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肖若琳輕掩住口驚叫道,然後陷入一片恍然,“你迴來了?”


    “是啊,不過顯然不是時候……你變了很多,”我掃了眼她的全身,轉身忽然記起來了什麽,“漂亮的公主,生日快樂。”正想走的那刻,對麵的女生叫住我。


    “這麽久不見今晚倒要好好聚聚,”她一推身邊的金毛傑爾頓,“今晚我不想見到你。”


    金毛顯然愣住了,肖若琳的變化態度之大讓他詫異,沒有反應過來:“若琳?”


    她是在給我莫名地設置敵人吧?不管是曾經因為她的關係馬裏奧在地下室對我的折磨,還是現在她明顯製作出敵人……我好像都沒有任何表示,就這麽無緣無故背了黑鍋。


    “若琳,我不介意,今晚如果三個人也可以。”傑爾頓嘿嘿一笑,恍然道,“不是這樣更刺激嗎?我知道你喜歡。”


    “這樣是對女孩的不尊重吧?”我突然出聲,看著那兩個人在拉拉扯扯。庭院中心的燈有些昏暗,看不清若琳的表情。但是她執意要如此,我當然無法改變她的自我墮落,“這位先生可沒有做到紳士的風度。”我歪歪頭,反正已經造成誤會了,也不在乎一兩句話。


    傑爾頓不怒反笑:“你這家夥從哪裏來的?”話音未落就抬腿向我襲擊了過來,若琳一陣尖叫,被撇在一邊兒的她氣急了反手摸出把刀加入了鬥爭中。


    我閃過傑爾頓的腿部攻擊,反肘擊將他推遠,然後接住若琳因為突然失去目標而直指我的匕首。有些茫然地看著突然打起來的兩人,傑爾頓身上有股酒味我可以理解,那麽若琳抽刀是為何呢?


    若琳一迴頭:“你給我滾!”一揮手匕首直插他的腳下,“這輩子以後離我遠遠的!”


    傑爾頓似乎聽到怒罵醒了醒酒,他恍然又想說什麽,若琳又尖叫一聲:“我叫你滾聽不見嗎!!!”於是金毛隻得後退幾步罵了一句,從後花園消失了身影。若琳迴頭看著我,入目的是一雙紅彤彤的眼睛。


    紅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有些可怖,而且是裏麵滿含盛怒。我抬抬眉毛,她似乎發現了什麽撇過頭,燈光一閃臉上亮晶晶的,她哭了。隨手拭了下眼淚,她迴過頭:“你怎麽會迴來?參加生日宴幹嗎?”眉目前都是冷漠淡然。


    “我跟著朋友來看看。”


    她張張嘴,索性冷哼一聲:“你覺得我變化大?是啊,倒是,你剛才也都聽見他說的話了。”


    “我為什麽要信那種人說的話?”我奇怪地反問。


    “真的?”她抬頭看著我想要探究我的眼神,卻發現我神色坦然,嘴一撅冷哼一聲,然後嘴角不住地往下撇,到最後她咬住嘴唇,眼裏又湧出不斷的淚水。“哼,那個人……他說的都是假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強硬的口氣最後變成了哭腔。


    少女似乎一下子恢複到了當年,她哭哭啼啼地撲倒我的身上,拿起拳頭敲打著我的肩膀:“為什麽!為什麽當時就那樣走了?根本查不到你的訊息……嗚嗚……後來他們說你離開流星街了……你說你說帶我一塊出去的……可是咳咳……”到最後小姑娘就哭了開來,一臉的妝都花了。


    最後她撲在我的胸前,眼淚打濕了胸口。


    “本來就你一個人肯陪我……我又沒有其他朋友了……你騙我!你這個大騙子……嗚嗚……”少女哭得傷心,夜裏有些涼意,前院嬉鬧的聲音能傳過來。我輕輕抱著這個小姑娘,那些事過去就過去罷,讓她知道隻會徒增煩惱和猶豫。


    少女哭得直咳嗽,我拍拍她的背突然出聲轉走她的注意力:“對了,這樣才像外麵的那些小姑娘,”果然這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蜷起手指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外麵那些小姑娘這個年齡不會化這樣的妝容,沒有所謂的規矩,她們愛笑愛哭向男孩子撒嬌。”


    “這個年齡正是需要人疼的年紀。”我笑了笑,給予她鼓勵。


    “外麵的女孩子?”肖若琳嘟起嘴,“有我好看嗎?還是說你喜歡上什麽人了?”小姑娘瞪著藍色的大眼睛,剛哭過現在正水潤得很。


    “我說的是我的妹妹。”刮了下她的鼻頭,“對我來說女人可有可無,現在就算有了也沒有辦法保護她。”


    “那男人呢?”她眨眨眼睛。


    我挑眉詫異:“你是不是受流星街那些事情影響太重了?”說到最後有些好笑,“怎麽會說到男人呢?男人要結婚是要找女孩子的。”


    她冷哼一聲:“我見過的多了……”說道這裏她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握著傑爾頓的手機,她反應過來,“這種人就是,對男人感興趣。”


    “嗯?”我掃眼過去恍然看見了圖片。


    “沒有什麽。”她速度很快地刪除了照片然後把手機捏碎丟在草坪上。


    我猛地拉起她的手將她扯在身前,身子後退幾步後彎,幾枚飛針擦著肖若琳的紅色禮服過去了。摸出袖刀倒拿著挑飛緊接著的針,帶著肖若琳靠在燈下,三個人隱藏在院子裏,都是致命攻擊。


    我用自己的背擋住肖若琳,手中的書頁不住翻動,東南方向的樹上開著的花突然落了下來。側身擁住肖若琳一點腳躍至樹立著的燈至上,對她咬耳朵:“我們來看場電影,噓。”


    淡粉色的櫻花飄飄然落了一地,在燈光下刮過石階分外美麗。


    “今天就是你們肖家的死期。”其中一人站住對著路燈說道。


    “你們一族本就血液不純,還隨意摻雜異族,本放逐你們沒想到你們卻害死大長老,發動政變,妄想改變千年的傳統!若按你們的變法執行下去,窟盧塔族遲早會永遠消失!”


    “窟盧塔族的血液不能混入任何異族!”


    話音剛落三人就開始戰鬥起來。我的右手自然垂下在空中跳舞,拇指和無名指為手臂,食指和中指為兩條腿。


    看著下麵的人,我動著手指。在我眼中我的虛體還在下麵戰鬥著——「假麵鏡像」的能力,盡可能地拖延戰鬥轉移他人視線。耗念嚴重,我並不能支持很久。


    “等等,這裏不該有花!是幻術!”其中的頭兒發話,他手指的針對準路燈上方,還未投擲出人就到了下去。我的袖刀直插他的額頭中央,一扯袖刀飛迴手裏,飛身向下踢開一個人。正想追擊想到身後還有人隻得退迴身子持防護姿態,這時從另一邊也趕來兩個保安,我扯住肖若琳的肩膀把她推向那兩人加入戰鬥中。


    有一人用的是鎖鏈,不是長武器並不好對付,我側頭躲過它沒想到它前段的尖矛又繞了迴來,纏住左臂我低頭一打量閃過另一人的攻擊。如果被控無法發揮自己的戰鬥力,就想辦法也降低對方的活動空間。左臂拉住鎖鏈,我繞過亭中央豎著的燈管,轉了三百六十度,把一圈圈的鎖鏈纏在燈管上,那人被拉扯著靠近我,左臂一拐彎環住他的脖子卡住他,兩個人的身體頓時鬥在一起。打鬥中雙方身體不穩滾在地上。


    第三人是強化係,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出拳,我同鎖鏈手糾纏在一起。


    等到兩人都無法動彈被緊緊纏繞在一起時,我突然一笑,右手的活動範圍極小但就擱在兩人的胸口之間。


    隻聽一聲撕裂的叫聲,熱騰騰的血液湧了出來,還在跳動的心髒被我小心地握在手中。身上的鎖鏈頓時鬆散,我鑽出來急速後退。在強化係迎上來的瞬間微微一笑,捏碎了手中的東西。


    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戰鬥沒有任何可比性。


    我脫掉身上破碎的西服,甩甩手上的血,看著三具屍體。


    保鏢緊急道:“小姐,好了仗已經打完了您快點吧,老爺讓您先撤離到議會管理樓。”


    “不!我要留在這裏!”肖若琳掙脫開保鏢的手臂,拎著裙角踩著高跟鞋咯咯噠的跑到我的麵前,抬頭直視我,她的頭發有一縷落了下來。她喘著粗氣,“我也可以的!”眼神格外的堅定。


    “我可以和你一起戰鬥!”


    我伸手把那縷散亂的金發撥到她的耳後:“我知道,你先撤退。”


    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但是沒有改變她的決心:“我一直在努力著,所以——遲早有一天我能和你並肩站在一起!你能做的我也可以!”


    “我可以的!”


    前廳突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我拍拍她的肩膀一推:“那我等你。”


    她後退兩步深深看了我一眼,一轉頭跟著兩個保鏢的腳步從另一個方向撤出。我拔腿就往前廳跑,大廳裏一陣混亂,我從樓梯旁被人推搡著擠了幾下。隻見客廳裏用「凝」可見到漫天飛舞著各種念力。


    我推開眼前的人,在角落中搜尋俠客的身影。猛地一陣,紅色的爆炸聲從天花板上傳來,客廳中央的大吊燈轟然而落重重砸在地板上,隨後是接連的爆炸聲。我跳上樓梯,眼尖地發現俠客在角落裏,他巧妙地利用了三角地勢,旁邊是高高的樓梯直達上部。


    我一躍朝他撲過去,中途頭頂上的灰和石塊簌簌地下落,一大塊天花板砸下來。我撲倒俠客的一瞬間滾了滾,門口太小大多數人出不去,砸窗的擁擠的人群混亂的現場。


    俠客在我的懷裏,我摟緊他的腰,天花板周圍的小燈和一塊白色漆麵板砸在我的身上,裹著厚厚的「硬」,白漆木板碎開了。我再一看俠客,他的頭上被燈砸到了,血流到額頭上。


    拖著他的身子我掩護在樓梯夾角,大塊的天花板開始不斷地墜落,頓時客廳裏吵成一邊,灰滿庭飛揚什麽都看不清。我撐著手臂跪著身體,這樣的角度最適合固定住身形。


    低下頭的時候正對上了俠客綠色的眼睛,那裏什麽都沒有。來不及說什麽我就輕咳出聲。


    一塊水泥板砸在我的背上,由於膝蓋和手臂的支持,我挨住了第一下。緊皺著眉頭,隻感覺上麵的又來了一陣衝擊。我手臂上用力,慢慢蹲著起身,雙手舉著整塊水泥板,讓它斜靠在樓梯間,高端的頭擔在樓梯上,輕輕嚐試著鬆開手,我後退幾步。


    幾聲撞擊傳來,上麵又開始落下十塊,馬上就掩蓋了四處的各個角落,堵得嚴嚴實實,同時爆炸還在繼續著。我和俠客靠在樓梯角上,頭頂上的天花板碎片岌岌可危,雖然成三角構造。


    我看著灰頭灰臉的俠客笑出聲:“真是狼狽。”


    “你也一樣。”俠客挑眉掃了一眼我衣服上的暗色,血腥味十足。現在沒有燈光我們都看不太清對方的樣子,突然大廳剩下的幾盞燈也滅掉了。


    一片黑暗,隻能感覺到對方唿出的熱氣撲麵而來。兩個人從未如此近的接觸過,他突然出聲問道:“你不是和肖小姐卿卿我我去了嗎?怎麽還跑迴來。”


    我突然笑出聲:“你看見了?你們性質又不同。你是我未來的團員,怎麽?你吃醋了?”現在這裏的一切米盧都能聽見,我沒法說太多進攻的話。


    “嗬嗬。”


    “聽說每個‘嗬嗬’的背後,主人都在心裏罵對方一頓。你是不是心裏正罵我呢?說實話。”


    “剛才打殺了三個人,你不給我按摩按摩?”


    俠客:“……”


    “難得有親密接觸,你說米盧是不是現在在聽我們的對話?”


    俠客嗤笑一聲很不屑:“你今晚話很多?”


    “是啊,能和美人親密接觸。”


    俠客:“……”


    “你現在臉一定很臭。”


    俠客:“……”


    鬆了一口氣一般我斜靠在他的肩膀上,隻感覺對方肌肉一僵硬隨後慢慢地鬆弛下來。幻術耗費念力過大,我有些疲憊,閉上眼睛進入淺眠。


    俠客身上清淡的肥皂味道很好聞,清淡的香氣,像童年時我用的廉價肥皂。我不由地想起了多年前的下午,在浴缸裏,山鬼身上一堆白色泡沫,他同我打水仗卻不小心將肥皂水弄進了眼睛裏。辣的小眼淚汪汪的讓我給他吹吹,我趁機撓他癢癢。


    記憶中淡金色的陽光和山鬼那一頭絢麗的紅發,伴我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四千字噢又是,雖然有點晚,但到底趕出來了……明天後天滿課。


    不知道有沒有人猜出團長對付俠客的方法……已經開始進攻了。


    竹馬啊,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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