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周夢然的話,方東涵整個人頹然,如果不是心中存有念想,他就不會引發心魔,他歎一口氣,不過還不等他哀歎想清楚什麽,已經被周夢然拉起,“你現在沒有時間給我多想,帶我去你家的假山石林。”


    “假山石林?去那裏做什麽?”


    “那裏你能進去嗎?”周夢然問道。


    “可以呀。”兩人一路走到那邊,整個假山裏麵全是空的供人在夏日避暑乘涼,和小孩子玩耍。方東涵嫻熟的進入裏麵,在洞穴之間穿梭。


    周夢然皺眉,這裏屏蔽神識,但是人卻可以在這裏走動,真是一個古怪的地方,她以為這裏是有陣法波動其實錯了,是這些太湖石有古怪。


    周夢然摸著這裏石頭的材質,一邊一部分神識進入空間中翻動書籍做對比,想找出這種石頭的出處。


    走著走著兩人聽到了一陣男女浪/叫的聲音。周夢然收迴了神識,聽到這聲音她和方東涵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麵紅耳赤起來。


    “你去吧。”周夢然推了推方東涵。


    方東涵也皺眉,不知道裏麵的人會是誰,不過上前用燈光照亮兩張偷情的麵孔連他都被嚇了一跳。


    “二叔,怎麽會是你?”


    被燈光一照,就算兩人情/欲再深都被嚇了一跳,正在欲/海中翻騰的方雪和方子澣迴神,“東涵,怎麽你來這裏做什麽?”方子澣立馬慌張的穿上自己的褲子,而方雪低著頭拉攏了衣服她慌張的就要出去,不過被某人堵住。


    “大管家,這是喜事,這麽匆忙的出去做什麽?”


    見到周夢然忽然現身,堵住了她的出路,方雪迴頭看向方子澣,眼中有著哀求之意。


    “不知道管家是不是和小叔也在這裏好的?這裏可真是一個福地。”就在方子澣要說什麽的時候,周夢然忽然的開口。


    方子澣眼中的兇光一閃而逝。“你和方子玄?這是不是真的?”


    “方子澣,你,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和這個女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她是嫉恨我,現在迴來是來報複我的。”


    “東涵,這件事能不能幫我保密?要什麽你說?我都可以給你。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叔一定會被你爺爺打死的,你想看著叔死嗎?還是讓叔跪下來求你?”


    “你不需要跪,也不需要求,你隻要做一件事我就不會將這件事傳出去。”周夢然開口,原本她還有些懷疑方子玄和這個方雪有一腿的這件事真偽,不過現在是什麽疑惑也沒有了,剛才在她提到方子玄名字的時候對方心速明顯加快。可見是真的和方子玄有一腿的。


    “要我做什麽?”方子澣也不是瞎子看的出來這件事是周夢然一手主導的,自家的侄子隻是被拉來而已。


    “和你的妻子簽離婚協議,讓她離開方家。”


    “是她告訴你所有事情的?”方子澣的心一突。瞞著妻子是一件事,可是被看穿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你在外麵風流快活,連窩邊草都不放過。卻讓一個無辜的女人為你在方家埋葬一生你覺得公平嗎?”周夢然看出方子澣的惱羞,就出口道。


    “我沒有虧待她。”


    “飯哪裏都能吃,監獄裏的獄頭也不會說虧待了犯人,你去嗎?”周夢然的一句話將方子澣擊垮。


    如果說方子灝對待妻子還有愧疚和不敢麵對,而這位方子灝就是從小在蜜罐裏泡大的典範,認為什麽都是要圍著他轉的,他認為妻子在方家給她一口飯吃。給她金錢就是最好的了,而他可以在外麵隨心所欲,可是他沒有想過妻子足不出戶手中有錢給誰花,說難聽點給方家女人錢,還不如給一本書有用,至少書還能排解煩悶。而錢到哪裏去花?


    “方東涵,我是你的叔叔,你是安得什麽心這樣害叔叔?”見說不過周夢然,想到和妻子離婚老頭子一定會連對方子灝的怒火都會讓他一並承受,打一頓事小。甚至會剝奪他繼承人的權力,索性他將矛頭指向方東涵。


    方東涵皺眉,目光逐漸變冷:“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你不做這種事,沒有任何人害你。”


    “好一個方東涵,是我小看你了,把方子灝送走,現在又逼我離婚讓老爺子針對我,那麽下一個換做誰了?是不是你連方子玄也不放過?那麽整個方家就是你們夫妻所有,裝的像個大情聖一樣,在武運國的時候要死要活的,不過才幾天就被這個妖女蠱惑了嗎?還是這原本就是你的本性?”


    “你休血口噴人!”方東涵怒斥。


    “既然你不願意選擇還有什麽可以說的,東涵將人綁起來送去你們方家祠堂。你奶奶不是很喜歡方雪嗎?讓她看看這個方雪和他兒子的事情,自己做的事情重要負責人的,不能老是懲罰別人怨別人,大管家你說是不是?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


    這句話是當年方雪送給周夢然的,現在她原原本本的還給她。


    “孫少夫人饒命,你要我做什麽?求求你饒了我,隻要不把這件事告訴老爺求求你了。”方雪嚇得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尊嚴可言,也完全平日嚴肅的模樣。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可憐蟲。


    而周夢然沒有看地上的人一眼,她無語的直接把目光投在方子澣身上,好像這一切的決定權在他身上。


    “五息時間,你自己考慮。”她挑眉,好像這五息時間就是對他們的宣判。


    “方子澣,答應她。”方雪跪著爬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說道。


    “滾,你算什麽東西值得我用方家繼承人的位置去換嗎?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玩了就玩了,到了父親那裏也隻不過是指責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是她勾引我。” 方子澣嫌惡的一腳踹開了方雪。


    “方子澣,你別忘記了你答應過什麽?”方雪沒有想到這個關鍵的時刻方子澣居然將她拋掉,這麽多年她以為已經夠了解這個男人,以為足夠操控他,原來還是了解的不夠深刻。


    “哼,男人床上的話能夠相信嗎?逢場作戲罷了。” 方子澣理了理衣服,好像這裏的一切與他無關。


    不過他剛說完這些話,外麵傳來拍手之聲,方子澣細眯起眼看向從外麵照進來的燈光,外麵有進來了兩個人,看到來人,他差點嚇得腳下打滑,直接跪在了潮濕的地上。


    “你剛才不是說的很精彩嗎?你說的沒有錯呀,怎麽就跪在地上了呢?”老人麵無表情的說道。而方雪看到來人也嚇得一大跳,整個人全然無妄的跌坐在地上,如一灘爛泥一樣。


    江依貝一手扶著方世海,一手打著燈,看到麵如死灰的丈夫心中一陣的舒坦,這大概是嫁到方家這麽多年來,最最高興的一天,真的很奇怪看到丈夫出軌她居然沒有一點痛心,反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父親,對不起,父親給我一次機會,我我胡說八道。”邊說方子澣就甩自己的巴掌。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開始的?”方世海這句話是看向方雪問,目光一片寒意。


    “八年前。”方雪低頭,雙手雙拳緊握。


    “八年,我居然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還以為你將這個家打理的很好。”


    “老爺,看在我這麽多年為方家勞心勞苦的份上就饒恕我吧,我也隻是真心的喜歡方三爺,我不求名分的,我也不會和三夫人爭這個名分的。”她一路跪上前來,不過被周夢然和方東涵兩座大山阻攔。


    “那既然子澣是你的真愛,那你和子玄又是怎麽迴事?”方世海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拐杖連續在地上敲了數下。把前麵的兩人嚇的直冒冷汗。


    方子澣不敢置信的看向方雪。方雪整個人伏地,“老爺,我沒有,沒有。你要殺我直說,何必要用這種方式逼迫我,難道這就是堂堂方家的手段?”巨大的恐懼之後方雪抬起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看到這個樣子,周夢然輕歎一聲,一顆藥震散變成一股霧氣送向了方雪的鼻尖,方雪不查一口吸入,原本緊張的情緒在一瞬間放鬆。整個人變得輕飄飄達到完全放鬆的狀態。


    “為什麽要勾引方子澣和方子玄?”周夢然問道。從這一刻她接管了所有的盤問工作。除了她誰來都沒有這個能力。


    “我要報複,報複方家。”說到方家的時候她的神情忽然有變激動的狀態,周夢然輸出元氣催動她體內的藥劑,不一會而方雪神情再次輕鬆下來。


    而方世海卻是氣的滿臉通紅握著手拐的手青筋凸爆“白眼狼,這麽多年簡直養了一個白眼狼。”他恨恨的說著,不過也不敢放大音量將前麵神情恍惚的人驚到,他知道周夢然一定在用某種秘法才讓方雪說出所有。


    “怎麽知道自己身世的?”一個從小被方家養大的孤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這裏麵一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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