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的雲裳就站在澹臺念的身旁,看到沈胭脂的動作頓時慶幸自己跟過來了,這個女人果然手段頗多。


    她拿出一枚銀針,手一動,就在澹臺念的脖頸後紮了一針,被攝了魂的澹臺念頓時清醒過來,可是他並沒有動,看著眼前麵色得意又猙獰的沈胭脂正在不停的說著,「澹臺念帶我離開,澹臺念帶我離開。」


    一連說了九遍,她才收迴眼中射出的那道光芒。


    她身上的氣息也隨之萎靡了些,應該是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和精神力。


    她深吸幾口氣後,才對澹臺念道,「念哥哥,你不是要帶我走嗎,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解開我身上的鎖魂鏈啊。」


    澹臺念這迴是真的看透了沈胭脂的真麵目,心裏不難過是假的,他一步步的朝她走去,沈胭脂見狀臉上的驚喜絲毫都不掩飾。


    澹臺念走到她身旁,抬起手摸上她的臉頰,把她淩亂髮絲攏到耳後,沈胭脂急切的催促他道,「念哥哥,你快點解開鎖魂鏈,帶我離開。」


    「胭脂,我不會帶你離開的,你欠了大伯母的就該還給她,希望你下輩子投生到一個幸福的家庭,有爹娘疼愛,活的簡單點。」澹臺念一字一句的道。


    沈胭脂的身體頓時僵住了,澹臺念沒有中自己的攝魂,怎麽可能?連澹臺家主都沒逃過自己的攝魂,他怎麽能躲得過?


    「你,你?」


    澹臺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胭脂,永別了。」


    話落不再留戀,轉身離開。


    沈胭脂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怔住了,忽然她歇斯底裏的喊道,「澹臺念,你不救我,我拉著你一起死。」


    澹臺念聽到她的話身子一頓,並沒有迴頭,腳步也沒停,往小路走去。


    「來人啊,澹臺念闖進秘地了。」沈胭脂大聲喊道。


    頓時,澹臺家的隱衛出現在她身旁,左看右看沒看到澹臺念的身影,沈胭脂連忙喊道,「他往那條小路走去了。」


    隱衛互視一眼,雖然不相信澹臺念在沒有人帶領下進來秘地,但是還是去查看了。


    雲裳嘆口氣,拿出一張隱身符貼在澹臺念的身上,拉著他的衣袖躲到一旁的樹叢裏,看著隱衛四處搜索。


    好一會兒,隱衛什麽也沒搜到,迴到沈胭脂那裏,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果然是個毒女,臨死居然還要拉上我們澹臺家的天才,要不是因為你,他能離開澹臺家嗎?」


    沈胭脂愣住了,澹臺念居然有這樣的本事?這麽多澹臺家的隱衛他居然都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難道自己真的選錯了人?


    「他真的來了,我沒騙你們。」沈胭脂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對那些隱衛喊道。


    可是那些隱衛更相信自己的實力,頭都沒迴的離開了。


    雲裳這才拉著澹臺念的衣袖往外走去,因為兩人都隱身了,所以隻能拉著他,要不然澹臺念自己可走不出去。


    出了澹臺家的秘地,兩人身上的隱身符作用也消失了,雲裳鬆開澹臺念的衣袖,見他臉上的情緒沒有剛才那麽僵硬了,心裏暗道:幸好沒拒絕他見沈胭脂最後一麵,要不然他不會這麽快想開,雖然心上的傷口要慢慢癒合,至少他可以勇敢麵對。


    「澹臺家還有你想見的人嗎?」雲裳問道。


    澹臺念搖搖頭,「沒有,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澹臺家離了我一樣傳承,這裏已經沒有我牽掛的人和事了。」


    雲裳嘆口氣,叫出鍾展,三人也沒在長遠城多停留,城門最近日夜不關,三人在守城的人注視中離開了,守城的人納悶,這麽晚了他們怎麽還離開呢,想到澹臺家出的事,好好的喜事愣是變成了醜事,他們不想留下看熱鬧也情有可原,畢竟澹臺家的熱鬧不是誰都能看的。


    出了城,雲裳劃開空間三人直接迴到花海宮。


    東方顏和許獨丘兩人在下棋,見她迴來了,東方顏笑道,「餓了吧?」


    「你一提我還真覺得很餓。」雲裳笑道。


    澹臺念立即道,「我這就去做飯。」


    雲裳喊住他道,「我今晚要吃東方煮的麵,你歇著去吧。」


    澹臺念知道雲裳是照顧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做飯了,他點點頭道,「那我明早給姑娘做飯。」


    雲裳點點頭,澹臺念就去休息去了,用沉澱情緒、給心療傷形容更確切。鍾展不用說自覺的迴去休息了。


    東方顏把棋子放到雲裳手裏道,「我去煮麵,你接著下。」


    雲裳也不客氣的握住棋子坐下繼續之前兩人的棋局。


    許獨丘笑道,「你們夫妻兩個也太不講究了,一個人我都不是對手,這還輪番上陣?」


    雲裳指指自己的腹部笑道,「我這可是兩個人,我們是一家三口一起上,你還想贏?」


    許獨丘啞然的看著雲裳,無語的落下一子。雲裳看了看全局,然後也隨之落下一子。


    許獨丘看著她落下的棋子嘴角一抽,「你們可真是夫妻,怎麽下棋都這麽刁鑽。」


    「不刁鑽怎麽贏你?」雲裳淺笑嫣然。


    棋子在許獨丘的手裏轉動著,好一會兒都沒落,「不出五子我必輸。」


    「那也要走走看,也許會絕處逢春呢,不到最後怎麽能放棄。」雲裳狀似無意的道。


    許獨丘聞言抬眸看了眼雲裳,「小友說的有道理,難怪你們能從前世愛到今生,這個道理很多人活了幾千歲也是沒活明白的。」


    雲裳眸光閃了閃,「活的再長也是一世,我們可是經歷了生死輪迴的,不一樣。」


    許獨丘感嘆的點點頭,「如你們這般的人我可以說從沒見過。」


    他這番話可不是誇獎他們,而是事實,至少從古至今,大陸是沒有他們這樣生死相伴,一起轉世重生的,而且是帶著記憶轉世,這可不是誰都有能力做到的。


    「老友,你輸了。」雲裳落下最後一字笑道。


    許獨丘看了眼棋局,雖然走到最後也是輸了,但是心境卻是不一樣的,沒有遺憾和後悔,一剎那,心境得到了升華,他在九霄島看了沒有領悟透的石碑,瞬間明了了。


    他豁然站起身,哈哈大笑道,「小友真乃我的福星啊!」


    雲裳自然看到他氣息的變化,真心為他高興,「這是老友的機緣,我隻是湊巧趕上了而已。」


    「裳兒,吃麵吧。」


    東方顏端著一大碗麵走來,許獨丘趕緊把棋盤挪開,騰出地方讓東方顏把麵碗放下。


    雲裳直接拿過筷子吃起來,她以前雖然也喜好美食,但是從來沒覺得吃飯是這麽幸福的事。因為提前存了烤肉和烤魚、點心,所以雲裳的飯吃的還是很豐盛的。


    天色已經很晚了,許獨丘也沒打擾小夫妻兩人,捧著他的棋盤和棋笥迴去繼續感悟剛剛領悟的心得去了。


    雲裳吃飽了飯後,兩人迴了房間,把去澹臺家的事說了一遍,還有讓澹墨去查沈胭脂跟誰學的邪術。


    「對了,東方,你見過記憶水晶球嗎?」雲裳想到那個記憶水晶球問道。


    「沒見過,但是聽說過,記憶水晶球是那裏才有的東西,即便是在那裏也是很珍貴的物件,不是誰都有的。」東方顏解釋道。


    「澹臺夫人的記憶水晶球是她父親送給她的,澹臺夫人是什麽來歷?他父親怎麽有這麽珍貴的水晶球?」雲裳疑惑的問道。


    「我讓離宮的人把澹臺夫人的資料送來。」東方顏打了個響指,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屋內。


    「王上,王妃。」黑衣人見禮道。


    「去把澹臺夫人的資料拿來。」東方顏吩咐道。


    「是。」黑衣人閃身不見了身影。


    雲裳打了個哈欠又困了。


    東方顏直接拉著她進了內室,雲裳見他也脫了外袍,立即高興的道,「你也睡?」


    「嗯,陪裳兒。」東方顏幫她脫下衣服。


    雲裳穿著裏衣痛快的爬上床,躺在裏麵,等東方顏躺上來,她立即抱著他的胳膊,把臉貼在他的胳膊上,嘴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閉上眼睛。


    「有你在真好。」


    東方顏聞言,原來沒有自己在她都睡的不是很好嗎?側過身,把她摟進懷裏。


    雲裳很快就睡著了。


    東方顏並不困,他現在糾結去極地的事,白天他已經跟雲容溝通過了,兩人商量過後,意思都是帶著雲裳,要不然她準保不會消停的待在離宮或者九霄島。


    決定帶著雲裳後,東方顏想讓雲裳住在自己的空間裏,這樣自己放心,但是恐怕雲裳不會同意,就想著,是趁著她睡了把她送進空間裏,等她睡醒了他們都從極地迴來。還是等她睡醒了跟她商量一下呢?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等她睡醒了跟她商量後再決定,她現在有身孕,情緒變化的很快,要照顧好她的情緒。


    可是第二天雲裳睡到午時也沒有醒來的意思,極地開啟的時間明天就到了,他們要提前進去尋找嶽父嶽母,看看雲裳東方顏隻能先把她送進他的空間裏去了。


    東方顏連人帶被子把雲裳抱進去,來到從碧宇神皇宮帶走的寢宮裏,直接把她放在床上,雲裳翻個身依然睡得唿唿的。


    東方顏出了空間,告訴雲容他這就啟程,他們極地見,就去跟許獨丘辭行了。


    許獨丘沒看到雲裳,也沒問,這小夫妻都是有秘密的人,他自然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東方顏叫上鍾展和澹臺念,澹墨也迴來了,四人一起離開了花海宮,去往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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