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晨根據大師級想象力進行推理之後,顧晨越來越有理由相信,王欣雨跟趙小虎之間,存在著某些緊密的關聯。


    如果說,趙小虎的突然失蹤,是遭遇某些不測。


    但是從二號倉庫挖掘的屍體來看,這根本就不是趙小虎本人。


    因此,這牽扯到另一具屍體。


    而這名受害者,目前身份無法確認。


    或者說,隻有找到給警方寄送血書的王欣雨,死者的身份才能最終知曉。


    但是王欣雨將自己隱藏起來,顯然是不想被警方發現,但又迫不得已,隻能將血書寄出。


    這種矛盾心理,也反映出王欣雨內心,其實隱藏著某些重要秘密。


    ……


    ……


    翌日清晨,當盧薇薇蘇醒的同時,已經不見顧晨的蹤跡。


    而睡在等候區的,除了自己的同事王警官,袁莎莎之外,還有法醫高川楓。


    盧薇薇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也是站立起身,給自己伸了一個美美的懶腰。


    此時此刻,顧晨正提著大袋的早餐,從門口進來,見盧薇薇在房間內帶著起床氣做早操,顧晨下意識的打了聲招唿:“盧師姐,你醒了?”


    “顧師弟,你起這麽早?”盧薇薇看了眼時間,也才清晨6點30分。


    顧晨將早餐放好,也是提醒著說:“王欣雨還沒找到,不敢懈怠。”


    “另外,清晨人口流動大,我們可以利用這點,早點去城中村小區附近,問問周圍的群眾,看看有誰見過王欣雨。”


    “也是哦。”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於是盧薇薇打開袋子,隨意挑選了一盒牛奶和幾個燒麥,這才走到王警官身邊,用腳踢了下折疊床:


    “老王,起床了。”


    “啊?”王警官一個激靈,趕緊坐立起身。


    見盧薇薇正在享用早餐,王警官這才打上一記哈欠,有氣無力道:“這才幾點啊?感覺還沒睡夠的樣子。”


    “已經早上6點30分。”盧薇薇說。


    王警官欲哭無淚道:“得,昨天晚上很晚睡覺,現在這麽早起床,感覺我真是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比不了。”


    “就這麽折騰,也不知道我喝多少枸杞茶才能補得迴來。”


    站起身,王警官自來熟的走到茶幾旁,直接挑選早餐。


    隨後是袁莎莎被叫醒,就當盧薇薇準備去叫高川楓時,卻被顧晨一把拉住:


    “盧師姐,高川楓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他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覺。”


    “行吧,聽顧師弟的。”見顧晨都這麽說了,盧薇薇也就不再管高川楓。


    大家平分了早點之後,給高川楓留下一些放在桌上。


    之後,大家走出市局,來到了隔壁的城中村小區附近。


    此時此刻,大家這才發現,在城中村小區外頭的那條小巷,清晨已經成了流動菜市場。


    許多小商小販,推著三輪車,早已將各家蔬菜擺放整齊。


    整整一條巷子,一眼望不到頭。


    而僅僅是清晨6點30分,前來買菜的居民就絡繹不絕。


    第一次來到這裏,顧晨顯得有些陌生,於是對著眾人道:“我們就先從這裏下手吧,問一問這些賣菜的商販,以及買菜的居民,看看有誰見過王欣雨。”


    “可以。”王警官默默點頭,隨後又道:“大家最好得分開找,這樣速度也快。”


    “行,聽你老王的。”盧薇薇表示沒問題。


    袁莎莎也是無所謂道:“最好是能快點找到王欣雨。”


    大家在現場一合計,於是開始兵分四路。


    顧晨拿著自己的手機,走進購菜的人群,開始打聽王欣雨的下落。


    然而一路問下了,大家似乎都沒有見過王欣雨,這讓顧晨感到好奇。


    按理來說,王欣雨如果就租住在這,那必然會出來購買食材。


    而這邊賣菜的商販,按理來說,每天接觸的顧客都很固定,因此對於顧客的樣貌,應該是非常熟悉。


    尤其對於外地人,說話口音也和本地不同,因此有著很強的辨識度。


    可即便如此,卻沒人認識王欣雨,這讓顧晨感到疑惑。


    “或許是剛來這裏租住的緣故吧,沒有來這買過菜?”


    顧晨心裏想著,發現一名坐在圍牆下的老大爺,此刻正玩著手機。


    與周圍賣力吆喝的人群不同,老大爺賣的是魚,可卻不要喝,似乎一副你愛要不要的樣子。


    這反而讓顧晨來了興趣,於是便徑直的走向老大爺。


    但老大爺似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手機世界,壓根也沒管顧晨。


    顧晨笑了笑,叫了一聲大爺。


    大爺立馬抬頭,指著麵前的大小魚說:“小夥子,隨便看看,這些都是我自己釣上來的,可新鮮了。”


    “您一個人釣這麽多魚?”顧晨也是擺出一副好奇的姿態。


    畢竟,麵前用泡沫箱裝載的大小魚,看上去的確是活蹦亂跳。


    周邊賣魚的都在給魚供氧,但是老大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可是從魚的新鮮程度,顧晨剛從另一處魚販那兒過來,一比較就不難發現,老大爺的魚,明顯要新鮮許多。


    “您這魚是剛釣上來的?”顧晨隨口一問。


    老大爺見顧晨懂行的樣子,頓時放下手機,也是咧嘴一笑:“我一般是淩晨兩三點出去釣魚,然後一大早把釣上來的魚兒,拿到這邊來賣,當然是很新鮮。”


    話音落下,可能是感覺多說無益,老大爺直接伸手抓住一條魚,拿在顧晨麵前顯擺著說:


    “看見沒?不用供氧,現在都活蹦亂跳的,我做生意從來不騙人。”


    “我相信你大爺。”感覺自己也就跟大爺隨口一聊,沒想到大爺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顧客。


    於是顧晨趕緊掏出手機,將相冊點開,亮在大爺麵前道:“大爺,向你打聽個人,這個女人你見過嗎?”


    也是見顧晨穿著警服,如今又跟自己打聽某人的下落。


    於是大爺放下手中的魚,也是湊過來一瞧,默默的問道:


    “這個人是誰呀?”


    “一個嫌疑人,我們正在找她,前天晚上在這邊下車。”


    顧晨看看左右,趕緊又道:“哦對了,下車地點,可能就在您這攤位附近。”


    “哦,這樣啊?”也是聽顧晨如此一說,大爺立馬變得認真起來。


    也是怕自己抓魚的手帶有腥味,於是大爺隻能撅起屁股,伸長脖子。


    也是在保持這種滑稽的姿態片刻之後,大爺頓時扭頭冥想。


    “怎樣?您見過她?”顧晨見大爺表情複雜,也是趕緊追問。


    “這個女人,我好像是有在哪見過?”頓了幾秒,大爺忽然看向顧晨,也是恍然大悟道:


    “對了,我今天早上還見過她咧。”


    “你真的見過她?”也是見賣魚大爺見過王欣雨,顧晨也是喜出望外,趕緊又問:


    “那您是在哪見到她的?這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


    “就在我釣魚的地方啊。”大爺說。


    “您釣魚的地方?”顧晨有些不解,於是又多問了一句:“請問,您平時在哪裏釣魚啊?”


    “就附近的彩虹橋橋下,那邊不是有個水庫大壩嗎?我平時就在水庫大壩的下邊釣魚。”


    “而那個女人,我記得,好像跟你照片中的樣子有些相似。”


    “她好像是住在彩虹橋橋墩的下邊,那邊有個簡易帳篷。”


    “簡易帳篷?橋墩底下?”也是聽見這兩個關鍵詞,顧晨忽然又變得猶豫起來。


    要知道,印象中的王欣雨,應該是在附近的城中村小區租住房子。


    可現在在老大爺口中,卻成了住在橋墩底下的流浪者,這反差多少有些大。


    關鍵還有帳篷。


    可顧晨對於張俊的審訊過程中,是有過詳細的調查,當時的王欣雨,隻帶有少量行李。


    所以帳篷從哪來的?顧晨表示懷疑,於是又向老大爺確認道:


    “大爺,您說這個女人住在彩虹橋大橋墩底下,還有帳篷,那帳篷是什麽情況?”


    “害,就是用塊雨棚板,再加上幾個木頭支架,臨時搭建起來的。”


    “簡單點來說,這也不算帳篷,就是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反正,以前我也見過有人住在橋墩底下,但一般都是一些釣魚愛好者,晚上釣魚臨時搭建的休息場所。”


    “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是被城管發現,還是誰發現了這個地方,又被拆除。”


    “可我原本也在這裏釣魚了很久,也是從前天晚上……”


    想了想,大爺頓時又改口道:“哦不,準確來說,應該算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釣魚迴來的時候,路過橋墩底下。”


    “就發現,這個地方什麽時候多了一頂簡易的帳篷?所以我就多看了兩眼,還準備走過去一探究竟。”


    “想著可能是哪位釣友在這休息,可一瞧,帳篷裏似乎是住著一個女人的樣子,所以我不敢靠近,就轉身離開了。”


    “那後來呢?”見大爺說明的情況,似乎跟自己需要尋找的王欣雨頗有幾分相似的樣子。


    於是顧晨繼續催促。


    大爺若有所思,也是緩緩說道:“然後就是今天,今天晚上,大概淩晨三四點的樣子,我一般都是這段時間出門釣魚的。”


    “當我來到彩虹橋橋墩下邊時,發現這頂帳篷還在這裏,我當時就感覺很奇怪,感覺這女人是要長期住在這裏還是咋地?”


    “畢竟,就這麽無緣無故的冒出來一個女人,連續兩天住在這裏,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您有沒有跟她交流過?”顧晨也迫切想要知道這些,便追問了一句。


    大爺搖搖腦袋:“不認識的陌生人,我一般不去跟人交流。”


    “而且,搬到大橋墩底下,搭建帳篷居住,還不是休息的釣友,這就讓我很疑惑。”


    “感覺這個女人可能是有精神問題,要不就是離家出走。”


    “可具體是哪種情況?我也不好說,也不願意去多管閑事。”


    “所以,我每次都沒有走去橋墩的角落,而是沿著河邊小道,騎著我的電動三輪車,把我釣到的這些魚,拉到這邊來售賣。”


    也是得到了大爺的線索提供,顧晨頓時感覺,似乎要找到王欣雨並不困難。


    由於顧晨很少從這邊經過,但非常清楚,彩虹橋距離這邊並不算遠,於是便問大爺說:


    “大爺,那從這邊可以去彩虹橋下嗎?”


    “可以的。”大爺躬下身,扭頭指向小路的盡頭方位道:


    “你從這邊下去,走到小路的盡頭,然後再左拐,到第一個岔路口,然後沿著右邊的一條小道走下去。”


    “再然後,你沿著這條小道,可以來到河邊,再沿著河邊一直走,就可以去到那座彩虹橋的橋墩底下。”


    “在那裏,或許你可以找到那名女子。”


    “謝謝大爺。”也是得到重要情報,顧晨頓時喜出望外。


    站起身,顧晨看向小路盡頭,這才發現,從這條小路,可以穿過市局和隔壁的城中村小區,來到河邊的道路。


    這樣一來,似乎跟張俊交代的情況非常吻合。


    大爺看見的那名女子,是前天晚上,突然出現在橋墩底下。


    而張俊將王欣雨送到市局隔壁的道路上,也是在前天晚上。


    如果說,王欣雨當晚沒有去她租住的房間,又或者說,她王欣雨壓根就沒有在附近租房的話。


    那麽當晚穿過這條小路,去往河邊,然後躲在彩虹橋橋墩底下,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把自己來迴折騰,最後住在這種地方,顧晨用腳指頭都能猜到,王欣雨似乎是遇到困難,不敢租住房屋。


    這才選擇在露天宿營,這樣一來,有個好處,那就是警方無法通過王欣雨的身份證,查出她的租住地點。


    道理很簡單,但凡王欣雨在隔壁小區租房。


    且不說是隔壁小區,就是江南市任何一個正規的出租屋居住,都需要提供身份證,這樣方便警方對於流動人口的管理。


    可王欣雨非常聰明,她選擇住在橋墩底下,這樣警方也很難查出她的住所。


    但是顧晨已經從張俊的口述中,找到了王欣雨的下車地點。


    又幸運的在這名釣魚大爺的口中,發現了王欣雨的住所。


    於是顧晨立馬將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召集起來,準備去彩虹橋橋墩底下一探究竟,看看王欣雨是否真的如賣魚大爺所說的那樣,就貓在橋墩底下苟且度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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