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朵朵驚得跳起,一頭頂在吉普車的車頂上,“我....我....”心想,這個表麵長得玉樹臨風,實際內心齷齪不堪的人麵獸心的家夥是不是想就在這裏那個……那個……?


    切!當姐姐我是什麽人呀!雖然哈美男子哈的要命,可也不會草率的付出自己的第一次。


    朵朵眼珠一轉,萬般為難地低下了頭:“我才十八歲,不夠法定年齡,而且……”


    她抬起頭來,看著納百川,決定給他當頭一棒:“我有心髒病、肝硬化、尿毒症、胰腺炎。”


    她心裏一個小人在得意的笑:“想要通過騙婚來騙我的心髒,來騙我的腎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啊哈哈哈!”


    納百川肯定道:“你渾身是病能夠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


    然後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始亂終棄,挺著大肚子迴娘家,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永遠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真的嗎?”驚喜來的太突然,朵朵激動的問道:“你是說,無論我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我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你想多了。”納百川把手放在放向盤上,“我們,隻結婚,不領證。”


    朵朵聽著覺得怪怪的,怎麽像是在說,隻***不給錢呢……


    她怒視著他:“你的意思是說,吃幹抹淨?提褲子走人?”


    納百川眸光涼薄,上下涼涼地打量著她,輕吐朱唇吐出三個無情無意的字來:“想得美!”


    朵朵隻恨沒有表情包,甩他一摞表情包,讓他明了自己此刻的滔天怒氣。


    納百川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彈了起來,表示他耐心不足,“婚禮完畢,各迴各家,我會給你一千塊錢。”


    一千塊!!!!


    在錢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朵朵終於被激怒了,在狹小的車內跳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向納百川撲了過來,惡毒的話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你這個黑心爛肝的家夥,開吉普,戴手表,擺明了就是一個頂級土豪,竟然隻拿一千塊錢打發姐姐,你以為姐姐是要飯的嗎?”


    納百川把身子一偏,朵朵撲了個空,整個人以臉朝下的姿勢撲在了他的大腿上,一記石破驚天的鐵頭功,把納百川身邊的車門給頂開了,嚇得車外的路人驚恐退避三舍。


    這不是最杯具的,最懷具的是自己抓住了納百川兩腿之間的把柄。


    這也不是最杯具的,最懷具的是朵朵當時不知自己抓住了什麽,本著探索研究外加獵奇心理,她還揉捏了幾下……


    學理科的姑娘傷不起,求知欲實在太強了……


    等那個把柄受了刺激堅挺了起來,朵朵才明白過來,頓時臉紅脖子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正襟危坐,從思想上麻痹自己,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沒發生!自己是淑女,一本正經的淑女!然後偷瞟了一眼身邊妖孽般出塵絕豔的男子,暗想,他該不會以為自己是隻女色狼吧啊呀啦呱!


    要死啦!


    朵朵煩燥得好想撲進身邊帥鍋的懷裏求安慰,抱抱親親舉高高……怎樣都可以噠!


    納百川隻古怪地淡淡瞟了她一眼,便儀態萬方地關上了被朵朵撞開的車門。


    朵朵暗暗腹誹,隻是關個車門,要不要介麽騷氣衝天啊!啊!啊!


    他平靜地看著朵朵:“別不知好歹,一千塊錢你可以在中級城市,比方wh,買一幢瀕臨倒塌的平房。”


    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吧,姐姐我前世的時候老爹老媽最愛屯房,wh的房價已經突破兩萬每平米了好吧。


    別說瀕臨倒塌的小平房,就是已成廢墟的房子,也能以一萬每平方米脫手。


    一千塊能買房子?能買房子上的防盜門吧!


    腦子裏一個聲音在提醒她:你也說了,那是前世,你在這一世就說這一世的話。


    朵朵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對哦,這是七十年代末,物質匱乏的時代,她曾聽外婆說起,買個東西還要憑票什麽的,那時徐東路除了電力、鐵路部門之外,全是菜農……


    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是“上海的浦東,武漢的徐東”,如今的徐東已成了一塊明珠般耀眼的商業重地。


    唉,扯遠了。


    朵朵拉迴自己的思緒,話說,在七十年代末一千塊錢貌似真的能做不少事。


    納百川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不同意,便懶懶地說:“實在嫌少我也沒辦法,下車,我重新物色一個人選。”說著,舒適地靠在椅背上,一雙星眸專注地盯著車窗外的前方。


    車窗外,一群歪瓜裂棗靜靜飄過,越發襯托出陶朵朵如黑珍珠般美豔不可方物。


    納百川有些泄氣。


    朵朵開啟厚顏無恥模式:“除了錢,我還能連人都一起勉為其難地要了麽?”


    “不行!”納百川斬釘截鐵,一捶子把朵朵的幻想擊得粉碎。


    “不行就不行!隻是出賣個肉體,搞得像要你賣國似的!”朵朵惱羞成怒地說道。


    她瞟了一眼納百川的褲襠:“到現在還金槍不倒,還說對我沒想法?虛偽!”


    然後踢了他一腳:“老實交待,是不是總趁著夜深人靜,把手當內人?我警告你,你不許拿那隻當內人的手碰我!姐姐我冰清玉潔!”


    納百川嗤笑:“冰清玉潔?冰清玉潔會抓住我小弟弟長達一分鍾?冰清玉潔會盯著我那裏目不轉睛?”


    朵朵全身火燒火燎,隻是那隻像包青天一樣又黑又糙的臉把血紅掩蓋了。


    “我……我目不轉睛是因為想知道那個什麽……什麽時候才會倒下。”


    書上的答案五花八門,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十五分鍾,五分鍾,一分鍾……哎呀,哪個才是正確答案!


    學理科的姑娘傷不起,什麽都想求個解。


    然後她腦抽地建議:“你要是覺得自己比較吃虧的話,你可以盯著我的胸看。”


    納百川橫掃了她一馬平川的胸口一眼,嗤道:“看你的,我還不如看她的,比你還有料一點。”說著,用眼神指著車窗外一個路過的大嬸。


    朵朵看了一眼那個大嬸下垂的胸部,真的……比自己有料,不禁自卑地低下了小腦袋。


    納百川穿窮追不舍,補刀道:“至於金槍什麽時候倒,那個答案你今生是不可能知道了。”


    “為什麽?”朵朵一臉懵懂地問,她如果知道下一句納百川會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她是寧願咬舌自盡,也不會自取其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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