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陷入到了一片死寂,晚間的涼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吹動著衣擺,直到鋒烈開口,打破這處的寂靜,道:“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相信嗎?”


    “您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夠如此的令人不恥?”


    “就算你當初救了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真不是故意的……”鋒烈嘟著嘴,喃喃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誰能夠想到他一進來就能夠看見那麽的一幕,那一抹驚人雪白,關鍵是曹燕不過十五歲能有多大?有點小啊!


    床榻之上,曹燕雪白的臉頰變得紅彤彤,被氣到一雙的黑色眼睛瞪的很大,咬著白皙的皓齒,忍不住嗬斥的問道:“若不是故意的,那你幹嘛還定著眼睛看了那麽久?”


    鋒烈非常坦然的迴答道:“猝不及防之下,一時失神了唄,要不然你的那麽的小,我怎麽會稀罕看?”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恨不得吃了一個人這種的情緒的話,大概的指的就是曹燕如今的樣子了,死死的咬著皓齒,甚至牙齒間發出“摩擦”的聲音,怒視著鋒烈,若不是她如今的身體太虛弱,身上提不起力氣,他甚至懷疑,曹燕會提著把大刀,活生生的殺了他:


    帶著鋒烈走進來的侍女,被驚嚇著了,連忙的走上前來,勸解著道:“曹女,您別生氣,陛下也許真的不是故意的……”


    鋒烈失笑著,走上到了床榻邊,親昵的摸了摸曹燕的頭顱,反正他是把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小丫頭當妹妹看的,笑著安穩著道:“別生氣嘛,生氣的女孩容易老的快,老了,就不好看了,將來若是要是沒有娶你了,你該怎麽辦?”


    大抵是曹燕對於鋒烈身為大秦皇帝尊貴的身份沒有辦法,不敢真的對他生氣,又或者她是對這一番的言語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便就保持著沉默:


    過了一會,鋒烈收迴的右手,笑著道:“嗯,為了報答了你這幾日來給我做鼎食的份上,就讓你繼續在我的宅子裏住下去吧,不過救你一命的恩情,你可要給我記好了,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討要的”


    曹燕翻了翻白眼,也許是對於鋒烈沒有什麽話好說,沉默著安靜的躺在床榻上,相處的久了難免的有了感情,一旁的侍女卻是狠狠的瞪著鋒烈,為之前他所說的話語感到忿忿不平,總覺得曹燕一番的善意是喂了山上的野狼了:


    過了片刻,曹燕嘟著淺紅色的小嘴,不滿的說道:“哼,欠你的,總有一天我會還給你的”


    鋒烈嘴角掀起一抹的笑意,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的聲響,雖然很輕微,但是很沉穩的腳步聲,‘來人是個男子’靈敏的五感賜予他極為快速的判斷,都已經日落黃昏了,這個時候來著會是誰?


    微微的挑起眉梢,鋒烈扭頭瞧了過去,很快的,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出現在門外,正是曹燕的兄‘士子曹’,他踏步迎了上前,沉吟問道:“如今都已經這麽晚了,你來我的宅子做什麽?”


    士子曹施禮,恭敬的道:“參見陛下,我是來看看妹妹的傷勢的”


    “噢,我看她的樣子已經好了少許,應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天色都已經晚了,你記得早點離開,我先迴去睡覺了啊!”鋒烈應了一聲,沉吟著道,隨之便直接踏走出了房間:


    天空澄靜,庭院中紅色的小花開的愈發燦爛,與晚霞相互相稱,顯得更加絢爛:


    過道之上,幾名身穿藍色曲裙的侍女在走著,瞧見了鋒烈便恭敬的施禮,之後各自去忙碌,來到議事主廳中,他一邊吃著鼎食,一邊看著竹簡:


    過了片刻,趙弓望著的鋒烈,欲言又止的,道:“陛下……”


    鋒烈放下的手中的鼎食,失笑著道:“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唄,不必這幅的模樣,我看著也怪難受的”


    趙弓道:“諾,陛下如今英布的軍隊即將出征澠池,而曹家士子來到宅子的時間又太過的頻繁,幾乎每隔兩天就會來一次,特別這幾日,他昨天才剛剛的來過,今天又出現在此,為了我大秦的安危,為了那些將士的安危,還請您下令讓禁止讓他如此輕易的出入宅子吧!”


    鋒烈沉聲道:“噢,那他向你問過什麽事情了嗎?”


    趙弓搖了搖頭,迴答著道:“不曾曾問過,不過他與曹女房中的侍女極為熟悉,末將擔心會因此出什麽亂子……”


    目光一閃,沉默了片刻,突的,思琢著,鋒烈的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繼續的,道:“既然曹女在我們的宅子住著,兄來關心看看妹的傷勢是一件很平常事情,隻要他不直接向你詢問,就不用來告訴我了,還是說你身為我的親隨,連自己手中士卒對於大秦的忠誠這樣的事情都沒有自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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