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的很相信緣分,例如我和丁琳,我們兩個人就算是一見如故。


    也是她告訴的我,這次來泰國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報複她的前男友。


    “你知道嗎?我大學四年都和他在一起,他竟然劈腿了,老娘不缺男朋友的好不好,但是,我也不許他甩了我。”她仰著小臉,像一個孩子賭氣般,撅著嘴巴說,“最要命的是,他找的那個女的,醜的要命,我不明白我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姐姐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竟然當著全校所有同學的麵跟我叫囂,說我這輩子隻能認命,她家境沒我好,長得也沒我漂亮,手裏卻有我想要的男人。”丁琳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


    “何必這樣置氣呢,愛情這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丁玲捂著嘴撲哧一聲笑了,“姐姐,你這麽說就像看破紅塵了一樣,我怎麽覺得你不食人間煙火的呀。”


    “不食人間煙火,”我被她的話逗得勾起了嘴角,“這麽說我是神仙了,嘻嘻嘻嘻……”


    “那倒不一定,但是我很好奇你的男人會是個什麽樣子的人,跟我說說唄!他帥不帥?”丁琳興致勃勃的兩隻眼睛亮著光,亮澄澄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很帥,是那種人世間沒有的帥,”


    “真的假的?那我可要見見姐夫了,不過你放心,我才不是那種小三的料,不是見了誰都會動心的,咯咯咯咯,”丁琳的嘴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說實話,這個女孩很可愛。我們倆越聊越覺得相見恨晚,猶如好姐妹一般無話不說。


    有人陪著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們兩個也沒有之前的緊張。快到午夜的時候,我有些困意,她也等得不耐煩了,晃著我的胳膊嘟囔著,


    “謝大師怎麽還不來呀?再等下去我就睡著了,他來了我也不知道,唉,有本事的人排麵就大,你說說,咱們飛了這麽遠來泰國找他,他就不能提前一點時間?”


    還沒等我迴答她,就聽見身後有人用泰語說了一句話,我不會泰語,自然也聽不明白,丁琳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眨巴著眼睛看著身後的人,聳聳肩膀用英語問,“whoareyou?”


    隻見對方笑了笑,直接用漢語迴答,“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啊?這麽年輕?”我和丁琳都吃了一驚,這位大師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多歲,眉清目秀,按顏值來說算的上是個帥哥。


    “不敢相信,你竟然有那麽大的本事,還有,你怎麽會說中文呀?”丁琳的話匣子一打開根本就收不住。


    謝大師並沒理會她,徑直走到我倆的麵前盤膝坐好,丁琳看人家不想接她的話,有些尷尬的吐著舌頭看向我,又瞅著大師。


    隊友露出不屑的表情,挑釁地問,“大師,我們遠道而來,都是因為您的名聲,究竟您說的準不準呢我們也不知道。”


    謝大師本來微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看向了丁琳,隻見她一哆嗦,繼續說著,“我的意思是要不咱們先熱熱身?試試水?你就先幫這個姐姐看看,他是為什麽來請佛牌的,如果你說的準,那我就信你,如果你說的不準呢,那飛機票你得給我報了。”


    丁琳的話差點沒讓我笑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講話的人,且不說我們是來請佛牌,就是和別人這樣說話恐怕也會被直接轟出去。


    我呡著嘴偷笑,暗自看向了大師,這大師的脾氣倒是挺好,微微一笑,“姑娘,有些事信則靈,有些人忘記才好,他心裏沒有你,你又何必這樣苦苦糾纏,為了那些不屬於你的,恥辱,痛苦,糾結又不敢表現出來,何必呢?”


    一語道破丁琳所有的心思,隻說的她眼眶通紅,坐在那兒嘴唇張開又閉上,結結巴巴地,“你……果然厲害……果然厲害,”


    “天呐,這次我遇到神人了,那你快點幫我來一張佛牌,多少錢我都買,”說完她便從口袋裏掏出一摞銀行卡,建行的交行的全都有,“來來來,你說吧多少錢,我可以直接給你人民幣,也可以換成泰銖。”


    “凡事能用錢來解決的,就不叫事了,姑娘,這五千泰銖可不是給我的,而是用來普度眾生,”這大師的話剛一出口,丁琳撲哧一聲就笑了。


    “得得得,我不理解你說的這些東西,反正呢,你讓我給你五千那我就給你五千。”丁琳調皮的語氣讓我直想笑,“呐,這是一萬,這個姐姐的,我也替她付了。”


    我一擺手攔住了丁琳,“謝謝妹妹,我知道你有錢,可是心誠則靈,在大師麵前別胡說八道,這個錢我必須自己付。”


    我事先早有準備,雖然帶的錢不多,但是五千泰銖我還是拿得出來,把錢交給大師之後,大師把這些錢壓在一個黑色的罐子裏。


    他轉過身,對這罐子虔誠地說了幾句泰語,而後雙膝跪地,丁琳衝我撇撇嘴,她顯然不信,覺得這些事兒,無非是想要錢,但是大師剛才又說中了她的心思,這讓她琢磨不定。


    “姐姐,就聽他往下說,說得對呢,咱們就聽進心裏,說的不對,咱們就當他是騙人的唄,其實啊來這裏的人多半是看感情,我這麽年輕漂亮當然是為情所困了。”


    丁琳的幾句話讓我很是無奈,晃了晃頭,這小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山高水深,換句話說,如果讓她認識夜擇昏,讓她也人間地獄的走幾遭,她才會明白,話是不能胡亂說的。


    過了足足有十分鍾,大師才從地上站起來,拂去膝蓋上的塵土,振振有詞地說,“你們兩個過來,把衣服脫了……”


    聽到大師這樣講,我很尷尬,可是我的反應遠遠沒有丁琳那麽強烈,她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頓時捂著嘴對大師喊道,“你……你要幹什麽呀?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是傻子,你要是想趁機對我……做什麽非禮的事兒,嘿嘿,我可是練過跆拳道,你是打不過我的,不過你們恩泰拳也很厲害,要是不服氣咱們就較量較量,我和姐姐二比一,你也不一定是對手的……”


    那大師顯然失去了耐心,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你若是不想聽,現在就出去,出去。”


    丁琳低下了頭,“我才不要出去呢,我這次來一定要請到佛牌,我要告訴那對渣男渣女,得罪了我有他受的,”


    “我不管你是什麽目的。”大師垂下了眼瞼,一字一句的說,“你們二人若想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得按我說的做,把上衣脫掉,不過前胸可以用衣服遮住,”


    我點了點頭,心裏想著:光天化日之下,又是這麽多人介紹的大師,我不相信他會做什麽出格的事兒,更何況,我和丁琳都不是小孩子,想騙我們,他不至於用這麽拙劣的手段。


    想到這裏,我給丁琳使了個眼色,低聲說,“別鬧了,大師有大師的規矩,我們照做就是了,”


    丁琳這才不情願地脫掉了外套,肩膀上描龍畫鳳的刺青立刻露了出來,這姐們兒顯然是混過社會的。


    隻見她左肩膀刻著一隻青龍,右肩膀刻著一隻蝴蝶,還刻著一個男人的名字,顯然是她的前男友,不過已經被刀劃得亂七八糟,看來是被情所傷,直接給毀了。


    大師看了看她的刺青,淡淡的語氣,“這些痕跡都是塵世所染,必將成為你來世的恩怨,你們年輕人不懂這些還偏偏要做這些,毫無道理的刺身,若是不想忘記的也便罷了,若是來生想要通通忘記,可如何是好,”


    大師的話我聽得明白,他說的沒錯,有些事情當你想要忘記的時候,比想要記住難多了。


    這些話說的丁琳有些難過,她不再言語,低著頭任由大師把黑色的塗膜在自己後背上。


    丁琳長得極其白皙,那黑色的圖在她的後背上形成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條紋,突然間我覺得一陣惡心,一股腥臭的味道飄進鼻孔裏,讓我覺得喉嚨裏有什麽東西在拚命的往上湧。


    大師看了我一眼,“你受不了了?”


    我搖了搖頭,“既然走到這一步,沒有什麽東西是受不了的,”


    看我如此難受,丁琳很是疑惑,“我怎麽沒聞到味道呀?姐姐你怎麽了?你聞到什麽味道了嗎?”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時,大師先開口,“你們倆這次前來所托付的事情不同,聞到的味道自然也不盡相同。”


    “不過姑娘,”他看著我,眼神裏有一些不自然,繼而又微微笑了笑,“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謝大師會說漢語,這對我們來說是莫大的幸運,“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沒關係的。”


    “好,那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躲躲藏藏的了,該來的終究會來,想問的我就問……”謝大師一邊忙著手裏的活,一邊說著,“姑娘,你可知道這黑土,因人而異會有不同的味道?”


    我搖搖頭,表示並不懂的這些。大師莞爾一笑,仿佛知道我不明白,繼續說,“她什麽都聞不到,說明她的惡果在於人,人好歹是純淨的,透明的,所以無色無味。倒是你,你的糾結在於鬼魂,所以你聞到的是腥臭,而這種腥臭是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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