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覺得不好下手那就找專業人士,畢竟術有專攻。”周夢然見方東涵沉默說道。到了這個階段她絕不相信井田商會的那個人隻是隨便說說的,那個所謂的少主來的時候就是方家的覆滅之時,那時隻怕會措手不及。


    “一切就依你吧!”


    方東涵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不管是傭人還是公司職員隨便查個翻天覆地都沒有關係,但是麵對家人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這幾年隨著方家家長身體每況愈下,表麵看起來和樂融融的方家其實也是暗潮洶湧的,如果方東涵父親方子禕還在,那麽毫無疑問方家的下代家長是方子禕,但是非常遺憾的是方子禕已經不在了,而作為長孫方東涵肯定還沒有成長到負擔起整個方家的階段,而方世海心中也有想法,比較中意方子玄。可是老二和老三又為方家付出多年,努力是不可以抹掉的,要跳過前麵的這兩個直接傳位給老四那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暗地裏整個方家也沒有像表麵這麽的可樂融融,現在老二老三最大的硬傷是外麵情史有些亂,而作為二位的正房卻是多年無出。這也就生生的拉低了他們在方世海心中的存在感,而方子玄不同,他現在還年輕,本身見識也廣,現在方家的歐洲的事務基本都是方子玄在接管,年紀輕輕就已經穩住了各方的人馬。


    周夢然迴周家和周定邦說起了這件事情之後,周定邦也顯得比較嚴肅,畢竟這涉及了方家的繼承問題,而周夢然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是一個沒有身份立場之人,所以幹涉還真的很難。不過暗中進行還是可以的。所以他幾番思量之後還是和特殊部門打了招唿,抽調了幾個精英人員去方氏暗中調查。


    大教堂,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年輕人左張右望的走進禱告室。


    “請問天主能聽到我的心聲嗎?”男子問道。


    “天主無所不能,隻要你說出來,天主都能幫你解決。”禱告室的另一頭一道低沉的聲音說道。


    “孫少奶奶迴來了。她喜歡上了釣魚。”


    “如果堅持不住就叫魚兒遊走吧!龍王暫時不來了。”


    “可我們布置了這麽久?”男子低吼,好像非常不滿對方的這種退讓。


    “你在質疑龍王的手段嗎?你放心龍王雖然不會出現,但不是意味著會退讓,你就做好自己。”


    從大教堂出來。男子戴上帽子坐上了一輛豪華汽車,絕塵而去。


    方子灝出事了,那位少女捅了方子灝之後又捅了自己自殺,據說是不願意被方子灝用強。一時之間這件事情占據了各大版塊的頭條,原本作為方家的公子漫天都是緋聞無可厚非,可是一下子鬧出了人命這想讓人不關注都不行。


    最最讓人不省心的還有各地的女權運動組織,她們強烈的譴責了方子灝的行為,誓言要為那個無辜少女討迴公道。現在三天兩頭的組織跑到方子灝住院的醫院門口,進行大遊行。


    “我的兒呀,你怎麽死的這麽慘呀!”少女的父母家人。直接在醫院門口拉起了“還我公道。”的橫幅。


    周夢然知道事情之後直接跑到了方子灝的院落,他的妻子徐萌光顯然也已經收到消息,在一個勁的抹眼淚。


    “嬸,你不去看看叔嗎?”周夢然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


    “不是我不想去,這個家我能出去嗎?”她迴避周夢然。


    “隻要你想去我就帶你去。丈夫出事,作為妻子沒有不能見丈夫的道理。隻要你告訴我想不想去。”周夢然眼神堅定的看向徐萌光。


    徐萌光點點頭,來到方家的這些年,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甚至不知道外麵如今已經成了什麽模樣,她以為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但是聽到丈夫遇刺還是忍不住掉起了眼淚。盡管這個所謂根本就沒有做過丈夫的責任,這麽多年來除了新婚的時候有過一段甜蜜時光,後來基本她都獨守空房,有時候就算想挽留她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可是她知道如果丈夫走了她連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想就可以。”周夢然拉起她,但是忽然她又停了下來。“嬸,方家的媳婦可不能穿的這麽老土。”她打量了一番徐萌光,擅自跑到她的衣櫃,然後翻出了一件看上去還比較時新的款式讓她換上。


    徐萌光看了一眼,這件衣服是丈夫買來的。她穿過一次,結果還沒有出門,就被大管家嗬斥去換掉了。


    “會不會太暴露了?”她看了眼旗袍的開叉部分。


    “你不穿旗袍這樣出去,叔在醫院裏麵見了才會覺得丟臉,你想給他丟臉嗎?”周夢然問道。


    一聽會給丈夫丟臉,徐萌光想也沒有多想的直接拿過衣服換上。做頭發什麽的自然是來不及了,不過盤個好看的頭發,化個妝什麽的還是難不倒周夢然的,打扮妥當,周夢然左看右看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簪子為她插上,其實徐萌光的年紀不大還不到三十,皮膚細嫩光滑,和同齡人比起來,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不太顯年齡,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不會打扮,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女人就是要靠打扮的,天生麗質穿著布衣也難掩光芒的女人這個世上根本就是沒有幾個,就是珠玉也是要擦掉灰塵才能閃耀出光芒的,否則和魚目沒有區別。


    看著打扮的差不多了,周夢然就就拉徐萌光,正大光明的從正門出去。


    “你們這是去哪裏?不能出門的規矩忘記了嗎?別以為迴來了就能為所欲為。”在門口的時候管家出現嗬斥兩人。如果隻是周夢然一個人出去,方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老太爺那裏也已經發話,不要管她,但是如今她帶著方家別的女人出門,那她就不能不管了。這麽多年來還沒有人能挑戰她的權威,她相信就算是老太爺發話,也有理由治她。


    “丈夫出事妻子也不能去看嗎?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家規?識相的滾,別吃飽了沒事像狗一樣的在那邊叫吠。”


    “黑鐵,還不把人給我壓迴去。”方雪從來沒有被人這麽侮辱過,自從老太爺將這個家交給了她,她就已經將這裏當成了是她的地盤在經營,可是現在居然出現了這麽一個反骨,這還怎麽得了?讓下人們看到了還讓她怎麽管理?在周夢然罵她和狗比肩的時候,她早就已經忘記麵前女子已經不是幾個月之前任她欺淩的女子了。


    黑鐵現身,但是在看到周夢然身上忽然攀升的精神力時哪裏還有對抗的心思,直接跪在地上。


    “前輩,前輩請恕罪。”黑鐵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上次對周夢然的無理。


    “我現在要帶人出去,可以嗎?”周夢然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問道。有實力真是好呀,這個世界就是實力為尊的世界。


    “是,讓我為您和二少奶奶備車。”


    “黑鐵,你瘋了。你是吃了這個女人的什麽迷藥。”管家怒吼,不相信黑鐵變節。


    “閉嘴,滾,管好你該管的,前輩不是你能管的人,如果你還要這條小命的話。”黑鐵非常好心的提醒。


    管家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黑鐵的實力她是清楚的,如果黑鐵站在了麵前女人那邊,那她還真沒有什麽勝算,可是讓她這樣灰溜溜的走掉她實在不甘心,這裏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看著這一幕,以後方家的奴婢會怎麽看她?


    “黑鐵,你敢背叛方家?”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直接就招來了黑鐵的一個巴掌。“背叛”二字豈能隨便用的?


    “她是孫少奶奶,你是一個方家的下人,我不聽主人的話,難道還要聽你這個下人的話?別讓我說出你那些齷蹉事,你和我還是可以和平共處的。”黑鐵的一番警告顯然起了作用,嚇得方雪在那裏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敢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人出去。


    徐萌光眼睛瞪的大大的,這輩子她還從來沒有這麽解氣過。她看向身邊美得不像話的那個女子,忽然第一次正視起一個人,她記得幾個月前這個女子還是被管家壓著,可是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居然能讓方家的一大門神為她得罪管家,這是何道理?


    “走吧。”很快汽車開到了仁濟醫院,看到醫院外的熱鬧景象,徐萌光一張小臉上臉色蒼白。


    “子灝會玩女人,但是子灝不會做出強迫別人的事,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徐萌光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些你我說了都沒有用,現在警察正在調查整件的事情。”其實整件事情到底為何也隻有當事人自己明白,如果是平時周夢然說不定也會同情那位刺殺方子灝的少女,可是這件事情是發生在眼下,時間太過敏感,別說方子灝也知道南方魏家發生的那一係列的事情,就算是方世海也不可能不警告幾個兒子近期來的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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