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沉默了一陣子,反應了過來,急忙催促著我們趕緊離開。我和夜擇昏要帶她迴去,她也一直說讓我們別管她。


    夜擇昏看我媽情緒這麽激動,急忙的扶住了我媽,說道:“媽,你冷靜一點兒,有什麽問題慢慢的說。你這樣情緒激動的,我們也搞不清楚為什麽要離開,再說我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啊!”


    聽見夜擇昏這麽說,我媽的心情總算是平複了不少了。我拍著她的肩膀,讓她安心一些,慢慢的說道:“是啊!媽,你現在不用擔心的,有什麽話就慢慢的說,我們會好好的聽你說的。”


    我媽看著我和夜擇昏,嘴唇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像是心裏受到了很大的震驚似的。


    雖然我和夜擇昏急著知道一切的真相,但是我們更加了解,這個時候隻有好好的給她時間,聽她說清楚,不然會很麻煩的。


    我媽沉默了一陣子,拉著我的手說道:“水晨,你不知道,那個秦山心狠手辣,現在連夜王爺也打不過他,那你們就更應該離他遠遠的了!”


    看著我媽越說越激動,脖子上麵的腦袋已經是“搖搖欲墜”了,我擔心的扶住了她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扶好。


    “媽,你想要說的話我都明白。跟秦山接觸過之後,他的實力我也基本了解了,不會輕舉妄動的。”夜擇昏也趕緊勸慰道,希望我媽的情緒能安定下來。


    我媽現在脖子斷了,說話非常的不方便,她聽見夜擇昏的話之後,瞪著眼睛,著急的話也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的痛,眼淚也流了出來,嗚嗚直哭,淚水流了滿臉。


    我看著我媽這個樣子,心裏又痛又急,趕緊拉著夜擇昏,說道:“擇昏,你有沒有什麽法子啊,我媽怎麽變成這樣了?”


    夜擇昏看我媽的樣子也不正常,但是現在什麽法子也沒有。畢竟,我媽的頸椎已經斷了,輕易也接不起來。


    夜擇昏很是無奈,隻能先封住了我媽的穴位,讓她別總是那麽痛。我媽感覺好了些,我握著她的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


    等我媽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夜擇昏問道:“媽,你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你會到秦山那邊去,怎麽還弄成了這副模樣?”


    我媽聽見夜擇昏這麽問,像是很委屈似的。原來,在我媽剛死之後沒多久,那個秦山就因為要挾持剛死的女人做他的奴仆而去了我們那兒。


    秦山趁著我們還沒有將我媽的屍首放入白玉棺材之中,挾持了我媽的魂魄,所以之後我媽才沒有能複活。


    但是,由於白玉棺材的奇效,秦山沒能順利的讓我媽成為他的奴仆。他惱羞成怒,想要直接吸食我媽的靈氣。不過卻因為我媽的屍身躺在了白玉棺材裏頭,他不僅沒有能成功吸食我媽的靈氣,反而被白玉棺材的神力所傷。


    後來,秦山發現了原因,就派人去找到了白玉棺材,趁我們不備的時候偷偷的潛入打開了,並且帶走了我媽的屍身。


    聽到這兒,我感覺自己的背後發涼。沒想到,從那個時候開始,秦山就已經接近我們了,但我們居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夜擇昏也是一臉的恐慌,他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麽,然後抬頭問道:“媽,那你後來又怎麽了?就一直被秦山控製住了嗎?”


    我媽眨了眨眼,接著說道:“秦山的手下偷迴了我的屍體,然後在他的吩咐下被丟到了大煙河村。”


    “為什麽是大煙河村?秦山所待的地方明明就距離大煙河村那麽遙遠,何必要那麽不遠萬裏的將你的屍體丟的那麽遠?”聽到這兒,夜擇昏覺得有些奇怪,擔心的問道。


    我媽表示,關於這一點她也不清楚。隻是,雖然屍體被丟到了大煙河村,可是靈魂還是被秦山控製著。


    幸好,當天的秦山剛剛吸食完新鮮的死人靈氣,又因為我媽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他便沒有在打我媽的主意。隻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善茬,雖然沒有吸食我媽的靈氣,卻挾持了她,逼著我媽給他做奴仆。


    秦山的脾氣很不好,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的手底下的奴仆幾乎都是被他俘獲的靈魂,而且都是女人。


    大家都過得很苦,隻要秦山一有什麽不順心的,就會動輒大罵眾人。而且,秦山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新鮮的靈氣吸食,來維持自己的身體情況,那段時間幾乎人人自危。


    因為秦山需要靈氣的時候,就像是普通人犯了毒癮一般痛苦。既然他痛苦,他就絕不會讓其他人好過。那些長得好看的奴仆會被他選擇作為貼身婢女,每當他需要靈氣,身體難受的時候,他就會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對他貼身婢女做出那種事情。


    而且,秦山極其粗暴,常常會讓他的貼身婢女受盡折磨而魂飛魄散。不過,此時他的痛苦就會相應的減輕一些。


    “當然,因為女鬼的陰氣是可以安撫陰陽人的靈藥。不過,那不過是權宜之計,隻能暫時壓製痛苦,就像是人類用的麻醉藥,效果一般撐不了多久。所以,還是必須要有新鮮的靈氣才能讓他恢複。”夜擇昏聽了我媽的描述之後,皺著眉頭說道。


    我聽了這些,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心。然後,我突然想到了我媽死後迴來過,大煙河村這個線索還是她告訴我們的。


    於是,我趕緊問道:“媽,那從前你是怎麽又迴家的?還告訴了我們大煙河村這個線索?”


    我媽看著我,眼淚流了下來,說道:“那天,秦山又需要靈氣,他殺了一個貼身婢女,就讓我們出去給他找靈氣。我是趁那個機會拚命逃迴家的,可是我卻發現離他越遠我就越痛苦,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媽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痛苦的嗚咽起來。她接著說起了後來的時候,原來我媽迴去之後由於並沒有找到靈氣來源,跟其他沒有找到靈氣的人被關到了一起。


    秦山吸食完靈氣,身體恢複了之後就開始懲罰我媽他們,他舉起了很粗的藤條就往我媽他們身上抽。此後又發生了好幾次這樣的情況,我媽不想害人,所以每次都被懲罰,她的脖子就是在一次懲罰中被秦山活活打斷的。


    若是普通人,肯定當場就死了。可是我媽不過是靈魂,所以隻是脖子斷了,耷拉著腦袋。即便如此,那滋味還不如死了的好。因為脖子無時不刻不像針紮一樣的疼,如今都已經習慣了。


    聽了這番話,我簡直心如刀割。我趕緊抱住了我媽單薄的身體,說道:“好了,咱們別想了!媽,你冷靜一下,現在沒事了,沒事了!”一邊說著,我的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似的掉了下來。


    夜擇昏聽了秦山的種種暴行,心裏也是憤恨不已,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吼道:“如此邪物,我必須要除掉他才行!”


    “不!你們還是趕緊逃,秦山不是善類,你們是鬥不過他的,還是趕緊逃吧!”我媽擔心的喊道。


    可是,事已至此,我媽又在秦山的手上,我們說什麽也沒有辦法丟下她不管啊!即便我們也知道秦山的實力非同小可,但是不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任不管。


    夜擇昏皺著眉頭,細細的思索了一番,問道:“媽,你知道秦山一般都是怎麽吸食靈氣的嗎?”


    我媽聽了,沒有直接迴答夜擇昏,而是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你還是別逞強了,趕緊帶著水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走得越遠越好!”


    看著夜擇昏的樣子,我心裏隱隱的覺得這肯定與對付秦山有關係,趕緊說道:“媽,你就迴答擇昏的問題吧!那個秦山既然都能偷走你的屍體,你覺得我們能躲到什麽地方去?而且,那樣的邪物留在世間,隻會禍害更多無辜的人不是嗎?”


    我媽聽我這麽一說,愣住了。隨後,她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那個秦山為人乖張,所以凡是也不避著我們,所以我知道他有兩種吸食靈氣的法子。”


    我媽仔細的跟我們介紹起來,那個秦山一般是派人出去打聽,若是聽說有什麽剛剛去世的人之類的,他就會去偷屍體。


    要不就是誘惑想要自殺的人去自殺,然後吸收他們的靈氣。現在的秦山有著很大的勢力,所以他會去放高利貸,然後逼著那些人還債,直到逼死那些人。


    這樣一來,秦山就有了固定的靈氣來源了。一旦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舒服了,他的手下就會去催債,而且不管那些欠債人躲到哪裏都會被他找到,所以多半都被他逼死了。


    聽到這兒,我隻覺得背後發涼。那怪那個秦山現在能這麽厲害,原來他竟然這樣做,以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缺少靈氣來源。


    被吸食了靈氣的鬼魂就聚集到了這個鬼樓群,由此產生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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