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方升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色,連接著代郡的寬闊直道之上,卻已經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手中拉著一頭黑色神俊的戰馬,頭上戴著一個灰灰鬥笠,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遠方走去;,


    不知為何,不知何時;


    腦海之中竟多了一道麗人的身影,揮不去,撥不開;


    步伐變得猶豫,緩慢,片刻後,鋒烈轉身望向代郡的城牆,那裏塵土飛揚,空無一人;


    他苦笑,將思緒壓迴心頭,轉身走著,警惕的目光時時刻刻的環視四周,,;


    不得不謹慎,如今他被通緝之身,賞金極高,又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些仇人,太多人想要他的人頭,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是不是金餑餑了,都有點想把自己給賣嘍;


    換吃的;


    越走越遠,正在這時,鋒烈的眸子死死盯視著一座小山丘;


    毗鄰直道,約有三十來米的小山包,陡然,出現了五六道的身影,好似騎著駿馬,如不是觀察的仔細的話,可能一時半會還真發現不了;


    對方似乎也是打量他,見鋒烈不動了,忽的,拍打馬匹,趕了過來;


    鋒烈從背上取下長弓,以細竹削尖代箭,搭於弓上,拉弓,瞄準,,;但,遲疑了片刻之後,放了下來,皺了皺眉頭,取馬背上下了一柄嬰兒手臂粗的竹槍,緊握於手中;


    之所以不射,因之領頭那人他認識,名之為‘魏豹’,感覺嘛,也談不上好,就覺得是一挺狂妄無禮之人,可也沒必要非要刀劍相向,生死相搏,雖然很奇怪他為何出現在此地,擋住去路,,;


    近了,方見他與之隨從都腰配鐵製長矛,身材魁梧,都是身居武藝之人,氣勢淩厲,從馬上一個跨身,翻身下馬,動作矯健;


    魏豹上下打量著他,審視的目光之中透著一抹譏笑之色,戲笑道:“尋仙、亦或者叫鋒烈?可還記得我?”;


    鋒烈沉聲道,“記得”;


    心中歎息,消息果然泄露出去了嗎?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的感覺可真不好;


    倏地,魏豹變了臉色,冷冷的道:“那樣就好,當日你我虞府一戰,你設計陷害、利用於我,使得我的名聲大墜,你這無恥小兒可準備好受死了?”


    鋒烈十分反感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特別是從魏豹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什麽時候他設計陷害利用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我綁著你了,還是威脅你?況且是他無端蓄意滋事,他不過順手推舟而已;


    鋒烈皺眉,冷聲道:“你想讓我怎麽準備受死?”


    魏豹嘿嘿笑道;“簡單,你我打上一場,看一看誰強誰弱,若是你輸了,就死在此地,然後我拿著你的人頭去領了賞金,若是我輸了,我身後的隨從一湧而上一起將你刺死,然後再拿上你的人頭去領賞”


    有這麽霸道不講理的人嗎?我跟你打是死,不打也是死,合著就是換了個花樣的死法唄?


    鋒烈怒然,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真是找死。”魏豹冷冷的道,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鋒烈黑色眸子透出一抹銳利之色,沉聲道;“好,我答應你了”


    其實不願意與這種人交纏,就是個瘋子,腦子缺少一根‘弦’--腦殘,跟他要是比,就覺得憑空的降低了一個檔次,無奈其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再加上,鋒烈真的不能也不敢再多浪費時間了,在直道的邊緣,太陽的升起,往來的人流量漸漸會多其來,會讓他處一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之下;


    走到黑色駿馬旁,撫摸著馬頸,鋒烈在其耳邊細細的呢喃道:“小黑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一會就迴來了知道了嗎?”


    ‘小黑’戰馬的名字,鋒烈在代郡的時候,每天都會定時定量的給戰馬更換草料,相處的久了,也就熟了,就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小黑昂首,擺了擺頭,嘶吼一聲,示意著明白了;


    鋒烈一笑,馬也通人性,特別是好馬雙方相處的久了,就會產生一種特殊的共鳴,又再次的撫摸著一下小黑的脖頸;


    “一匹馬畜生而已,它會懂什麽道理?等你死了,我就把它殺了吃肉”


    突的,一道高高在上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鋒烈聞聽,臉色當即就變了,轉過身來;


    是魏豹,說話非常的不客氣,非常的大言不慚,因為,他根本沒有什麽顧忌,十分的自我,那些話讓人覺得分外刺耳。


    鋒烈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以前不過是覺得這家夥讓人生厭而已,就如同髒水溝裏臭蟲一般,根本不想理之,可現在,他起了殺心,,;


    魏豹撕聲笑了一下道:“畜生,怎麽我說錯了嗎?我覺得你和它都是,都是那麽的下賤,所以就不要期望著我能放過你們了,更別說道歉,那,隻會讓我覺得肮髒”


    鋒烈無視他,麵色冷冽,手持竹槍,走的似飛的疾奔了過來,,


    魏豹挺起手中丈八長槍,朝著鋒烈的胸膛直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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