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是大學裏的校草,愛慕他的女生很多,他一坐下來,我能感受到四麵八方射來的刀子眼,冷颼颼的,盯的我脊背發涼。


    本以為和宋子清會沉默的,相安無事完餐後,會各自離開,他幾乎什麽都沒有動,安靜的看著我把盤裏的飯菜吃飯,我抬頭看他一眼,他空靈俊秀的眸子正對著我,映著我的倒影。


    我臉微微一紅,尷尬撇過頭去,他先打破沉默,聲音很好聽:小末,從今天開始我接你迴家,你迴家住把。


    我抬頭看他一眼,默默的搖了搖頭,宋子清和我關係很尷尬,我們並不是朋友,總共才見幾次麵。


    我爸在機關給領導開了二十年的車,領導高升了,我爸就被調到省城給副市長開車,就是宋子清的爸爸,爸爸工作調動,我媽媽也被調到省城當護士。


    為了方便接送副市長,我家就在宋子清家的隔壁,他家的房子大的像皇宮,我家就住在後花園邊上,住的樓還是他們家的。


    我大三都準備去實習,我爸媽非得讓我進這名牌大學混個畢業證,因宋伯伯的關係,我走後門進了這個貴族學校。


    第一天上學,他開拉風的蘭博基尼載我去學校,我不知道他在學校的影響力會這麽大,這麽多女生愛慕他。


    不然,我打死也不和他共坐,第一天他送我來上學,幫我辦好手續,找好宿舍,我在學校裏經常被女生欺負,來到這所大學,每天都過的很憋屈。


    麵對純潔如雪的宋子清,我能告訴他實話,叫他離我遠點嗎,心裏很想說,但沒那個底氣,我嘲弄扯了扯嘴皮:不了,我在新宿舍的同學都挺和氣。


    宋子清見我拒絕,沒在說什麽,……經曆了廁所裏驚魂一夜,晚上我和倩倩兩張床拚在一起,剛剛入睡,朦朦朧朧中我聽到外麵有人敲門,輕輕的,斷斷續續,很有節奏。


    那聲音一直在耳邊蕩著,吵的我無法入睡,我幹脆坐來起,把床頭的台燈打開。數了數宿舍裏的人,正好五個,一個都沒少。


    外麵敲門的是惡作劇,還是想找我麻煩,半夜三更的,我挺害怕,不想理會。我剛剛躺下閉上眼睛,外麵又傳來敲門聲,一陣一陣的。


    咚,咚,咚,聲音很輕,撩著我心裏發毛。宿舍裏安靜的可怕,安利都睡的很死,連清淺的唿吸聲都聽不到。


    離我最近的倩倩,我都聽不到她的唿吸聲。


    宿舍內氣溫頓時變低,陰沉沉的,我朝門口喊了一聲:你找誰啊,門外敲門聲安靜下來,大致幾分鍾後,我以為會停止時,又傳來了。


    我頓我在老家時,聽老人說過,過了午夜十二點,有人敲門別去開,半夜隻有鬼才會敲門。


    我推了推身邊的倩倩:倩倩醒醒,誰在我們宿舍外麵敲門,倩倩睡的太沉,沒理會我,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大,我手臂驚起雞皮疙瘩。


    那聲音好像衝我來的,要把我攪得不得安寧,我不敢去開門,強迫自己躺下,外麵聲音不止,我沒法睡覺,幹脆用被子蒙頭,耳朵裏塞上棉花,套上耳罩。


    熬了一晚上,鬧到快天亮,那聲音終於消停了,我看了時間,淩晨五點,還能睡上兩小個時。


    早上倩倩拉我的手安慰道:今天晚上我也不睡,陪著你,這幾天老是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君末,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小人,有人專門整你。


    我坐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得罪誰,從一進學校,天天被人欺負,我想不出有誰想出這麽損的招數對付我。


    倩倩給我遞過來一杯水,我接下喝了一口,她細心的收迴去,把被子攏了攏,說道:你別擔心,我先打電話問問表哥。


    看有什麽法子解除,倩倩哥哥是個陰陽師,我以前和她同班時就知道,在我老家那邊,陰陽師是個很神秘,很受人尊崇的職業。


    一般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老人們都會去找他們看看。


    以前,我嗤之以鼻,說他們封建迷信,自打我在山洞裏遇到真正的鬼後,相信這世界真的是有鬼怪的存在。


    倩倩掏出電話,馬上打給她表哥,按的免提聲音放大,很快電話那頭一個很幹淨的聲音想起,他的非常好聽,倩倩將我們前兩天廁所發生的事情,和晚上半夜聽到敲門聲都告訴了他。


    幸好宿舍就我們兩個人,安利早就出去了,電話那邊聲音響起,:這是她都要經曆的,我臉色一變,自從我在後山被鬼破了身,黴運,厄運一直沒斷過。


    我抓緊倩倩的手,緊張的問:倩倩,怎麽辦,有沒有法子,聽見他的話,倩倩心裏也是一驚,她著急的問:有沒有法子破解,沉默,許久,他道,沒有辦法,最後直接掛了電話,讓我心裏很緊張,我從床上爬起來,趁下午時間。


    拉著倩倩上街,跑了很遠,跑了幾條街,終於把晚上需要的東西給湊齊,……晚上,安利早早的睡了,倩倩讓我先眯一會,補充睡眠,掐好時間調鬧鍾,到十一點半她把我準時叫醒。


    我們兩把所有鬼魂害怕的東西都準備好,有求來的靈符,有糯米,還有朱砂,黑驢蹄子,驅邪酒,東西擺好,十二點剛過,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很輕,卻很詭異,不像正常人敲門的頻率。


    那聲音很有節奏,很緩慢,一陣一陣的,宿舍裏的氣溫變得很低,似從門口吹進一股陰氣,我和倩倩頓時覺得很冷,在看安利已熟睡,連細細的唿吸聲都聽不到,睡的很死。


    宿舍裏安靜的可怕,我和倩倩坐在一張床上,像是被與世隔絕,倩倩在我耳邊凝重細聲說:噓,是鬼敲門,這樣的頻率我在鄉裏聽過。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麽是會衝著我來,進了這所大學,我就沒過一天安心日子。


    我害怕抓著她的衣角,緊張問道:怎麽辦,在這樣下去我會被折磨的神經虛弱的,倩倩拿出一張靈符,說道:我去貼符試試,這靈符大師開過光的。


    她拿靈符下床,我見她寬大的睡衣下身子抖得厲害,她內心也很害怕,身子比我還瘦弱,膽子並不比我大多少。


    這是我的事,本來倩倩可以不插手,讓她為難了,我還躲在她身後當慫包,我下床穿上鞋子,把她手中靈符奪了過來:我去,咽了咽口水,放輕腳步走到門口,迅速將靈符貼到宿舍門後。


    倩倩在我身後,似不放心,在門底縫隙往外麵走廊撒了一把糯米和朱砂,頃刻,宿舍裏陰寒涼氣降低,門外敲門聲停止,我和倩倩四目一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法子果然有用。


    我放鬆說道:怎麽樣,那東西不會來了把,倩倩拉著我迴床頭坐下,點點頭,話剛說完,宿舍內陰氣更勝,比剛才更冷,門外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頻率比剛才還快上一倍,敲門聲更大了,我放下去的心在次提起來,倩倩也慌神了,我用手機燈光往門後照去,那貼上門後的靈符居然自然焚燒,一點用都沒有。


    我心裏想媽的被騙了,那老禿驢騙我,賣假靈符給我,還收了我兩百塊。


    買迴來的東西中還有黑驢蹄子,驅邪酒,紅線銅錢,八卦鏡。


    倩倩說,黑驢蹄子對付僵屍的,驅邪酒對弱小的鬼有用,糯米和朱砂都沒效,這驅邪酒更弱,紅線銅錢和八卦鏡,我不懂法術。


    那怎麽辦,倩倩把紅線銅錢拿在手裏,我打電話給我表哥,讓他教我,我把她手裏的東西放下:別,半夜三更,你一時半會兒學也不會,今天晚上就這樣,明天我想想辦法。


    倩倩一臉愧疚,卻又不死心,突然想起什麽,從自己床頭桌子上翻出一個盒子,在盒子裏拿出一把木梳,她揚了揚,桃木梳,我媽媽給我的,她說廟裏開過光,讓我隨身帶著。


    看著她手裏的桃木梳,我半信半疑:這有用嗎,她篤定:一定有用,拿著桃木梳走到門後,敲門聲嘎然停止,她把木梳放置在門正中間,固定好,宿舍內陰沉沉的氣息一下散開,溫度恢複到秋日有的悶熱感,安利的唿吸聲淺淺的傳來。


    倩倩終於放下心,我用手機燈光照亮門口,桃木梳安靜的放置在門口,外麵恢複寧靜,聽不到任何響動,外麵那東西,應該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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