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不說三分真人了……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後再也不和你說什麽三分真人……不是!再也不說那些年紀比較大的女人了!”受到沉重打擊的害人果再也不敢造次,低垂著腦袋失魂落魄道:“剛才我還想和你說什麽來著?唉!被你當頭一棒給打迷糊了……現在腦子昏沉沉的像一團漿糊似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嘻嘻,不急,您慢慢想就好了,小女子有的是時間!”白寶香好整以暇地端起石桌上的茶盞,姿態優雅地抿了一口。


    “對了!想起來了!第二件事是關於妖妖姑娘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伍果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急忙解釋道:“哎呀!你千萬不要多心呀!我對妖妖姑娘絕對沒有壞心思的……這個事情卻是替壞人葉問的!”


    “哦?這又是從何說起呢?壞人葉從小就是您的跟屁蟲,當初也和您一起去了真陽山……他也沒見過妖妖妹子呀!兩個人那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呀!”白寶香奇道。


    “沒見過才好!有道是男想女,隔重山……朦朦朧朧的,正是見麵不如聞名!那個壞人葉前些日子不知從哪裏得知了妖妖姑娘的花魁美名,從此便害了相思病,之後更是成天纏著我……要我幫他追求妖妖姑娘……”害人果自然不敢說出事情真相,眼睛轉了轉,就把全部黑鍋一股腦地扣到了壞人葉的頭上:“開始的時候我自然是不想搭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麻煩事情的……不過他一直苦苦相求,我這個當大哥的也不能總是袖手旁觀……不知妖妖姑娘現在有沒有意中人呀?如果沒有的話……你看壞人葉有沒有戲?”


    “意中人什麽的自然是沒有的……你也知道,妖妖原本是那般尊貴的身份,卻被她姐姐逼得背井離鄉……平日裏雖然強顏歡笑,背地裏卻是提心吊膽,以淚洗麵,哪還有心思想那些風花雪月之事!再說了,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她是九尾天狐化身……隻怕立刻就有殺身之禍!”白寶香蹙起眉頭,輕輕歎了口氣道:“唉!自古紅顏多薄命,果然不假!這迴我帶著妖妖離開京城之時,鳳庶出還戀戀不舍地追出來老遠……不想此番到了西北卻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怎麽又被壞人葉給惦記上了!”


    “咳!兩害相衡取其輕,被小葉惦記總比被鳳庶出惦記好呀!呸!鳳庶出那個癩蛤蟆竟然還想吃天鵝肉!那家夥天生薄情寡義,你看他現在對妖妖姑娘前恭後倨,千依百順的……那是因為他還沒得手的緣故!如果得手了……稀罕幾天之後就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而小葉不一樣呀!他平時雖然喜歡胡鬧,心中卻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他是打算娶妖妖姑娘為妻的呀!”伍果一聽有門,頓時便是雙眼一亮,巧舌如簧道:“鳳庶出不學無術,整日裏欺男霸女,無事生非,無非是仗著身後有一位元嬰老爹給他撐腰……可是你別忘了,小葉身後同樣也有一位元嬰老爹呢!最重要的是八九元嬰最是一個勢利小人,當初月家失勢之後,他就像火燒屁股似地前去悔婚……以他那種涼薄性格,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迎娶妖妖姑娘為妻嗎?而一半元嬰就是開明得很,生平又是最疼小葉的……妖妖姑娘以後如果嫁給了小葉,不但一輩子再無憂慮,而且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別說什麽花魁了,比做那個受氣的妖族公主都要強上無數倍!”


    咳!害人果為了壞人葉的終生大事,如今也是拚了,你看他口中振振有詞,說得那是吐沫星子橫飛!


    不就是拚爹嘛?誰不會呀!壞人葉與鳳庶出的老爹都是資深元嬰,半斤八兩,不分伯仲,誰怕誰呀!


    “……”白寶香頓時就無語了,不過低頭沉思一陣,覺得害人果說得倒也不錯!那個壞人葉雖然小時候喜歡下蒙汗藥或者是撒石灰陰人……那是因為他戰力太渣……嗯,本性還是不壞的!聽說當街強搶過的民女第二天都是原封不動地給送迴去了!妖妖以後如果能嫁他為妻,管她是九尾天狐還是十尾地狐的……誰還敢去質疑一半元嬰的兒媳婦的身份呀!“如此說來倒也不錯……那我以後瞅個機會……在妖妖麵前替壞人葉美言幾句?”


    “說來也怪,你一個腰纏萬貫的大老板,怎麽就會和手下的花魁情同姐妹呢?”那邊白寶香剛剛點頭應允,這邊害人果卻又皺起了眉毛,越想越是不對味:“雖然你們兩個都是貌美如花……可是妖妖姑娘畢竟是藏玉樓的花魁,你們其實也就是個雇傭關係而已……你根本沒必要那般降尊紆貴的呀!嗯,事出反常必為妖!總覺得這件事情咕嘟嘟地冒著一股邪氣!”


    “咳!你以為我願意呀!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既然現在您問起來了,那我也就不瞞您了……不過您卻要為我保密……”被害人果一句話問到了要害之處,很難得的,白寶香的臉上也閃過一絲赧顏之色,小聲道:“您也知道,妖妖當初是寶堂派人送到京城去的……她乃九尾天狐化身……化得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似的,不但楚楚可憐,更是我見猶憐……咳!憐上加憐,試問世間哪個男人會不動心!更別提寶堂那個花心大蘿卜了!當時我心中就以為妖妖是他的一個相好……他故意把相好千裏迢迢地送到我的身邊……也許就是在試探我的度量呢!唉!我這個人平時不但心軟,而且度量最大,琢磨著彼此既然都已是姐妹了,自然就對妖妖格外的親近……一來二去的,最後就真成了好姐妹!”


    “哈哈!白大姐!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記得小時候我就看過一本叫青樓夢的上古奇書……嗯,裏麵就有個叫鳳辣子的,生得雖然和你一樣的貌美如花,卻又是蛇蠍心腸,機關算盡!她為了對付老公新納的美妾……開始的時候就是甜言蜜語的把那個美妾給哄糊塗了……等到那個美妾乖乖落入了她的魔掌之後就原形畢露,詭計頻出……咳!可憐那個嬌滴滴的柔弱美妾,最後稀裏糊塗的就成了個枉死鬼!”害人果雙眼寒光一閃,這可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雖然他剛才被白寶香打得丟盔棄甲,不過此時就終於抓到了她的狐狸尾巴!“你還會心軟?我看你最初親近妖妖姑娘是假……笑裏藏刀,欲擒故縱才是真!親近的背後還不知道設置了多少個牢籠陷阱呢!還好妖妖姑娘不是萬活寶的相好!如若不然……嘿嘿……隻怕枉死城裏從此又多了一個!”


    “這個……那個……”白寶香掏出絲帕,在額頭上輕輕擦了擦,支吾了半晌才勉強笑道:“那個……您還有第三件事嗎?”


    “有啊!其實第三件事情是最最重要的!”害人果威風過了,卻是見好就收,笑道:“我在妖魔之地遇見萬活寶的時候,就讓他派出手下進京找你……不知他們可曾找到了你?”


    咳!其實他還想著乘勝追擊的……可是要想抓住井丼的下線……還要借助白寶香的力量呢!


    “沒有呀!我一直都沒見到寶堂的手下呀!前幾天接到大掌櫃的飛鴿傳書之後,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下就上路了……”白寶香連連搖頭道:“這一路更是馬不停蹄的,駿馬都累死了幾十匹!一路上在各個驛站和集市上不停買馬,最後才奔到了這裏!”


    “咳!果然是天上飛的比地上跑的快得多!他們當初從妖魔內地出發,還要繞過虎牢前線的戰陣……路途遙遠,想來他們還沒趕到京城的時候……胖掌櫃的飛鴿傳書就已先送到了你的案頭!”伍果撇嘴道。


    “你們大老遠的派人去見我……有什麽重要事情嗎?”白寶香好奇道。


    “嗯,據我猜測……梅花內衛副使井丼其實卻是一個魔族探子!為了掐斷他和魔族主子之間的聯係,我已經拜托趙叔叔在暗中追查他的下線啦!”伍果下意識地左右望了望,然後小聲神秘道:“趙叔叔這些年一直韜光養晦,手下人手自然有限,可是這件事偏偏還比較緊急!你平日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又是京城中最大的地頭蛇……如果有你相助,自然就是事半功倍了!”


    “這個簡單!京城中自然還有我的心腹留守,我一會便寫封書信,然後用飛鴿傳過去……讓他們先去趙府拜見一下一半元嬰趙大人好了……如果有用到他們的地方,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絕不會有絲毫的含糊!”白寶香也不推辭,一口便應承了下來,不過隨即又狠狠剜了害人股一眼:“呸!你才是地頭蛇呢!我這般貌美如花……即便是蛇……也是一條美女蛇!不但如此,以後送你禮物的時候……滿滿一箱子裝得都是美女蛇!哼!雖然我鬥不過你,就叫你的那個元嬰媳婦狠狠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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