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了,差點小命玩完,虞進麵色蒼白地靠在樹上大口地喘氣,整個人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那女的太狠的了,連殺幾個身手了得的錦衣衛,殺完後先是冷靜地補刀、打掃現場,然後從容地離去,冷靜得可怕,就是她走了很久,虞進還是一動也不敢,直至過了很久,那條寂靜的小路有了幾個路過的行人,確認沒危險了虞進這才放下心來。


    闖錦衣衛的百戶所,還是一個女子,那可是龍潭虎穴,這得多大的膽量啊,迴過神來,虞進鬼使神差地來到剛才幾人搏鬥地地方,隻見現場有點混亂,不過血跡都已經清理幹淨,不仔細看還真看不來,看得出那女子是心思慎密之輩。


    補劍是不留活口,扔進河裏一來省事,二來等人發現時,那屍體不知被湍急的河水衝到哪裏了,就是想追查也難,這個女的真是可怕。


    雖說目睹過程,但虞進並不打算做“良好百姓”跑去舉報。


    到時舉報不成,讓這女尋上門就慘了。


    咦,這是……就當虞進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閃,仔細一看,眼裏出現欣喜之色,隻是一塊碎銀子靜靜的躲在一塊白色的石頭上,兩者顏色接近,要不是被折射的銀光一閃,還真難難發現。


    估計是打鬥時不小心跌落地下的,古人喜歡把銀子收在搭包或袖筒裏,劇烈打鬥下掉了也沒人注意,那個蒙麵女子雖然心思細密,不過就漏了這塊不起眼的碎銀。


    發財了,虞進連忙把碎銀撿起來,掂量一下,約摸有二兩的樣子,心滿意足地放入袖筒,一想到有錢買米買肉,剛才緊張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陽光起來。


    身上有了銀子,虞進的腰杆一下子挺直了起來,走路輕飄飄的,心裏開始盤算今晚吃什麽,是割幾斤肉打牙祭好,還是買隻雞劃算。


    “站住”虞進正在想著,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嬌喝。


    虞進渾身打了激靈,那邁到一半的腳步猛地停下來,剛才還滿麵春風的他,麵色瞬間變得蒼白,那小腿都直抖抖:這不會是剛才那個蒙麵女,她一直沒有離開,在等自己走出來,然後把自己一刀幹掉自滅口?


    一想到這裏,虞進都快要哭了。


    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這還沒有好好享受呢,就這樣掛了,那不是冤死了?


    “怎麽,虞大公子,神色這麽慌張,是不是做了什麽心虛的事不敢見本姑娘?”就在虞進嚇得六神無主時,那個清婉動聽的聲音繼續響起,話音裏明顯帶了一絲嘲諷。


    咦,這妞認識自己的?虞進心裏一喜,認識就好,真是碰上正主,也可以求一下情,聞言轉身過看看哪迴頭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好一個標致的美人兒:這個美女大約一米七,後世模特的標準身材,柳眉杏眼,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楚楚動人,帶著一股有如清風般的靈氣,放在後世,這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隻是,這位美女為什麽這麽生氣地盯著自己,咬牙切齒的,好像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小媳婦一般。


    美女是好,可問題是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女的,突然間,虞過心頭一喜:不會前身弄的風流債,把人家玩弄後又丟棄,現在找自己算帳吧,不過看仔細一點,這個美女真是漂亮一榻糊塗。


    好吧,就算是撿“二手”的,自己也樂意接盤俠。


    沒想到,前身讓給自己背了一身的黑鍋,最後還給自己一項不錯的福利,虞進決定抽空給那可憐的家夥燒個童女去,算了,大方點,童男也燒,說不定他有特別的喜好。


    “這位小姐,不知找虞某有何指教?”虞進彬彬有禮地說。


    那美女瞪了虞進一眼,有些疑惑地說:“你不認識我?不會是做完壞事,然後故意裝傻扮啞吧”


    虞進一臉正色地說:“這位小姐,虞某遇壞人暗算,身受重傷,差點沒了性命,現在剛好,有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像姑娘這麽好的女子,虞某就是親近還來不及呢,哪裏會對你做傷天害理的事?”


    那美女的眼中出現疑惑的神色,好像在質疑虞進的話,很快一臉不屑地說:“沒想到你什麽事都不記得,那登徒浪子的本色倒沒有忘掉,一見就就調戲本姑娘,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吧。”


    虞進聞言一臉尷尬,心中確定一件事,這位美女不僅漂亮,還火辣,想想也是,普通姑娘平日哪裏隨意搭訕男子的,傳出去名聲不好,可是這妞卻在這裏攔住自己。


    沒等虞進解釋,高挑美女冷冷地說:“我爹就是救你的吳大夫,記起來了吧,為了替你看病沒少花心思,看你們可憐還主動減免一些醫藥費,沒錢也讓你們賒欠著,可你為什麽要毀我爹的聲譽,最近我們醫館的病人少了很多,我爹被同行都氣得二天吃不下飯,記起來了沒有?”


    吳大夫?


    虞進一下子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麽一迴事,前身本來是死了,自己借殼重生,當時把那吳大夫嚇得不輕,沒想到讓他女兒記恨上了。


    想起來了,這個美女叫吳萱,是吳大夫的獨生女兒,跟父親多了,也精通醫術,平日在醫館幫忙,因為長得漂亮、醫術高明,有小醫仙的稱號,有一次前身虞進趁看病沒人注意時輕輕摸了一下吳萱的俏臉,吳萱倒沒聲張,隨手一支一尺多長的大號銀針在虞進身上狠狠地紮了一下,也不知刺中什麽穴位,痛得虞進差點尿都出來,從此就不敢再惹她了。


    剛才吳萱說“好了傷疤忘了痛”就是這件事,虞進不由退後二步,生怕她再用銀針刺自己,連忙解釋道:“那,那是一個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吳萱激動地說:“我爹爹幾十年的聲譽,就敗在你這個無恥小人身上,你說當中有沒有誤會?”


    虞進一下子無言了,隻好攤攤手道:“那吳小姐說這事怎麽辦?”


    “好辦,賠禮道歉。”吳萱理所當然地說。


    道歉可以有,反正那玩意是臉皮厚一點就行,可是一說到賠禮,虞進就不爽起來,這錢掙得不易,要是賠了自己一家吃西北風?


    很快,虞進覺得不公平起來,第一個自然是無端背黑鍋,前身挖坑要自己填,還沒填就已經不爽了,然後就是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妞,她老子的事,怎麽能怨自己,雖說沒少出力,那吳大夫也沒少收錢啊,診費和費藥就不說了,幾步路也得收出診費,老己老娘最後一枚金釵都讓他拿走頂帳。


    現在可好,吳家天天吃香喝辣,這小妞穿新裙、穿金戴銀來指責身無分文、家中快斷炊的“病人”?


    這麽高尚行醫就不要收銀子。


    看著吳萱那張俏臉,虞進眼珠子轉子二下,很快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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