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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馮義軍的情緒已經到達崩潰極點。


    可以說,現在的馮義軍,已經徹底跟女總裁徐婷決裂。


    雖然這還僅僅是大家的推測,可隨著分析的逐漸推進,馮義軍越來越感覺,那個給自己不斷挖坑的家夥,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而徐婷的情況最為直接。


    因為自己之所以能夠順利完成各項任務,可以說,徐婷在這當中,起到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馮義軍。”見馮義軍此刻有決心要幫警察解決問題,兮爺也是鄭重其事道:


    “這個徐婷,你對她到底還了解多少”


    “我隻知道她很有錢,是個單身富婆,在知名傳媒公司擔任總裁。”


    “而且她性格古怪……”


    “等一下。”聽聞馮義軍說道這裏,兮爺當即叫停道:“你說的性格古怪,能否再具體些”


    “就是……看似熱情,實則冷漠。”馮義軍說。


    一旁的盧薇薇黛眉微蹙,也是催促著說:“我說馮義軍,現在吳警官正在跟你詳細了解情況,你直接把情況說清楚就行,不用繞彎子,直接點,越直接越好。”


    明白兮爺想說什麽的盧薇薇,直接將兮爺的台詞給搶了過去。


    當然,馮義軍是聽得懂盧薇薇的意思,而麵前的這名吳警官,的確也很想知道最直接的東西。


    於是馮義軍調整語氣,這才又道:“就是平時比較高冷,不愛說話。”


    “就之前,他們……”


    馮義軍話說一半,又將手指指向顧晨幾人,說道:


    “他們之前不是也來過福星村村委會天台嗎也見過徐婷,徐婷當時是怎麽跟你們交流的,你們應該最清楚。”


    “沒錯。”這邊馮義軍話音剛落,顧晨便點頭附和:


    “這個叫徐婷的女人,之前見我們來到天台,便隨口問了幾句。”


    “我迴答之後,她自顧自的攝影,便不再與我交流,似乎有些冷漠的樣子。”


    “對對對。”聽顧晨這麽一說,盧薇薇也是附和道:“當時他就是這個樣子,對我們這幫人愛答不理。”


    “但是又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是媒體記者,便多問了一句。”


    “可問完之後就不再搭理,感覺高冷的不行。”


    盧薇薇心說好在當時大家都全副武裝,這個叫徐婷的女子,也並不能看清顧晨的樣貌。


    這要看清顧晨的長相,估計也不會變得如此高冷。


    可當時徐婷這種高冷的性格,的確也讓大家記憶猶新。


    盧薇薇甚至隻記得,大家來到天台之後,隻有包括馮義軍在內的幾名攝影老法師,在大家麵前各種裝逼,各種炫耀自己的設備有多昂貴。


    聽聞盧薇薇和顧晨的一番說辭,兮爺微微點頭,但也同時犯難道:


    “如果是這種性格,目前來說,還說明不了什麽問題,你能否再提供一些其他關於徐婷的信息就比如她的個人生活”


    “這個……”


    聽聞兮爺如此一說,馮義軍似乎欲言又止。


    但這一小細節,也被大家精準捕捉。


    王警官有些不耐煩道:“什麽這個那個的讓你說就說嘛,你遲早也得交代出來。”


    “晚交代不如早交代,反正你現在是戴罪立功,既然想立功,你有線索才藏著掖著算怎麽迴事”


    也是聽王警官在這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育,馮義軍心理不爽,感覺你個媒體記者,怎麽話比警察還多的樣子


    但馮義軍也清楚知道,這個家夥話糙理不糙,想想也就交代道:“我倒是知道一些。”


    “能否說具體些”兮爺右手轉筆,等待馮義軍迴複。


    在整個芙蓉分局,轉筆除了顧晨之外,也就兮爺能夠輕鬆駕馭。


    這在大家看來,隻是環節氣氛的一種姿勢,但唯獨隻有顧晨和兮爺能夠熟練掌握。


    見兮爺右手轉筆飛快,馮義軍眉頭一蹙,也是緩緩說道:“因為,因為我跟那幫攝影老法師不同,我是離過婚的,而且跟這個徐婷年齡相彷,而徐婷也是單身的緣故。”


    “所以,久而久之,我便對這個徐婷心生好感,因此也經常會跟在她身邊。”


    “所以,你對她應該非常了解才對。”兮爺停止轉筆,也是拿著筆頭指向馮義軍。


    馮義軍默默點頭:“可以這麽理解吧,幾次大家采風之後,我都故意坐上徐婷的車。”


    “在車上,也跟徐婷聊過一些,但是徐婷你們應該也見識過,除了采風拍攝的時候,會主動跟我們詢問一些攝影參數,平時就像個冰山美人一樣,高冷的不行。”


    “每次我借機坐她的車,我們就像機器人一樣,根本很難有太多交流。”


    “她不跟你說話嗎”也是聽著捉急,袁莎莎忍不住問。


    “可以這麽理解吧。”馮義軍一臉尷尬,也是無奈搖頭:“唉,我坐副駕駛,她開車,雖然帶我迴市裏。”


    “但是,這一路上,我不管跟她聊什麽她都是‘哦’,‘嗯’,‘知道’這類的說辭,全程都是我在尬聊。”


    “我當時感覺是自討沒趣,所以就不再說話,就這麽全程無話,直到她將我送到市區。”


    “每次都這樣嗎”顧晨又多問了一句。


    “對,每次都這樣,前幾次尬聊就算了,後幾次,我時不時換個說法跟她聊天,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模一樣。”


    “可明明她在攝影采風的時候,就像個求教的學生,不斷跟我討教問題。”


    “可一到車內,就我們兩個坐在那時,她就跟換了個麵孔似的。”


    “反複之前在采風攝影過程中與我交流,完成是出於某種目的,對肯定是某種目的。”


    話音落下,馮義軍似乎又聯想到自己被坑,這才趕緊又道:


    “所以說,這個幕後黑手,是徐婷的可能性很大,她一直就在利用我,利用我達到她的目的。”


    “她利用我教她攝影,然後順便調查福星村,在掌握福星村基本構造和攝像頭布局之後,她隨機便用匿名身份,向我下達了這些任務。”


    “從一開始,或許我就在她的掌握之中,我就是她的一顆棋子。”


    “那她住在哪裏你知道嗎”顧晨一直在旁聽著馮義軍的解釋,也是澹然問道。


    馮義軍猶豫幾秒,迴道:“在……彩虹家園。”


    “雖然徐婷跟我交流很少,但我也隨便問過她家的住址,她告訴我,她住在彩虹家園。”


    “還有嗎”顧晨又問。


    “嗯,沒有了。”馮義軍搖搖腦袋,也是無奈說道:“我對她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但是她對我的了解,似乎很多。”


    “或者說,她一直把我當做棋子,也非常清楚我的動態,所以他才會抓住我挪用公司資金的事情,以此作為要挾,一定是的,一定是。”


    馮義軍似乎有些氣炸,也是不由分說道:“警察同誌,你們應該去抓這個徐婷。”


    “這個不用你擔心。”兮爺在馮義軍這裏,似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


    似乎在馮義軍口中,徐婷有重大嫌疑。


    當然,即便馮義軍不說,顧晨幾人也已經把懷疑對象鎖定在女總裁徐婷身上。


    想著需要立馬對徐婷展開調查,兮爺輕歎口氣,對著吳小峰和吉喆道:“小峰,吉喆,你們兩個先把他帶迴芙蓉分局。”


    “明白。”


    聞言兮爺交代,吳小峰和吉喆立馬上前,將坐在木椅上的馮義軍架起。


    隨後,將其帶出等候室,消失在走道拐角位置。


    見馮義軍剛走,大門關閉,盧薇薇這才泄氣道:“哎幼,我早就說這個女總裁徐婷有問題了,看見沒現在連他們這個攝影團體內部的馮義軍也這麽認為,看來我們的調查方向沒有錯。”


    “先不要高興太早。”王警官自來熟的,在一旁的飲水機上裝上一杯水,咕都咕都的喝上兩口,這才又道:


    “這個馮義軍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你盧薇薇分辨得清楚在我看來,這個馮義軍說不定也是個老演員了,表演起來也是一絕。”


    “我同意王師兄的說法。”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坐在安靜一角的顧晨,這才緩緩說道:


    “這個馮義軍,雖然給我們提供了各種線索,算是主動交代吧。”


    “但是他說自己受人擺布,有把柄在對方手裏,這種說法,我們還需要去實地調查,以辨真假。”


    “如果他在撒謊,我們很有可能被繞進他所預設的陷阱,畢竟,煤球在周正的口中,一向都是個狡猾的家夥。”


    “而煤球如此謹慎狡猾的一個人,他會如此簡單的布置一切嗎”


    “嗯,我看也不會。”袁莎莎說。


    顧晨微微點頭,又道:“我現在不清楚,這個煤球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但我相信,對付煤球,絕非這麽簡單。”


    “煤球能在福星村,利用監控來監視我們,想必煤球早就料到,我們警方會出現在福星村。”


    “或許,從我們幾個喬裝打扮成媒體記者,走入福星村的第一步開始,煤球就已經在背後默默觀察我們的行蹤這也說不定。”


    “呃!”


    聽顧晨這麽一說,盧薇薇頓時有些細思極恐,也是不由分說道:


    “如果真如顧師弟所說的那樣,那就挺恐怖了,如果這個煤球,明明知道我們警方已經喬裝滲透到福星村,可煤球依然按照自己的機會展開行動。”


    “可見,煤球並不害怕這起兇桉的發生,或者說,羅平的死,是煤球給我們上演的一出好戲也說不定。”


    扭頭看向顧晨,盧薇薇又道:“顧師弟,你覺不覺得,不管是這個羅平也好,馮義軍也罷,還包括村長肖遠山和羅波,他們這些人都很古怪。”


    “就拿羅平來說吧,從他之前去滇省做什麽燒烤生意來看,很顯然就是在撒謊,而現在又躲避監控去到桉發現場,明擺就是受人控製。”


    “而馮義軍就更不用說了,就因為自己挪用公司錢財的事情,被這個幕後的家夥給知道,從而陷入到了被人操控的生活。”


    “按理來說,他跟羅平一樣,都是傀儡。”


    “但是……”


    說道最後,盧薇薇話鋒一轉,這才對著大家環顧一周,又道:“但是你沒發現沒有,村莊肖遠山也同樣是被人操控。”


    “就我們今天在村民廣場上,跟肖遠山做的那些采訪來看,福星村的許多發展方針,都是出自他肖遠山的規劃。”


    “而肖遠山的規劃,又多來自於這個女總裁徐婷。”


    “所以從某些方麵來說,肖遠山也成了傀儡,而最後一個羅平,他好像沒啥主見的樣子。”


    “雖然話多,但是也都是一些場麵話,對於福星村的未來發展規劃,他基本上都是聽那肖遠山的。”


    “所有他羅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肖遠山的傀儡,而肖遠山是女總裁徐婷的傀儡,那同樣的道理,羅波也是徐婷的傀儡。”袁莎莎根據盧薇薇的說法,也是補充著跟腔。


    盧薇薇甩了甩右手食指,也是肯定的道:“對,就是這意思,所有人都是傀儡,但幕後操控者隻有一個,最有可能就是徐婷。”


    “首先羅波村長和肖遠山村長,直接或間接的成為了她的傀儡。”


    “其次,馮義軍在某種程度上,也一直聽命於徐婷,雖然他挪用公司資金的事情,被人知道是個迷,但從之前的肖遠山和羅平來看,這個徐婷,似乎非常喜歡操控別人。”


    “而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對號入座,徐婷利用加入這個攝影小團體作為掩護,多次主動提出來福星村采風拍攝。”


    “實際上,就是為了自己調查福星村做掩護。”


    “而她發現這個馮義軍在有意接近自己,便想著好好利用肖遠山一番,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隨後便對馮義軍在福星村的行動提供條件,而那個肖遠山,也被徐婷利用了一番。”


    “嗯。”聽著盧薇薇幾人的連番說辭,兮爺也是歎息著道:


    “從目前來看,徐婷的確有這種本事,她本身就是一個女總裁,在駕馭人方麵,應該是屬於金字塔尖的存在,而這些東西,或許隻不過是她的凋蟲小技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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