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泉把聽到的消息一說,雷禪三人頓時也都樂了。


    “我哥和紅鶯確定關係了?”雷禪奇道。


    風泉聳了聳肩:“反正事已經傳來了,說得有模有樣的,而且還有人說紅鶯與大哥在煉器堂裏整夜獨處。”


    “真的假的?”司馬津嘴巴呈o型一看就沒想什麽好事。


    “不知道真假,不過聽煉器堂的師兄們說,紅鶯倒是每天都會準時準點去大哥送吃的。”


    司馬津捅了捅雷禪,壞笑道:“看看大哥多厲害,雷禪,要不今晚我和風泉出去溜達溜達給你和紅雪創造個獨處的機會。霽月春風,良辰美景,俊男美女,相依相擁。嘿嘿。”


    姬紅雪的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狠狠地瞪了司馬津一眼,悄悄退到房間裏躲了起來。


    “你看看,紅雪都沒反對,那今晚我和風泉就不在這礙眼了。”司馬津嘿嘿一笑。


    “一邊去,竟瞎扯。”


    雷禪覺得有點不對勁,在煉器堂整晚獨處,這不符合雷笙一貫的作風,不過總有人會對這種花邊新聞添油加醋,倒沒什麽稀奇的。隻是他剛剛被人栽贓潑糞水,現在又出現這條花邊新聞,會不會也是有人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然後再誇大其詞。


    “不對,我記得那個黑衣衛首領吳天歌好像對紅鶯有意思。”


    風泉低聲道:“我也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按說修玄者對這類男女情事很少關心,大哥與紅鶯就算真的有什麽也沒什麽特別的亮點,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鬧得沸沸揚揚。”


    雷禪思索道:“讓我們同時得罪了王炎和吳天歌兩個人,還是有實力取我們性命的玄君高手。如此算計,到底是誰呢?”


    幾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到底會是誰,至於嫌疑最大的飛雪則始終下落不明。敵人在暗,雷禪幾人在明,感覺很是被動,隻能處處小心。


    好在雷笙一直在煉器堂裏,煉器長老整天像寶貝一樣嗬護著,而雷禪他們則決定規規矩矩地呆在宗門裏暫避風頭,這樣王炎等人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當晚,雷禪四人便都服下得來的玄丹,開始閉關潛修。


    而就在這天夜裏,吳天歌來到紅鶯的住處。


    “吳哥,你怎麽來了?”


    紅鶯把吳天歌請到院中,拿出上好的茶葉招待吳天歌。


    兩人在石桌上小酌了一口,吳天歌便開口問道。


    “紅鶯,你和那雷笙到底怎麽迴事?”


    紅鶯早已猜到了吳天歌的來意,也想趁這個機會把話挑明。


    “都是些失實的緋聞,其實我和雷笙還沒有那麽近。”


    聽到這話,吳天歌原本滿心的怒火頓時降了一半。


    “哦,那就好。”


    “吳哥。”紅鶯深吸了一口氣,“打小你就很疼我,對我很好,我都記得,我也很感激身邊一直都有你在,我心裏也一直將你當做親哥哥看待……”


    一聽這套路,吳天歌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沒等紅鶯繼續說,他便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吳哥。”紅鶯追了出去,可吳天歌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


    月光淒美,夏天遲遲不來,冬天蕭條的殘痕始終無法撫平,在宗門外圍的荒山之頂,吳天歌獨坐在山石上,腦中盡是紅鶯的身影。他很喜歡紅鶯,打小就喜歡,他嗬護她照顧她,期盼她早日長大,現在她終於長大了,長成了更令他傾心的樣子,卻變成了這樣的結局。


    結局不該是這樣的,如果沒有雷笙出現,結局就不會變成這樣,他和紅鶯會有一個美滿的結果,那個他十年前就開始期待的結果。


    吳天歌越想越恨,怒火扭曲了他的理智,在他通紅的雙眼中,雷笙的身影被恨意的火焰徹底吞噬。


    ……


    幽靜的小院裏,紅鶯坐在石凳上眉頭微蹙,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換掉。


    她明白吳天歌對自己的心意,但一直以來她都把吳天歌當成哥哥來看待,她和吳天歌之間是兄妹親情,不是愛情,也無法變成愛情,就算沒有雷笙的出現,她也不會和吳天歌有什麽結果,本來她想把話說清楚再好好寬慰寬慰吳天歌,可是話才起了個頭,吳天歌便走了。


    ……


    荒山上,王炎不知何時出現在吳天歌的身後,他沒有說話,就像是在靜等著吳天歌的恨火一點一點把理智吞噬殆盡。


    過了半晌,吳天歌忽然冷聲道:“熱鬧看夠了就趕緊滾。”


    王炎撇了撇嘴,道:“我要是走了,你可就失去了一個大好機會。”


    “哼?就憑你,連自己弟弟的仇都報不了,能有什麽大好機會。”


    “你!”王炎恨不得一刀劈了吳天歌,“哼!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有個交易,我能報仇雪恨,而你,則能得到和紅鶯重新開始的機會,做不做?”


    吳天歌這才迴頭看了王炎一眼:“說!”


    王炎冷笑一聲,道:“現在刑部盯得太緊,我沒有機會出手,畢竟強殺雷禪的話太過明目張膽,我需要你在我出手之前調走居住區的黑衣衛。”


    吳天歌冷冷地看著王炎:“你確定要在宗門內行兇?這可是死罪。”


    “死罪?哼。刑部又沒有親眼看到是我殺的雷禪,就算外門門主心裏清楚是我幹的,可你覺得他會為一個死人而得罪我們王家嗎?”


    吳天歌道:“這樣太過魯莽,你完全可以等到他們走出宗門後再尋機會。”


    “誰知道他們會在宗門裏龜縮多久,我沒那麽長的耐心。再者,隻要沒有被刑部抓住把柄,無論是宗門裏還是宗門外,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畢竟是外門,我王家的麵子還是好使的。”王炎狂道。


    “我的好處呢?”吳天歌問道。


    “雷禪被殺,雷笙定然會不顧一切的報複,到時候我們可以讓人透露給他一個消息,就說我在昆侖界邊緣的鬆林,他肯定會過去。在昆侖界外圍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不留痕跡地消失,我想這對你吳天歌來說,沒什麽難度。到時候雷笙一死,你和紅鶯之間就沒有阻礙了。”


    吳天歌眼中兇光閃耀:“你怎篤定他一定會去?”


    王炎道:“雷禪被打傷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斷我弟弟的四肢,那若他弟弟死了,你說他會是什麽反應?而且,一個傻子而已,好騙的很。”


    “好。我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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