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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坐車同去玄音閣。


    團戰所需的樂器全都帶齊了。


    一夜好睡,文笙看著神采奕奕,鍾天政卻有些無精打采。


    今天的對手不強,逍遙侯楊綽見狀安慰鍾天政:“別擔心,待本侯爺上去把他們全都撂倒。”


    鍾天政望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除了文笙,大家都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連譚瑤華都有些擔心:“怎麽了,可是身體不適?”


    文笙悠然道:“我們會拿下團戰第一的吧?”


    鍾天政瞪了她一眼:“這是自然。”


    一旁眾人都有些側目。不過隨著這一句問答,鍾天政看著又有了精神。


    聞人英就“嗬嗬”笑道:“好,那大夥全力以赴,先進十甲,再打敗譚三先生譚四先生他們,爭取拿下那團戰第一。”


    等到了玄音閣,先進行的是個人戰。


    卓玄今天的對手稍弱,他和文笙兩場幾乎同時進行,大家都去看文笙和鍾天政相鬥,連逍遙侯楊綽都隨了大溜。


    結果自是叫眾人大失所望,什麽熱鬧都沒看到,那兩人隻是走了個過場,文笙便認輸下場。


    眾人起初有些詫異,但再一想又覺著情理之中,依鍾天政的實力也差不多是他們那組的第一人了,呆會兒還要打團戰,何必自己人先拚得你死我活。


    鍾天政贏了,不過看他和文笙的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輸的那一方。


    停了一會兒,卓玄得勝而歸,眾人匯聚到同樂台旁,等候團戰開始。


    他們的對手昨天剛打了場敗仗,士氣看上去不高。


    除非是屢戰屢勝提前殺出去,同組幾個對手是都要逐一打過的,而且需得戰滿三局,以防止打完了出現兩隊勝負相同無法抉擇的情況。


    鍾天政將文笙幾個招唿到一起。先確定第一場四人所用的樂器。


    他力主文笙用琴。


    “咱們兩簫兩琴,聲音雖然有些弱,但更好配合。我和卓兄負責攻,顧姑娘負責防。嘉榮居中策應。”


    這也是眾人這幾日常練的,卓玄沒有異議,隻是有些擔心文笙:“對方四個人呢,顧姑娘若是萬一撐不住,嘉榮多照應著點。”


    項嘉榮連忙答應。


    鍾天政道:“放心吧。隻要咱們兩個全力以赴,他們縱想攻擊,也需能騰得出手來。”


    不多時輪到他們上場。


    八個人在同樂台上分列左右。


    對方的四名弟子分使琴、簫、箏、鼓。


    周圍觀戰的人群有些騷動。


    文笙他們自己不覺,他們這一隊在玄音閣的南北兩院樂師中引起了不少關注,大家雖然不看好他們,卻很好奇三個新生再加上卞晴川、楊綽能搞出什麽花樣來,若說純屬瞎胡鬧,那譚五公子和聞人英又何必跟著出醜?


    偏這一隊直到今天才出戰,實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侍者過來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迴去向幾位主考官報告。


    團戰的主考官們多是應天塔的護塔樂師。文笙同其中好幾位都打過交道,更不用說那位“藏頭猱”陳老先生。


    主考官席上也擺了架鼓,一名主考拿起鼓槌來轟然敲響,團戰正式開始。


    對方大約早就盯著這架鼓了,鼓聲一響,他們的鼓隨之接上,想搶這先機。


    鼓聲透亮,敲鼓這樂師是個入閣五年往上的老生,已經領悟了妙音八法第三重,急驟的鼓點連成一片。明擺著是欺負對麵三個新人。


    像項嘉榮,本來簫聲便低沉,叫對方一壓,更是幾乎聽不到。何況與人相鬥。


    但這時候,卻有一聲激越的琴音響起,如高山頂上亮起一道閃電,硬生生將鼓聲由中撕裂。


    是卓玄,卓玄的琴穩穩壓了對方一頭。


    鍾天政的簫聲化為一柄軟劍,由撕開的縫隙跟隨攻入。


    對方另外三人慌忙招架。台上各種旋律糾纏到一處,殺得難解難分。


    鍾天政估計的不錯,在他與卓玄的全力合擊之下,對方四人幾乎無暇還手。


    文笙主防,聽上去任務艱巨,但真正麵對的壓力並不大,項嘉榮這個奉命策應的駕馭著簫聲在己方頭頂盤旋兩圈,眼見沒自己什麽事,一頭撲向了對麵那妙音八法第二重的琴師。


    同樂台四周騷動更甚。


    樂師們驚詫地發現,此時滿場最響的竟是卓玄的古琴,堂堂正正之音,如高山般巍峨。


    正麵引領一軍衝鋒陷陣的本該是鼓,可現在交戰中唯一的一隻鼓已經被卓玄逼得狼狽不堪,卓玄這大半年為叫逍遙侯楊綽練鼓,在應天塔裏先後抄了不少鼓書,偏偏應天塔的規矩是借書容易還書難,哪怕紙上談兵,也要把書裏的東西弄明白了。


    所謂技不壓身,卓玄自己也沒想到,這麽快他就把學的這點東西用上了。


    對方鼓者實力本來就比他弱,加上所使技巧在他眼裏也沒有什麽秘密可言,自是節節敗退。


    同樂台旁邊等候上場的譚瑤華、卞晴川等人麵露喜色,最得意要屬逍遙侯楊綽:“看到沒,我徒弟厲害吧!”


    卞晴川“噗”地一聲笑:“你不說,我們還都當是譚四先生的徒弟。”


    譚瑤華和聞人英一齊笑了起來。


    別說,卓玄此刻的琴聲和在台上擔當的作用,確實如譚四先生以古琴“重月”參加團戰時有三分神似。


    楊綽腆著臉道:“這叫博采眾家之長,誰讓我徒弟聰明。”


    其他幾人心道:“你懶得教,他也隻能靠自學了。”


    台上大局已定,侍者很快來請雙方的師長準備第二場。


    學生們贏得這麽痛快,師父也不能拖後腿,帶著這種想法,四人上去很快奠定了優勢,眼見第二局也要輕鬆拿下。


    此時下台來休息的鍾天政出了個主意:“想以鼓來欺負咱們,下一場咱們四鼓,比比誰的聲音大!”


    卓玄笑道:“好,待我師父下來,我同他說。”逍遙候本著絕不多出一分力的原則,此刻在台上用的是古琴。


    方才那一場文笙沒出什麽力,頗有些意猶未盡,聽鍾天政這般說也笑了:“玄音閣的團戰曆史上還沒出現一隊四鼓吧。”


    鍾天政道:“對,讓我們一通鼓把他們直接震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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