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不太好吧,總是讓公子來想辦法,那要我等何用?”


    另一邊,沉默良久的李刑,緊緊的鎖著眉頭,忍不住的替鋒烈叫屈沉聲的道:


    想辦法大破敵軍是鋒烈,能夠招收到如此多的降兵,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鋒烈大施仁德的原因,甚至叛軍的再次反叛之時,若不是鋒烈擋住了那名兇猛的將領還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亂子:


    如此想著,李刑的眉頭不禁更加的緊緊鎖了起來,身著一身的黑皮輕甲,十分有禮的端坐在子軒的下方:


    望著坐在對麵的李刑,灌嬰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正是那種無言以對的表情啊:


    灌嬰譏笑著道:“那要不讓你駐紮在戲亭負責押送糧草一事如何?”


    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李刑望著自己的死對頭,此言真是剛好的戳到他的痛處:


    李刑不禁咬牙切齒的迴答著道:“我自知能力不足,怎麽能夠去呢?


    灌嬰嗤笑一聲道:“嘿,沒能耐又那來那麽多的話,那要不你想出個辦法來,讓我等聽聽是否可行:”


    身為一粗漢,若是論起打仗拚命的架勢,李刑不會弱於任何人,可是論起聰明才智來,,:


    李刑咬著牙,望著自己這個死對頭,心頭也是怒極了,都能夠聽見他牙齒發出摩擦之音:


    李刑想不出個辦法,卻也不願意在灌嬰的麵前落了下方,猛然的站了起來,右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之上,赤紅著雙眼,怒聲著道:“混蛋你可敢與我一戰,憑著手中長劍論個黑白?”


    灌嬰冷笑一聲,亦是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諷刺著道:“要戰就戰,我還怕你不成?”


    瞧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雖然知道兩人定然不會拚個你死我活,最多是論個勝負:


    大多數都會以李刑勝利而結束,畢竟在武藝上灌嬰的手段雖強,可李刑畢竟是常年邊境作戰,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也是更加重要的訓練自己身體:


    鋒烈跟他比起來都大概有所不及的樣子,更別說灌嬰了,畢竟各人都有各自的天賦,而長的健碩的李刑武力上自然的更勝一籌:


    若是換在平時,他們兩個打就打了,也不礙什麽大事,可是現在是眾將議事之時,怎麽能夠容得他們胡鬧:


    ‘若是陛下在此就好了’子軒心中長歎了一口氣道,要是鋒烈在的話定然將兩人的臭罵一頓,那樣看起來就比較舒心了:


    可子軒自認做不到,長期以來的儒家學問使得他的嘴中說不了粗鄙之語:


    微微平複了心情之後,子軒鎖著眉頭,沉吟著:“你兩人夠了,眾將議事之時不得喧嘩,否則軍法處置”


    子軒盤坐著,身穿著一身戎裝,麵色含怒,渾身不禁散發著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儒雅的怒氣:


    瞧著子軒之怒,兩人立馬止住了言語,灌嬰緩緩的坐下了:


    李刑卻梗著脖子,不依不饒的沉吟著道:“子軒士子,我不認為我說錯了什麽,總讓公子來想辦法要我等何用?”


    隨著太陽的漸漸落下,醉紅色的晚霞從窗沿處撒了進來,伴隨晚間徐徐的涼風:


    子軒簇著眉頭,起了身,安撫著拍了拍的李刑的肩膀道,猶豫著說道:“你先坐下來吧!”


    “嗯”李刑應了一聲,服從著命令坐了下來:


    子軒道:“先賢曾言: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既然我等都不知道此事的解決辦法的話,求教陛下又有什麽錯誤呢?”


    李刑瞪大了眼珠子,眼神裏透出來的感覺,正是那種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李刑沉默著,點了點頭,示意著讚同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子軒士子的意思吧?陛下累點就累點吧,反正也不會死……”


    另一邊:太陽西沉,陣陣響亮的熊蟬鳴叫陷入了短暫的沉靜之中:


    鋒烈正順著記憶中的道路往軍營走,實在記不起來了,就問一下,道路兩邊正在收拾著貨物的商旅:


    一路上走走停停,鋒烈一邊迴憶著方才與佳人相處的時間,一邊不緊不慢的往著軍營走去:


    在大太陽的底下訓練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待到太陽落下,眾人一個個連忙褪去一身沉重的鎧甲,光著膀子,在大水缸的麵前痛飲著:


    “李刑將軍呢?”


    走到軍營大門,手中持著青銅長矛的士卒身前,鋒烈問道,軍營處理事情他是交給子軒去做的:


    而現在快要到黑夜,若是想要以在這偌大的軍營找到屬於自己的住所的話,鋒烈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要去找他親衛“李刑”了:


    士卒答道:“眾將都在議事,李刑將軍也在此中,陛下您要去找他嗎?”


    鋒烈點了點頭道:“嗯,你們出來一個人,給我帶帶路吧!”


    軍營重地,特別是此時正值亂時,光是守在門口的人就足有十二人之多,鋒烈讓一個人給他帶路,是算不了什麽的:


    那士卒帶著鋒烈到了眾將議事的門口,自從與虞公子聊了之後,心情就暢快了許多:


    鋒烈一時興起,忽的,就想聽一下,他不在時,眾人是如何議論的:


    望著守在門口的大秦士卒,鋒烈眼睛轉了轉道:“你等先離開吧:”


    “諾,陛下”四名士卒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之應道: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鋒烈這才心安理得的,依靠在牆邊,笑吟吟的,鬼鬼祟祟的聽了起來:


    恰好,當屋內的李刑出言替鋒烈出頭,豈不知他們的陛下就在門外在門外幹著偷雞摸狗之事:


    那一刻,鋒烈心中是暗自高興的,李刑能夠說出這等話來,好歹是沒算白跟著他這麽長的時間:


    可是當李刑說他反正又累不死的時候,鋒烈的感覺自己的頭上隱隱的冒出了三條黑線:


    合著,你之前出言勸阻,就是圖個心安理得唄?現在得到理由了,娘嘞,我隻要不死就可以了嗎?


    這是什麽樣的說法,靠啊!


    鋒烈咬著牙,心中怒火不斷衝擊心肺,他感覺到自己快要黑化了,挺起了腰身,走到了門前:


    緩緩的推開緊閉的大門,暈紅色的光線斜斜的撒入房間內,襯著一張充斥著怒火的英氣麵龐:


    灌嬰眼神憐憫的瞧著往昔的對頭一眼,心中默默的替他祈禱,往日他們兩人麵對著鋒烈怒火都有些承受不了的意思,更別說現在隻有李刑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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