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察聽到底板似乎有蹊蹺,命令另外幾個警察上車幫忙查看。


    司機見狀當場嚇的尿了褲子,由於是晚上,再加上下的暴風雨,所以並沒有人看見他的醜狀。


    而容笑頭上也冒起一層冷汗,當底板被翹起的那一瞬,他的身子不自主的向後閃了一下,但還是穩住了。


    “真他媽的倒黴,第一次出貨居然就遇上了交警檢查。”容笑在心裏暗罵,但到了這一步他隻能故作鎮定,就是跑也不可能,十幾個交警手拿搶正指著他,看來這次隻能認栽了。


    底板被撬開後,下麵整整齊齊鋪滿了玩具熊。


    容笑看到他們將玩具熊拿起來看,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小孩子偷了東西被人贓俱獲一般,隻能赤果果的任人宰割了。


    出師不利,那也是沒辦法了。


    雨越下越大,如盆子往下倒一般,淅瀝的打在臉上,讓人都有些睜不開眼,漆黑的夜晚,隻有路上的幾盞燈隱隱約約的照著零星的光點。


    一個警察將玩具熊的肚子剖開,結果發現了一小袋約莫五十克重左右的袋子,袋子裏似乎裝的是粉狀物體。


    他將袋子打開,手指在裏邊捏了一些出來,湊到鼻子聞了聞,臉色大變,厲聲道:“是毒品,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剛一聲令下,容笑和那個司機就被簇擁而上的警察給抓了起來。


    “三少,救我啊。。。”那個司機嚇破了膽,嘴裏不停的喊著救命。


    容笑卻一副坦然的神情,既然已經被抓了,索性也就一了百了。


    隻是在被抓的那一瞬,容笑隻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蹊蹺。


    如此興師動眾,好似已經猜到他要運貨從這裏過,恰好就候在這裏,等著守株待兔。


    是偶然,還是預謀,亦或者是這裏有內奸。


    如果真是內奸,看來想要收拾容子健的人還真是不少呢。


    可如果不是呢?


    容笑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這笑在微暗的燈光下卻有幾分冷意。


    進了警察局,容笑和那名司機被分別關押,而且是連夜進行了審理。


    容笑被押進一個房間,四麵都是牆,隻有一麵牆上有一個可以容得下一個人通過的小鐵門。


    坐在凳子上的容笑,手被手銬固定住,幾乎不能動彈。


    他無所謂的靠在椅背上,頭發上的雨水滴在他的臉上,鼻子上,甩了甩頭發,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離自己兩米左右的三個警察。


    其中一個就是上車剖開玩具熊的那個警察,他冷著眼看著他,眼神裏透著幾分不屑。


    “說吧,這毒品是怎麽迴事?”一個警察忽然問道。


    容笑看了他一眼,卻將臉賣到了一邊,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跟他們透露一個字。


    “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另一個臉上帶著些許怒意,更是對容笑這種不屑的眼神有些上火。


    容笑依舊麵無表情,頭仰著看著天花板,打算和他們就這樣耗下去。


    “啪”隻聽見一聲手拍桌子的巨響,一個警察暴跳如雷的站起了來,指著麵前這個死氣白賴的人,厲聲吼道:“識相的你就一五一十都給招了,否則的話,這裏邊可不是你一個正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容笑瞥了那位警察一眼,隻覺得那隻手是不是都拍疼了,都有些心疼他。


    哎,當警察也是不容易啊,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可就算你自己不愛惜,這身體發膚可是父母所賜,看你這不孝子怎對的起你的父母哦。


    容笑如是想著,早已思想拋錨了。


    三個警察輪番詢問,可是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其中一個走到容笑麵前,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帶著些許誘導,又說道:“隻要你肯說出實情,我們會考慮給你減輕處罰,如果你能幫我們警察破了案,說不定還能戴罪立功,到時候可給你減不少刑呢。”


    容笑抖著腳,一副悠哉的樣子,感情不是來被審問的,而是來做客的,任這些人怎麽諄諄誘導,他卻依舊閉口不說。


    什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怎麽聽的耳朵都能生出繭子來,哪哪都是這句話,這些個警察總是這樣說,也不嫌累得慌。


    幾個警察的耐性被他消磨殆盡,各個都劍拔弩張,似乎已經忍到了極點。


    “我警告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容笑依舊沒有理會他。


    騰地,剛才警告他的警察,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拿著警棍走到他麵前,瞪著眼睛吼道:“你說還是不說。”


    容笑麵不改色。


    忽然,那名警察揚起手中的警棍,狠狠的朝著他的背部襲去。


    隻聽見“咚”的一聲,容笑隻覺得身子一震發麻,從頭麻到腳,麻中帶著刺痛,讓人生不如死,漸漸他臉色發白,臉上的青筋暴起,硬是咬著牙忍著如此劇痛。


    見他臉上痛的開始變形,那名警察眼神這才軟了些,“說還是不說!”


    容笑額頭上冒著冷汗,咽了咽口水,卻一臉硬氣,冷聲道:“你們就這麽點能耐嘛,有本事都使出來吧!”


    “嗬,口氣倒不小,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撬開你的嘴,到時候你可別哭爹喊娘!”很顯然那名警察也沒想到,這是一個不要命的貨。


    “那你們就盡管來吧!”容笑索性豁出去了,不就是要命一條麽,砍了頭也就碗大個疤,不過他料他們不敢把他怎麽樣。


    另一個警察也走了過來,想了想道:“你說你,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何苦呢,隻要你說出你的幕後主使是誰,我們就會給你申請戴罪立功,你想想看,你在這裏吃苦,人家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你說值不值!”


    容笑看了一眼說話的警察,眼裏不知是笑還是諷刺,就這點把戲還想糊弄他容笑。


    想當初,在美國的暗殺部隊裏,他什麽情況沒有遇到,吃得苦,受的累,遭受的打擊,那可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曾幾次差點就被整死了,他是一步一步從鬼門關裏爬出來的,他什麽沒有見過,豈會害怕他們區區這點打擊。


    容笑在看那名警察時,抬頭掃了一眼角落裏的攝像頭,恐怕那個人正在攝像頭裏看著自己吧。


    “值不值,我心裏有數,除非你們把我弄死,否則的話我半個字都不會說。”


    “好你個不怕死的,那我就看你身上這皮有多厚!”說著,便拿著皮鞭就朝著他的身子上揮了過去。


    隻是一下,容笑身上的肉都裂開了一條血縫,那紅紅的鮮血直往外冒,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


    見容笑還是咬牙一聲不吭,男子臉上的怒火越發的強烈。


    眼看又一鞭將要落下,容笑閉著眼睛,身子晃都不晃一下。


    等著的鞭子揮落下來,卻遲遲沒有落下,等了許久容笑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剛剛還在的三個警察,這會兒卻一個也不見了蹤影。


    容笑臉上隱隱浮出一抹冷笑,緊著會發生什麽事情,恐怕他就已經猜到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一個人就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來人,容笑一點也不驚訝,但他不能輕易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隻能繼續演下去。


    容笑一臉驚訝道:“義父,你怎麽來了,難道司機那個狗東西將你供出來了?”


    容子健臉堆著笑意,走到他麵前,親手將他手上的手銬打開,“容笑,義父沒有看錯你。”


    容笑假裝聽不懂他說的話,臉上布滿疑惑,“義父,這是怎麽迴事?”


    容子健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有些不忍道:“容笑,你別怪義父心狠,現在世道有些緊張,所以你要理解我。”


    容笑心裏一陣冷笑,看來自己猜的一點都不錯,這一切恐怕都是容子健的計謀,從安排任務給他的那一天,容子健就已經策劃了這一切。


    他剛才就納悶,怎麽一下子來了那麽多警務,而且各個手持槍械在等著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為他準備好的。


    隻是他沒想到,容子健居然連警察這邊都已經買通了,怪不得外麵都傳容子健黑白兩道都有染,看來這句話一點也不錯。


    “義父,您放心,就是要了我容笑的命,我都不會把您供出來,我還以為自己差點就死掉了。”容笑一臉無辜的樣子,很有幾分小孩子在耍嬌的感覺。


    容子健從來沒有想過,容笑有一天會變得如此厲害,也萬萬沒有想到其實容笑已經猜透了他的計謀,還以為容笑是真心實意沒有出賣自己,也就徹底對容笑沒有了戒心。


    要知道他幹的可都是刀刃上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情,所以才設計這場計劃,無非就是為了探一探容笑的虛實,看他對自己是否忠誠,從剛才的視頻裏可以看出,在生死麵前,容笑都麽有將他供出來,可以見得他的衷心。


    既然他已經過了關,容子健自然對他現在很是重視。


    當下派人立馬將他帶下去治療,而且請的都是國內最好的醫生,就連手下也都給容笑派遣了好幾個。


    看到如此陣仗,容笑不免有些得意,總覺得這次沒有白費,本來他還想趁這次機會將容子健供出去,好讓他接受法律的懲罰,還好經過曆練的他已經不像當年那樣年少無知,看穿了容子健的計謀,也就將計就計,這才輕易就取得容子健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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