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瀾槿忽然說:花苞,你說你看見北北的爹了,他長什麽樣?


    花苞一怔,迴想起當時的情景,然後就是記不清楚北北她爹的臉是什麽樣的,就是想不起來。


    他們是在學校門口見麵的,旁邊有個小吃攤她記得住,為什麽北北她爹就怎麽他的樣子都是模糊的,花苞敢肯定她是直視過北北她爹的,為什麽就想不起來呢?


    看著花苞迷茫的眼神,瀾槿才微微一放心趕忙解釋了一下:“你要是記住了才奇怪呢,北北他們那一族的白兔,又稱幻雪兔。與常年修習的功法有關,他們自帶幻象一般妖是記不住他們的樣子,修為越高這種現象就明顯,大圓滿境的幻雪兔和你說話,內容你記得可是過了一會就不知道是誰給你說的,賊可怕!”


    花苞明白了,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的功法修煉來幹嘛……


    “這隻是修習次功法的效果,而且這樣給他們減少了很多仇家,你想啊,以後北北一拳打了一隻妖逃跑了,過了幾分鍾後那妖尋仇卻隻知道是白兔一族的一隻兔子打的他卻記不得是誰。而幻雪兔最可怕的就是製造幻象,他們族裏有個妖界十大禁地之一的影地,裏麵埋葬著他們世世代代的幻雪兔的屍骸,妖死卻殘留修為,造成了羅門幻影,傳說上一代妖王去了影地三百年後才出來,對於裏麵的事情隻字不提,從那時候起被封為了禁地。”


    花苞來興趣了問:“到底遇見了什麽?”


    瀾槿攤手,表示她也是聽那個桃花妖姐姐講的是真是假也不清楚,然後說:“你可以去問北北啊,北北可是幻雪兔一族的小公舉。”


    隨後又扯到了怎麽吸收日月精華,瀾槿說他們植物係整天都在吸收日月精華不用刻意去做,是因為他們能感覺到,直接歸納到丹田就行了。


    花苞知道,重點是感覺到。


    隻要感覺到就一起好辦了,花苞望著外麵漸漸黑了的天,決心今天晚上試試,但是要起來談何容易……


    望著天上圓圓的月亮,好像是個黃燦燦的大餅子,月亮上有些有些陰暗的地方,花苞細看忽然發現這月亮……怎麽有縷縷白色霧氣溢出在黑暗的天空,這不是光啊真是霧氣,眼睛死死的盯著絕對是霧氣!


    白活了三百年居然今天才知道月亮是會吐煙圈的……還是一股一股的朝周圍溢出。


    花苞撓了撓腦袋,她有種這月亮要破碎的感覺。


    幹嘛跑進屋子把睡著了的胖致吵醒,然後指著窗外的月亮激動的說:“胖致你看那月亮,在溢霧氣哎!”


    胖致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花苞這麽一說噗嗤一笑說:“你不知道日月上都封印有東西嗎?”


    “什麽東西?”


    “不知道,我隻知道日上有個宮殿裏麵住著一位極其美麗的女仙人,是玄尊的妻子……”


    花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是說封印著東西嗎怎麽又變成玄尊的妻子了。


    “哎呦,大姐大就是封印的玄尊的妻子,她妻子是仙器幻化的。”


    花苞覺得自己聽到好厲害的八卦,激動的湊著腦袋問:“是什麽仙器?你快說啊!胖致!”


    看著已經睡著的胖致花苞捏著蘭花指往他腰上狠狠的那麽一擰,殺豬叫把旁邊的瀾槿都給驚醒了。


    “大姐大你幹嘛掐我啊!”


    “到底是什麽!”花苞氣鼓鼓的樣子還是很兇的。


    “兮弓!”


    門口忽然站了個熟悉的身影,花苞一看是老師!蹦蹦跳跳的過去說:“老師我發現月亮有霧氣散出來!”


    和平時的玄晗溫文爾雅的樣子不同,麵無表情沒有笑容,花苞忽然有些怕怕的,隻聽見他沒有溫度的聲音說:“這麽晚了早點睡吧,玄尊沒有婚配那座宮殿上封印的不過是一件危害三千世界的武器罷了。”


    花苞不懂為什麽玄晗會忽然對他兇可能是她感覺錯了,可是這句話就好像是對她說的……


    “老師我今天看見北北爹了……”花苞想跟玄晗說她知道怎麽修煉了,可是一轉眼玄晗就不見了,心中忽然失落,瞬間尷尬在原地。


    瀾槿搓著眼睛趴在窗子上說:“你們在聊什麽啊?玄晗老師走到門邊就停下腳步了,然後臉色就越來越不對。”


    胖致咳嗽一聲:“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因為玄晗老師的偶像是玄尊所以不允許我們這樣造謠……”


    倆個人眼神紛紛注視著地上嬌小身影的花苞,胖致不懂明明是他說錯的為什麽玄晗老師說話的時候槍口是對準花苞的……這委屈受的有點冤。


    花苞嘟著嘴巴,走出了屋子窗外的冷風吹起她的容貌露出肉肉,然後囑咐瀾槿早點迴去睡,她還要守月亮。


    胖致可能擔心她,所以一直給她留著燈。燭火惺忪,地麵被照亮花苞坐在台階上畫圈圈,她琢磨著是不是自己最近不夠努力玄晗老師覺得她不配為他學生啊。一想到這個花苞就難受,可能自己真的還不夠努力……


    望了望月亮,然後想著還是跑著步等吧,再努力點玄晗老師一定不會生氣的明天再去道個歉。


    想著四隻爪子就在不大不小的花園中間穿梭,發出“噠噠”的聲音,迴蕩在這寂靜的夜晚。


    花苞跑步從來不算圈數,隻知道身體裏麵的暖流出現的時候才是開始。


    又跑到虛脫,栽到土裏麵把自己弄得髒兮兮,膝蓋上的擦傷還沒有好利索就又裂開了,花苞發現自己運功經脈已經不會有像以前一樣撕心裂肺的痛,雖然不通感覺依然脹脹的,但是說明晚上跑步效果更好,眼睛都一度的亮了一圈。


    抹了一把臉上的泥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然後驚恐,急忙看了一下時間不要因為跑得太忘情把正事搞雜了。


    心中一喜,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還是在冒著娟娟白霧,周圍已經出現了紫色的輪廓和瀾槿描述的一模一樣。


    趕緊打坐,閉著眼睛感知著周圍的一點點潤物細無聲。


    這一刻她聽見好多聲音,有草從地裏破土而出有霜霧凝結在葉子上,還有胖致打唿嚕的聲音都格外清晰,就像畫麵一樣擺放在她眼前。


    也能聽見自己剛剛跑完步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還有腦海中的一個聲音在她的靈魂旁邊環繞,若有若無聽不清說的是什麽,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花苞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靈魂在哪裏……自己進入識海的時候那時就是這個軀體的靈魂嗎,為什麽她感覺到格格不入有點不搭,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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