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小鼠王現在就去撿些枯枝樹幹之類的！然後黃半仙把篝火點起來！咱們現在就來一個導演說戲，荒山夜話好了！”伍果剛才又是花言巧語，又是大打感情牌的，費盡心思終於再次牽住了自家媳婦的一隻手，自然一直是端然穩坐，打死都不會放開的！自己既然不能動彈，便大模大樣地給兩個新收的妖怪小弟分派任務：“黃半仙，你洞府裏有沒有什麽瓜果美酒之類的呀？全都拿出來！嗯，你居住的地方……氣味一定是十分的可怕……我們就不進去了！”
“美酒？果哥，您看我像家裏藏著美酒的富裕妖怪嗎？”黃半仙一張老臉頓時就變成了一張苦瓜臉：“瓜果也肯定是沒有的……不過好像還有點地瓜幹……已經珍藏了有些年頭了，獨樂不如眾樂！現在拿出來大家一起吃正好！嘿嘿，主要是再不吃就要發黴了！”
“……”伍果抬起另一隻手擦擦額頭冷汗，搖搖頭，也隻能就此作罷了。
不一會，手腳麻利的小老鼠就找迴來一堆枯葉幹枝，點燃篝火之後，幾人圍坐一團，有少年英俊的，有貌美如花的，有老的，有小的，雖然五花八門，但是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之下，卻也搭配得趣，相得益彰。比起昨夜的二人世界，雖然少了些甜蜜，卻又多了幾分熱鬧。
“黃半仙，小鼠王，你們兩個都坐好了！不許眉來眼去，交頭接耳！本導演現在就給你兩說戲！”伍果與蔡素真並肩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得意洋洋地開始訓話：“你們要好好理解一下自己的角色，千萬不能出錯！時間寶貴，明天一大早好戲就正式上演！”
既然已經認下了江湖大哥，黃半仙與小鼠王自然不敢怠慢，俱是低眉順眼地乖乖照做了。
唉！妖在屋簷下……該低頭的時候也得低！
沒辦法，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誰讓害人果的拳頭大呢！
妖聖和魔聖的拳頭倒是比害人果還大……可是拳頭大也不是萬能的，誰讓他們抓不到泥鰍般的害人果呀！
“黃半仙！明天的那場戲裏，你的角色極為重要！嗯，每個戲裏的大反派都很重要！”伍果正色道。
“呸！還用你說，整個一場戲就隻有兩個演員而已！我自然極為重要！”黃半仙偷偷翻了個白眼。
“導演雖然重要……不過演員也是需要天賦的！你們兩個現在就說說，明天那場戲裏各自都要扮演什麽角色？”伍果接著問道。
“我的角色就是拉仇恨呀！咳！果哥你就別擔心了！不就是拉仇恨嗎？這個我熟呀！聽說人族那邊尋常村落裏的男女老少，每一次聽到黃鼠狼三個字的時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嗯，我天生仇恨值就奇高無比！每個人見了我不但高聲喊打，還都要緊捂鼻子！明天我就扮演一個搶魚的好了！我二話不說，上去就抓潭裏那條成了精的大鯉魚！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貓為魚亡！小貓女自然不肯答應，既然一言不合，之後肯定就是大打出手了唄！”之前小老鼠已經給他詳細介紹過了來龍去脈，黃半仙自然是全部心知肚明的。做為戲裏的大反派，當然是要打頭陣的，所以就跳起來第一個發言：“鬥上幾個迴合之後，我再抽冷子口噴毒霧，把小貓女直接給熏趴下，然後小老鼠跳出來英雄救美……唉！果哥，不是我說你……你安排的這個毫無新意的劇情，實在是太老套了！”
“不行！你絕對不能提一個魚字！隻要提一個魚字，隻怕你的身份就會穿幫露餡！”伍果像看白癡似的看著黃半仙，怒道：“這場戲雖然老套，要害便在於陰差陽錯！小貓女又不是傻子，你明天一大早突然從天而降就已經有些突兀了，如果再知道潭裏有一條成精鯉魚……那你明顯就是小鼠王搬來的救兵！還演得什麽英雄救美！”
“哎呀！果哥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麽一迴事！”黃半仙一驚，想了想，就有了幾分猶豫之色：“如果不能動手搶魚的話，那我就不太會演了！畢竟我生平最拿手的就是偷雞摸狗……嘿嘿，你也別怪我總惦記著那條魚……自從剛才聽小鼠王說有一條快要成精的大鯉魚之後，我這心裏一直都是癢癢的……雞看來一時半會的是抓不到了，還不許我吃魚補一下嘛！”
“呸！沒出息的家夥！你雖然不能搶魚，但是可以搶人……搶貓呀！記住！你明天出場的時候氣場一定要足，要強大！什麽？氣場是什麽？隻有毒氣沒有氣場？唉！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出場的時候心裏一定不能惦記著吃魚，而要裝出一幅欺男霸女想要把小貓女搶迴家裏做老婆的蠻橫模樣！”
“果哥，我可是一個老實人……老實妖怪！雖然嘴饞了一些，可是調戲良家婦女什麽的……一點都不拿手呀！”黃半仙雙手亂搖，眼光閃爍道。
“呸！世間哪有喜歡半夜偷雞的老實妖怪！”伍果當即便是怒斥一聲：“再說了，我也沒讓你調戲小貓女呀！我隻是讓你耍流氓！嗯，你出場的時候不但要故意色迷迷地流口水，一雙小眼睛裏麵更是始終都要射出一種藍幽幽的光芒！”
“咳！果哥你直接說耍流氓不就完了！還說什麽氣場……說得那麽文縐縐的，誰明白呀！”既然害人果導演都已經如此苦口婆心的了，黃半仙也不再掩飾，不但露出了本來麵目，還神氣活現地道：“耍流氓誰不會呀！果哥，你雖然聰明，但是現在年紀還有些小，經驗不足……我和你說，天下萬事都是相生相克，五行如此，男人女人亦然！每個男人都有著一顆耍流氓的心！而每個女人……自然又有一顆打流氓的心……”
“……”伍果突然被黃半仙一句話給死死噎住了，眼睛轉來轉去的，過了好半晌才長歎一聲：“不怕妖怪沒文化，就怕妖怪耍流氓！”
“……”蔡素真心中也是哭笑不得：“天呀！這才剛來妖魔之地……認識的這兩個妖怪老的老，小的小……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這都是一群什麽樣的蝦兵蟹將呀！”
“誰說的！我就沒被女人打過！”小鼠王頓時不服氣起來，頓了頓，接著又垂頭喪氣起來：“不過我那顆耍流氓的小心肝……卻已經被小貓女狠狠撓過好幾次了……”
“好了好了！耍流氓什麽的，以後再說好了！”見到場麵有再次陷入混亂的前兆，伍果急忙出言製止，大聲道：“還有！黃半仙，你明天口吐毒氣的時候一定要掌握好分寸火候！一定要把小貓女熏得四肢無力，卻不能把她給直接熏暈！如果小貓女被你熏得人事……貓事不省，那小鼠王英雄救美的戲還演給誰看呀！”
“哎呀！這個卻難！我一天中隻能修煉一口毒氣……嗯，主要是因為這些年一直吃不飽，肚子裏油水太少……”黃半仙聽了，卻是猶豫道：“我這一口毒氣如同滔滔江水般地吐將出去，哪還顧得上小貓女最後是死是活呀！”
“呸！你這個笨蛋黃鼠狼！怎麽天生就是一個直腸子！你就不會把肚子裏的毒氣分成兩份？先吐一半？”伍果怒斥道。
“哎呀！果哥你說得倒是輕巧！吐一半就不吐了……哪有那麽容易呀！你們人族不也經常說……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嘛！”黃半仙翻了個大白眼。
“真真，你伸出另一隻手，把這個翻白眼的黃鼠狼先凍成一個皮凍再說！”伍果咬牙切齒道。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明天我便先吐上一半看看效果！果哥你就瞧好吧！”黃半仙大駭，連忙不住告饒。
“不對呀！記得當初你在娘子關城頭安排第一場打戲的時候，事先還一式兩份地寫了滿滿兩頁台詞呢！”很明顯，蔡素真和害人果成天呆在一起，如今明顯也是學壞了，此時看到場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不但不加製止，還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在一邊輕聲笑道：“你現在怎麽不教黃半仙一些……台詞呀？”
“當初寫兩份台詞，是因為你和老虎爺爺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當然是凡事好商量了！”伍果搖頭苦笑道：“問題是現在小貓女還屬於敵對勢力，誰知道她明天見了黃半仙會怎麽說……既然不知道她怎麽說，我現在教他什麽台詞都沒有用呀！這個需要他隨機應變的！”
“這趟妖魔之地果然是大有收獲！”看著蔡素真一臉的懵懵懂懂，嫣然輕笑，伍果雖然麵上叫苦，心中卻早已是樂開了花！“自家媳婦手中有劍的時候自然是威風八麵；可是手中有手的時候……嘿嘿，終於變成一個羞答答的小媳婦了！”
“唉！果哥你倒是早說呀！別說什麽隨雞應變了！我這輩子最拿手的就是吃雞應變！”黃半仙咽了一下口水道。
“果哥，絕不能大意！你們沒和小貓女打鬥過，不知道她的厲害！她身材窈窕，動作極為靈活敏捷，身形遊走起來的時候就像一陣風似的，在你身周輕輕一繞，頓時四麵八方都是她的重重幻影！即便是我的抱頭鼠竄步法都討不到一點好的！”一邊的小鼠王皺眉想了想，就十分擔心地道：“黃半仙老眼昏花的，如果真得打鬥起來，隻怕連小貓女的一個影子都抓不到！如果他最後對著那些虛幻影子口吐毒霧……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呀！”
“哦？那個小貓女竟然有那麽厲害？”黃半仙先是一驚，小眼睛轉了轉，頓時就有了主意：“那也不怕！她雖然厲害，不過我還有流氓招式呢！嘿嘿！打鬥之時我可以用……龍爪手什麽的對付她呀！到時她肯定是心慌意亂，手足發麻的，最後還不是手到擒來！”
“呸！你這個老流氓！還心慌意亂！慌你個頭！亂你個鬼！我先讓你手足發麻！”小老鼠頓時就急了，差一點沒直接跳將起來！“不行不行！什麽龍爪手！我還沒抓過呢……你要是敢抓一下，過後我就把你的手給咬下來！”
“嗯，小老鼠說得對！下三濫的招式，你還是不能用的！”伍果想也不想就一本正經地訓斥黃半仙：“小貓女以後可是小鼠王的媳婦，朋友妻，不可欺！再說了，雖然小貓女一直對小老鼠手下留情，對你嘛……你若把她給惹急了，保準抓你一個滿臉花！”
“咳！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怎麽就那麽多的臭講究！我不拿小老鼠當朋友就行了嘛！”黃半仙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
“那怎麽辦呀？你請來的老流氓竟然打不過無知少女，這下可熱鬧了！”蔡素真抿著嘴小聲笑道。
四個人四張嘴，你吵我鬧的，頓時全都亂了套！
“別急！讓我想想！小貓女戰力高，身法快……有了！小時候在茶館裏聽人說書……戰場之上兩個頂盔貫甲的大將捉對廝殺的時候，如果哪一方打不過了……就會撥轉馬頭先行詐敗！然後一邊跑一邊憋大招，最後再來個迴馬槍！”眼見場麵如此危急，伍果眼睛轉了一會，頓時就一拍大腿！“黃半仙，你也不用怕，小貓女身法雖然靈動，但是你可以詐敗調頭逃跑呀！她隻是在繞人的時候有幻影而已，而在身後追擊的時候，除了一個影子之外，就再沒有什麽幻影了！到時候你來個迴馬槍……不是，是迴頭吐上半口毒氣……嗯，你甚至還可以在之前的打鬥中先照著小貓女的幻影吐出半口毒氣再轉身逃跑，到時候她以為你肚子裏已經空空如也了，自然會放心大膽地追你……然後你再迴頭一招犀牛望月！保準大功告成！哎呀！你還別說，果哥我當起導演來果然是得心應手！”
“江湖險惡，真是防不勝防呀！”蔡素真帶頭，和兩個妖怪一起盯著害人果，心中都是哇涼哇涼的。
“美酒？果哥，您看我像家裏藏著美酒的富裕妖怪嗎？”黃半仙一張老臉頓時就變成了一張苦瓜臉：“瓜果也肯定是沒有的……不過好像還有點地瓜幹……已經珍藏了有些年頭了，獨樂不如眾樂！現在拿出來大家一起吃正好！嘿嘿，主要是再不吃就要發黴了！”
“……”伍果抬起另一隻手擦擦額頭冷汗，搖搖頭，也隻能就此作罷了。
不一會，手腳麻利的小老鼠就找迴來一堆枯葉幹枝，點燃篝火之後，幾人圍坐一團，有少年英俊的，有貌美如花的，有老的，有小的，雖然五花八門，但是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之下，卻也搭配得趣，相得益彰。比起昨夜的二人世界，雖然少了些甜蜜，卻又多了幾分熱鬧。
“黃半仙，小鼠王，你們兩個都坐好了！不許眉來眼去，交頭接耳！本導演現在就給你兩說戲！”伍果與蔡素真並肩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得意洋洋地開始訓話：“你們要好好理解一下自己的角色，千萬不能出錯！時間寶貴，明天一大早好戲就正式上演！”
既然已經認下了江湖大哥，黃半仙與小鼠王自然不敢怠慢，俱是低眉順眼地乖乖照做了。
唉！妖在屋簷下……該低頭的時候也得低！
沒辦法，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誰讓害人果的拳頭大呢！
妖聖和魔聖的拳頭倒是比害人果還大……可是拳頭大也不是萬能的，誰讓他們抓不到泥鰍般的害人果呀！
“黃半仙！明天的那場戲裏，你的角色極為重要！嗯，每個戲裏的大反派都很重要！”伍果正色道。
“呸！還用你說，整個一場戲就隻有兩個演員而已！我自然極為重要！”黃半仙偷偷翻了個白眼。
“導演雖然重要……不過演員也是需要天賦的！你們兩個現在就說說，明天那場戲裏各自都要扮演什麽角色？”伍果接著問道。
“我的角色就是拉仇恨呀！咳！果哥你就別擔心了！不就是拉仇恨嗎？這個我熟呀！聽說人族那邊尋常村落裏的男女老少，每一次聽到黃鼠狼三個字的時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嗯，我天生仇恨值就奇高無比！每個人見了我不但高聲喊打，還都要緊捂鼻子！明天我就扮演一個搶魚的好了！我二話不說，上去就抓潭裏那條成了精的大鯉魚！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貓為魚亡！小貓女自然不肯答應，既然一言不合，之後肯定就是大打出手了唄！”之前小老鼠已經給他詳細介紹過了來龍去脈，黃半仙自然是全部心知肚明的。做為戲裏的大反派，當然是要打頭陣的，所以就跳起來第一個發言：“鬥上幾個迴合之後，我再抽冷子口噴毒霧，把小貓女直接給熏趴下，然後小老鼠跳出來英雄救美……唉！果哥，不是我說你……你安排的這個毫無新意的劇情，實在是太老套了！”
“不行！你絕對不能提一個魚字！隻要提一個魚字，隻怕你的身份就會穿幫露餡！”伍果像看白癡似的看著黃半仙，怒道：“這場戲雖然老套，要害便在於陰差陽錯！小貓女又不是傻子，你明天一大早突然從天而降就已經有些突兀了，如果再知道潭裏有一條成精鯉魚……那你明顯就是小鼠王搬來的救兵！還演得什麽英雄救美！”
“哎呀！果哥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麽一迴事！”黃半仙一驚，想了想，就有了幾分猶豫之色：“如果不能動手搶魚的話，那我就不太會演了！畢竟我生平最拿手的就是偷雞摸狗……嘿嘿，你也別怪我總惦記著那條魚……自從剛才聽小鼠王說有一條快要成精的大鯉魚之後，我這心裏一直都是癢癢的……雞看來一時半會的是抓不到了，還不許我吃魚補一下嘛！”
“呸！沒出息的家夥！你雖然不能搶魚，但是可以搶人……搶貓呀！記住！你明天出場的時候氣場一定要足，要強大！什麽？氣場是什麽？隻有毒氣沒有氣場？唉！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出場的時候心裏一定不能惦記著吃魚，而要裝出一幅欺男霸女想要把小貓女搶迴家裏做老婆的蠻橫模樣！”
“果哥，我可是一個老實人……老實妖怪！雖然嘴饞了一些，可是調戲良家婦女什麽的……一點都不拿手呀！”黃半仙雙手亂搖，眼光閃爍道。
“呸！世間哪有喜歡半夜偷雞的老實妖怪！”伍果當即便是怒斥一聲：“再說了，我也沒讓你調戲小貓女呀！我隻是讓你耍流氓！嗯，你出場的時候不但要故意色迷迷地流口水，一雙小眼睛裏麵更是始終都要射出一種藍幽幽的光芒！”
“咳！果哥你直接說耍流氓不就完了！還說什麽氣場……說得那麽文縐縐的，誰明白呀！”既然害人果導演都已經如此苦口婆心的了，黃半仙也不再掩飾，不但露出了本來麵目，還神氣活現地道：“耍流氓誰不會呀！果哥，你雖然聰明，但是現在年紀還有些小，經驗不足……我和你說，天下萬事都是相生相克，五行如此，男人女人亦然！每個男人都有著一顆耍流氓的心！而每個女人……自然又有一顆打流氓的心……”
“……”伍果突然被黃半仙一句話給死死噎住了，眼睛轉來轉去的，過了好半晌才長歎一聲：“不怕妖怪沒文化，就怕妖怪耍流氓！”
“……”蔡素真心中也是哭笑不得：“天呀！這才剛來妖魔之地……認識的這兩個妖怪老的老，小的小……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這都是一群什麽樣的蝦兵蟹將呀！”
“誰說的！我就沒被女人打過！”小鼠王頓時不服氣起來，頓了頓，接著又垂頭喪氣起來：“不過我那顆耍流氓的小心肝……卻已經被小貓女狠狠撓過好幾次了……”
“好了好了！耍流氓什麽的，以後再說好了！”見到場麵有再次陷入混亂的前兆，伍果急忙出言製止，大聲道：“還有！黃半仙，你明天口吐毒氣的時候一定要掌握好分寸火候！一定要把小貓女熏得四肢無力，卻不能把她給直接熏暈！如果小貓女被你熏得人事……貓事不省，那小鼠王英雄救美的戲還演給誰看呀！”
“哎呀！這個卻難！我一天中隻能修煉一口毒氣……嗯，主要是因為這些年一直吃不飽，肚子裏油水太少……”黃半仙聽了，卻是猶豫道：“我這一口毒氣如同滔滔江水般地吐將出去，哪還顧得上小貓女最後是死是活呀！”
“呸！你這個笨蛋黃鼠狼！怎麽天生就是一個直腸子！你就不會把肚子裏的毒氣分成兩份？先吐一半？”伍果怒斥道。
“哎呀！果哥你說得倒是輕巧！吐一半就不吐了……哪有那麽容易呀！你們人族不也經常說……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嘛！”黃半仙翻了個大白眼。
“真真，你伸出另一隻手，把這個翻白眼的黃鼠狼先凍成一個皮凍再說！”伍果咬牙切齒道。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明天我便先吐上一半看看效果！果哥你就瞧好吧！”黃半仙大駭，連忙不住告饒。
“不對呀！記得當初你在娘子關城頭安排第一場打戲的時候，事先還一式兩份地寫了滿滿兩頁台詞呢！”很明顯，蔡素真和害人果成天呆在一起，如今明顯也是學壞了，此時看到場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不但不加製止，還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在一邊輕聲笑道：“你現在怎麽不教黃半仙一些……台詞呀？”
“當初寫兩份台詞，是因為你和老虎爺爺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當然是凡事好商量了！”伍果搖頭苦笑道：“問題是現在小貓女還屬於敵對勢力，誰知道她明天見了黃半仙會怎麽說……既然不知道她怎麽說，我現在教他什麽台詞都沒有用呀！這個需要他隨機應變的！”
“這趟妖魔之地果然是大有收獲！”看著蔡素真一臉的懵懵懂懂，嫣然輕笑，伍果雖然麵上叫苦，心中卻早已是樂開了花！“自家媳婦手中有劍的時候自然是威風八麵；可是手中有手的時候……嘿嘿，終於變成一個羞答答的小媳婦了！”
“唉！果哥你倒是早說呀！別說什麽隨雞應變了！我這輩子最拿手的就是吃雞應變！”黃半仙咽了一下口水道。
“果哥，絕不能大意！你們沒和小貓女打鬥過，不知道她的厲害！她身材窈窕，動作極為靈活敏捷，身形遊走起來的時候就像一陣風似的，在你身周輕輕一繞，頓時四麵八方都是她的重重幻影！即便是我的抱頭鼠竄步法都討不到一點好的！”一邊的小鼠王皺眉想了想，就十分擔心地道：“黃半仙老眼昏花的，如果真得打鬥起來，隻怕連小貓女的一個影子都抓不到！如果他最後對著那些虛幻影子口吐毒霧……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呀！”
“哦？那個小貓女竟然有那麽厲害？”黃半仙先是一驚，小眼睛轉了轉，頓時就有了主意：“那也不怕！她雖然厲害，不過我還有流氓招式呢！嘿嘿！打鬥之時我可以用……龍爪手什麽的對付她呀！到時她肯定是心慌意亂，手足發麻的，最後還不是手到擒來！”
“呸！你這個老流氓！還心慌意亂！慌你個頭！亂你個鬼！我先讓你手足發麻！”小老鼠頓時就急了，差一點沒直接跳將起來！“不行不行！什麽龍爪手！我還沒抓過呢……你要是敢抓一下，過後我就把你的手給咬下來！”
“嗯，小老鼠說得對！下三濫的招式，你還是不能用的！”伍果想也不想就一本正經地訓斥黃半仙：“小貓女以後可是小鼠王的媳婦，朋友妻，不可欺！再說了，雖然小貓女一直對小老鼠手下留情，對你嘛……你若把她給惹急了，保準抓你一個滿臉花！”
“咳！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怎麽就那麽多的臭講究！我不拿小老鼠當朋友就行了嘛！”黃半仙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
“那怎麽辦呀？你請來的老流氓竟然打不過無知少女，這下可熱鬧了！”蔡素真抿著嘴小聲笑道。
四個人四張嘴，你吵我鬧的，頓時全都亂了套！
“別急！讓我想想！小貓女戰力高，身法快……有了！小時候在茶館裏聽人說書……戰場之上兩個頂盔貫甲的大將捉對廝殺的時候，如果哪一方打不過了……就會撥轉馬頭先行詐敗！然後一邊跑一邊憋大招，最後再來個迴馬槍！”眼見場麵如此危急，伍果眼睛轉了一會，頓時就一拍大腿！“黃半仙，你也不用怕，小貓女身法雖然靈動，但是你可以詐敗調頭逃跑呀！她隻是在繞人的時候有幻影而已，而在身後追擊的時候，除了一個影子之外，就再沒有什麽幻影了！到時候你來個迴馬槍……不是，是迴頭吐上半口毒氣……嗯，你甚至還可以在之前的打鬥中先照著小貓女的幻影吐出半口毒氣再轉身逃跑，到時候她以為你肚子裏已經空空如也了，自然會放心大膽地追你……然後你再迴頭一招犀牛望月！保準大功告成！哎呀！你還別說，果哥我當起導演來果然是得心應手！”
“江湖險惡，真是防不勝防呀！”蔡素真帶頭，和兩個妖怪一起盯著害人果，心中都是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