臉說。

    “牛叉呀,生個女兒被前夫拋棄,卻因禍得福,邂逅高富帥,釣得金龜婿!這簡直特麽灰姑娘,不對,是灰婦女升級版啊。我怎麽遇不上這樣的好事?”

    “可這未必是好事,因為……”我還是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一切都是安明設定好的事給說出來。

    “因為什麽?不管是因為什麽,這都是好事啊,你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硬生生地砸到了你的頭上了。”

    “我當時也這樣想,可是後來我發現,這一切並非全是偶然,是人家給設計好的,我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人引著一步步入局。”

    “誰設計的?安明嗎?”胡芮問。

    “是。”我點頭,“所有的事都是他叫人做的,由他編好劇本,他自己導演,還自己扮了主角。”

    胡芮一擺手:“袁小暖你拉倒吧!你以為你是誰,值得董事長花這麽多的心思去套你?公司有那麽多的美女,董事長看都不看一眼,他那樣的高富帥,別說是找熟女,就算是找個十七八歲的妹子那也不是問題,何必花那麽多的心思設局來圈你?你可真把自己當迴事!”

    “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還聽我說什麽?那我不說了。”我怒道。

    “安明真的精心設了很多的局來圈你?可這說不過去啊,坦白說你長得也確實不錯,但你也並非傾國傾城,值得安明

    那樣的鑽石王老五在你身上花那麽多的心思嗎?”胡芮說。

    “就是因為我不能沉魚也不能落雁,隻是一普通的家庭主婦而已,所以才覺得此事詭異,才覺得是個陰謀。我沒說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我就是認為我是被人耍了,所以我才要離開他,才要離開公司,我這說了半天,你都沒聽明白的嗎?”

    胡芮不說話了,良久才說:“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該同情你了。我也懵了。”

    “恭喜就不必了吧,明顯我就是被當成猴耍了,你要是再恭喜我,那不是諷刺我麽。”我嘀咕道。

    胡芮又想了一下,作總結發言狀:“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安明真的中意你,丫口味重,就好你這離婚婦女這一口。所以才要死要活翻江倒海上天入地非把你這已婚婦女弄到手不可。第二種可能就是你什麽時候惹到他了,他就要把你引入溫柔陷阱,等你入戲了,動情了,他再狠狠地把你甩掉,讓你痛不欲生。”

    這一次她總算是說了兩句人話。我點頭同意。

    “很明顯,第二種可能更大,天上掉餡餅,果然不是陰謀就是陷阱,可是我之前就是聯通公司一名小營業員,怎麽可能得罪他這樣的大人物?這樣想來,第二種可能也不成立啊。”我說。

    “肯定是有原因的,安明不是那種無聊的人,他肯花這麽多的精力來圈你,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至少目前他並沒有作出任何傷害你的動作,你急著跑什麽?要是我,遇上這麽一個高富帥來圈我,我就假裝什麽也不知道,上當就當了,我樂意上這種當!”胡芮篤定地說。

    話說到這份上,我基本就無語了。如果就因為安明是個高富帥,所以不管他如何設計我,我都裝傻,或者還得享受?那我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不讚成我的說法?那你準備怎麽辦?”胡芮問我。

    “當然是離開他,離開公司,難道我要一直傻子似的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不成?你不身在其中,你自然無法明白我的感覺受。”

    “蠢材!你果然蠢,你要是現在離開了,那安明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你不是永遠也不知道真相了?你不如索性留在他身邊,就看看他到底玩的什麽花樣!反正你一離婚婦女,也沒什麽好損失的,再說人家安明高顏值,你和他在一起,誰占誰的便宜還不好說呢。”

    我一聽她越說越不像話,趕緊打斷了她,“行了,到此為止吧,我和你還真是有代溝。被人騙了還以心安理得

    地在一起,你可真是想得出來!要按你這意思,我真是要等到他把我賣了,然後幫著他數錢?”

    “你拉倒吧!就你這二手身份,賣給誰呀,誰要呀!”

    我懶得理她,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把這些事說出來,感覺心裏要舒服了一些。一直憋在心裏,真是感覺快要瘋了。

    不覺就到了火鍋城,晚上火鍋城的生意很好,竟然很多人坐在等候區,根本沒有空位。

    我埋怨胡芮說應該提前預訂位置的,這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位置?她笑著說稍安勿躁,位置會有的。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胡小姐嗎?這邊請。”

    胡芮向我得意地挑眉,一臉的得意。

    我想還有這好事?難道胡芮的魅力無限延伸,都延伸到這裏來搞定了這裏的領班或者是經理?還專門給她安排好了位置?

    我跟在她後麵向樓上走去,她忽然轉身看著我笑,“小暖,你知道朋友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廢話,用來在困難的時候相互幫忙的唄。”我瞪了她一眼。

    “no,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胡芮詭笑道。

    我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胡芮,你別告訴我,安明就在包間裏等著我們!”

    “哎喲袁小暖,智商見長啊!這就猜到了?今天的飯局,確實是董事長約的。不過是為了談公事。”胡芮說。

    “胡芮,原來你也背叛我!虧我把你當好朋友呢,這麽快你就把我賣了?早知道我還跟你說那麽多幹嘛,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走了!”我扭頭就走。

    胡芮一把拉住我,“別走呀,來都來了,我答應董事長約你來吃飯的時候,又不知道你們有那些事,當時我就答應了。我是他的員工,他吩咐我的事,當然要做到了,總不能違抗老板的命令吧?你現在扭頭就走,那不是讓我難做麽?”

    “你怕難做就把我賣了?你還是我姐妹麽?”我怒道。

    “你怎麽不講道理呢?我都說了我當時不知道你和他有那檔子事呢,再說了,他說是談公事,我不能拒絕啊。”

    “現在是下班時間,就算是他的員工,那我也可以拒絕在這個時候加班!我不去!”我還是要走,胡芮一把拉住了我。

    “別這樣小暖,給別人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不接近他,又怎麽可能知道那些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麽?而且你得為我考慮啊,我

    是打工的,要是事辦不好,我肯定會被受影響的。”胡芮拉住我不放。

    兩個女人在樓梯上拉拉扯扯,引來很多食客的注目。很是讓人尷尬。

    “你放開!”

    “我不放,不管什麽事,都要勇於麵對,這才是你袁小暖的風格!”胡芮將我的衣角抓得緊緊的。

    我歎了口氣,隻好妥協,“好,我跟你去見他,證明你的工作做好了,讓你交差了,然後我再走。”

    胡芮這才放開了我,我跟在她後麵又上了一層樓,到了三樓的包廂。

    工作人員打開包廂門,裏麵果然坐著穿著白色毛衣的安明,他一身休閑,正在和旁邊的一個漂亮女生談笑風生。

    我當時真的想掉頭就走,因為那個漂亮的女生正是混血美女羅怡。

    但我轉念一想,安明把我叫到這裏來,目的肯定不會是讓我來這裏吃飯的,他知道我現在正在生他的氣,但他卻把羅怡給叫來了,這恐怕就是故意氣我,我要是當場掉頭就走,那不是讓他得逞了?

    “來了?快請坐,馬上上菜。”安明招唿我和胡芮。

    胡芮拉我坐下,我坐下,主動向羅怡打招唿,“你好。”

    “你好,小暖。”羅怡也向我點頭,但我從她的眼睛裏分明看到不善。她不喜歡我,這一點是肯定的。

    “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羅怡,這是我們公司的美女高管胡芮。”安明說。

    “上次我們在塞納餐廳見過,對胡小姐印象很深刻,我對美女也是過目不忘的哦。”羅怡笑著說。

    厲害,直接先誇胡芮,這是要讓胡芮站在她的那一麵的意思嗎?

    “謝謝羅小姐的誇獎,羅小姐才是真正的美人。”胡芮這死不爭氣的,讓人誇了一句,還真的很高興的樣子。

    “不是說來談公事的嗎,怎麽誇上美人了?”我微笑著扭頭問胡芮。

    這話當然是指向安明,我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公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安明自然是八麵玲瓏的人,當然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哦,對了,是公事,小暖,你辭職的事,我和公司的高層討論過了,不予批準。你是我們公司的優秀人才,我們不能放你走,如果你有什麽條件,那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盡量滿足。”

    安明假惺惺地作出談公事的樣子。所謂的和高層商量,那不也就是他一個人作的決定,不僅是他不同意,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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