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告訴斷小貓,吹枕頭風要謹慎,一個不好就會引火燒身。

    想來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屆時在擂台下見到辜玄澈,他一定要狠狠敲對方一筆,方能彌補自己的萬分辛苦。

    魔尊摟著道侶一夜饜足,第二日,帶著道侶再度踏上炎天宗的門,在別人的地盤上,放手把人揍了一頓。

    這下好了,過程隻有他們彼此之間知道,本來結果也隻有他們彼此之間知道,可其他兩位太八卦了。

    聽說他們又去了炎天宗,就尋根問底,問他們又去做什麽?

    鬱湮隻好實話實說,不過那是後話了。

    此時辜玄澈一麵要照顧受傷的父親,一麵還要感謝鬱湮的枕頭風吹得好,事情竟比他想象中解決得更為低調。

    至於鬱湮如何趁機撈好處,呃……不再贅述。

    繼辜正浩出關的消息過後,修真界又傳來一個特大的消息,當年在荒古秘境閉關千年的魔城雙帝,他們也出關了。

    據說他們率領著三千舊部,浩浩蕩蕩迴了魔城,讓人不得不猜測,難道魔城要重新崛起了嗎?

    當年君離為了容隱遣散所有魔兵魔將,親手瓦解自己的勢力,多少正道修士鬆了一口氣。

    如今對方卷土重來,短短的時間內又集結了一股勢力,就像在跟正道叫板似的?

    “難道是因為辜前輩出關,他們出來替兒子撐腰?”

    斷臨和辜正浩那筆爛賬,是人人都知道。

    “這可不關咱們的事,當年又不是咱們親手把他關進去的。”

    “對對,頂多就是湊個熱鬧。”

    眼看著魔修一方有做大的趨勢,許多見風使舵的修士都連忙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我與那貓大王還有一麵之緣呢,怎麽也算是個道友,我和他們可沒有仇。”

    大火怎麽燒也燒不著他。

    “一麵之緣算什麽?我還去過貓貓頭山呢,嗨呀,你別說,那貓大王實屬好客,動不動就擺宴席招待人們。”

    “你們的消息太落後了,那魔城雙主哪裏是衝著辜正浩來的,你們有所不知啊。”

    “道友快講?”

    “魔城少主要大婚了,不知道吧?道侶就是貓大王,合巹大典要廣發請帖,真想撈一張去湊湊熱鬧。”

    “真的假的?那可是盛事,千年一遇啊,不知我等有沒有資格參加?”

    “你不是說貓大王好客嗎?依我看,他那麽喜歡熱鬧,這帖子應該是人手一份。”

    大家都笑了起來。

    斷小貓的那點心思,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確實喜歡熱鬧,聽說斷臨的兩位父親已經迴了魔城開始布置大典,心裏美滋滋的,有長輩在還是好啊。

    聽到這消息時,鬱湮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裏抓著一把晶瑩剔透的靈穀,正往外麵撒。

    無數的小雀兒落下,歡快靈動地啄著靈穀,有些甚至飛到鬱湮手上,貪吃他掌心的靈穀。

    鬱湮笑著把全部都撒了出去,然後拍拍手掌,扭頭看著陪自己閑坐的大魔頭。

    圓桌旁邊的石凳是固定的,鬱湮習慣性地想抬凳子靠近對方,卻發現拎不動。

    當然他是修真者,想暴力地拎起來還是可以的。

    “何必如此?”斷臨見狀好笑,他的辦法不是別的,隻是直接將對方抱過來,坐到自己腿上。

    這樣不就沒有距離了嗎?

    鬱湮伏在道侶寬厚的胸前,唇邊抿著笑意,談婚論嫁,這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經曆呢。

    二人正含情脈脈著,小妖顛兒顛兒地前來報道:“大王,大大王,魔城來的大將們,抬著很多東西來了,是不是打開大門讓他們進來呀?”

    他們報告事務,向來是大王在前,大大王在後,也不知道他們的小腦袋瓜是怎麽想的。

    “讓他們進來吧。”鬱湮坐直身體,想必對方一會兒會到跟前迴話,就打算坐迴去旁邊去。

    “你去何處?”斷臨卻穩穩摟住他的腰身,沒讓他離開。

    “一會兒對方要來見你,我這樣成何體統?”鬱湮覺得不行,形象不能丟。

    大王應該坐在王座上,不應該坐在道侶的大腿上。

    斷臨了然,原來是貓兒愛麵子的性子又作祟了:“無妨,他們會習慣的。”反正習慣都是早晚的事。

    鬱湮:“……”

    說來說去就是不肯放開他咯!

    一會兒,魔城來的魔將們果然來迴話,還拿了一些冊子過來,讓鬱湮挑選自己的喜歡的樣式。

    比如喜服做什麽款,殿堂擺設要什麽風格,喜帖樣式等等。

    “少主,貓主子,這都是魔主

    大人親自挑選的,請二位過目一下?”魔將恭敬地將冊子承上。

    “嗯。”斷臨接過來,抱著貓兒一起看。

    看著看著他就笑了,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淩霄洞的那段歲月,他也曾這樣抱著貓兒,翻閱玉簡。

    一晃眼百年過去,慶幸他們仍然在一起,即將還要大婚了。

    貓兒喜歡花裏胡哨的東西,之前斷臨已經和父君說過,所以送來的冊子都是繁複華麗的風格。

    亮晶晶的元素和流蘇元素特別多,貓兒果然看得眼花繚亂,合不攏嘴。

    冊子挑好後,還給魔將,對方收下冊子要離開,鬱湮喊住他,從儲物袋拿出一個小香囊賞給對方,裏麵是一把金瓜子:“辛苦你了,這個拿去玩。”

    金瓜子也能換靈石。

    魔將受寵若驚,頓時拱手道謝:“多謝貓主子賞賜。”

    這金瓜子,魔將當然不會拿來換靈石,這是受重用的象征,他會賣了才怪。

    同伴們之前還不敢來做這差事哩,都怕少主,幸好他來了。

    魔將迴去不久,就把鬱湮挑中的請帖送來,也不知這請帖是誰寫。

    鬱湮寫得一手~狗爬字,當然是斷臨寫了,然後他在旁邊按個貓爪印,真是省事又應景!

    斷臨:“……”

    斷臨看著那漂亮的貓爪印,他竟然有些不舍得發出去,唉。

    寫好的請帖就交給小妖,讓他們出門辦事去。

    每隻小妖珍而重之地拿好大王和大大王的喜帖,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聽說魔城已經開始發喜帖了,大家都等著看這封喜帖會不會發到自己手中。

    一旦收到,便欣喜若狂。

    最早收到的一批人,高興到最後發現,好家夥,幾乎人人都有。

    不過還是很高興。

    修真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盛事了,到時候一定要大醉三百杯才暢快。

    幾大宗門也收到了喜帖,有給全宗門的,也有給個人的。

    沈廉戈把全宗門的喜帖交給師尊,然後迴到自己的屋裏,打開那封給他個人的。

    當看到斷臨名諱旁邊跟著的一枚貓爪印,便會心一笑。

    此前他和師尊去過貓貓頭山一趟,終於得其門而入,領略了山門內的景象之後,就連他的師尊也對妖修改觀了。

    收到喜帖的,還有遠在九洲之外隱居的九韶,他看到那枚嫣紅的貓爪印時,也忍俊不禁,當即吩咐下去說道:“通知弟子們,不日隨本宮主出門去喝喜酒。”

    這意思是要全體行動?

    不僅是正道修士們收到了喜帖,萬妖穀、邪修,乃至沒有跟鬱湮打過交道的合歡宗,隻要鬱湮知道有這號人物、這個宗門,就啪一張請帖塞過去。

    反正寫帖子手痛的又不是他。

    喜帖發完,魔城做好的喜服也就送了過來,斷臨親手給貓兒穿上,無比滿足地看個不夠。

    “我還以為會很重。”鬱湮勾了勾衣服上的寶石、流蘇,愛不釋手,他就喜歡這樣的。

    “貓兒。”望著樣貌奪人心魄的道侶,斷臨遺憾道:“沒有你的親人參與,你會不會覺得遺憾?”

    這一點他總是很心疼。

    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身世再苦,斷臨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發生在貓兒身上,就巴不得世間所有最好的都給貓兒。

    “不遺憾,你就是我的家人。”鬱湮摟著大魔頭,幸福地說道:“我是你養大的,到時候你要負責把我送到魔城,你可以把我的手從你的左手交到右手。”

    “……”斷臨怔然。

    鬱湮瞧著兩把劍:“再說了,不是還有阿情和丹陽嗎?”

    “是。”斷臨無比疼惜地擁著對方,心頭疼得慌,他的貓兒實在是太好了。

    永遠像太陽一樣熾熱燦爛。

    從不吝嗇擔待著看似周全,其實對愛情毫無章法的自己。

    “沒事。”鬱湮將自己的吻,印在斷臨的眉心。

    他選的這個人,肯定是好的,所有的遺憾空缺,他相信斷臨都會願意給自己補上。

    試完喜服,就等著日子了。

    這段時間貓大王還是和以前一樣,吃喝玩樂,怠慢修煉,有時間就去後山亂竄,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即將要大婚的人。

    或者帶娃的兩把,停靠在高高的樹上嘮嗑,當然隻有一個嘮嗑,一個安靜聽著。

    阿情算是看的斷小貓長大的,他深知斷小貓的性格,別說再過千年了,就算再過萬年也是這般調皮搗蛋,不會長大的。

    所以他猜,魔尊和斷小貓也不會養孩子。

    “我看我倆,這輩子就帶一個孩子,也不指望什麽宏圖偉業,早日飛升,早不了,你看他……”阿情望

    了望遠處和小妖滾到一塊兒的大白貓:“嘖嘖,飛升還早著呢,你呀,當初就是太好騙了,後悔了吧?”

    丹陽輕輕碰了碰情人劍,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很會控製力道,再也不會把對方撞飛出去。

    他似乎在說,沒關係,不後悔。

    麒麟每天吸食丹陽身上的殺孽,早晚有一天,他一身殺孽都會退盡,到時候飛升還是幹什麽,都行。

    已經無所謂了。

    這樣的生活丹陽很滿意,不為殺戮而存在,也不懼怕殺戮。

    他現在已經成了一把有自己信念的劍,他的信念就是守護自己想守護的對象。

    兩把劍靠在一起,說了許多悄悄話。

    太陽漸漸下山。

    “走吧,斷小貓滾不見了,我們去把他找迴來。”阿情說道。

    大婚的頭一天晚上,鬱湮泡在大大的浴桶中,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

    他特地要求給自己雙倍鮮花,從頭香到腳。

    向來鬱湮的頭發都是魔尊幫他洗的,手法之溫柔,從來不會弄疼鬱湮一根頭發,洗完還要用魔功幫他弄幹。

    第二天早晨,鬱湮剛穿上喜服,外邊小妖來報,來了好多修士,說要送他一同去魔城。

    鬱湮很是詫異,他還以為賓客們會直接在魔城等待,沒想到竟然有人來了貓貓頭山,那必然是和自己相熟的那群。

    果然,來送他的全都是熟麵孔,這個舉動也似乎意味著,他們是站在斷小貓身後的,若是將來魔城敢欺負斷小貓,他們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鬱湮吩咐小妖:“替本大王傳話出去,多謝他們。大婚後我請他們喝酒。”

    聽到傳話的人們都笑了,心想,你斷小貓不能吃肉,又不能喝酒,和你喝酒有什麽樂趣?讓你家道侶出來罰酒還差不多。

    東方太陽完全升起時,龐大的隊伍從貓貓頭山浩浩蕩蕩地出發,所經之處引起無數人圍觀盛況。

    “前頭穿喜服那人,是魔城少主斷臨,今天他大婚,好氣派的場麵啊。”

    “瞧得我等也想去湊湊熱鬧。”

    “去問問能不能討杯喜酒?”

    “可以的,想來的都跟上吧。”在喧鬧聲中高聲說話的,正是搖著扇子的少閣主,他今天也穿得花裏胡哨,站在飛舟上分外奪人眼球。

    “他們不會禦劍飛行,難免跟不上,我這還

    有幾架飛舟。”沈廉戈將自己的飛舟貢獻出來,方便那些修為較低的修士們。

    “我這兒也能帶上七八個!”宋平洲讓身邊的師兄弟們擠一擠,他的恩人大婚,他把自己全宗門都拉來了。

    “多謝道友帶我們一程!”

    此刻的魔城,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城樓上的魔將們,望眼欲穿。

    但應該沒那麽快,沿途路上的魔兵還沒傳信迴來呢!

    魔兵們已經等在魔城百裏之外去了,真恨不得直接上貓貓頭山,把少主和少主的道侶接迴來。

    君離和容隱也緊張了一天,腳不沾地地核對還有沒有紕漏。

    聽說賓客有點多,他們將魔城擴建了兩倍,想著應該夠了吧?

    魔城太久沒有舉辦盛會,魔兵魔將們從中午就開始接待賓客,都忙不過來了。

    “魔主大人,這賓客也太多了,不知少主那邊究竟發了多少喜帖?”負責安排迎客的魔將,不知道自己的預算還夠不夠,他很慌啊。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少。”賓客出示的請帖中,帶有貓爪印的都是孩子們那邊發出去的,現在數量已經比他們發出去的要多很多倍了。

    “那孩子真是交遊廣闊。”容隱感歎道。

    魔將提了一嘴:“可是鄙將不經意聽到,很多賓客都沒有見過貓主子,隻不過對他慕名已久。”

    “那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魔將暗暗點頭,真沒想到魔城也有這樣的一天,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天下修士都對魔城敬而遠之的時代。

    看來以後不會這樣了。

    外頭突然傳來很大的動靜,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來了,下一刻他們爭先恐後,也去了城門樓上。

    還沒有看見隊伍的影子,兩把飛劍就飛了過來,一劍戳破懸在城樓頂上巨大的彩球,貓大王喜歡的彩色紙花,猶如炸開的煙花,漫天飛舞。

    鬱湮騎在麒麟背上,手中接過飛迴來的貓貓劍,意氣風發地出現在隊伍的最前麵。

    他才不要待在轎子裏。

    沒有見過貓大王的賓客們,現在終於見到貓大王的真麵目了。

    身穿大紅喜服的他,燦若天邊星辰,讓人無比嫉妒和他結為道侶的魔城少主。

    誰不想要一個這樣的道侶呢?

    落後些許的斷臨苦笑,連忙追上愛表現的貓兒,和他一起進

    了魔城。

    “神仙眷侶。”

    “真叫我等豔羨……”

    “得道侶如此,夫複何求?”

    “看得我也想成婚了。”

    “醒醒,你沒有對象。”

    接下來入場的修士們,也一一被大家認識。

    “手持扇子那位是天機閣的少主,他和貓大王關係不錯。”

    “青衫那位是劍宗的沈廉戈,之前在劍宗的大比你們都去看了吧?”

    “炎天宗的掌印也在貓大王的隊伍裏,嘖嘖,貓大王這邊都是正道修士啊。”

    “那個麵生的是誰?”

    “不認識了吧?那是無極宮主,不過他不是跟斷臨關係好嗎?”怎麽也在貓大王的隊伍中?

    “邪修也在,我記得他仇人特別多,一會兒不會打起來吧?”

    “你覺得誰敢在貓大王的合巹大典上鬧事?”對方手中的丹陽劍可不是隻吃素的,更何況還有一隻麒麟。

    “那倒也是。”

    人們津津樂道,都無比榮幸參加了這次盛會。

    可以結識更多的道友,見識更多的大能。

    “咦,這些宗門的弟子們,怎麽都抱著小動物?”

    “那才不是什麽小動物,是貓大王的小妖們。”

    “聽說他們宗門福利特別好,我都想去投奔了。”

    “走走,合巹大典結束後,我們組隊去報名。”

    城樓上,君離和容隱笑容滿麵,很喜悅這八方來朝的場麵。

    再沒有比這一刻更讓為人父親的他們幸福的了。

    魔兵魔將們痛並快樂著,賓客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要加緊安排。

    黃昏時刻,日落之前。

    熱鬧的魔城已經燈火通明,寬大的場地上,人頭攢動,盛況空前絕後。

    魔城少主和貓大王的合巹大典,如期而至。

    天下修士見證,親朋父母在場,或許連天道都在偷偷窺探,不得不感慨一句,他們真配。

    此刻已無人記得長相與貓大王有幾分相似的泠琊真人,仿佛他已經是老黃曆,早已翻過去。

    鬱湮在禮成後,持著情人劍,講述自己和斷臨從相識到定情的經曆。

    那時候他和斷臨都太傻了,明明都有了情人劍,還以為彼此之間不是愛情。

    阿情:“沒事啦,反正你們也沒有停止過愛彼此。”哪怕那時候沒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該滾的床單也沒少滾。

    “情人劍是扶桑木所鑄,這塊扶桑木,是父君送給我的,他與我說,以後遇到所愛之人,要懂得愛他。”斷臨牽著貓兒的手,眼睛望向自己的父君容隱,動容道:“我要謝謝父君的教誨。”

    容隱立在道侶身旁,滿眼溫柔地點點頭,這件事他都快忘了呢。

    “是啊,你說當時你還很不屑,因為這塊扶桑木是父親送給父君的,你不想要。”鬱湮唏噓道。

    賓客們頓時去看君離的臉色,心中暗笑,這貓大王也太不會說話了,大喜的日子還搞挑撥離間!

    “……”君離勉強保持微笑。

    鬱湮卻還沒住口,他說道:“你還說過,你曾經覺得自己並不受父親歡迎,沒關係,你來到這個世上又不是為了父親,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了?”

    “……”君離被迫又挨了一刀。

    “我明白了。”斷臨擁著千方百計解開自己心結的貓兒,已經沒有什麽不明白的,他來到這個世上,從不是為誰而活。

    他低頭親了親貓兒嫣紅的唇,輕笑:“你不必擔心我,隻要有你在,我何懼之有?”

    今生最在乎的,不過是心中這隻永遠的小貓,他在就好。

    賓客們:原來魔城一家還有這樣的故事!

    身上中了無數刀的君離,勉力給孩子們送上祝辭。

    他以前的確對斷臨比較冷淡,可他並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當然現在說什麽都遲了,斷臨已經成長到不需要他的認可,反而是他倚仗了對方。

    期間,君離和鬱湮不小心對上視線,對方那神氣的眼神,讓君離覺得這孩子很不好對付,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斷臨,今天要陪賓客們喝酒,我可以破例喝酒吧?”鬱湮問道。

    “好,今天可以破例。”斷臨笑著摸摸他的臉蛋,他們的大喜之日,放肆大醉一場又如何?

    “好!”鬱湮喜上眉梢。

    聽說斷小貓要去敬酒了,好幾位都自發站起來,來到他身邊跟他一同招待賓客。

    這個排麵,那些被招待的賓客都樂暈了,天呀,被這些修真界的風雲人物一同敬酒,說出去多有麵子。

    賓客們都是按照輩分資曆排位,老家夥和老家夥們坐在一起。

    辜正浩望著屁顛屁顛幫人家喝酒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正浩兄,你家玄澈什麽時候大婚,他年紀也不小了。”

    老家夥們湊在一起,無非就是這些話題。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管不了他那麽多。”辜正浩也想啊,魔城少主大婚這麽氣派,什麽時候炎天宗也來一場?

    他們炎天宗已經很久沒有辦過喜事了。

    要是屆時也有今天的盛況,足矣。

    “咦?閣主,這麒麟怎麽任你撫摸不走了?”

    “哈哈,代為養過幾天,它有些親近我。”

    辜正浩嫉妒,聽說就是那隻麒麟救了自己,也不知當初發生了什麽意外,這隻麒麟本應該是屬於他們炎天宗的。

    卻被那貓大王搶了去,時也,命也!

    “參加完此次大典,我們幾個宗門不如舉辦一場大比,激勵一下年輕人們?”

    “正該如此。”

    熱熱鬧鬧的合巹大典,徹夜不休。

    此時修真界的局勢,和天道預期中的完全偏離,他也很無奈。

    想要扭轉局勢,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天道開始考慮,重新選擇氣運之子,打開新的征途。

    就在天道作出決定的瞬間,之前的氣運之子,似乎有所感應,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心裏亂得慌。

    可究竟是什麽,卻無從得知。

    現在這個時刻,魔城那邊正熱鬧吧?

    泠琊嫉妒得發狂,連一向冷靜的心智都似乎被蒙蔽了,他的腦子裏空空如也,再也想不出任何應對的辦法。

    遠在席上的辜玄澈,忽然覺得心頭一鬆,往日困擾他的感情問題,好像忽然之間就想開了。

    他的頭腦變得清明起來,再也不去糾結兒女情長,頂多是看到斷臨擁著斷小貓的時候,有幾分豔羨。

    這是他從未得到過的感情。

    “賓客們都喝過一輪了,我與你們也喝一杯。”鬱湮醉醺醺地舉起酒杯,衝著朋友們舉杯:“幹杯!”

    喝完這一杯,他就完全醉了。

    斷臨將他打橫抱起來,笑道:“不能再喝下去了,我帶他迴去休息,各位請自便。”

    新人離場。

    席上依舊熱熱鬧鬧。

    一堵門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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