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的,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陳家了,我們的約定在這一刻生效,以後兩不相欠。姓方的,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人形機關,你不用試圖研究的,這個機關現在沒有能量,所以不會動,隻能像一個活死人,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是一個修真者,那是真的,隻是我有一個很厲害的對手,他把我全身的真元封住,反正這些說了你也不懂的,我現在要去找解決的方法,至於我們兩人的婚姻,應該那是無效的吧,我外公迴來會解決這件事,雖然我是陳家的嫡女,不過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經在南京改姓,我叫周夢然記住了哦!


    姓方的,我走了,那個人形機關應該能應付你們家人一陣子的。再見!同時希望你和你的靜子有情人終成眷屬吧!”信中周夢然一副走的瀟灑,毫不留戀的語氣。讓看完信後的方東涵男性自尊心還是多少有些受挫。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明明這段婚姻是自己不要的,可是當對方瀟灑的不留半片雲彩揮手和他告別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些惆悵。


    這還是在兩個人發生過關係之後。


    “修真的人難道都是這麽瀟灑的嗎?”方東涵拿著信皺著眉喃喃。在他多日後和友人困惑的提起此事結果被友人好一頓罵。


    “你還想怎麽樣?難道是想要別人纏著你才高興?還是你喜歡上人家了?”


    “不,這怎麽可能,我心裏隻有靜子一個。”方東涵迴答的斬釘截鐵。


    帶著機關人的方東涵迴方家的結果是所有人以為陳初暝是患上了怪病,以方家人的性格,就算是新進門的媳婦患了怪病也不會對外宣傳,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既然連醫生都沒有絲毫的辦法,那也隻能聽天有命了。


    而這時,上海無故傳出方家長孫方東涵的流言。說他有克妻之嫌,否則好好的新人怎麽會嫁進去沒有多久就出事了呢?


    對此,方家不聞不問視若罔聞,反而是惹得聽說女兒重病的周芝芳從江甬趕來。親自照顧女兒,好在機關人雖然不會動,不過氣色和常人無異,沒有能量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植物人,而阿飛又在機關人身上加了一道符,隻要不把符去除,別人看上去就和周夢然本人沒有區別。


    看到周芝芳如此的傷心,方東涵差點忍不住就道出了真相,最後,他再三保證好好照顧陳初暝。周芝芳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至於周夢然發生過被惡魂埋伏的事情之後自然是不敢再寄望於家裏什麽了,就連自己母親為了以防萬一,她都沒有告知就直接離開了。


    而外婆那裏,她在前往東北之前去過一個電話,簡要的說明了所有的事情。相信以外公的睿智從莫斯科迴來一定會幫她擺脫方家。


    趕到東北,她找到了姬天成,記得上次和姬天成見麵的時候,那時她身上還沒有封元針,可這才隔多少時間?她的世界就已經變樣了。


    事實告訴她身為修真之人無時不刻的必須要提高警惕性,哪怕是在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在這種時候是最容易出問題。


    “周小姐。別來無恙!”姬天成見麵非常的恭敬,把章雨亭從鬼門關拉迴來不是誰都有這個能力。


    “姬老,這次夢然過來是來麻煩您,有些事情請教。”周夢然也非常的客氣。經過一次的見麵,她對這個老頭子印象不錯,否則也不會想到他這裏來打聽修仙界的事情。


    “不敢當。姬某定知無不言,什麽事?請說。” 姬天成恭敬的道,到了他這樣的,能結識像周夢然這樣的級別的,對他來說這都是緣分。雖說他們長白山一脈以前也是和一些隱世門派一樣。可是近百年門派沒有新鮮血液,也培養不起人,自然就凋零了下來。更不敢妄自稱為修仙門派。


    “不滿姬老,請問姬老,在我們華夏像我們這樣的修真者多嗎?”周夢然想到了石磊既然能被人帶走,說明在華夏還是有些這樣的人的,可能這些人平常都避世,所以平常人很難一見。


    “這您不知?”姬天成有些詫異,他以為周夢然是昆侖的傳人,後來聽章雨亭說周先生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就認為她是得到過機緣的人,可是沒有想到周夢然對此竟然一無所知。那她是誰教入門的,就算是再天才也很難自己入門,如果她有師傅,就不可能不告訴她這些。


    “我師父當年欠了外公一個人情就來教我習武,後來師父見我根骨好就將生平所學都傳給了我,五年多前她感覺要突破就離開了我,去獨自突破,至於修真者,師父當時隻是說很少,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修煉,千個人裏麵可能還不到一個。而修煉必須又要有恆心和心境,少其一不可。而我再近一步就要麵對天劫,師父也沒有麵對過,所以我在想能不能找一個有經驗點的。”周夢然也不敢說實話,活到了她這個份上她是知道世間險惡的,特別是聽了阿飛所說的修真界的弱肉強食,所以根本就不敢講自己已經沒有一點能力的事情說出去。


    姬天成大吃一驚,他上次就感覺到周夢然身上的淡淡威壓,因為感覺不到對方的等級所以知道對方比自己厲害,可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再進一步就是要麵臨天劫,這要天分多高?而周夢然今年不會超過二十歲,事實周夢然今年才堪堪十七。


    “令師是?”姬天成不由自主的彎身弓腰行禮,對於能教出這樣一個逆天的徒弟的師父,姬天成從內心裏發出敬重。


    “家師章九娘。”周夢然躬身迴禮。


    “江湖人稱“鐵娘子”的章九娘?”姬天成沒有想到會是這位,其實在江湖有不少人也算是修真者,這一部分人以前也是有傳承的,隻是後來天地元氣大變,門派日漸式微,雖然有些人還守著,可是已經和普通的江湖人沒有區別,他是一個,章九娘也算是一個,這樣的人在江湖還有不少,每當世道亂起來的時候,昆侖也會派出一批人來入世,說是維持世道,其實不過是借著維持世道的名義曆練而已。


    正真避世修仙之人他們自稱為修仙者,他們追尋的是仙道,而對於世間之事已經非常的淡漠。可是他們這些江湖人不一樣,他們有舍不棄的情和義,他們心中還有著民族大義,這或許就是修真者和修仙者的最大的區別。


    “正是。”周夢然迴答。


    “沒有想到她居然也要突破了?我記得幾十年前她還隻是一個小丫頭,她好運氣收了一個好徒弟。”姬天成不無羨慕的說道。


    “姬老認識家師?”周夢然問道。


    姬天成點點頭,“準確的說我認識南派老尼,你的師尊。可惜當年她心中身懷大義,刺殺袁世凱失敗被擁護袁世凱的一幫人所殺。”


    這件事情周夢然聽師傅說起過,就是當年外公救了師父一命,這才欠下人情。


    歎了口氣,姬天成說道:“據我所知,我們華夏有眾多隱世的修仙門派,最大的屬於昆侖一脈,再其次就是天山一脈,神農架一脈,還有散落在東海,南海島上的也有幾脈,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傳人留下,原本我們長白山也是其中一脈,不過隨著元氣和修煉資源的減少,到了我這代我們長白一脈就隻剩下三個弟子。”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像周夢然這樣的高手,他自然是知無不言。


    “姬老,那你們長白山一脈有修煉到天劫者嗎?”周夢然沒有想到華夏還有如此多的修仙門派。如果有這麽多門派的話,找一個比她厲害的人,應該是不難的吧?她心想。


    “我們長白山一脈如果有人修煉到天劫者也不會如此式微了。”姬天成搖頭。“實話和你說,我們長白山一脈最後一個修煉到天劫者已經過去五百年了,而上一個修煉到你這種程度的已經是三百年之前,那時姬不周祖師已經被稱為不世的天才,可惜到圓寂也沒有突破到天劫,天劫如果能如此簡單的突破也就不叫天劫了。”


    聽到姬天成這麽一說,周夢然仿佛被潑了盆冷水,她已經聽過很多人說修煉很難,因為沒有比較,而她遇上的人不論是周健峰,還是她收的徒弟阿傑爾都突破的很順利,所以她就沒有覺得沒有多少難。現在聽姬天成這麽一說才知道現實全然不是這麽迴事,那她遇上的都是些什麽人呀?周夢然皺眉。這麽低的幾率,百年不出的天才,都讓她給遇上了,好吧她還是最大的那個天才。雖然這麽說可能是厚臉皮了一些,可都是事實。


    “姬老,那些門派之中有天劫者嗎?”


    “這個就不好說了,按照我們長白一脈的祖師所記載,經曆過三大劫九小劫就會飛升仙界,可是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傳說了,就我們長白一脈最後一位飛升的祖師已經是距離現在一千年五百年了,其他幾位雖有曆劫,都沒有躲過,包括我所說的修煉到天劫已經過去五百年的那位祖師,他沒能躲過一大劫,直接被天雷轟死,自從五千年之前我們這個世界經曆封神之爭後就天地元氣就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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