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董,不好了。”忽然一個人神色緊張的直衝進了容子健的辦公室。


    正在處理文件的容子健,見到此人如此慌慌張張,臉色有些慍怒,“滾出去!”


    來人知道容子健的脾氣,雖然事情是十萬火急,但也隻好退了出去,敲了敲門,得到允許這才敢再進去。


    容子健放下手中的文件,很顯然扔有些怒火,“你這麽火急火燎的,到底有什麽事情?”


    來人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容董,大事不好了,陳美琪不見了。”


    “什麽!”容子健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雙眯著縫的眼睛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怎麽迴事?”


    手下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搖了搖頭,膽戰心驚道:“不知道,剛才有人去送飯,說是人不在裏麵,來來迴迴找了好幾遍,都沒見到人。”


    “找,就是給我掘地三尺都要把她給我找出來!”容子健怒聲吼道。


    手下被容子健的怒吼聲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提心吊膽起來,連忙點頭道:“是,是,我這就派人去找。”


    深怕自己會被董事長處罰,手下的人見他怒火中燒的樣子,嚇得正準備逃走,隻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容子健叫了迴來。


    “等一等,我有話問你。”容子健黑著臉說。


    手下的人一聽,身子一顫,連忙轉過身子,點頭哈腰的站在那裏。


    “大概什麽時候不見的?”容子健問。


    “這個……”手下踟躕了一會兒,便說道:“應該是在九點到十二點這段時間,因為早上八點過去送餐的時候,她還在,直到剛才,也就是差不多快十二點的時候,送餐時人不見了。”


    容子健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怒聲說道:“一群飯桶,立馬給我調取監控,我倒想看看是誰如此膽大,敢在我容子健的眼皮底下動手,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手下不敢耽擱,立馬照著容子健說的去做,派人去了監控室查看,等到了監控室,把早上所有的視頻都調取出來後,才發現竟然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監控竟然沒有被錄下。


    這個消息,瞬間讓不少人傻眼,也就是說唯一的線索也沒了。


    等手下的人把這個消息傳到容子健的耳朵裏時,隻聽見辦公室裏傳來一聲巨大的咆哮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深怕自己會被突然拉出去斷胳膊少腿的。


    氣氛異常的詭秘,容子健暴怒的樣子,讓在場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下。


    就在這時,容幸和容笑也來到了辦公室。


    “義父,聽說你抓的那個女人跑了,怎麽迴事?”一進門,容笑便急忙問道。


    緊接著容幸也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容子健看著他們兩個,眼睛忽然一亮,將目光落在了容笑身上,眼神也變得深不可測。


    容笑永遠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見容子健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心裏一愣,但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義父,您怎麽了?”


    容子健忽然冷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內鬼。”


    容笑微微一愣,看著容子健,一陣緊張道:“義父,不會是懷疑我吧?”


    容子健直直的看了他半天,忽然又將目光落在容幸身上,“怎麽會呢,你和容幸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相信你們兩個不會背叛我的。”


    容笑總算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一切為了義父的利益著想,隻是義父說這個人是內鬼,何以見得?”


    容子健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所有的手下,各個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容笑看如此情景,看來容子健一定是發現了什麽,隻不過他既然要支走外人,看來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接下來的打算了。


    容子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他們兩個麵前,說道:“你們想想看,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把人救出去,還能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看來此人肯定對這裏很熟悉,就連監控的位置都知道,所以我敢斷定,此人必定是內部人員。”


    容笑微微一愣,一臉懵逼的樣子,見容子健如此看自己,很是緊張道:“難道義父是懷疑我?”


    容子健緊蹙的眉目緊緊落在容笑臉上,看的容笑頭皮發麻,隨即容子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會呢,如今我身邊隻剩下你和阿幸了,你們兩個就像我的左膀右臂,所以義父自然不會懷疑是你做的,隻是這個內奸必須找出來,不然的話,肯定會後患無窮的。”


    聽他如此說,容笑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問道:“那義父可有懷疑的人?”


    容子健搖了搖頭,“這個,暫時還沒弄清楚,不過這件事我準備交給你去做。”


    容子健將目光放在容笑身上。


    這下,容笑倒有些疑惑,容子健為什麽會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去做,容子健向來詭計多端,看來他不是完全信任自己,一定是想通過這件事情來測試他。


    “這個……”容笑微微笑了笑,“義父還是交給二哥去做,他做事向來非常謹慎,不像我這麽魯莽,所以……”


    不等容笑說完,容子健直接說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鍛煉你,況且容幸我還有其他事情去安排,你就不要推辭了。”


    容笑看了容幸一眼,便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答應了。


    “還有件事情,容幸你去做。”容子健又將目光放在了容幸身上。


    容幸微微頷首,“大伯,請講。”


    對於容子健,容幸雖然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但是畢竟是血親,更是他的長輩,他作為一個晚輩,沒有辦法去反駁,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容子健眸光忽然冷了下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應該是安家做的。”


    聽容子健如此說,容笑眉目擰了擰,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問他道:“義父為什麽這麽說?”


    容子健冷聲道:“因為,除了安斌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對陳美琪感興趣的人了,所以容幸,你把目光就對準安斌,我猜肯定是他幹的,不過,肯定不會在安宅,因為安斌很怕老婆,一定不會讓他老婆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你加派人手好好查一查,看安斌把這個臭娘們藏到哪裏去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安斌做的,我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容笑從容子健的眼睛裏看出了殺意,看來這次是魚死網破了,如果到了那個階段,那他也絕不會手軟,也該是給華哥哥報仇的時候了。


    從容子健的辦公室出來,容幸見容笑似乎有什麽心事,問他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對調查內奸這件事情有壓力?”


    容笑深思的眸子忽然閃了閃,露出一副伾伾的笑意,“肯定了,你也知道,我向來對這種事情不感冒,萬一沒有什麽進展,你也知道義父那個脾氣,還不知道怎麽懲罰我呢。”


    容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幫你說好話的,大伯最起碼還會聽我的話。”


    容笑的眼睛裏多少有些受傷,但也隻是一閃而過,他忽然轉身看著容幸,整個人都變得極其認真起來,“二哥,如果哪天義父要弄死我,向大哥那樣,你會怎麽辦?”


    容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種話,容幸和容子健是有血緣關係的,而他隻不過是容子健領養的義子,要是真的損害了容子健的利益,他從來不會念舊情的,而容幸恐怕也不會顧念兄弟情義了。


    容幸沒想到容笑會突然問他這種話,但他連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說完,容幸直直的往前走去。


    容笑看著他筆直的背影,喊道:“萬一真有那麽一天呢?”


    容幸背著他,透過昏暗的過道,悠悠的說道:“我會讓你好好活下去的。”


    聽他如此說,容笑忽然露出一絲笑意,心裏暗自說道:二哥,謝謝你,你放心,真到了那一天,我也會放你一條生路。


    小李將陳美琪救出來後,找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將她藏了起來,並安排了最可靠的人手照顧她。


    安嘉豪並沒有將此事告訴給安斌,一是怕走漏風聲,二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至於救陳美琪這件事情,他隻是不想讓她受到容子健的虐待,其實他也說不上來,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他卻偏偏有那麽一點可憐她。


    至於見不見她,安嘉豪並沒有這個打算,他隻想讓陳美琪說出那個私生子的事情,當然他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傷害她的孩子,他隻想給他一點經濟補償,讓他離開中國,這樣他的媽媽就不會受到傷害,他隻是單純的這樣想而已。


    可當小李將安嘉豪的意思傳達給陳美琪的時候,她卻一言不發,表情隻是一味的讓人憐惜。


    小李見狀,隻好勸道:“你放心,大哥不會傷害你的孩子,隻是想讓他離開中國,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本就是見不得人的,更何況,大哥這麽做隻是盡一個孝子的職責,他不想讓他的母親受到傷害,我想你應該能理解吧。”


    “孝子!”陳美琪喃喃的說著,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了出來,“可我呢,我的兒呢?”


    小李知道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比較殘忍,可是他也管不了那麽多,更何況大哥一定會給他經濟補償,讓他們母子二人後半生衣食無憂。


    一下午,小李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隻見陳美琪哭哭啼啼的,他也怕自己逼得緊了,她要是有個好歹,也沒辦法,隻好暫時放棄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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