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小久經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自然酒量了得,所以這點酒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看著趴在桌上的帥哥,她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今天晚上的人可算是秀色可餐了,比起以前的那些酒肚腩來說,今天可算是賺到了。


    她熟練的將桌子上的男子扶了起來,然後拖著他離開了酒吧,在門口攔下一個出租車去了一個酒店。


    開了房,她扶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看著床上的人,田小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到底是女人,把一個大男人拖起來真是太費勁了。


    異日清晨,陽光的餘暉灑了進來,照在了雪白床單上赤果果兩個交纏的人身上,房間裏一股激*情過後的溫軟氣息。


    女子眼角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等蘇醒過來時,看了一眼緊緊摟著自己的男子,昨天晚上太著急都沒仔細看,這會兒認真端詳一番,才發現眼前的男子帥的簡直沒朋友。


    田小小越看心裏越癢,恨不得跟他再來一次,手情不自禁的撫摸著他濃黑的眉毛一路朝下劃過他的臉龐,落在了他深紅的嘴唇上。


    她傾身吻上了那個誘人的紅唇,卻深深的被這種感覺迷住了,好想好想一直吻下去。


    感覺到男子有蘇醒的跡象,她連忙躺了迴去,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


    程浩覺得頭痛欲裂,手撫摸著額頭,而眼睛卻重的不想立馬睜開,許久他才緩緩半眯著眼睛,可是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他猛地將眼睛睜開,感覺到了旁邊的唿吸,他轉頭看時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怎麽會有個女人在這裏,他完全被眼前的場景給嚇蒙了。


    “你是誰?”程浩驚唿一聲。


    田小小故意睜開朦朧的眼睛,假裝什麽也不知道似的,然後緊接著就是大叫一聲,“你,你,你是誰,我們……怎麽會這樣?”


    程浩見她反應如此劇烈,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看著她道:“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田小小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淚眼婆娑的道:“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程浩暗想不對,揭開身上的被子,才發現身上什麽都沒有,想到李愛,他頭皮開始發麻,頭腦瞬間像十萬個蜜蜂圍繞一般亂麻。


    “shit”他咒罵一聲,瞬間從床上跳了下來,閃身進了浴室。


    田小小見他進了浴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悠閑的半躺在床頭,雙手環胸,一副得意的樣子。


    這對她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不過像他這種偷*腥起來一臉哀怨的,她倒是頭一次見,多少男人早上一起來,恨不得和她再來一次,可唯獨他跑進了浴室。


    估摸著他快好了,她趕緊擠出一些淚水,身子抽噎著像是失*身後委屈的被人欺負一般。


    在浴室裏,程浩將整個過程都細想了一便,按道理來說,他一般喝酒都會很克製的,隻是昨天李愛的拒絕讓他失望之極,再加上田小小那個女人的慫恿,以至於他喝得爛醉如泥,看來田小小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恐怕是她掙錢的手段。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懊惱,但也已經於事無補了,隻求和這個田小小以後不要再見麵,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李愛知道,否則的話她一定會對自己很失望的。


    衝完澡,程浩從浴室裏出來,聽到床上的人哭哭啼啼的,他的臉越發黑沉,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不耐煩道:“別哭了,說吧,要多錢?”


    即使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下了圈套,但是這種女人千萬惹不得,不然的話以後盡是麻煩,索性給點錢打發了。


    聽到錢,田小小的哭聲降了下來,抽噎著道:“你什麽意思,想給點錢就把我打發了,我堂堂一個女大學生,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你糟踐不成?”


    程浩壓根不管她說什麽話,隻是穿著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後,黑著臉看著她,“要麽拿錢,要麽滾蛋,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將一張填著五萬元支票仍在床上,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房間。


    田小小聽見“嘭”的一聲關門聲,知道他已經走了,這才擦幹了臉上的淚水,一把將床上的支票拿了過來,看到上麵的數字,她不禁歎道:“到底是有錢人,出手就是闊綽,看來自己今天真是賺到了。”


    看著支票,她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程浩,我們後會有期。”


    程浩遊*走在街道上,心裏真是憋屈的很,想到昨天李愛對自己的絕情,再加上被那個田小小的女人下了圈套,他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隨手擋了一輛車,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被人偷偷拍了下來。


    身體迴複後,李愛就去醫院上班了,一天下來她不斷給自己找活幹,因為隻有忙碌起來,她才會忘記失去弟弟的痛苦,可是每當停下來的時候,她就會想到弟弟,想起他的死,她心裏一陣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弟弟也不會被那個安嘉豪給騙去,更不會命喪他手。


    想到安嘉豪,李愛恨之入骨,弟弟死於非命,她定不能輕易就此罷手,弟弟在天之靈也不會瞑目,所以她一定要找他給個說法,不能讓弟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下班後,李愛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她猶豫了一會兒,卻掛斷了,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她昨晚拒絕的程浩。


    既然已經決定分手,就不應該再給對方任何機會,當他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後,她直接將手機給關掉了。


    就在她準備下班時,梁宇讓她去一下辦公室。


    “梁老師,你找我有什麽事?”


    梁宇看她一天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今天搶著幹活,以至於科室裏今天閑了很多人,他猜到她肯定有事,不然也不會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沒什麽事情,就是看見你今天狀態有些不對,問問你出了什麽事?”


    李愛沒想到自己的舉動被梁宇發現了,一臉的尷尬,“我沒什麽,有點私事而已。”


    梁宇瞥了她一眼,他知道李愛是一個單純的女孩,而且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能讓她如此煩心的事情肯定不小,不過看她的樣子是不想說出來,他也沒打算問,叫她過來,其實是有其他事情的。


    “既然是你的私事,我也就不多問了,不過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她點點頭,“梁老師請說。”


    梁宇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一個椅子,“你坐下,我慢慢說給你聽。”


    李愛便坐在了對麵。


    梁宇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問她道:“你想不想將失憶的那部分記起來?”


    “啊?”李愛沒想到梁宇說的是這件事,愣了一會兒又說道:“梁老師難道能幫我恢複記憶?”


    “可以試一試,但不能保證百分百有效。”


    想到弟弟的死,她一點思緒都沒有,說不定找到記憶就知道弟弟是怎麽被那個安嘉豪害死的,說不定還能找到證據告他一個殺人之罪。


    “好,我願意試一試。”李愛目光堅定。


    梁宇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麽痛快,這樣也好,也不用他再多費口舌,“那好,一個月後,我會約一個國外的心理專家為你看看,布朗先生雖是外國人,但也是個中國通,所以和他用中文溝通就行,到時候你配合他就行了。”


    李愛沒想到梁宇為她的事情這麽上心,很是感激道:“謝謝梁老師,這麽長時間來你為做了太多了。”


    梁宇笑了笑,“等你恢複記憶了,恐怕你就不會這麽客氣了。”


    “啊,為什麽?”李愛覺得好奇,難道自己和梁老師很熟嗎?


    “沒什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一個月後如若成功的話,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跟我客氣了。”


    李愛雖然不明白梁宇話中的意思,但是想到能讓自己恢複記憶,她自然很激動。


    這樣,她就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安嘉豪利用,也就知道弟弟是如何被他殘殺,而且挖去了心髒。


    白露在醫院住了幾天,身體恢複後便出了院,這段時間安嘉豪一直沒有現身,這讓她很生氣。


    不過令她興奮的是,就在她出院這天,安嘉豪居然親自開車來接她,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女人就是這樣,可以為了一件小事氣的火冒三丈,可是男人微微一示好,立馬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早已將怒火忘得一幹二淨。


    就在白露挽著安嘉豪的胳膊從病房裏出來時,正好與李愛打了一個照麵。


    白露臉上紅光散發,看見李愛迎麵走來,自然少不了顯擺一下,好讓對方羨慕嫉妒一下。


    可是李愛哪有閑心去管她怎麽想,隻是看見安嘉豪,她就滿腔是火,想到自己弟弟死得淒慘,可是罪魁禍首卻逍遙自在,更是氣的牙癢癢。


    安嘉豪自然看見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看見她眼裏的怒火時,他心如刀割,怎樣才能消除她對自己誤會,他想不明白程浩到底對她說了什麽,以至於她對自己恨意如此之深。


    就在於她擦肩而過的一瞬,安嘉豪本想著就這樣走過去,現在她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也就不準備多說什麽,省的讓她更生氣,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露卻攔住了李愛的去路。


    李愛也沒想到安嘉豪的女人會有如此動作,本想著相安無事,各自走各自的路,可天不遂人願,有些人就喜歡找不痛快。


    “李小姐,沒想到這麽巧,能在這裏遇見你。”白露麵露微笑,但假的讓人惡心。


    李愛斜視了她一眼,不想與她多說什麽,正打算離開,誰知楊文靜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一手摟住李愛的肩膀,一手叉腰,簡直是霸道到酷,不屑的瞥了一眼白露,冷聲道:“白小姐還是趕緊離開醫院吧,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可不要把這裏當旅館說來就來,萬一哪次進來出不去了,那可就麻煩了。”


    李愛自然曉得楊文靜的毒舌,可沒想到居然說的這麽任性霸道,雖然話過於無理甚至有些詛咒對方,可李愛卻聽著如此順耳。


    隻見白露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變紫,到最後整個陰雲密布,就差閃電打雷,狂風大作了。


    礙於安嘉豪,白露隻能一忍再忍,冷言道:“那是自然,醫院可不是正常人想來的地方,不是細菌就是病毒,你們這些做醫生的可得更要小心了,萬一感染個什麽不治之症可就得不償失了,你說是不是呢。”


    楊文靜氣的正要反駁,誰知安嘉豪忽然道:“白露,少說兩句,注意你的身份。”


    白露見安嘉豪有些生氣了,也就不敢再多嘴了,小心翼翼說道:“嘉豪,我知道了,作為你的女朋友以及安家未來的兒媳婦,我以後不會再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爭辯了,我們走吧。”


    安嘉豪沒想到白露會這麽說,餘光瞥了一眼她,卻發現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並不在意白露說了什麽,這讓他心裏有些窩火,索性拉著白露的手快步離開了醫院。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楊文靜輕聲罵道:“簡直就是渣男配賤女,天生的一對。”


    李愛看到安嘉豪,心裏隻有兩個字,那就是“報仇”,至於他們剛才的對話,她絲毫沒有聽進去,更不願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和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自從梁宇告訴她會讓一個叫布朗先生的人來為自己找迴記憶,李愛可算是數著天數過日子,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她期盼著日子能盡快到來,更希望布朗先生能提前過來。


    人心裏想什麽,就越能夢見什麽,就比如說得知弟弟死亡的消息後,她好幾次都夢見了弟弟,可是這次的夢卻讓她覺得很奇怪。


    夢裏弟弟告訴她是他自己自願把心髒給安嘉豪的,讓她不要再為自己的事情煩心了,而且還說什麽他本來就快死了,就當用這顆心髒還安嘉豪的恩情。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夢境是如此之真,想來想去,她決定去找安嘉豪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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