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之人鄙夷不屑的模樣,蕭墨蘭幾欲瘋狂,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享受習慣了眾人吹捧豔羨的目光。


    可方才發生的一切,卻是已經讓得她失去了這一切。


    到底怎麽迴事?


    和她……的,不是夜瑾煜嗎?


    怎麽會變成一個陌生的男子?


    蕭墨蘭看著躺在書桌上一動不動的赤呈男子,氣得幾乎要嘔血,恨不能立即奪過一旁護衛的長劍,直接劈了對方,以洗脫他帶給自己的恥辱。


    若不是他,自己又怎會和尊貴的煜王妃之位錯失了。


    看著蕭墨蘭滿是怨毒的模樣,蕭傾月眸光一冷,緩步走到她的麵前,重重一腳踢在她的胸口,將她踢得連滾幾番,直至撞到桌腳之上,才止住,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齊王見狀,麵色一變,冷然喝道:“蕭傾月,汀蘭可是我齊王府的郡主,豈能由你這般輕辱?”


    “就算是你齊王府的郡主又如何!”


    不等蕭傾月開口,夜瑾煜便毫不留情麵地開口打斷他:“如今她偷溜進本王府邸的書房,便是我煜王府的刺客,莫說月兒如今隻是踢她一腳,就算是一刀劈了她的腦袋,你北秦皇帝來了,也無話可說!”


    “夜瑾煜,汀蘭怎麽能是刺客呢?她隻是因為對你心生愛慕,這才……”齊王麵色難看到了極點,若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此時的蕭傾月和夜瑾煜隻怕早已經被他淩遲而死。


    “對本王愛慕的人多著去呢?莫非本王都要娶了不成?”


    夜瑾煜滿是而厭惡地掃了蕭墨蘭一眼,不緊不慢地接著道:“更何況,被這樣一個女人惦記著,本王隻覺得惡心!”


    “你……汀蘭她這肯定是被陷害的,方才她那般模樣,顯然是中了媚藥,才會……”齊王一噎。


    偏生,不等他再說什麽,那讓他厭惡無比的蕭傾月的聲音再次傳來:“齊王說她是中了媚藥,才會這樣,其實也沒有錯,可是,又是誰給她下藥的呢?”


    “誰下的藥,你的心裏不是最清楚嗎?”齊王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道。


    “齊王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蕭傾月頓時一副驚訝不已的模樣,繼而嘲諷一笑,道:“你說我一個女子,給同為女子的她下藥,豈不是個笑話?至於……想要知道是誰下的藥,隻看是誰得利的,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抬手指了指躺在書桌上的男子。


    那男子顯然是被人點了穴,以至於到現在一直都躺在書桌上,一動不動。


    幸而,方才蕭墨蘭翻身下來的時候,星河已經眼疾手快地丟了一件衣服,蓋住了他醜陋的身子,也不至於髒了蕭傾月的眼。


    聞言,齊王冷哼一聲:“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們煜王府的人毀了汀蘭的清白,你們煜王府,就該承擔起這個責任。”


    “誰告訴你,這個人是我們煜王府的人了?”蕭傾月嗤然一笑,很是好心地朝他擺了擺手道:“齊王還是自己過來看看,這個男人是誰吧!”


    聽她話語帶著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齊王心下一突,不再遲疑,忙幾步走到那男子麵前,仔細一看,頓時麵色大變。


    蕭傾月和夜瑾煜好整以暇地看著麵色陡變的齊王,淡淡開口道:“看來,齊王也認出了此人了,不僅是這個男子,還有……”


    說著,她上前一步,扯出蕭墨蘭衣服之中的易容麵具,擺在齊王的麵前,冷聲問道:“所以,齊王現在,還想要讓我們煜王府負起這個責任嗎?”


    齊王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男子,麵前這個男子,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極為陌生,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極為熟悉的人。


    概因,對方正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首領。


    而就在不久前,就是這個男子領了任務,前去截殺蕭傾月的。


    顯然,這個死士首領被蕭傾月給活捉了,直接帶到了煜王府,喂了藥,點了穴,設下了這個陷阱,然後等著易容之後的蕭墨蘭送上門來。


    最後,就是守株待兔地等著他自投羅網。


    一切的一切,他都猜著了!


    可以說,蕭傾月和夜瑾煜是將計就計地設下了這麽一個陽謀。


    偏生他就算清楚這一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認了這麽一個啞巴虧。


    半晌,才頹然地開口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我們怎麽樣,還得看齊王你準備怎麽樣了!”蕭傾月嘴角一勾,雖是在笑,但分明是絕美的笑容卻看得齊王不寒而栗。


    看來,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善了的了!


    隻是,齊王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沉默不語的夜瑾煜,又看了一眼如同是一隻狐狸般的蕭傾月,他果斷地對前者說道:“煜王,不如我們二人單獨詳談?”


    相對於狡猾腹黑的蕭傾月,想來這夜瑾煜應該會好對付一點吧!


    畢竟這夜瑾煜可是一位親王,心胸格局什麽的,總難纏的蕭傾月來得好對付一點。


    “可以!齊王請……”夜瑾煜很是痛快地答應道,轉身朝著花廳行去。


    暗暗鬆了一口氣的齊王卻是沒有看到,蕭傾月在聽完他說的話之後,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堂堂東秦國如同神明一般存在的而智囊煜王,真的就比而看起來狡猾的蕭傾月要好說話嗎?


    不過幾番交鋒下來,齊王就深深地體會到了自己的選擇顯然是大錯特錯了。


    他怎麽就會天真地以為,以夜瑾煜尊貴的身份地位,會不屑於和他錙銖必較。


    卻不想,夜瑾煜的腹黑,竟是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可怕,在接連失去了掌控權之後,齊王終是欲哭無淚地被宰割得體無完膚,這才終於喚來了夜瑾煜對今日之事的“網開一麵”。


    在走出花廳之後,齊王麵色蠟黃地耷拉著腦袋,渾身無力地在護衛的攙扶之下,緩緩地朝著門外走去。


    一直哆哆嗦嗦地蜷縮在角落裏的蕭墨蘭,見齊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要離開,忙爬起身來就要跟上,卻被煜王府的護衛伸手攔下,當下心中大急地看向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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