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華執意不肯去休息,吳桐也沒辦法。他隻能陪著沈秋華守在楊瓊的病床邊。到了吃飯的時候, 這些人以為要好好勸沈秋華才能讓她吃飯。沒想到沈秋華自己吃了一碗飯, 喝了湯, 竟然比平時吃得還多。


    “娘娘,你總是最清醒的。”吳桐道。


    “當然。有師兄你這個大夫在, 我哪敢不吃飯?”沈秋華努力讓自己保持一個良好的身體狀態,等待楊瓊的醒來。


    到了晚上八點多,楊瓊醒了。一直守在床邊的沈秋華最先發現。她輕輕叫了一聲“楊瓊”, 這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吳桐、柳瑜、齊悅都圍過來。


    楊瓊的眼珠動了動,看著圍在病床邊的這些人,咧嘴笑道:“都圍著我幹什麽?我有秋華就夠了。”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放下心。


    對於楊瓊剛剛醒過來就這麽不正經,齊悅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能出現什麽失憶的狗血劇情呢,沒意思。”她重新窩到椅子上擺弄自己的電腦。對於楊瓊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柳瑜擔心自己的偶像。“秋華姐, 瓊姐已經醒了。你趕快休息一下吧。”


    沈秋華笑著搖頭。“我沒事。讓我陪她說會兒話。”


    吳桐搖搖頭。這才半天不見,至於嗎?“娘娘, 你還是應該盡快休息。楊瓊雖然醒了, 但也應該多休息一下。”他看著楊瓊, 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幾個人都很識趣地離開了病房。沈秋華這時才將自己完全放鬆下來。她看著楊瓊,緊緊半日不見,就好像隔了幾個世紀那麽久遠。


    “你答應我,這樣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沈秋華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人世無常, 誰能做出保證。可是她就是貪心地想要楊瓊的一個保證。


    楊瓊的頭還有暈。她盡量不讓自己的頭來迴轉動。“好, 我答應你。秋華, 其實比這危險百倍的事情我都經曆過,這點小事不算什麽。我沒那麽容易死的。”


    沈秋華卻不同意這樣的說法。楊瓊經曆過戰鬥,出生入死,所以不覺得這種場麵如何兇險。可她不行,她經曆的都是陰謀算計,雖然也有危險,但都是不見刀鋒的屠殺。她習慣了今日姐姐妹妹相稱的人,明日就被打入冷宮的日子,卻不習慣這種真正的危險場麵。


    “對於你來說或許是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樣的景象我再也不想看到。楊瓊,我情願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我。有你在我身邊,就算我受傷,生病,至少心是安的。可是你倒下了,你要我怎麽辦?我以一點執念穿越千年來到這裏,那點執念就是你。”沈秋華抓著楊瓊的手,說出來的話輕輕的,仿佛隨時會被風吹散一般。


    “對不起。”楊瓊聽到這樣的話,一改之前滿不在乎的樣子。從前,她的生死關乎任務,關乎榮譽,除此之外,應該沒有人在乎了。家,親情,這些字眼對於楊瓊是陌生的。她不覺得悲哀,因為她對於那些親人並沒有什麽感情。過去的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犧牲了,那麽家裏是不是會為了得到撫恤金而感到高興呢?


    既然沒人在乎自己,那麽她也不在乎自己。她的自我放逐讓她成了戰場上最敢玩命的戰士。她無畏死亡,因為她的心中沒有牽掛。然而諷刺的是,因為她不怕死,所以她活到了退伍。


    如今的她不同了,她的心中有了牽掛,讓她在之前幫助金局的任務中多了一份猶豫。這種牽掛會是她向前的勇氣,也有可能成了她行動的障礙。意識到這一點,她盡量不再去幫金局。畢竟她隻是一個普通公民,不再是保家衛國的戰士。可是楊瓊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感受到自己被在乎,被需要。


    自己的生死是關係到另一個人的大事。自己的安危會有人比自己更加關心。自己如何能像之前那樣奮不顧身?要懂得珍惜自己,因為有人會在乎。


    “我以後會保護好自己。但是,如果在你和我之間做個選擇,無論重來多少次,我的選擇永遠是你。這不是身為保鏢的職業操守,是我楊瓊對你沈秋華的感情。”難得氣氛正好,楊瓊也說出一些很能打動人心的話語。


    沈秋華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那我努力不讓這種選擇出現。我也會盡力保護我自己。楊瓊,別把我想得那麽脆弱,我現在有健身,不再是從前那個弱不禁風的康妃了。”


    “好。”楊瓊的手貼著沈秋華的臉。“你先看看自己的臉色,肯定比我現在還難看。這個病床挺大的,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睡會兒?”


    沈秋華拍了她的手,“你想什麽呢?我得去通知醫生你醒了。讓醫生過來看看你還有沒有事。”她說著站起身走到門口。


    剛剛打開門,就看見吳桐和醫生正在門口說著什麽。看到她來開門,吳桐說:“秋華,醫生剛好過來查房。”


    沈秋華明白,這是吳桐不想兩人被打擾,故意拉著醫生閑聊。她讓了醫生進來。醫生看看楊瓊的情況,都覺得奇怪。“比想象中恢複得快。這樣再觀察一晚上,明天早上沒什麽事的話就可以出院迴去修養了。”


    送走醫生,吳桐過來給楊瓊把脈。“就你這樣的,現在可以出去跑了馬拉鬆。”這話的意思就是楊瓊非常健康,一點事都沒有。他又看著旁邊放下心來的沈秋華,“娘娘,倒是你該好好休息一下。”


    沈秋華想留下來照顧楊瓊,被吳桐很嚴肅地拒絕了。楊瓊也舍不得讓她留下來,沒辦法,最後留下來陪著楊瓊的是齊悅,柳瑜和吳桐陪著沈秋華迴了酒店。


    導演陳東看到沈秋華迴來,過來詢問了楊瓊的情況。聽說楊瓊已經醒了,一切都很正常後,他也非常高興。至於賠償的事宜,有保險在,大家都是按照保險來。


    “秋華,你好好休息。”吳桐迴到自己房間鼓搗一會兒,端出一碗又甜又苦的藥汁讓沈秋華喝了。“這是安神的。今晚沒有楊瓊,你不會睡不著吧?”


    “師兄……”沈秋華無語地看著這個總要皮一下的師兄。


    “好好休息。”吳桐離開了。沈秋華洗了澡一個人躺在床上,總覺得床有些過於大了。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或許是今天經曆了太多情緒的大起大落,或許是吳桐的安神藥真的管用,她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到半夜,她突然驚醒。伸手習慣性地去摸身邊,冷冷的,並沒有熟悉的那個人。黑暗中,沈秋華獨自苦笑。前世孤衾冷枕的日子過得安然自得,今世不過是睡這麽一晚,竟然如此不習慣。可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床鋪冰冷,她抱緊自己的雙臂,在床上縮成了一團。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清空腦中所有的事情,盡快入睡。


    第二天一早,吳桐看到沈秋華的時候笑道:“氣色不大好。可見昨晚睡得不好。我的安神藥都幫不了你,果然隻有楊瓊……”


    “吳桐師兄。”娘娘臉色雖然不好看,並不意味著會被一個郎中欺負。這一句“師兄”讓吳桐成功噤了聲。


    幾人來到醫院,中途沈秋華買了幾樣楊瓊愛吃的小菜。吳桐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說:“娘娘,我們也餓著呢。”


    “餓著就吃啊,我又沒管你。”沈秋華笑著說。


    吳桐看看一旁的柳瑜,似乎想拉個聯盟出來。可惜柳瑜滿眼都是自家偶像,根本沒注意吳桐。


    幾人走進病房,楊瓊已經下地了。一旁坐著的齊悅攤手道:“秋華姐,不是我不管她,是她自己非要下地的啊。”


    吳桐挑挑眉,“你的氣色也不太好啊。昨晚沒睡好?”


    楊瓊下意識看向沈秋華,嘴裏卻說:“大概是白天昏迷時間長了,晚上反倒睡不著了。”


    吳桐努力忍笑。這兩個人真的很有意思。


    沈秋華對著三人道:“師兄,你帶著她們兩個去吃點東西吧。”她又單獨對齊悅說:“你辛苦了,一會兒吃完飯迴酒店休息吧。”


    齊悅無所謂。柳瑜想了想,也同意了。吳桐一招手,三人小分隊正式成立,出發向著食物前進。


    病房裏恢複了安靜。楊瓊坐在床邊,沈秋華和她對麵而坐。


    “沒睡好嗎?”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問完兩人又一起笑了起來。“沒有你睡不著。”楊瓊先說。然後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希望聽到同樣的答案。


    沈秋華故意拖延了一段時間,最後才說,“我也是。”


    楊瓊一把將人拉進懷裏,抱得緊緊的。“我好想你。”


    沈秋華嘴角噙著笑,“今天能出院嗎?”


    “能,必須能。一會兒等吳桐幾個人迴來就去辦出院手續。要休息迴酒店休息多舒服。”楊瓊低頭,看到自己懷裏的人眼下的黑眼圈。“今天你陪我好好休息。”


    辦好出院手續,迴到酒店房間。兩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中間吳桐想過來看看兩人的情況,可是敲了幾次門都沒人應。吳桐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報警的打算。


    晚上兩人幾乎同時醒來。楊瓊是被手機的震動吵醒的。她一動,沈秋華就跟著醒過來了。手機裏是微信的消息,吳桐招唿兩人吃飯。


    “我堂堂吳家的少爺,怎麽到了你這裏變成個保姆了?”看到兩人出門,吳桐鬱悶地吐槽。


    “多謝師兄關心。”沈秋華多聰明啊,這個時候是要哄著吳桐的。


    果然,吳桐清清嗓子,“行吧。既然叫了師兄,我也該照顧你。”他給兩人點了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飯菜。“吃完過半個小時再睡。秋華明天應該要繼續拍戲了,楊瓊你還需要養傷,明天我跟著她去就行了。”


    楊瓊還想爭取一下,被吳桐和沈秋華兩雙眼睛瞪得愣是沒敢吱聲。


    第二天,沈秋華恢複拍戲。道具組除了這麽大的事,對於各種道具再不敢大意。沈秋華兩天沒拍戲,落下的進度需要盡快補上。好在她一進劇組就很少跑商業活動,時間給得很充裕。這是導演最喜歡的一點。同劇組的一名男演員進組後一半時間都在跑商業活動。導演陳東不止一次地發脾氣,可是他依舊每個月都要請半個月的假。


    “這樣的演員以後就不能用。”在又一次接到他打過來請假的電話後,陳東氣得大聲道。


    沈秋華正在和飾演自己父親的呂天雲聊著接下來的戲該怎麽演。呂天雲自己的戲已經想清楚了,現在是幫著沈秋華在捋後麵的劇情。


    “現在是個賺快錢的時代。肯踏實地待在劇組裏的演員實在太少了。”呂天雲歎著氣說。


    沈秋華想起之前那個做演員還是做明星的選擇題。對於進入娛樂圈的最初目的是為了掙錢的她來說,當然應該選擇當個明星。可是演了這麽多戲,有悲有喜,有善有惡,都是一種經曆。她此刻的選擇已經有所不同。


    “秋華啊,你是個有靈氣的演員。別被花花綠綠的世界晃花了眼。咱們是演員,還是要演好戲才行。”呂天雲現在和沈秋華的相處方式完全就是父女兩人。他願意付出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去幫助沈秋華提升演技,研讀劇本。這是一個老演員對年輕演員的引領。


    “我會的。我想做個演員。”沈秋華承諾道。


    之後這一場戲兩人拍得及順利。父女反目,女主離家出走。兩人都入了戲。沈秋華努力克製著自己的眼淚,女主倔強的性格讓她不能輕易落淚。可是與父親的反目,想到之後再不能庭前聆訓,不能鑽研醫術,沈秋華的眼淚慢慢流出眼眶。她背過身去擦,卻是越擦越多。最後哭得泣不成聲。


    呂天雲飾演的父親,對於女二是給予了厚望的。奈何理念不同,最終他隻能和女兒反目。當他轉頭走進房間時,就在那一瞬間,老淚縱橫。


    這一場戲,兩人沒有劍拔弩張,都演得很克製。但是就是這種克製的情感流露,看得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落了淚。導演陳東也是紅著眼圈喊卡的。


    兩人一邊接過紙巾擦眼淚一邊過來看迴放。這一段戲太過感人,以至於有些自詡堅強的人圍過來看迴放的時候反而哭了。


    哭過之後,在場很多人反而心情很好。導演陳東很滿意這一場戲,覺得每個細節都做得極好。“這一場會成為日後的經典,你信不信?”他問旁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點點頭。“能遇到這樣好的劇本,好的演員,好的表演,不容易啊!陳導,你很幸運。”


    陳東十分認可的點頭。“是我的幸運。”


    沈秋華這一場哭得有點過,一時間緩不過來。她坐在一邊休息,吳桐遞給她一杯熱牛奶。“演得很好。不過你要注意身體。你前幾天剛剛經曆過楊瓊的事,情緒起伏很大,今天又演這場戲,你要好好調節一下才好。”


    沈秋華點頭。


    經過這幾天楊瓊已經行動自如,她每天都想跟著去片場,每次夠被沈秋華拒絕了。沈秋華希望楊瓊能夠多休息一下。畢竟這麽久以來,楊瓊像個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地跑來跑去,沒什麽休息時間。


    如此又是幾天過去,楊瓊徹底康複。她迴到片場的那日,很多人都對她康複表示祝賀。


    吳桐離開了。


    他是京城吳家的人,不應該在這裏待上這麽久。原本楊瓊要是沒出事,他早就該迴去了。如此耽擱了這些天,家裏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他不放心沈秋華這邊,一直等到楊瓊迴到沈秋華身邊才離開。


    柳瑜看著瀟灑離去的吳桐,找了最熟悉的齊悅問:“小悅,這位吳大夫倒是是什麽人啊?”


    齊悅每天泡在網上,遇到沈秋華的相關新聞,各種保留證據。前不久她還發現了一個用沈秋華頭像經商的。直接聯絡了網警。


    聽了柳瑜的問題,齊悅想了想,“這麽跟你說吧,他爺爺是給很多不可說的大人物看病的。這要是在古代相當於禦醫。而且是世代都是禦醫的世家。總之在中醫當中,沒有一個家族比他們家更牛了。”


    柳瑜沒想到這個整天和她們一起開玩笑,沒個正經樣子的年輕人居然出身於這麽厲害的中醫世家。“他對秋華姐真好。我聽秋華姐叫他師兄,這是怎麽論的?”


    齊悅聳聳肩。“這個我是真不知道。老實說,我也好奇。但是我用遍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查到這個。”能讓齊悅查不出關係的人可真不多。


    “總之秋華姐好幸運。”柳瑜就是要無時無刻吹爆偶像。


    許久不聯係的元香和如娟上線。她們倆最近為了見麵會的事情加緊排練。忙得真是一點時間都沒有。


    “不知道娘娘最近過得怎麽樣?”如娟連通了視頻語音。結果對麵卻出現了楊瓊的臉。“好久不見啊!”楊瓊笑眯眯。


    “我們要看娘娘。”如娟不滿。


    “你們家娘娘還在拍戲。過會兒會過來。”楊瓊微微調整者鏡頭,可以看出沈秋華在遠處演戲。


    “楊瓊,我們今天才有空看看網絡上的新聞。原來之前你受傷了,現在怎麽樣了?”兩人每天排練,累得迴來倒頭就睡。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你們看我現在這樣就知道肯定沒事的。不過秋華嚇壞了。”楊瓊笑著說。


    如娟捧著手機,湊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楊瓊傷在哪裏。


    “元香,你是行家。過來看看楊瓊傷在哪了?”如娟拉著元香過來看。


    元香無奈,“你當我是掃描儀?她都是那麽久之前受了傷,我哪裏看得出來。”


    楊瓊一邊和兩人閑聊著,一邊注意著那邊沈秋華拍戲的情況。等到沈秋華拍完戲過來,楊瓊立刻起來讓了位置。沈秋華之後還有一場戲。她是女主,戲份重。這是好事,也是挑戰。


    如娟和元香主要是要敲定沈秋華見麵會是否能來?等到肯定的答案都很高興。然後兩人關心了一下沈秋華的身體。楊瓊在旁邊覺得好笑。是自己受傷,結果這兩個丫頭叮囑沈秋華注意身體。合著自己又被無視了。


    四天後,元香和如娟組合出道一周年紀念日。見麵會在b市舉行。沈秋華團隊提前一天趕到,跟著如娟元香進行彩排。


    晚上迴到酒店,元香和如娟沒辦法親自過來,依舊視頻通話。對於明天的見麵會,不僅沈秋華感到一絲緊張,連元香如娟這兩個久登舞台的都覺得緊張得睡不著覺。


    楊瓊抓著沈秋華的手,“別緊張,你沒問題的。”


    沈秋華笑笑,“這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為了這兩個丫頭,我怎麽也得上台去唱一首歌。”


    “你確定一首就夠了嗎?”楊瓊突然覺得一首不那麽保險。“當心兩個人玩嗨了,讓你再多唱一首。”


    事實證明,楊瓊這張嘴絕對是開過光的。


    見麵會場麵熱烈火爆。喜歡元香和如娟的粉絲還是很多的。兩人又唱又跳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開始了向沈秋華的表白。


    “大家好,我和元香出道至今,剛好一年整的時間。這一年來,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厚愛。我們愛你們。今天,我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我們的一位好朋友,她也是此次見麵會我們唯一請來的嘉賓。”


    如娟說完這段話,元香接著開口道:“在我們從小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們很感謝上蒼,讓我們遇到了她。今天是我們出道一周年的見麵會,感謝她能來參加。說了這麽多,她是誰呢?她就是——”


    兩人一起大聲說道:“沈秋華!”


    穿著一色裁最新一季改良古裝的沈秋華上了台。在舞台的燈光下,她的服裝,配上她帶著的寒煙翠的首飾,讓她整個人都如同從古代穿越而來的一般。


    “大家好,我是沈秋華。第一次登上唱歌的舞台,我其實還有一點緊張。”她的聲音清透悅耳。贏來了熱烈的掌聲。


    “謝謝大家給我的掌聲。今天是我的好朋友元香和如娟成立組合出道一周年的日子,很欣慰看到兩個年輕人迅速成長,奉獻了很多好聽的歌,好看的舞。期待在未來的日子裏,她們更加精彩的表演。”沈秋華含笑看著旁邊站著的兩人。記憶之門開啟。前世自己一時的惻隱之心,救了兩人。從此她們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曾有半點別的心思。如今兩個小姑娘也成為了偶像。歲月悠悠,兩世為人。每個人的關係都有了一些改變。不變的是那份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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