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那日宮裏賞梅宴的事情,尚聽禮留了個心眼,怕柯銳會就此陷害柯鈺,將所有痕跡指向柯鈺,她和鶴知樰說了一聲,讓鶴知樰告訴柯鈺做好準備。


    也是多虧了她的提醒,柯銘很快就查到了柯銳的身上去。但事已至此,這件事情造成的後果還是無法挽迴。柯銘隻能暗暗記在心裏,等一個機會反擊迴去。


    臘月十五這日,柯信神神秘秘的同尚聽禮說:“我請你看一出好戲。”


    “好戲?”


    尚聽禮眨眨眼:“好啊。”


    【我最喜歡看好戲了。】


    她本期待感十足,最後到地方時,她沉默了。


    尚聽禮看著演武場上兩道扭打在一起的身影,她扯了下嘴角,無言地偏頭看向柯信,表情十分困惑:“好…戲?”


    偏柯信跟個沒事人一般,悠然點頭應聲:“嗯,是好戲啊。”


    尚聽禮:“……”


    【也不是說看人比武不好看吧,就是這個“好戲”吧,我怎麽感覺我們好像理解的不太一樣啊?】


    【不是那種誰人家裏的熱鬧嗎?怎麽是……】


    尚聽禮看了眼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一個是柯小五,另一個是個她沒見過的半大少年,看起來要比柯小五健碩些。


    【看小五跟人打架?】


    “不好看嗎?”柯信問。


    尚聽禮微微一笑:“……好看。”


    【個錘子。】


    柯信“噗嗤”一笑。


    尚聽禮暗暗撇了撇嘴。


    【我都快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了。】


    柯信笑著,沒說話。


    “大哥!嫂嫂!”


    “我贏了!耶——”


    一開始打得不分上下的兩個人終於分出了勝負來,柯逸一個激靈從台子上躥下來,跑到二人跟前,麵容激動道:“我打贏飛鴣了!”


    柯信淡淡“嗯”了一聲。


    “嗷。”柯逸的興奮感一下子被衝淡了不少,他撓了撓後腦勺,看來是他還不夠厲害,連大哥都沒辦法開口誇他一句。……好吧,大哥隻會罵他,根本不會誇他。


    尚聽禮很想瞪某人一眼,但不敢付諸行動,隻敢在心裏罵一句。


    【有你這麽當人大哥的嗎?誇一句弟弟能要你老命是不是?看看咱家小五,誒喲喂,多傷心呐!】


    她麵上掛著溫和笑意,對著柯逸誇道:“小五真厲害。”


    【雖然不認識飛鴣,不知道他幾斤幾兩,但是小孩子嘛,誇就對了。】


    柯逸撓過後腦勺的手往下移了移,變成了撓脖子,因著剛跟人幹了一架本就紅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紅潤,扭扭捏捏地說道:“謝謝嫂嫂誇獎,主要還是多虧嫂嫂給我看的那些書本啦。”


    飛鴣是大哥手底下的暗衛,年紀與他相仿,但是飛鴣的身手很厲害,他們已經切磋過很多次了,這還是他第一迴贏了飛鴣。


    若非使出“兵不厭詐”之法,他今日也贏不了飛鴣。


    沒辦法,往日裏沒有嫂嫂過來看他打架,輸贏無所謂,但今日嫂嫂過來了,那是斷不能夠輸掉的。否則嫂嫂放棄他了怎麽辦?


    柯信哂然:“貧嘴。”


    柯逸:“……”


    尚聽禮:“……”


    “飛鴣。”柯信喊了一聲。


    方才與柯逸切磋的那個少年便往這邊靠了過來,對著柯信和尚聽禮抱拳見禮:“屬下飛鴣,見過主子,見過世子妃。”


    “我的暗衛中年紀最小的一個,與小五同歲。”柯信向尚聽禮介紹著說道。


    尚聽禮微笑著點點頭。


    “歇息兩刻鍾後,你們二人再給我比一場。”這話是對柯逸和飛鴣說的。


    柯信指名道姓道:“飛鴣,待會兒不許放水。”


    飛鴣:“是。”


    柯逸:“?”放水?誰?飛鴣?他不是憑實力拿下飛鴣的嗎?


    柯逸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奴給世子、世子妃請安,給五少爺請安。”


    文嬤嬤匆匆而來。


    “嬤嬤請起。”見她形狀匆忙,估摸著是走了一趟新苑沒見著人才尋到逍遙閣來的,尚聽禮驚訝,“出了何事了?”


    文嬤嬤麵色古怪:“來不及解釋了,還請世子和世子妃隨老奴走一趟。”


    “這……”


    尚聽禮看了看柯信,就見這人也是同她一般感到疑惑,也沒再多說什麽,跟上了文嬤嬤的腳步。


    柯信走在她身側,輕輕勾了下唇角。


    她說過的嘛,好戲當然在後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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