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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不知道,但王富是王金的親侄子兼絕對心腹,所以他對王金的計劃很清楚。


    嘉靖已是強弩之末,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時候為自己鋪後路,免得嘉靖死後一無所獲,也怕遭人清算。


    王金的計劃是,用天道丹獲得信任,並利用天道丹慢慢控製嘉靖,通過嘉靖為自己謀獲好處,所謂道壇隻是第一步。


    說到底,這是變相取得封地和資金。


    運作所謂的道壇需要資源,例如要抽優秀的道士參與作法,香油火燭、道壇運作也需要經費,這樣可以獲得特別的地位,最理想是劃一塊地方的稅賦作為供給,如此一來,王金相當於身份超然的一方諸候。


    富貴險中求,壓榨嘉靖最後一絲價值,這就是王金的終極計劃。


    聽到侄子的恭維,王金有些得意,不過很快,又皺著眉頭說:“富兒,那姓虞的很識趣,收了錢銀,你為何還動他?要知道,他背後站有不少大人物,沒必要惹來這麽多敵人,你沒讓女人勾了魂吧?”


    虞進給天道觀捐了三萬兩,算是很上道了,王富上門鬧事,搬空人家的庫房,做得有點過了,拿了錢還拿人,更是授人以柄。


    王金嘿嘿一笑,冷笑地說:“叔,我們奪了離島,那姓虞的早就視我們為死敵,表麵不聲不吭,內心肯定恨死我們,憋著勁準備使壞呢,這叫無聲狗咬死,既然這樣,我們就痛打落水狗,打得他沒法翻身。”


    頓了一下,王金繼續說:“姓虞的沒了離島,也就沒了吸引大勢力的地方,終會被拋棄,我們觀察一下,那些大人物會不會保他。要是反應不激列,我們就做了他,要是反應激烈,也可以賣個人情。至於從他哪裏弄來的錢銀,也可以借花敬佛,用來安撫成國公和裕王,可以說一數三得,嘿嘿。當然,他那個小婢女不錯,侄兒就準備留著享用。”


    王金敲了一下侄子的腦袋,沒好氣地說:“就知你那花花腸子沒收起。”


    王富想到的,王金大意也猜到,這是他給嘉靖打預防針的原因,他也認同王富的說法。


    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至於一個小婢女,王金也不在意,現在叔侄春風得意。一個婢女,也就像一個螻蟻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王家叔侄為未來謀劃時,京城已經被炸開了鍋。


    因虞進一家三口被王富軟禁在天道觀的消息。


    虞進一家三口,名義上是協助采藥,並不是罪犯,所以他們被帶到天道寺軟禁起來,軟禁不是重點,重點是王家叔侄的無法無天。


    要知道,虞進是裕王府的紅人。詹事府六品府丞,還是譽滿大明的大才子,虞家老夫人也是六品安人,可是王富說帶走就帶走。就是虞府的倉庫都給搬空。


    這樣一來,不是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一時間,京中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有人選擇到天道觀捐獻,祈求破財擋災,也有人奮起反抗,準備給虞進申冤。


    有傲骨的臣子。無論什麽時候大明都不會缺少。


    “堂堂六品府丞,竟然說帶走就帶走,府中庫藏,一刮而空,真是朝中大賊。”


    “虞府丞忠心愛國,前有巧拒韃靼使團、護我大明顏麵之功,後有獻離島、增國庫之勞,沒想到竟遭此不幸。”


    “妖道亂政,天不佑我大明。”


    “趙禦史發出號召,號召有識之士為虞府丞申冤,吾決心舍身衛道,王禦史,同往?”


    一眾大臣憤然而起,準備為虞進抱不平,就是在國子監內,也掀起滔天大浪,一眾學士也對此事議論紛紛:


    “天啊,虞府丞犯了什麽罪?”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僅憑一句有可能有靈藥,就抓人抄家,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虞府丞可是大才子,寫出人生隻如初見這樣優美詩句的人,哪會是奸臣,分明是遭人妒忌。”


    “不公,不公”


    “王家叔侄,以丹藥亂朝廷,王家犬兒,在京中斂財貨、搶民女,無惡不作,京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們要替虞才子討迴一個公道。”


    少年人,書氣意氣,最是衝動之時,先是討論,最後激起一股聲討的浪潮。


    就在眾人討論得最激烈時,突然有人跳上書案,大聲叫道:“諸位,請聽程某一言。”


    眾人一聽,扭頭看去,隻見是跳上書案的是程從文,一個個不由靜下來,看看他要說什麽。


    程從文出自書香世家,家中有人出外作官,又有良田千畝,日子過很殷實,他學識淵博又仗義疏財,是國子監中的風雲人物,在一眾學子中有很大的號召力。


    看到眾人都靜下,並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程從文大聲說:“詹事府府丞虞進,他的才學就不用說了,他的詩譽滿大江南北,又在潭柘詩會奪魁,是我等的榜樣。”


    “輔助裕王,忠君愛國,前有應付韃靼使團之功,後有捐獻配方之勞,可以說是我等楷模,然而,就是這樣謙謙君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被妖道帶走,而帶走之人,正是竊取離島、竊取國庫的王金、王富叔侄。”


    “昔日楊修撰在群臣前大唿,國家養士一百五十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諸位同窗,程某借用楊修撰的話,國家養士二百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為虞才子討迴一個公道,誰願同往?”


    一番話,說者正氣凜然,聽者熱血沸騰,一眾士子咬著牙,舉著拳頭大聲吼道:


    “同往,同往”


    “算我一個”


    “好,仗節死義,正在今日。”


    “不除妖道,枉讀聖賢書。”


    看到氣勢己成,程從文激動得熱血沸騰,大手一揮,大聲吼道:“走,我們去天道觀抗議,為虞才子助威。”


    說罷,一下子從書案上跳下,昂著頭,挺著胸,義無反顧地走在前麵,大有視死如歸的氣概。


    程從文和虞進是在潭柘詩會上認識,兩者交集不多,不過程從文對虞進的才學、還有品格極為推祟,特別是虞進舍得把歲入上百萬兩的離島獻給朝廷,這份氣魄更是讓程從文佩服。


    當程從文聽到虞進被軟禁在天道觀,他就想為他做點什麽,現在終於做到了。


    一眾學子被程從文一往無前的勇氣激勵,紛紛跟在後麵,聽到動靜,打聽清楚後,不斷有學子加入,那隊伍越來越大,最後竟有上千人之巨。


    這些天之驕子走得倒是痛快,可急壞國子監的那些監學、教授,因為人數太多,他們攔都攔不住,出這麽大的事,也怕皇上怪罪,急急忙忙稟報上級。


    祭酒不在,急成一團的職員找到國子監司業張居正,今天是他輪值。


    聽到屬下七嘴八舌說完,張居正吃驚地說:“什麽,學生們都跑到天道觀,給虞府丞申冤?”


    “可不是吧,張司業,這可怎麽辦?弄不好要出大事的。”


    “那些楞頭青,怎麽攔都攔不住,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我等可吃不消。”


    “司業大人,快拿個主意吧,這事弄不好,要出大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都有點驚慌失措。


    張居正聞言,輕輕放下手中的狼毫,一臉沉著地說:“慌什麽,現在慌也沒有,你們還楞著幹什麽,快跟著,盡量讓學生們不要動手,更不要讓人傷了我們的學生,本官這就去找祭酒大人商議對策。”


    這些監學、教授們哪有什麽主意,聞言急忙去看護學生去了。


    等人都走後,張居正突然自言自語道:“年輕就是好,要是張某坐在這個位置,說不得也要跟上鬧一鬧,國家養士二百年,這點銳氣也沒有,那是白養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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