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


    “師宗,周定邦一定要死,如果他在,國際輿論就會倒向華夏,而且他在,上海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增兵,隻要他一句話,就算明國高層不想增兵可是他還是可以號召各地軍閥。”就像這次他們明明已經計算到明國高層的軟弱性子,迫得他們在全麵的優勢下進行這場談判,可是誰想原本幫助他們談判的英美兩國卻集體食言,反而莫名其妙的拂袖而去,要知道他們可是花了很多錢在這幾個人身上的。現在錢打水漂不說,事情還沒有辦成。


    從那兩國大使的話來說是他們本國給他們的壓力,而英美兩國有什麽理由會對一場無關緊要的戰事壓力?無非是一些私人交情。然後他們就想到了周定邦,也隻有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說過這是世俗界的戰爭,那樣東西沒有完全出來之前,現階段我不會出手,要知道華夏不止有那些人,我出手,華夏修真界就有理由全麵壓製,那麽你們更加沒有勝算。”周定邦在周夢然的保護之下,現在那個曾經的螻蟻已經成長起來,如果那樣東西沒有出來,他是不會輕易開啟正魔之戰的,要知道那樣東西要有千萬的冤魂去祭奠,這迴出動那樣東西已經驚動了周夢然身邊的那條蠢龍,原本以為可以拿下他,用點代價,要那條蠢龍的龍魂做祭奠那樣東西也能完全,沒有想到這條蠢龍還是有些難對付的,那些年軒納無垠給蠢龍的丹藥還是多了一些,多的出乎了他的想象。沒有那條蠢龍的龍魂做祭奠,又被蠢龍重創這迴真算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所以他才需要武運國的人去幫他製造更多的戰爭,培養更多的魔種。


    “師宗,那能不能將周夢然引開?”引開她,隻要付出一些代價還是能將周定邦殺掉的,以前覺得代價太大,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他們不夠狠心。不能對自己狠心就意味著不能夠對敵人殘忍,不能對敵殘忍那麽就是婦人之仁,怎麽能取得勝利?像他們武運國明明各方麵都優秀於華夏,可是那些蠢人霸占著廣闊的大陸。而他們大和民族如此優秀的血統卻隻能在災害不斷的苦寒之地掙紮生活,他們能甘心嗎?這片廣闊的土地才是他們的。


    “我將周夢然引開,你們就能將周定邦殺害了嗎?嘎嘎!”


    “是。”那人肯定的迴答。


    上海,周公館


    在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響了周公館的大門,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一般不會有人前來,管家打開門,見到來人愣住了神,這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人。


    “怎麽看你的表情是不歡迎我這個老太婆嗎?”老人家中氣之足的對著管家道。


    “不是,老夫人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來上海?現在兵荒馬亂的,加上您老年事已高。這樣怎麽行?”


    管家原先想去扶老太太,不過被老天太身邊的一個人擠到了一邊,他抬頭一看對方是一個年輕的少婦,看上去也最多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一邊管家伺候著老太太,一邊派人去通知周定邦夫婦。


    聽說自己的母親忽然到訪。周定邦夫婦也嚇了一大跳,要知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而老太太今年年事已高,而且和他也不親,這迴怎麽就會從老家過來?不過畢竟那個人是母親,他心中不喜雖然不喜,可是不能怠慢了。羅琦派人給老太太和隨從人員安排房間,周定邦夫婦又連忙帶著周夢然去見老太太。


    這個時候管家已經將人帶到了花廳,老太太坐在沙發上,一邊打量著周公館內的布局,一邊喝著下人送上來的燕窩,一邊的少婦乖巧的給老太太垂著腿。一名成年男子站在其身後。


    周定邦一家上前向老太太行了禮。而站在一邊的男子也向著周定邦夫婦行禮。


    “爺爺。”


    周定邦點頭,又將目光看向老太太,他不明白為什麽是這個時候老太太過來?


    “母親,一路安好?”


    “死不了。”她麵無表情的道。“看你們全家的架勢那是不歡迎我怎麽的?”


    “母親,怎麽會?”羅琦上前。挽住了老太太的胳膊。“定邦還不是擔心您的身體,畢竟您年事已高,如果要過來先來上一封信,我們去接您那也好過你匆匆帶著人前來。舟車勞頓的。還好現在武運國和華夏軍隊正在談判期間,如果是早幾日那可是封城的。”


    “你是誰?我雖然老眼昏花,可是人我還是認得的,你終於肯納妾了?”老太太沒有理會羅琦的話,反而打量了一下羅琦對著周定邦道。


    頓時周定邦一臉的黑線,這已經是羅琦變年輕後第n次被人質疑了,這個質疑的人還是自己的母親。


    “是,媽媽,我是定邦的小妾,夫人覺得有愧周家的列祖列宗就找了我來當小妾。”


    “羅琦在周定邦之前先開口說道。”她的這番話,不但是周夢然意外,連周定邦也被嚇了一大跳。羅琦向周定邦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拆穿。


    “她真是自私,早點這樣做不是好了?你兒孫都滿堂了,現在納妾有什麽意義?還納一個和她年輕時候長的有些像的妖精。”老太太的利嘴毫不留情麵。老太太端詳了會兒羅琦的臉說道。不過也沒有懷疑羅琦的話,畢竟兩個人太不一樣了些,如果這個世上有什麽要能一夜迴春隻怕全世界的女人會不計代價的瘋狂。


    安排好老太太,周定邦夫婦來到了書房。


    “怎麽會想到騙母親?你是不是太頑皮了些?”周定邦一本正經的道。


    “老太太應該住不了多久的,這麽多年討厭了我下來,和她開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讓老太太樂嗬樂嗬不好嗎?再說她這麽多年來盼的就是你能納一房小妾現在不是如願以償了?你該擔心的是邊上的年輕人,這個時候,老太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羅琦上前整個身體無骨的掛在了周定邦的身上。


    周定邦攔住她纖細的腰身,低頭汲取著她身上的芬芳。有一段時間周定邦非常的不適應妻子變成如此,他都不知道感到歡喜還是惆悵,後來他想開了。年輕的羅琦也好,年邁的羅琦也好,不管怎麽變這個女人都是他的妻子,這一生愛之入骨的人。


    “夫君,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向往著年輕貌美的小妾?”


    “你說呢?”周定邦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隻要這個人是你。”他的手從旗袍的高開叉口伸進。


    這就是男人迷戀旗袍的原因,不論多少歲的男人,總是會被她的風情所迷惑。有人說二三十年代的男人最迷戀的是女人的長腿,與其說是迷戀長腿,不如說是迷戀女人穿旗袍的旖旎豐姿。


    老太太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上海?對周定邦來說沒有什麽所謂,老家傳來的消息是他的老哥打算將周家大部分產業打算交給老三一家,然後老太太心疼這個大孫子,就鬧了這出離家出走。


    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他不予關心,作為人子他覺得將老人家伺候好已經盡了本分。至於其他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比如老太太一來就要求周定邦幫助周霖找一份工作。


    “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那就幫他在上海市政府找一份工作怎麽了?怎麽說他都是你的侄子。又是堂堂的留洋生。”


    對於老太太的話,能聽的周定邦聽,不能聽的自動隔絕。至於給周霖找一份工作,普通的文書或者銀行工作都沒有問題,唯獨政府部門他是不會去介紹,直覺他認為周霖不合適。


    “政府不是姓周的開的,現在上海政府和武運國正劍拔弩張,既然周霖娶了一個武運國的女人做妾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現在政府部門對於這點非常的忌諱,弄不好當間諜抓起來也有可能。就算我是周定邦的侄子那也不行。至於她的小妾,就讓她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裏吧,外麵現在亂哄哄的。”周定邦半警告的道。


    原本老太太還想理論什麽,可是聽到有武運國關係要被當間諜處理,就有些害怕。可是也不甘心就這樣妥協。


    “你不是說自己很有本事的嗎?怎麽這麽點事也做不好?”老太太見事情辦不成於是撒潑。


    “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很有本事?”


    周定邦一句話就把老太太噎住了,是的,他從老舊沒有說過很有本事,說他很有本事都是旁人說的,甚至是她這個母親在說的。


    “我現在已經退下來了,甚至是靠著聚寶樓吃飯的人。”說完周定邦拂袖而去。


    靠著聚寶樓吃飯?“他,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老太太咬牙切齒的問。“難道靠著女人吃飯很光榮嗎?這就是我引以為驕傲的兒子?”


    “娘,您別生氣了,氣壞了不值得,先生現在也鬱鬱著,這些天上海政府正和武運國打著租界戰,先生好些天沒有睡好,而且家裏有來了一個武運國的女人,又是您帶來的,先生不得發作,而您提周霖少爺工作的事情,現在有關政府的話題先生敏感著,如果是別的工作還好,可偏偏是上海市政的工作……”羅琦聰明的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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