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輻射的事也沒個醫生能治好,萬一傳染呢……”孫姐話鋒一轉,周圍的人一下子全都退出去好幾米遠,再不敢靠近。


    “這迴清靜了!”孫姐微微一笑,坐迴來看著我說:“有時候,這吃瓜群眾就得給點辣椒嚐嚐味道,要不然,真夠受的。”


    “謝謝你啊孫姐。”我把手搭在孫姐的肩膀上,感激的說。


    “有什麽好謝的,我倒是覺的認識你以後,這生活還有點意思。說真的,我從離婚以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再就是陪著我媽,有時候真的覺的就這麽活到老真的太虧了。哎,我是真的能理解丈夫和別的女人好了,那心裏是個什麽滋味?”


    “可是再恨也不能殺人啊,手段還那麽惡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看今天是不是給她找上了……隻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還真夠狠的。”


    我的話音剛落,夜擇昏卻淡淡的說了句:“那母女沒說實話,她們可不僅僅是殺人那麽簡單。”


    “啊?不是殺人那麽簡單……”


    孫姐下意識的咽了咽一口唾液,瞪圓了兩隻眼睛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夜擇昏在說什麽,正趕上火車進站,我們三個也沒時間再繼續說下去,就匆忙的下車了。


    烏影鎮的火車站非常簡陋,隻有一排看上去很舊的青磚房子,應該蓋了有幾十年了吧。這樣的火車站現在已經不好找了,因為是小站,所以一直以來都保持著最初的味道。不過連有潔癖的孫姐都說,這小站打掃的可真幹淨,車站邊都是柳樹,當時又正是夏天,按理說柳絮紛飛應該是最難清理的,可這車站的地上卻一個柳絮毛毛都沒有……


    車站的一邊有一家便利店,門是開著的,門口擺著一個白色的大牌子,上麵有墨水寫著:“船票銷售點。”


    “沒錯,我記得當時我和爸迴老家的時候,是坐船的。走,咱們去買船票吧!”


    我拉著孫姐就去了那便利店,開門進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孫姐一抬頭,嚇得媽呀一聲,這便利店的正上方竟然掛著一幅男人的遺像。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眉目清秀,一雙眼睛定定的望著孫姐和我……


    “媽呀!太滲人了,這遺像掛在這……多嚇人啊!”孫姐這話一說出口,就聽見身後有人冷冷的說了句:“你怎麽知道這是遺像?”


    我忙轉身,隻這一眼就驚的差點沒坐在地上。


    這走進來的男子也是三十多歲,活脫脫就是遺像裏麵的人複活了!


    孫姐死死的抓著我的手,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還是我比較有心理素質,畢竟夜王爺在,就算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讓我們吃虧!


    “這……不是遺像,是什麽啊?”我故意接著男子的話茬子問道,一來是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二來也給自己冷靜思考的時間,這麽多年過去,我見鬼的次數可不少了。那張張牙舞爪直接向你撲來的鬼並不多,大多時候他們都會冷靜的問你一個問題,讓你迴答。當然,這答案,可能決定你能不能活到下一分鍾。


    我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嘴上不說怕可蒼白的臉色已經暴露了心底所有的想法。


    “是我的照片,我可沒有死。”這中年男子淡淡的說了句,拂袖走進店裏。他的確和照片上長的一模一樣,冷清的眼神,蒼白的臉色,再加上一種與生俱來般的陰冷氣質,真的是嚇死活人,嚇走死人啊!


    “那個……我們也沒懷疑你是死人!”孫姐撞著膽子和人家強詞奪理,急切的說了句:“我們是想買船票,是你賣的嗎?你要是有票快一點哦,我們趕時間。”


    我知道孫姐是心虛,可那男人卻看看我,看看孫姐,又看了看我們的身邊……


    “三張對嗎?”


    “對,三張!”孫姐毫不猶豫的就掏錢,可這錢還沒等拿出來,她忽然就不動了。


    “三張?你怎麽知道是三張?”


    我也明白過來了,隻看著那中年男子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們是兩個人,你為什麽要我們買三張票?”


    “嗬嗬,老北樓有個規矩,活人買票,死人也得買船票。”那男人撕了三章船票往我的麵前一放,微微笑了笑說:“三張票,七十五。”


    孫姐的手握著錢,一瞬間竟然不知道給還是不給他了。我果斷搶過錢扔到那男人的麵前,快速的說了句:“票給我,然後告訴我去哪裏坐船!”


    “那邊。”男子揚起手指了指,隨後又補了一句:“活人上船要把鞋子脫了。死人上船就不用了!不過下船的時候,活人要把鞋子穿好再下去……”


    這賣票的一口一個活人一句一個死人,隻說的我心裏分外別扭。我不相信他能看到夜王爺,沒準就是蒙的。就在我準備開口和他理論的時候,他又突然說道:“老北樓看來有好戲看了,這活人死人去了不少,不知道能有幾個再坐船出來啊!”


    孫姐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我又看向她。


    “你知道什麽不妨說的詳細一些。”夜王爺忽而開口,讓我和孫姐大為意外,畢竟這一路,王爺還是很迴避的。


    “我若是說了,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那男子隻看著夜擇昏,突然雙膝一軟,跪在麵前。我和孫姐都嚇了一跳,猛地向後退了一步。這男子似乎把我倆當做了空氣,隻虔誠的望著夜擇昏,聲音淒涼的說:“求您,幫我!”


    “有話好好說。”夜擇昏的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淡淡是聲音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一股催人心房的威懾力量。


    “好,我說……我叫許墨陽,今年三十三歲。我是這段鐵路的維修工……七年前,一次夜晚檢修迴家,我老婆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她懷孕了!”許墨陽說到這,眼眶忽而紅了,蒼白的臉上也滾落了幾滴青色淚珠。


    “懷孕是好事啊,為什麽哭啊?”孫姐心直口快,咽了下唾液焦急的問道:“難不成,發生什麽意外了?”


    許墨陽猛地晃頭,一字一句的說:“不,不,不是意外……比意外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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