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映雪這小女孩,還挺有意思的,前天說租給她,她也沒談租金的事,大筆一揮直接簽字給打錢過來租十年。


    然後現在給了錢了,已經交易好了,才來談價錢?


    這是什麽操作?


    我說道:“你前天沒簽字的時候,沒給錢的時候,沒跟我談價格,好吧,現在已經成交了,你錢也給了,你才來和我談價格?請問,這是幾個意思啊?”


    她說道:“前天我忘了。”


    我驚愕住。


    這樣子的大事,都能忘了?


    實際上,如果她真要和我談租金降一點,我還是可讓降一些,但她真的沒有和我談,她直接就給了錢了,她不談。


    而給錢了後,才說忘了談價格,這什麽人才來的。


    這不是買菜啊,而是一大片土地的租金。


    我說道:“現在合同已經簽了,錢你也已經給了,你說還能怎樣。”


    她說道:“那不會重新寫,把之前的銷毀作廢,再重新寫一份,你退錢給我就行了。”


    我笑笑,說道:“小詹,你真是可愛啊,你覺得,我們會願意嗎。”


    她嘴巴微微嘟起:“你欺負人。”


    我皺皺眉:“你別這樣,搞得我好像真的在欺負你一樣。話說迴來,這合同也都簽了,錢也給了,你來問我要迴去,這種情況,平時你有過嗎。”


    她搖頭:“沒有。”


    我說道:“就是嘛,你覺得有幾個人會給你的。”


    她說道:“欺負我涉世未深。”


    我說道:“算了吧,拉倒吧你。你涉世未深,我不太相信。”


    不過,這女孩,的確有點,怎麽說呢,有點腦子短路?


    或是說無所謂。


    或是說,假裝故意這麽搞?


    或是真的是心大,忘了。


    畢竟她可是有錢人家的女兒,開口閉口間,都是幾十億上下。


    這時候,有人給了她打電話,她在我麵前接電話。


    說的語言,是什麽話,我聽不懂。


    她打完了後,盯著我看。


    我問幹嘛。


    她說道:“你偷聽我講電話。”


    我說道:“大姐,你在我麵前你也不走開,什麽叫偷聽,我是光明正大的聽,好嗎。”


    她說道:“大姐,誰是大姐。”


    我說道:“可能你是吧。”


    她鄙夷的掃了我一眼。


    我說道:“就算我故意聽,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啊。這是什麽話。”


    她說道:“馬來語。”


    我說道:“你還會馬來語?”


    她說道:“我還會印尼語,泰語,潮汕,粵語,客家話,葡萄牙語,西班牙語,法語,德語,英語。”


    她一邊數著手指頭一邊說。


    我說道:“停停停。真的假的啊?”


    她說道:“真的啊,英語,馬來語,潮汕,粵語,客家話是我們都會的呀,我們那邊的人都會那麽多的語言,印尼語是和我表哥他們學的,葡萄牙西班牙語是大學選修學的,法語德語是自學。”


    我該怎麽形容這樣子的人才。


    我說道:“小弟自愧不如,讓我學一門外語,難。”


    她說道:“當你隻學一門外語的時候,你覺得會很難,但你學會了幾門,你再去學其他,你會覺得很簡單,因為每一種語言,和另外的一種語言,都有一種共通性,比如法語和英語,就很像,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也很像。”


    我說道:“像?”


    她說道:“語法,詞語,等等。你學你就知道了。”


    我說道:“算了吧,我可不學,沒那個時間,我也沒那麽厲害。”


    她說道:“剛才是我表哥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說道:“哦,楊誌剛。”


    她說道:“是呀。他說,還湊不到錢,沒湊夠到錢給你們。”


    我臉色一變,說道:“你這不是拿我們開玩笑麽,詹映雪,我警告你,這不是過家家,這不是玩小孩子玩的遊戲。”


    她看著我兇她,一臉的委屈:“你,你那麽兇我做什麽,是我表哥,又不是我。”


    我說道:“你就是你表哥,你表哥就是你,你代表的就是他們,你就是你們。你告訴他,我沒耐心等下去了,人和錢不拿來,別談了。”


    她問:“那我的地呢。”


    我說道:“你的地也是我們所談判的一部分,自然不作得數。”


    她說道:“你出爾反爾。”


    我說道:“是你們先出爾反爾的。”


    氣氛一下子不愉快了起來。


    原本是輕鬆的,愉快的,歡樂的。


    現在是劍拔弩張,氣氛凝固。


    她輕輕歎氣,說道:“好,你欺負我,我認栽,我認輸可以吧。”


    我說道:“什麽意思。”


    她說道:“錢我給你,剩下的那一半我自己先掏給你。”


    我盯著詹映雪看了好一會兒,說道:“你心真大啊你,你不是在幫你表哥啊,你在給人家整個那邊的人背黑鍋呢?那是他們要還的,你幫他們還幹嘛呢。要不,是你自己安的什麽心嗎。”


    她說道:“我沒有安什麽心。我隻是想,開個酒店,開一家商場,賺錢。”


    我問道:“商場酒店開起來,要分你表哥那邊嗎。”


    她點頭說要。


    我說道:“我怎麽感覺你表哥在坑你啊,你個小女孩,單純成這樣,是不是被他利用了?”


    她說道:“我表哥對我很好的,有錢的事都讓給我給我去賺,怎麽會呢。”


    我說道:“唉,我們不談了,這樣子吧,你直接要你表哥湊的多少錢給你吧,你的錢我是不還給你了,但是,租金租地那些錢可以給迴你,你迴家去吧,別摻和到我們這些複雜的事情去了。”


    她說道:“為什麽。”


    我說道:“你太傻了,算了,不知道怎麽形容你,你迴家吧,該幹嘛幹嘛去。”


    我是有點可憐她了,好像是個被利用的工具一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真的是人傻錢多鬧的嗎。


    還是說,另有陰謀。


    但我怎麽看她,她都是特別的傻特別的天真啊。


    比如說,說來租地,我給價格,她也不談就給錢簽字,簽合同後才說忘了砍價。


    比如說,幫她表哥那邊來談判,她表哥還沒把錢拿出來,她倒是自己墊進去了一大筆,這不是天真,這不是傻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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