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對我這樣有理想有抱負的態度很是滿意,說要想快速升職很簡單,讓我先自己購買一台公司的磁療儀,原價三萬八,內部員工認購隻需要一萬六千八,儀器能治關節炎和各各種疑難雜症。

    隻要我買了。就可以馬上升為組長。接下來招來的人,都歸我管。

    我大概已經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於是我問,“那接下來招來的人。我是不是也一樣說服他們自己買一套儀器?”

    主管連連點頭:“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接下來招來的人,由你來說服他們,隻要他們買一台。你就可以提成兩千。你也可以發展你的親戚朋友加入公司,兼職專職都可以。你想啊,隻要你手下有十個員工,每人賣一台,你提成就可以有兩萬了!要是有二十個員工呢?那是多少,要是發展下去,有兩百個呢?那你就是副總級別了,相當於你自己當老板了!”

    “那我們的儀器不推向市場嗎,為什麽要自己的員工內部認購?”我問。

    “我們員工自己認購,本身就是對我們公司有信心的一種表示,如果自己的人對自己的產品都沒信心,那還怎麽向別人推廣?”主管振振有詞。

    “那這儀器真的很神嗎?什麽病都能治?關節炎頸椎病什麽的都不在話下?”我問。

    “當然有用啦,我這樣告訴你吧,我們是中西醫結合,前一陣有一個同事的母親在床上癱瘓多年,後來把這儀器買迴去。讓他母親每天在上麵治療半個小時,一月以後你猜怎麽著?”

    “好了?”我問。

    主管一拍大腿,“是啊,好了!完完全全好了,那位同事今天出差了,不然我讓他當麵向你證實。”

    “可我今天沒帶這麽多現金啊。”我說。

    “這簡單啊,我們門口就有銀行。我們陪著你去取就好了。”主管眼裏已經開始放光。

    “可我還想考慮一下,我得迴家去和家裏人商量一下。”我說。

    “還考慮什麽呀,你的理想呢?你的目標呢?等你以後成了百萬富翁,你家裏人也跟著過好日子,到時再讓他們你在做什麽樣的工作,那不是給他們一個驚喜?”主管趕緊說。

    “不,我還是要和家裏人商量一下。我明天再來吧。”我站起來說。

    “要不這樣吧,我們今天晚上有個員工大會,你參加完再走?”主管說。

    “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明天再來。”我堅持要走。

    “行,那你明天再來,我帶你去參加動員大會。”主管說。

    將我送到樓下。主管還一直在念叨著人一定要有理想,要有抱負,不能平庸地活著,加入他們的公司,是能快速致富的最好機會。

    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我這才鬆了口氣。

    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關於傳銷的報道,看到那麽多的人陷入傳銷陷阱,還癡癡地認為自己不久就會成為百萬富翁,總覺得他們太傻太天真。今天自己親自經曆,才知道傳銷組織的厲害。

    這家醫療設備公司分明就是變想的傳銷,讓加入的人自己掏錢買設備,然後再發展下線。形成金字塔的組織模式。

    我不得不承認,那個主管說服我的那些話,是非常有誘惑性的,而且邏輯清楚,給我勾勒了一副美麗的快速致富的美好前景。

    要不是我看多了關於傳銷的報道,恐怕我也動心了。

    這件事真是重重打擊了我的信心,本來我以為自己真是一個搶手的人才了,沒想到原來是家傳銷公司。忽然覺得人生真是好艱難。

    頹然迴到安明的房子,打開門進去,竟然聽到有動靜。我心裏有一驚,心想難道有小偷進來了?

    再一想不可能,這是高檔小區,隨時有保安巡邏,而且到處都是攝像頭,大白天的哪個小偷如此大膽?

    這時廚房的門開了,安明走了出來,“咦,你迴來了?麵試成功了嗎?”

    “你怎麽迴來了?”我反問。

    “我開完會就迴來了,我是副總來的嘛,不用事必躬親的。沒事我就迴來了。我正在醃牛排呢,我準備煎牛排給你吃。”安明說。

    “哦,反正你是公司的少東家嘛,你不上班也沒人敢罵你,當然自由了。”我將包放下,脫去外套。

    “怎麽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受挫折了?那家公司看不上你?”安明走過來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以示安慰。

    “看上我了,怎麽沒看上,還準備扶持我當主管呢。”我自嘲道。

    “哦?我們家小暖這麽厲害?”安明說。

    我本來糟糕的心情因為他這一句‘我們家小暖’竟然明亮了許多。心想自己真是沒出息,這麽一句話就能溫暖了我。

    “是啊,那家公司是賣醫療設備的,還挺貴……”

    “傳銷公司?你不會真的答應掏腰包買他們的設備吧?”安明一下子就打斷了我

    的話。

    我心想真是神人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知道是傳銷公司?

    “你怎麽知道?”我不服氣地問。

    “咱們來算算時間,我出去到現在也沒幾個小時,那就意味著你剛投簡曆就被人打電話通知去麵試了,是不是?”安明說。

    “是。”我隻能點頭,“那又怎樣?”

    “一般來說,公司在網上找人才,都會先搜集好一堆人的資料,然後從中篩選出覺得比較靠譜的,然後再一一打電話通知去麵試,不會單獨因為一個人通知去麵試,肯定是一群人去試,然後擇優錄取。你的簡曆剛發上去就有人找你,那說明這個人一直在網上找新人,這本身就很可疑。”

    我聳了聳肩,示意他接著說。

    “然後那麽快就打電話來,讓你去麵試,一般正規的公司,會玩麵試,然後讓你等消息,因為他們要麵試完所有應聘者後擇優錄取,所以一般來說,你麵試的當天不會得到被聘用的消息。可你現在說人家還準備培養你當主管,這明顯扯淡,隻能說明,你進了傳銷公司,應聘你的人肯定給人勾畫很好的前景,但最重要的是,讓你掏錢買產品。傳銷的方式雖然一直在變,但讓員工買產品這一點不會變,發展下線這一點也不會變,不然傳銷公司就賺不到錢了。”

    我拍了拍手,“好吧安先生,你全猜對了。你贏了。”

    安明臉上露出得意笑容,“我當然能猜對,那些小伎倆,也就隻能騙那些總想著一夜暴富又不肯踏實努力做事的人。小暖這樣的聰明的人兒,自然是不會上當的。”

    “好吧,你就別誇我了,我承認當時我還真是有一瞬間有些心動呢。”我笑著說。

    “以後發現這種不靠譜的公司,直接走人,別跟丫廢話。浪費時間。有那時間陪他廢話,不如跟我膩歪。”安明笑著說。

    “按照你的說法,這很快打電話過來的,那都是不靠譜的公司?”我問。

    “那倒也不一定,如果是正規公司,那肯定會有一群麵試者等著麵試。而且考官會問你很多具體的問題,會通過你的言行來初步估計你的能力和潛力,而不會一開始就給人畫大餅,說這公司如何好,以後你以後如何發大財這樣的。”

    我點頭同意,其實我也認為應該是這樣。

    “還有就是保險公司了,他們對招人的條件也很低,或者幾乎是沒什麽要求,培訓結束後會教給你話術,讓你從身邊的親戚朋

    友開始推銷保險。和傳銷不同的是,傳銷是坑人的,保險公司的保險是真的,但一樣是從親戚朋友開始下手,於個人而言,我不喜歡這樣的銷售模式。”安明說。

    “也就是說,我如果進了保險公司,首先得向安先生您推銷保險?你會買嗎?”我笑著問。

    “那得看那家保險公司有沒有分手險。”

    “什麽?”我沒有聽明白。

    “分手險啊,如果我買了保險,你和我分手了,他們就賠我,那我就買。”安明說。

    “還有這說法?有這險種嗎?”我問。

    “沒有可以創造啊,什麽樣的險不可以有?人家彈鋼琴的為自己的手指買天價險,踢足球的為自己的腳買天價險,我為自己的感情買天價險,有何不可?”安明說。

    “人家那些是發生意外,因為沒有信心,所以買保險,你認為我們也會有意外,也沒有信心嗎?”我問。

    安明搖頭,“不是沒有信心,人世無常,唯有死亡,才能稱為永遠。誰敢保證未來沒有意外?對嗎?”

    這話我雖然不愛聽,但我還是點了點頭,這話是在理的。我以前那麽保守的人,誰會想到我會婚內出軌,和安明這樣的高富帥扯到了一起?我和陳年結婚時,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緣份,誰會想到我和他的婚姻會成為這樣?

    世事無常,確實在理之極。人在命運麵前,渺小得像塵埃。或者比塵埃還要渺小。

    “好了,我也就開開玩笑,我不希望你去保險公司,你可以去做更有趣的工作。”安明說。

    “比如說?”我問。

    “比如說去我的公司當一個銷售經理什麽的。”安明說。

    我搖頭,“首先,我不會去你的公司,其次,我做不了銷售,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我說。

    安明不以為然,“難道你以前在聯通營業廳每天麵對地客戶都是你的熟人?那不是陌生人嗎?”

    “好吧,我說不過你,總多我就是不喜歡做銷售工作。”

    “你不喜歡做銷售,那還是因為你喜歡安穩,銷售工作最是磨煉人,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有很多的未知性。如果你想徹底走出以前那種鴕鳥似的生活狀態,你就應該接觸更廣闊的世界。嚐試很多你從來也沒有嚐試過的事情。”安明搖頭晃腦地給我作起了分析。

    “就算你說的是對我,我還是不會去你的公司,這件事沒得商量。”

    安明又搖頭,“你真是太固執了。不過優秀的人總會是有一些偏執的。我喜歡。”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繼續投簡曆,我一天投上百份簡曆出去,我就不信我不能找到一份工作。難道我真的就成了豬不吃狗不聞的廢材了麽。”

    “這話說的,我不是昨晚才吃過你聞過你麽,你這是在罵我豬狗不如嗎?”安明板著臉說。

    這話竟莫名地觸發了我的笑點,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罵了他一聲流氓。

    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一切正如安明所預料的那樣,下午我又接到幾個讓我過去麵試的電話,竟然都是保險公司打來的。

    我現在認識到豐富的閱曆的確會讓一個人變得聰明,安明平時看起來痞氣十足,一副沒正經的樣兒,但很的判斷的確是非常的精準。其實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外表的吊兒郎當恐怕是他故意作出來迷惑別人的。

    雖然認識了他很久,但其實他身上還是有很多我看不清楚的東西。我說不清楚那些看不清楚的東西具體指的是什麽,總之我就是有那種感覺。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住在安明的房子裏,他一直都說迴頭他就搬出去,但他總有各種理由留下來,我和他像新婚夫婦一樣夜夜纏綿,過著一種刺激而又讓我覺得不真實的生活。

    終於到了周末,我聯係陳年,說我想去看看孩子,陳年說孩子很好,暫時就不接迴來了,讓我不用擔心。然後就掛了電話。他沒有問我近況,什麽也沒有說。或許對他來說,我已經是外人了。

    安明的朋友約了他打球,他讓我跟著去,我沒有同意。他說那他去去就來,我以為他隻是隨口一說,結果他真的去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迴來了。說既然是周末,那就好好陪陪我,隻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覺得是開心的。

    這一類的情話確實很難分清真假,還是那句話,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是愛聽的。因為陳年從來也不會跟我說他喜歡和我呆在一塊兒。他從來都認為他們家是所謂的官宦世家,我這樣的小百姓能嫁進他們家,那就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我正要把午飯做好,安明突然接了個電話,說一個朋友找他有事,他得過去一下,讓我先吃飯,他馬上迴來。

    他是畢竟是大公司的少東家,事情多那也很正常。我倒也沒放在心上,就說沒事,讓他趕緊去。

    把飯做好後,我一個人吃了一

    點,感覺沒什麽胃口。一個人吃飯真是沒勁,加上想女兒,心情也也不太好,真是吃不下。

    將碗收拾好,我就去了書房,看看有沒有給我發私信讓我去麵試。

    我剛到書房坐下,安明來電話了,說他的一部手機裏有重要的信息,現在需要交給他的朋友,但忘記帶了,讓我給他送過去。

    我本來想說你自己開車不是更快,但心想他可能正在和朋友談事走不開,於是我就答應下來,在房間裏找到了他要的那部手機,下樓攔了出租車。

    周末街上人少,倒也沒有遇上堵車,我很快就到了安明說的地方,原來那是一家川菜餐廳,以前我和陳年他們也來過,陳年和他媽媽都喜歡吃川菜,尤其是重口味的川菜。

    我打了電話給安明,他說讓我等等,他和朋友去公司取份文件,馬上就過來。

    我在餐廳外麵轉悠了一圈,正想著到附近的kfc裏蹭一下空調等安明,這時我忽然看到一輛銀白色的吉利車停在餐廳的停車區。

    這車我太熟悉了,是陳年的車。

    就是因為有這輛車,陳年才一直優越地認為他也是有車有房一族。隻是這車和房一樣都是貸款買的,當時要首付百分之五十,我也幫著湊了錢的。

    這倒也不奇怪,陳年本來就喜歡吃川菜,周末來這裏吃飯,也倒一點問題也沒有。不過我現在不想看到他。我決定先撤。

    我快步往旁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安明,說讓他換個地方見麵。走過去以後,我迴頭看了看餐廳,心想幸虧沒遇上,要是遇上陳年和周紅,那恐怕又得尷尬。

    但就是這一眼,我看到陳年和一個女的從餐廳裏走了出來,那女的很年輕,不是周紅。

    而且,陳年全程小心地扶著那女的,而那女的手一直撫在肚子上,另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這個動作相信大家都明白,這是孕婦走路的習慣性動作。

    那一刻我腦子裏有些迷糊,再仔細一看,的確是陳年。

    再看那個女的比我年輕許多,恐怕也就二十一二的樣子,但也就是年輕,長相倒是一般,以那孕相來分析,恐怕是六個月以上了。

    我腦子裏拚命地迴憶著與陳年相關的關係網,怎麽也想不起來這個女的是誰,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我從來也沒見過她。

    我嫁給陳年三年多了,不僅熟悉他的朋友,熟悉他的同事和一些稱不上朋友的熟人。但這個

    人我沒見過,就說明以前陳年從來也沒有讓我有機會見過她。

    如果是朋友或者其他親戚的妻子,那恐怕也輪不到陳年這般貼心地護著她。陳年小心地打開車門,將那個大肚婆扶上車,然後開車離去。

    我竟然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麽,或許我隻是想要個真相。

    以那個大肚婆的孕相來看,已經在半年以上,如果他是陳年的女人,那麽在我沒有生我女兒之前,她就應該已經懷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在我懷孕期間,或者是更早以前,陳年就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隻是我不知道而已。那最先出軌的,其實是陳年!

    倒也不是說如果陳年先出軌了,我出軌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隻是想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如果陳年早就有了另外的女人,那他在和周紅在我生孩子期間那麽冷漠就很好解釋了。

    陳年是典型的媽媽控。

    大小事他都都是聽周紅的,我相信就算是他在外麵有女人這樣的事,周紅也一定是知曉的。

    周紅在知道他和別人懷上之後,授意他不要打掉,兩個女人都懷孕,能生一個男孩概論,那自然大了許多。

    結果我生下的是女兒,我被拋棄對他們來說那就是理所當然的事。這一切我竟然完全被蒙在鼓裏,像個傻子一樣。

    陳年的車開得很慢,明顯是因為擔心胎兒受影響的事。出租車跟得都有些不耐煩。“小姐,那車上的人是你老公嗎?你這是在抓小三?”

    我沒有說話,我現在沒心情和他扯這些。我心裏亂極了。

    “小姐,你老公這車速真是慢得勝過蝸牛了。是新手麽?慢得讓人心煩。”那出租車司機說。

    “反正你也是打表計費,多少錢我開給你就是了,你囉嗦什麽?”

    自從上次張海打我的事後,我對出租車司機一直有成見。見他嘮叨個不停,我本來心情就不好,就更加心煩。

    “喲,你脾氣好大,好好好,我不說話就是了。早知道這麽慢,我就不接這活了。真是倒黴。”那出租車司機嘀咕道。

    我真是沒心情和他扯,索性閉嘴。

    這時電話響了,是安明打來的。他說他到了,問我在哪。

    我心裏亂極了,竟不知道如何說,吱唔了半天,說讓他等等。

    “到底怎麽了?你

    在哪裏啊?”安明問。

    “我在車上呢,我一會就過來,你等等。”我應付著說。

    “你聲音好像不對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去哪兒了?我把餐廳找遍了,都沒見你影兒,你不是說你到了嗎?”安明問。

    “後來我有點事又離開了,你再等一會,我馬上就迴來。”

    “那你說你人在哪裏,我過來就是了。”安明說。

    “好了,說讓你等一會你就等一會唄!”我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安明竟然也就沒再打來,他能這麽配合,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換作平時,你要是敢掛了他的電話,他都會不依不饒地打過來。不把你累死,也要把你煩死,直到你接他的電話為止。

    車很快到了我家小區門口,不,應該說是陳年家的小區門口,因為現在這裏已經不屬我家了。陳年的車停下後,隻有陳年下了車,那大肚婆卻沒有下車。一直坐在車裏。

    出租車司機問我要不要繼續跟,我說先看看再說,他不幹了,他說這車停下,那怎麽講費。

    我從包裏拿出一張一百塊的扔給他,說錢又不會少你,你這麽囉嗦幹什麽?

    以我以前的摳門,這直接甩出百元大鈔的事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我寧願把自己的頭往牆上撞,我也不會拿錢出氣。和安明在一起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看他大把花錢,現在在我眼裏,一百塊真的已經不算什麽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絕對是有道理的,隻是我也不知道安明是赤的還是黑的,而我又是變黑了還是變赤了?

    司機收了錢,臉色就好看了許多,“一會如果不夠,你還得補啊。”

    那大肚婆一直沒有下車,陳年卻往小區裏跑去。過了一會,陳年又出來了,手上拿著幾件衣服。原來他是迴家取東西去了。

    上車後繼續往前爬行。又過了二十來分鍾,陳年的車駛進了一個小區。

    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門口,“這可不能怪我,小區是不讓出租車進去的。隻能到這了。”

    “大哥,麻煩你點事。”我說。

    “你別叫我大哥,我要忙著跑車賺錢,我幫不了你什麽。”

    我這心裏別提有多生氣了,我這還沒開口呢,他就一口拒絕了。

    我隻好再次學習安明的作風,從包裏又摸出一百元遞了過去,“你去那小區門口保安那裏幫我打聽打聽,那個男的和那個

    女的是什麽關係,住在這裏多久了。”

    出租車司機接過一百塊,“你果然是來抓小三的,妹子,你這麽漂亮,那男的本來就配不上你,不要他算了。查他幹嘛?”

    “你到底願意不願意幫我做這事,不做就把錢退給我。”我沒好氣地說。

    “做做做,我一直都是樂意幫人的。你稍等,我去幫你打聽一下啊,可是我要怎麽說那保安才肯說啊?”出租車司機說。

    “你說你是陳年的大哥,他好久沒迴家了,家中老母親掛念,打聽一下情況,你給人裝煙說好話,這有多難?”我說。

    “好吧。”出租車司機這才下了車。

    我讓出租車司機去打聽,當然是不想讓陳年發現我在調查他的事。至於花錢這麽大方,說白了也是因為那些錢都是安明給的。

    我現在知道為什麽富二代們花錢如流水了,原來不是自己辛苦賺來的錢,花起來確實不太會有心痛的感覺。

    過了一會出租車司機迴來了。他說那保安說,陳年在去年就在這裏租了一套小居室的房子,給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住,以前他很少來,最近半年來得比較頻繁,還說那個女的是他表妹。

    這一說差不多也就清楚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按時間來推算,陳年和那個女的不是在我懷孕之後,而是在我懷孕之前就勾搭上了的。

    陳年也真是夠能呀,那麽低的收入還玩包二奶。難怪他一直說他手氣差,老是和同事打麻將輸錢,原來那些錢是用來養二奶了。

    以他的收入狀況,恐怕還需要周紅的支持,他才能負擔起這事。

    又想起了安明的那句話,世事無常,誰知道什麽時候會有意外發生?我一直細心嗬護的安穩婚姻,原來其實早就不安穩了,我卻還像傻子一樣地守在那裏。

    “我們走嗎?還是你下車去捉*奸?”出租車司機說。

    “去溫城莊園。”我說。

    溫城莊園,就是安明那房子的小區的名字。除了那裏,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去哪兒。

    在路上,我拿出電話打給了陳年,問他在哪裏。

    他問我有什麽事,說他今天加班。我說離婚的事我想過了,讓他把離婚協議準備一下,迴頭我們去民政局把這事給辦了。

    他愣了一下,說為什麽突然就決定了。我沒說什麽,就把電話掛了。

    很城到了溫城莊園,我用鑰匙打開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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