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岸線有一排小別墅,標著海景房和度假村一係列的字眼。不僅有小花園還有漂亮的歐式鐵工藝圍欄,格外精致。每棟別墅相隔百米,偶爾會有幾棟別墅被主人做成了賓館和小店麵。


    埃默裏是一個旅遊商業小鎮,夏季會有很多遊客。但現在已經入秋,那些別墅空閑下來,我挑了一棟較偏遠的帶領著大家住了進去。別墅內一應俱全,幾乎所有的家具都已經配齊,上麵蓋著一層塑料薄膜防塵。


    開窗通風,眾人齊心開始收拾起房子。我撤掉塑料薄膜丟在窗外,一陣咳嗽,派克從廚房出來拿著一個咖啡壺:“團長,沒有通水,我到鎮子上去弄點水。”對旅團來說曾經在流星街那是跑幾公裏去得到水源的,這點距離算不上什麽。


    “不遠處有一個公共水龍頭。就像廚房裏的那個一樣,擰開開關就可以了。”我做了個示範,“還有兩個壺一起帶去吧。”派克點點頭,從廚房的窗子上跳了出去。


    “團長,”信長從衣櫃裏翻出幾件浴袍,說著就穿到身上,“你們也來一件?”說著把衣服丟給芬克斯,芬克斯一臉厭惡,“也就你那個風格能穿,我自己的運動服不錯。”芬克斯這樣說著整個人往柔軟的沙發上一滾,屁股在上麵墊了幾下。


    瑪奇把貓食放在嘴裏嚼了幾下,皺著眉頭咽下去:“不是一般的難吃。”飛坦卸下地球儀,盯著它看了很久踢了一腳,地球儀彈到牆麵上反了迴來,飛坦用手裏剩餘的地球儀杆將球擊迴去。


    米盧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和報紙,看得津津有味,我知道他肯定又在獲取信息了。說起來他才是最正常的一個,這樣的休閑度假房間肯定有旅遊手冊,手冊裏則有當地的地圖和基本信息。


    總結起來……為什麽我自己在掃地啊!我大眼瞪小眼,讓這群家夥有點自己家要注意保持衛生清潔的意識到底有多難?我是不是現在身上該係個圍裙,戴個膠皮手套,頭上再罩個女仆的發帶?但簸箕裏都是灰不能丟在地上吧?於是站也不是,丟掉手裏的簸箕也不是,整個人呆若木雞。


    當我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臥室,默默地把手裏的垃圾都倒在窗外:“我從房間裏找到一卷米尺,現在測一□形吧,富蘭克林搭把手。”我沒有芬克斯信長他們高,說起來這是我一直不想麵對的問題。


    我握著筆一個個記錄下數據,將單子踹在兜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晚:“樓上兩間臥室一間書房,樓下三間臥室。每層都有一個洗浴室,選擇自己喜歡的房間吧,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出發。”話音未落幾個壯漢已經嗚唿著躥上樓去。


    我坐在米盧的身邊:“商業街距離我們有多少距離?”


    “有段距離,它在這裏,”米盧在地圖上圈了個圈,“不過隻有一條商業街,在娛樂區。這個鎮子不大,我們位於的地方是漁業區域,淺灘上都有圍網,住著一定的漁民。”


    “服裝店……”我手一指,然後滑過,“超市,24小時的?估計會有攝像頭,店員好對付,不過這樣小的鎮子裏鬧出殺人案一定會追查起來很麻煩。”


    “以我們的腳程,一個小時可以到達市裏——波蒂亞斯,港口大城,其實也就是國家垃圾總處理中心。說起來在這樣大的城市手腳也能放開點。”米盧拿筆瞧瞧腦袋,“今晚幫我弄一架輪椅吧,我也很想出去看看。”


    “好,說起來果然是缺了一個儲存物品能力的能力者。”


    *


    當晚趁著月色,幾條身影掠過一片黑暗的商業街。躥上屋頂站住腳,周圍沒有人我低聲道:“飛坦。” 飛坦得到命令身影輕巧落地,戴著手套的手伏在木門上微微用力,門軸斷裂。櫥窗上的卷簾輕微一響,在夜色中聲音很清脆。


    飛坦推開門,幾個身影從屋頂躥入房間內,飛坦返迴屋頂警惕地看著遠處。由於窗上都有卷簾我們放心地打開幾盞小燈,幹淨地能映出人影來的大理石地板,一排排的衣服架子。架子上是一件件幹淨整潔的衣服,沒有皺褶和破損。


    “瑪奇s號,派克xl號,信長xl,芬克斯xxl,富蘭克林能穿上什麽號就拿什麽吧,倉庫應該有大碼。”獲得命令的眾人四散開,頓時衣服滿天飛,架子也倒了一片。


    很好,強盜的本質出來了。我拎了幾件白襯衫,米盧和我穿一個號的。帶絨毛的小背心,外套。躥上屋頂,我把懷裏的衣服給飛坦看:“這個怎麽樣?”


    飛坦瞥了我一眼:“能穿就行。”扭過頭再次警惕地看著夜色裏的幾條道路。他的工作倒是做的很本分。


    “最近飛坦你無欲無求啊。”我突然探出手,“飛坦你什麽時候長胡渣了?”不習慣別人接觸,飛坦下意識握緊我的手腕,但他馬上就發現不對。因為平日裏,他是不會拒絕我的。打鬧在一起了沒有那麽多顧忌,自從建團後他就保持著和我的距離。


    “長胡子很奇怪嗎?”飛坦微一頓鬆手,沒好氣地打量我一眼,我就說旅團裏對我最不客氣的就是飛坦了,他心一直很高傲,看不起其他人,個人主義極強。但我慶幸這裏麵不包含我。


    兩年的生活讓彼此已經熟悉了對方的唿吸,甚至是每個行為習慣都了如指掌。似乎飛坦一抬手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麽。


    突然他嗤笑一聲,悶悶道:“那天你裝什麽王八之氣。”


    “哪天?”我沒反應過來,“救你的時候?”


    “建團的時候。”飛坦扭過頭去,“不是這種類型的人非要故意裝嚴肅,太奇怪了。”


    被發現了……草草將衣物塞給他:“我盯著你下去換上吧。”飛坦聳聳肩,一下脫掉套頭衫和褲子,在我眼前換完衣服。我連忙扭頭看向夜空,這裏晚上居然能看到星光點點。遠處能聽到大海的潮汐聲,這裏的每一粒空氣分子都透露出自由的感覺,深吸一口氣全是感動。


    “你不好意思什麽?”飛坦看見我扭頭嘴角彎上一絲嘲笑,“來給爺看看。”腳下是一堆看到新衣服開心地鬧翻天的蜘蛛,屋頂上是一隻調戲炸毛團長的混蛋。我一把握住飛坦的手:“最近膽兒肥了?”


    “切。”飛坦一踢腳我後退幾步讓他撲了個空,他的眼裏滿含笑意,是從心底發出的快樂,本來那麽陰鷙的臉也變得柔和起來。


    “對,信長那家夥提過窩金的事情,一直記在心裏呢。”飛坦看著遠方似乎有人出沒,握緊了刀。我看了是個醉漢拉住飛坦:“醉倒在路邊了,不要過於緊張。窩金,我有計劃。你和他很熟?”


    “打過幾架,覺得是強攻型,而且人也不錯。”


    如果飛坦說人不錯,那麽就真是他非常認可的家夥,飛坦對一個人最高評價也就是不錯了。飛坦作為一隻蜘蛛,大概是對我幫助最大的一個團員。他攻擊高,認真負責,時刻執行自己的責任,不聞不問他人隻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這當然是我最喜歡的一種,他不同於富蘭克林的被迫無奈而選擇的我,也不同於芬克斯最開始是抱著試試的想法加入進來,他還和不算很歸順的米盧有很大區別。


    他說窩金不錯,大概也是在性格能力各方麵分析一番才做出的決定,我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信任。飛坦不似其他人一樣,他有精湛的實力和好用的頭腦,至少我沒見過戰鬥的時候條條分析到完美的人。包括射出木椎都拿捏到好處。


    我最相信你了。拍拍飛坦的肩膀:“過段時間就接窩金迴來,我想他也幹到頭兒了,自然是很高興信長來找自己。”


    “嗯。”飛坦發出悶聲,他對目前的處境很是放寬心,並沒有太多的雄心壯誌,也不會抱怨說我們出流星街就是過苦日子的之類的話。現在的日子的確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答允了他們的。


    我們要的是刺激,要的是登上世界頂峰。


    夜空中,我看著飛坦,手一摟過飛坦,兩隻手捏上他的臉蛋:“飛坦我怎麽越來越喜歡你了?”


    “滾!”暴躁的聲音,像記憶中一樣,飛坦眼裏閃過狠色朝我撲過來。對,就是這樣,我接下飛坦的攻擊,退出兩步麵帶笑容和他對視。我希望我們的關係不變,還是這樣。


    不要因為我成了團長就與我保持距離,不會因為我高舉你一頭就總是保持沉默,我們還是好兄弟的對嗎?


    *


    派克打開玉米罐頭,她腳下是一堆超市的蔬菜,還有幾條被她從超市櫃子裏撈出來一掌拍扁頭的魚。我搖了搖煤氣還好有一些,油鹽醬醋也齊全,富蘭克林將家中所有器皿都打上了水。白天的猜測變成了現實,我帶了個圍裙,正端了個盤子,準備把切得胡蘿卜放進鍋裏。


    抽油煙機無法工作,廚房裏油煙彌漫,咳嗽了幾聲我閉氣。派克在一旁幫助我擇菜切,她刀工我是不用擔心的,流星街出來的個個把刀玩得跟舞動乾坤似的。但是至到我將菜盛上盤,我都沒有弄懂,為什麽我是做飯的那個人。


    我不是團長嗎?對,我是團長啊?為什麽我現在圍著個圍裙,我的英明呢?我的霸氣呢?我的……形象哪裏去了?!


    執意要團員們吃一頓包含製作者滿滿心意的熱飯的結果就是——我嗆得上氣不接下氣,那些家夥們已經開始搶開了。


    我的魚湯,我的手抓牛肉,我的大雜燴,我的玉米……對,還有湯圓。


    熱氣騰騰的雞米花朝我射過來,一低頭,瑪奇的針隔空紮過雞米花一扯線穩妥妥地落在自己的嘴巴裏,她無辜地看著我了我一眼繼續加入戰鬥中。


    就在我要掀桌時,派克拍拍我的肩膀,遞給我幾個小碗,頓時內流滿麵。原來有給我留足,我能說這些兔崽子們還有良心嗎?


    半夜晚餐的結局以信長被魚刺掐住作為結局,他甚至運上了念,可小小的魚刺還是對他造成了很多困擾。抱著一瓶醋含在口裏的信長支支吾吾地,酸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窩……窩還素呲地滾啪……”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節,準備下章放小伊,出來流星街見的世麵大了,人也多了,寫起來更歡快了。


    還有飛坦不時來賣個萌,基友說讓飛坦從了他吧……我說夠亂了喂喂!


    謝謝各位支持正版!歡迎跟我交流啊,我一定每條必迴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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