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安排這個黃秘書的人來測試我,無非就是想知道李姍娜是不是我幫她逃出去的。


    而且也要知道我是不是想整死監獄長。


    這麽一測試我,所有的結果都測試出來,明顯的,是知道我要整死她的。


    那麽說來,那幾個殺手,那兩個來砍我的殺手,很有可能,就是監獄長派來的!


    賀蘭婷問道:“難道還想不到?”


    我說道:“監獄長。”


    賀蘭婷說道:“對,就是她。”


    賀蘭婷是那麽的聰慧,她一想就透,我真的無法和她比,智商這種東西,是天生的。


    有一些人本身生來智商就比我高,這個我要承認,無論我怎麽努力,都超越不了她的東西。


    就像下棋一樣,有些人能看到全局的幾步之外,有些人卻能看到幾十步甚至更遠之外,這就是凡人和智人的區別。


    如果看得更遠的,那就是聖人,其智近妖,說的就是這類人。


    賀蘭婷雖然還沒有達到那麽厲害的層次,但是相對於我這種凡人來說,她已經算是妖怪級別了。


    我說道:“我他媽差點被人捅死,我估計就是她派來的!”


    賀蘭婷說道:“是你自己蠢。”


    我說道:“我怎麽蠢了?”


    賀蘭婷說道:“那麽容易相信?”


    我說道:“那之前我不也和你商量了,你自己也說了,讓我看情況而為嗎。”


    賀蘭婷說道:“十幾萬,一句話,十幾萬,你信?”


    我說道:“我信,因為他演技很好,因為我很蠢很天真,因為我缺錢,我想要十幾萬,行了吧。”


    我有些不爽,每次一遇到什麽問題,我做錯了什麽,她總是特別喜歡責備我,罵我蠢。


    賀蘭婷說道:“還不承認錯了。”


    我說道:“承認肯定是承認的,但是就是不喜歡你這對待我的態度。”


    賀蘭婷說道:“我什麽態度。”


    我說:“說話的態度。”


    賀蘭婷說道:“還有更難聽的要不要聽。”


    我說道:“得了吧,留著罵別人去吧。”


    我想了想,這監獄長知道了是我在對付她,要置她於死地,她一定不留餘力的對付我,她找人來砍殺我,在監獄裏也一定對付我。


    如果不是因為賀蘭婷,我估計我已經被她整出去了,不過,即使有賀蘭婷的幫助,我在監獄裏也很危險,因為這裏還是她的天下。


    我問賀蘭婷道:“那我怎麽辦。”


    賀蘭婷說道:“不知道。”


    我說道:“你不幫我?”


    賀蘭婷說道:“幫不到。”


    我說道:“那我是等死?”


    賀蘭婷說道:“你不是跟了黑明珠,她不是混黑的?”


    我說道:“那人家監獄長從來不出外麵,怎麽幹掉她?”


    賀蘭婷說道:“我可不知道。”


    我說道:“好吧。看來一切都還是要靠我自己。”


    賀蘭婷說道:“人,始終隻能是靠自己。”


    我說道:“不需要你來跟我說大道理。”


    她低頭,看著她的文件了。


    我過去看了一下,是監獄裏一些什麽文檔,關於工作的。


    我問道:“我突然想問你一件事。很好奇。”


    賀蘭婷看都不看我。


    我說道:“那天晚上,你勾搭我,在你車上,送我迴去的,是故意送我的,其實你是有陰謀的吧。”


    她寫著的筆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動。


    我說道:“故意說送我,然後勾搭我,然後親嘴,然後在我衣領上留下一些痕跡,還有脖子上。然後,我迴去後,剛好和某人吵架。”


    她哦了一聲,問:“吵什麽。”


    我說道:“像和你一樣吵。”


    賀蘭婷問:“你們談戀愛了。”


    她問話的樣子,看似輕描淡寫。


    我說道:“都戀愛了,和你也戀愛了。”


    賀蘭婷說道:“誰和你戀愛。”


    她抬頭,看向我。


    我說道:“哦,看來你不願意。”


    賀蘭婷說道:“當然不。”


    我說道:“那好的。”


    在我轉身走的時候,她也隻是看著我,沒說什麽了。


    這輕描淡寫的這段聊天,裏麵蘊含著太多的東西,我也不懂怎麽去解釋,我也搞不懂她心裏想什麽。


    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淩很奇怪我今天為什麽來上班,因為今天是我的休息日,很多人休息天都跑外麵去,監獄裏誰願意呆啊。


    我說道:“來找副監獄長談點事。”


    小淩說道:“我來找你說個事,監區裏最近,出了一點問題。”


    我問道:“什麽問題?”


    小淩說道:“路唯幫著我們去做事,遇到了抵抗。”


    我說道:“什麽抵抗。我們又不直接跟她們女囚要錢,也不是像以前那幫人一樣直接的就分她們家屬的錢和東西,也沒逼著她們要。”


    小淩說道:“有些東西我們賣下去,她們有一幫人嫌貴,跟路唯她們打了起來。”


    我說道:“人多嗎。”


    小淩說道:“四五十個人。”


    我說:“那才多少人啊,路唯的人都有好幾百個人跟著她吧。”


    小淩說道:“問題是人家不怕死,死了都往人身上衝。”


    我說道:“有沒有那麽誇張。”


    小淩說道:“她們是中了邪。”


    我說道:“什麽鬼啊?”


    小淩說道:“我覺得你要重視一下這個問題,這些人。”


    我說道:“什麽中了邪,難道還被人下蠱了不成。”


    小淩說道:“比下蠱還厲害。她們已經不怕死了。和路唯的人打架,她們不是衝著打架來,是衝著殺人來。這才多大點事。她們也不是為了爭奪地盤,也不是為了搶人,更不是為了利益,就是想殺人,然後殺人後自己被殺。她們有一個大姐大,但不是叫大姐大,她們叫她教主,類似於教派的教主。”


    我意識到了小淩所說的事情的嚴重性。


    我想到在舊監區那時候遇到的神女。


    那個就是個利用迷信來控製監獄裏很多女囚,讓女囚為她做事的,而且那幫女囚完全不要命。


    會不會,這什麽教主,就跟那個神女一樣的。


    我說道:“教主?神龍教?還是明教?”


    小淩說道:“她們有時候會打坐,有時候碎碎念什麽東西。”


    我說道:“白蓮教!”


    小淩說道:“那個教主,就是搞歪門邪道進來的。”


    我說道:“靠!那不用說,那就一定是她利用這個東西控製了很多女囚了,你知道這個玩意有它一個十分邪門的功能,就是能對一群人成功洗腦,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受到擺布。”


    這東西就是冒用宗教、氣功或者其它名義建立,神化首要分子,利用製造、散布歪理邪說等手段蠱惑、蒙騙他人,發展、控製成員,危害社會的非法組織。大多是以傳播宗教教義、拯救人類和讓人得到永生或者可以死後上天堂為幌子,散布謠言,且通常有一個自稱開悟的具有超自然力量的教主,以秘密結社的組織形式控製群眾,一般以不擇手段地斂取錢財為主要目的。


    而他們所提供的,正是一個人心裏很長時間以來尋找卻沒有找到的。很奇怪,他正好知道一個人缺什麽。就是一些學富五車的名校教授,也一樣會被受到洗腦。他們在與這個東西的第一次接觸就為人看問題打開了全新的視線,他們的世界觀非常簡潔明了,能夠藉以解答一切問題,他們很容易從情感上爭取人,其他成員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他們的教義,是唯一正確,永遠正確的東西,他們不會用合理的科學來解釋這些東西,實際上科學還很有局限性,這世上的很多問題,目前科學還遠遠無法解答,所以這就提供給了這玩意滋生的溫床,他們隻重視思想,負麵的東西,麵對外界的批評,他們認為他們是對的,所以外界才質疑。


    更可怕的是,他們在很成功的受到了洗腦之後,認為世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支持者,就是朋友,另一種就是非支持者,就是敵人,反對者,一切的反對者,都該被消滅掉。


    我對小淩說道:“不用想了,就是那種教派了。把她資料給我調取一下。”


    小淩去把那個教主的資料調來給了我。


    讓我感到驚愕的是,這個所謂的女教主,居然隻有二十六歲,而且看她的兩寸照,十分的貌美,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一眼就讓人著迷,膚色十分白皙光澤,這可是正麵免冠照啊,不是ps過的,她穿著囚服居然還閃耀著光芒。


    不過,看了她的個人資料,我就知道此人是個表麵美麗的危險人物了。


    她是兩年前入獄,被判入獄十年,罪名是故意殺人,未遂。利用迷信詐騙,破壞法律,等等數罪並罰。


    她沒有親自動手,是教唆,刑法有關教唆犯規定,凡是教唆他人犯罪的,應當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處罰。教唆犯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起次要作用的是從犯。可視其情節和作用確定其承擔的刑事責任。


    她是怎麽教唆的,她是教唆多人對某鎮的一家超市的無辜民眾進行殘害殘殺行為。


    我對小淩說道:“這女人不簡單。”


    小淩說道:“要不,我們找路唯聊聊。”


    我讓她去叫路唯過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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