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放學了?”寧念之驚訝的問道,原東良點點頭:“比你早一點點兒,在學院呆的如何?有沒有被人欺負?”


    寧念之搖頭,又忍不住笑:“都是些女孩子,怎麽可能會有人能欺負我?”說著,就往馬車邊走去,剛要上馬車,忽然頓住了,原東良有些不解:“妹妹?可是忘記什麽東西了?”


    寧念之往後退了退,低頭看馬車的車輪,然後伸手點了點:“馬車應該是壞了,我瞧著那個釘子有些不太緊。”


    車夫忙笑道:“姑娘多慮了,小的剛從府裏出來,一路過來馬車都是好端端的,今兒早上剛檢查過呢,馬車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寧念之還是搖頭,剛才她可不是幻聽了,那邊兩個小子嘀咕的聲音不算小,自己要是想聽的話,這會兒連三裏外的聲音都能聽見,更不要說也就二十多步遠的地方了。


    那眼神,也明明是盯著他們這邊的,明顯有問題嘛。


    “大叔,我沒看錯,釘子真的有些鬆了,要是走的稍微快點兒,說不定車輪就要飛出去了。”寧念之又說道,原東良對自家妹妹說的話比較信服,不等那馬車夫動作,自己就先蹲下來,伸手拽著那釘子往外一拔,果然將釘子給拽出來了。


    馬車夫瞪大眼睛,一臉驚訝:“不應該啊,早上我剛檢查過,哪兒都沒出問題。因著姑娘們外出經常要坐我的車子,我一向是很小心的,天天早上都會檢查馬車,今兒早上明明是好好的。”


    相比起來,寧家內宅還算是比較平和的,當然,除了二房。寧寶珠和寧念之年歲相當,姐妹倆感情也好,沒有利益糾葛,出門又一向是一起的,所以,這姐妹倆用的馬車,寧家自己肯定沒人會動的。


    原東良眼神就變了變,那麽,就是外麵有人想對自家妹妹動手了。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麵能得罪什麽人?


    倒是寧念之不太在意:“要修的話,得多久?”


    馬車夫趕緊說道:“這個怕是不好弄,沒有東西,按進去也不保險,萬一再出來還是要壞的,不如姑娘先等一等,小的迴去另外換一輛馬車過來?”


    正說著話,就見三公主從太學出來,看見她們還站在門口,就有些驚訝的挑挑眉:“你們怎麽還沒迴去?在這兒等人嗎?”


    “不是,我們馬車壞掉了。”寧念之搖搖頭,三姑娘疑惑的看過來:“馬車壞掉了?出門之前沒看嗎?”


    馬車夫不敢接話,寧念之眨眨眼,笑著說道:“不是,估計是有人故意弄壞的,不過不妨事兒,公主先迴去吧,我大哥在這兒呢,一會兒我們也能迴去了。”


    三公主這才注意到站在寧念之身邊的原東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就是你大哥了?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寧念之噗嗤一聲笑出來,也就是自己說過一兩次吧,三公主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久仰大名。


    原東良麵無表情的衝三公主捧拳算是行禮了,轉頭看那馬車夫:“你趕緊的迴去叫一輛馬車過來,我先帶著妹妹們往迴走走,等會兒你直接去……”


    沒等他說完,寧寶珠就趕緊說道:“徐記,徐記糕點鋪知道嗎?”


    “是,小的知道了,馬上就去。”馬車夫說了一聲,轉身就往迴跑,原東良轉頭看寧念之:“咱們先走走?”


    寧念之看三公主,三公主擺擺手:“既然你們兄長在這兒,那我也不就不用操心了,這就先走一步,明兒來上學,記得別遲到了,遲到了還是要被罰站的。”


    寧念之忙行禮:“是,多謝三公主提醒,我知道了。”


    三公主點點頭,轉身走人了。原東良蹙眉:“妹妹,你剛才說,馬車是被人故意弄壞的?”


    “一看就是故意的嘛,大叔給我們兩個當車夫也不是一兩個月的時間,都已經三四年了,從沒出過差池,這次忽然就出了差池,明顯是有人搗鬼。”寧念之笑眯眯的說道,原東良倒是知道她能聽見很遠的聲音,寧寶珠卻不知道,還有些懵:“為什麽要故意弄壞咱們的馬車?咱們今兒得罪什麽人了嗎?或者……”


    寧寶珠抿抿唇,家裏想害她的,估計也就是兩個姨娘了,可她們也沒膽子敢連累大姐啊,大姐可是國公府的嫡長女,大房唯一的女兒,她若是出了事情,最後被查到頭上,那兩個姨娘也別想活命了。


    她們應該也沒那麽蠢,再說,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的,偏偏等今天,那還不如讓她相信,是外人在搗鬼呢。可是,今天好像真的沒得罪什麽人啊。


    寧寶珠還在苦苦思索,寧念之卻不甚在意,好奇的四處張望,太學這邊的店鋪,還真是比較有書院的風格,十個裏麵有八個是賣的筆墨紙硯,剩下的兩個賣的是古董珍玩。


    不過,在店鋪裏轉悠的,多是男學子,女學子放了學,要麽是迴家了,要麽就是迴宿舍了,很少有出來逛逛的。


    寧寶珠自己想了一會兒,連點兒頭緒都沒有,又一向是坐不住的性子,很快就被周圍的店鋪吸引了視線,時不時的就好奇的扯扯寧念之:“大姐,咱們進去看看?”


    寧念之搖頭,寧寶珠倒也不糾纏,走兩步,停一下。寧念之沒辦法,隻好提醒:“再不走快點兒,徐記你最喜歡的糕點就要賣完了,這些店鋪,又不是馬上要搬走了,你明天再來逛逛不是一樣的嗎?”


    寧寶珠嘻嘻笑了兩聲,拽著寧念之的衣袖晃了晃:“咱們第一天上學嘛,買一些好看的字畫拿迴去,也好讓我爹娘知道我在外麵讀書也很用功啊。”


    寧念之實在是想不明白,買字畫迴去和讓二嬸以為她在認真念書有什麽聯係,但看她實在是好奇,想著買一幅字畫也不要多少時間,索性就擺手了:“算了,你快去。”


    “咱們一起去。”寧寶珠拽著寧念之往裏走,原東良跟在後麵。


    “怎麽辦,她們沒坐那輛馬車。”


    “沒辦法,我們總不能直接將人塞進去吧,再說,沒想到還有個人來接她們,這要是真上了馬車,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麽呢。”


    “還能發生什麽,不過是個十四五的少年,咱們那麽多人,難不成還擋不住一個少年嗎?”


    “你說,公主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就讓馬車壞在半路,然後讓人幫幫忙?”


    “你傻啊,公主不是說了,讓王公子去救人的嗎?”


    寧念之皺皺眉,一計不成就得跟著嗎?還有,這四公主,是不是心眼太小了些?不就是今兒中午吃飯的時候,自己是站在三公主那邊了嗎?


    還有那王公子,什麽鬼?就算是自己被他救了,也沒必要以身相許的,再說,她才十來歲,完全不影響名聲的。哼哼,到時候,還不一定是誰救誰呢,真當自己的功夫白練了?


    “那咱們怎麽給公主交代?”


    “還能怎麽交代,人家一眼就發現馬車壞掉了,又不是咱們不辦事兒。”


    “走吧,先迴去嗎,有人跟著,咱們也沒辦法再行動了。”


    “總不能一直在馬車上動手腳吧?傻子都能看出來有鬼了。”


    “迴去看三公主是怎麽說的,咱們隻負責行動,拿主意可不歸咱們管。”


    眼角瞧見那三個人轉身走遠,寧念之也忍不住皺眉,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若是四公主打定主意要算計她,還真不一定哪天要中招,是不是得想個辦法迴敬四公主一下?


    但是,四公主到底是個公主,若是自己沒表明身份迴敬四公主一下,那等於白費功夫,四公主也不知道是她出手的。可若是表明身份,那就等於和四公主結下了梁子了。


    寧念之歎口氣,她一向覺得自己年長,所以不管是自家妹妹還是外麵親朋好友家的小姑娘,都是能讓則讓,能忍就忍的,所以大家都覺得她脾氣好,性子好。


    時間長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脾氣好性子好了,眼下都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還惦記著四公主身份高貴呢。四公主是出身不低,但自己若是能光明正大的挑戰她呢?


    打定主意,寧念之就決定迴去寫個帖子。


    原東良見她眉眼舒展開,就湊過來問道:“想到是誰出的損招了?”


    “我本來就知道。”寧念之斜眼看他,頓了頓,又說道:“大哥,你說,我若得罪了個公主,爹娘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肯定不會。”原東良搖頭,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受了委屈盡管報複迴去,爹娘也不是迂腐之人,肯定不會眼看著你受委屈不吭聲的,這麽說,弄壞咱們家馬車的,是某個公主郡主?”


    寧念之笑眯眯的,也不說話,寧寶珠在另一邊招手:“大姐大姐快來看,這一幅畫是不是很好看?我很喜歡啊,咱們買下來吧?”


    “你自己做主,反正你自己也有錢。”寧念之很隨意,寧寶珠趕緊問掌櫃,掌櫃伸出一個巴掌:“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幅畫可是有名的才子竹生畫的,本店也隻有三幅,其他的兩張一早就賣出去了,這一幅還是小老二自己喜歡,拚命留下來的,今兒剛剛掛出來,您看這布局,是不是非常的大氣?看著就有心胸開闊的感覺?”


    掌櫃的很是熱情,將這畫誇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寧寶珠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所以,五十兩銀子?”


    掌櫃瞪大眼睛:“姑娘您是在和小老兒開玩笑吧?五十兩倒是能買到畫,但隻能買這樣的。”側身指了指另外一張掛在牆上的畫,然後伸手,翻了幾下:“得這個數!”


    寧寶珠也看不懂他這手勢,她在外麵買東西,多是買一些點心胭脂水粉之類的,那些掌櫃也從來不打啞謎,是多少就說多少,頭一次遇見不開口隻伸手的掌櫃,實在是弄不清楚,隻好轉頭看寧念之。


    寧念之也不知道這裏麵的規矩,就看原東良。好歹原東良自己有不少鋪子,熟練的幫著妹妹殺價:“掌櫃的,你說這畫好,我是認同的,雖說我不會作畫,但也會賞畫,但這幅畫,頂多了也就五百兩,你也別看這兩個小姑娘麵嫩就隨意開價,這竹生確實是才子,但才子和才子之間還是有差別的。我也不和你多說,五百兩,能拿我們就拿了,不能拿也就算了。”


    說著要拉了寧念之出門,寧寶珠趕緊丟下手裏的畫準備跟上,這下子輪到那掌櫃著急了:“哎,這位公子,有話好說啊,您看您最高能給多少?說實話,六百都有些太少了,竹生公子雖然不是大家,但也是新起之秀,您看這幅畫,小小年紀就能畫這樣的氣勢,再等個五六年,那不就是大家了嗎?到時候,這畫肯定是要漲價的。”


    寧寶珠有些緊張的靠在寧念之身邊:“大姐,好貴啊,我以為最多了也就二三百兩,現在都要五百,不,六百了,我攢兩年也才攢了三百兩銀子。”


    寧念之忍不住笑:“你那些金瓜子之類的,全都融了,也有好幾千了。”


    “那不是舍不得嘛。”寧寶珠有些扭捏,看那畫:“不過我倒是真挺喜歡這幅畫的,要是……嗯,要是不超過八百,我就買了!”


    原東良耳朵動了動,伸手:“六百五十,再多沒有了,掌櫃的幹脆點兒,能拿就拿了。”


    掌櫃做出牙疼的樣子來,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搖頭:“不行,幹脆就幹脆點兒,七百!再少不賣!”


    原東良轉頭看寧寶珠,寧寶珠趕緊掏銀子:“掌櫃的,你給我包起來吧。”


    拿著那幅畫出門,寧寶珠的表情可真是豐富的,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愁眉苦臉。逗的寧念之都忍不住跟著笑,原東良又湊過來問道:“妹妹,咱們再轉轉,你喜歡什麽,我給你買?”


    寧寶珠簡直無語,死魚眼瞪原東良,剛才我買東西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掏錢啊?都是妹妹!都不是親生的!這差別待遇,也實在是太明顯了一些!


    寧念之搖頭:“我沒什麽想買的,時候不早了,趕緊的去徐記,咱們買了點心就迴家吧。”


    車夫跑的比較快,他們這邊買了點心,那邊馬車就到了門口。馬車夫擦擦額頭的汗,一邊放了凳子讓姐妹倆上去,一邊說道;“這次出門我可是仔細的檢查了,這一次絕不會有問題了。姑娘就放心的上去吧,小的絕對安安全全的將姑娘送迴家。”


    家裏馬欣榮已經知道馬車壞了的事情,一見寧念之迴來,就趕忙迎過去:“那車夫也說是不是自己壞掉的,是有人給拔掉的釘子,你這才剛出門上學,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在學院裏和什麽人發生了爭執?”


    “大約是四公主做的。”寧念之倒也不隱瞞,將今兒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馬欣榮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早聽說四公主是個睚眥必報的,這一次沒做成,下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呢,你以後上學……”


    寧念之笑嘻嘻的靠在她肩膀上:“娘不用擔心,我隻要多注意一些就行了,四公主也不傻,偶爾捉弄一下我還是可以的,但絕不會鬧出人命來的,再說,我也想好了怎麽應對,娘真的不用擔心。”


    馬欣榮挑挑眉:“那你打算怎麽應對?”


    “光明正大的挑戰她。”寧念之握拳:“打敗她。”


    “那豈不是會讓她更恨你?”馬欣榮皺眉,寧念之無所謂的攤攤手:“恨就恨唄,我打敗了她,以後我出什麽事情,別人很容易就會懷疑她的,至少,她小動作不會那麽多了。”


    馬欣榮揉揉眉頭,低頭想了一會兒,到底是不舍得委屈自己的閨女,就說道:“你自己也把握好分寸,在學院裏,別落單,跟你妹妹一起,若真是有什麽事情,立即讓人迴來送信,學院不讓帶丫鬟,不如,我讓聽雪她們在外麵等你?”


    “可別,就是三公主都不帶丫鬟的,我這樣做就有些太顯眼了。”寧念之忙擺手,笑嘻嘻的摟著馬欣榮的胳膊晃了晃:“娘你就別擔心了,四公主這些小把戲,就是小孩子玩意兒,也都是我們女孩子之間的一些小心計,萬萬不用你們這些長輩插手,要不然,事情就變了味道了。”


    本來就是女孩子之間的事情,寧震若是插手,那就成了大皇子和寧家之間的事情了。雖說皇上將寧家綁在了太子這條船上,但在太子沒成年之前就將大皇子得罪個徹底,也是不明智的。


    不過,寧念之也沒打算輕鬆放過四公主。得虧自己現在才十來歲呢,要換成十四五,讓那什麽王公子一攪合,指不定這輩子就完蛋了。


    和馬欣榮撒了一會兒嬌,領著弟弟們吃了飯,寧念之者才迴自己的院子,打算好好考慮一下,這挑戰,得選個自己擅長的,卻又不能被人說欺負人的,又不會讓四公主覺得不公平的,真不是好選的。


    “我現在也越發的弄不明白了,這所謂的貴人,到底是指誰。”馬欣榮歎氣,看一遍的寧震:“太子慢慢長大,大皇子怕是也有些著急了,你說,咱們念之的婚事……”


    寧震沉默了半天,忽然問道:“你覺得東良這小子怎麽樣?”


    “東良?”馬欣榮有些驚訝,但隨即就想到三年前原東良掛在嘴邊的要娶妹妹迴家的話了,忍不住笑:“這孩子,小時候可是天天嘀咕著要娶念之的……”


    說著,神情就忍不住僵了僵:“現在他還是沒改了主意?”


    “這小子天生一根筋!”寧震有些憤憤不平,伸手抹一把臉:“一迴來就跟我說,現在他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說的話也不是玩笑話了,非得要娶念之,若不是看在……我早就將那臭小子的腿打斷了!竟敢惦記我閨女!”


    馬欣榮眨眨眼,過了一會兒,搖頭:“原家那情況……咱們念之從小單純天真,從沒經曆過什麽內宅爭鬥,怕是原家那邊,她也不好應付。”


    看了看寧震臉色,又說道:“東良可是原家的長子嫡孫,念之若是嫁過去,那就是嫡長媳,當家夫人,連原家老太太都隻能遠離西疆,跟著孫子到京城來,念之那性子,怕是要被人啃的骨頭都不剩的。”


    寧震忍不住笑:“我記得三年前,我說這事兒的時候,你還挺不在乎的,覺得念之嫁給東良也沒什麽,怎麽現在,卻不同意了?”


    馬欣榮忍不住笑:“現在能和那會兒一樣嗎?那會兒東良是咱們家的孩子,隻等他長大了,你給他討個差事,他若是能娶了念之,我們給他買房子,小夫妻倆能住在咱們跟前,念之要是受了委屈,你隨時能為念之出頭。”


    “可現在,若真是嫁給東良,那念之可是要跟著去西疆的,那麽遠,三五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一麵,你能放心?”馬欣榮問道:“她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過的好不好,咱們全都不知道,哪怕她受了委屈,咱們也不知道,甚至哪一天,她出了事兒,咱們還是不知道,你能放心讓她就這麽嫁去西疆?”


    “以前東良是一個人,是咱們家的養子,將來好壞是要靠咱們家的,兩個人又是青梅竹馬的長大,我不怕他欺負念之,不怕他敢對念之不好。”


    “可現在,東良身後有一家子。哪怕東良對念之好的不能再好,可他一個大男人家,能天天守在念之身邊嗎?這後院裏的事情,還不得念之一個人頂著?”


    馬欣榮搖頭:“此一時非彼一時,女孩子嫁人,不能是光看未來的相公一個人,得看他家人,看他前途,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不願意念之嫁給現在的東良。”


    說著抬眼看寧震:“你可別犯糊塗,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稀裏糊塗的就將閨女給許出去!”


    寧震忙搖頭:“那肯定不能,我就這麽一個閨女,也舍不得她離我太遠,既然你不願意,那迴頭我和東良仔細說清楚。他現在年紀小,才隻惦記著念之,等見識多了,指不定就換了心思了,不著急。至於念之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憂心,太子年紀還小,要選太子妃至少也得十五歲,還有好幾年呢,你慢慢給念之選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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