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一聲巨響。


    接著,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伸著腦袋想要看清楚濃霧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煙霧太濃完全遮擋了視線使得人們的好奇心隻能懸著。


    其他四塊場地的比賽已經完全被人們忽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風泉和王碩這裏。


    “風泉竟然這麽厲害!”


    “我還是更看好王碩,他的拳頭和那一身橫練的硬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在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時,擂台上的裁判一揮手,一陣勁風驟然刮起,煙塵被一吹而散。


    嘶~!


    隨著擂台上場景被呈現,倒吸涼氣的聲音頓時此起彼伏響徹觀摩台。


    隻見擂台上,風泉赤身裸臂依舊在擂台上筆直地站著,而王碩則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炸成了破布,口中鮮血橫流,一顆顆碎齒在血水裏依稀可見。


    風泉真的將王碩這張臭嘴裏的牙一個不留全部幹碎。


    裁判員宣布了比武結果,風泉勝出。


    雷禪和司馬津抿嘴一笑,對風泉遠遠地豎起大拇指。


    看台上,一個毛臉壯漢看著王碩的慘相喘著粗氣,眼含殺意冷冷地盯著風泉。


    “小雜碎,今晚老子就將碎屍萬段。”


    此人乃是王碩的父親,王立熊,王碩的賤嘴和趨炎附勢的小人相就是遺傳於他。


    這時,一聲冷笑在王碩父親的耳邊響起。


    “看你王家主這副表情就知道,你這心胸狹窄欺軟怕硬的性子果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王立熊剛要向著聲音的源頭轉身查看,卻忽然感覺一絲冰冷的殺意鎖定著自己。這股殺意仿佛是從九幽冰窟中傳來,令王立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的身體僵在原地不敢迴頭,生怕一迴頭就會被殺意的主人給秒殺。


    “我家大帥說了,若是你敢打大帥侄孫風泉的主意,就連同你兒辱罵帥府的賬一並清算。等你死到臨頭,可別喊冤!”


    王立熊連忙乞憐道:“我知道錯了,請大帥開恩,饒過小的一命。”


    殺意驟然消失,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過了半晌王立熊才敢迴頭,張望了一陣卻沒有找到剛才說話之人,在心生懼意的同時他又在盤算著一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


    “你帥府勢大,我王立熊現在動不得,但你家的廢物雷禪,哼哼,還有風泉,兩個猴崽子還能躲得過我的算計?”


    王立熊眼中的殺意不減反盛,如蛇蠍一般於暗處緊盯著雷禪和風泉,盡是陰詭狡詐。


    風泉輕鬆地走下擂台,但候場區裏的選手們卻心頭沉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風泉竟如此強悍,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人們慶幸被抬下擂台的是王碩不是他們自己,又在暗自祈禱著不要在接下來的比武中遇到風泉。輸不怕,就怕輸得像王碩那麽慘,好幾十萬人盯著呢,太丟人了。


    雷禪三人在慶祝首戰告捷,不遠處的欒山卻麵色難看,王碩作為他最強勁的馬仔竟輸給了雷禪的兄弟,欒山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不過是一個垃圾的僥幸而已,也值得慶祝?若是碰到我,定叫你連箭都射不出來。”


    欒山冷哼一聲,揚到天上的下巴指向風泉,極盡輕蔑。


    雷禪對欒山豎起中指,拉著長音罵道:“帝國第一****!”


    台下第一天才與第一廢物針鋒相對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台上的比賽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很快,兩輪結束,該輪到司馬津上場了。


    “你說,當他們看到我炫酷的獵影,會是什麽表情?”司馬津一甩長發,笑吟吟地說道。


    手槍在異世的首次亮相,雷禪也非常期待。


    司馬津抖了抖風衣,瀟灑登場。


    同為14號的是帝國赫赫有名的用刀高手,狂生苑天。


    苑天站在台上就仿佛是一柄嗜血的刀刃矗立在那裏,煞氣逼人。


    眼見對手是司馬津,苑天冷酷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弱雞天才,與你相較,是對我手中狂刀的辱沒。”


    司馬津對苑天的輕視沒有絲毫反應,嘴角依舊上揚著優雅的弧度,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頂翹簷氈帽扣在頭上,整個人頗有西部牛仔的範兒,卻又比牛仔更為瀟灑。


    接著,他又從腿側的牛皮槍套中取出銀亮的雙槍,用槍口頂了頂帽簷,這一係列的動作加上他修長的身形,頓時引起無數少女的尖叫,真是要多瀟灑有多瀟灑,要多裝逼有多裝逼。


    與花癡少女不同,宗門代表和一幹高手對司馬津的故作姿態沒有任何興趣,卻在司馬津掏出獵影雙槍的時候都不禁伸長了脖子,滿眼驚奇。


    特別是當看到雙槍上那層銀白色的光暈,絢麗且一點不顯單薄,這分明是二品玄器的象征。


    “二品玄器!”


    “那是個什麽武器?竟是玄器!還二品!”


    頓時,喧嘩之聲此起彼伏猶如排山倒海,司馬津笑容更甚,對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


    宗門代表們也是一臉驚色,二品玄器在宗門界裏算不得十分稀奇的東西,可畢竟司馬津是俗世中人,而且他手裏這對亮閃閃的鐵疙瘩他們壓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與司馬津對壘的苑天也是一同霧水,二品玄器,絕對是武器沒錯了,但這對看起來挺好看的東西到底是怎麽用的?


    而且,眼見司馬津一下就把風頭都拉了過去,苑天非常不爽,按照他設想的,風光無限吸睛無數的應該是他狂生苑天才對,可眼前的狀況,他竟淪為無人關注的路人甲。


    “哼!”


    苑天一聲冷哼,但他的哼聲瞬間就被周遭的嘈雜蓋過,沒有起到一絲的效果。


    他對麵的司馬津雖然聽到了,但他正搔首弄姿忙著擺出各種自以為瀟灑帥氣的pose,哪有閑工夫去搭理苑天。


    苑天氣得臉色鐵青,看著司馬津不斷地擺出各種騷氣的造型,聽著越來越刺耳的驚唿聲,他的唿吸粗重的跟拉風箱一樣。


    “啊!”


    一聲暴喝從苑天的口中吼出,他抽刀飛身誓要把司馬津活剮。


    可他的刀鋒還未劈到司馬津,玄靈裁判便霍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把將他摁住。


    同時,一個冷漠的聲音響徹擂台。


    “此局,司馬津勝。”


    “啥?”頓時,全場傻眼,司馬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苑天,已經徹底懵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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