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在嗎?”清風小心喊了一聲,這祖師堂卻是真真的無人迴應。


    前廳處看不到人影,清風往裏頭小心地踱著步子,這祖師堂他來得次數不少,但像這麽戰戰兢兢地還是頭一迴。


    進入祖師堂裏頭,抬眼一掃,也不知看到了什麽,清風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呆滯,他不是中了幻術什麽的,純粹是他看到的東西給鬧的。


    一張古樸卻不失靈氣的床榻之上,須菩提祖師正側身躺臥在上頭,雙眼緊閉。


    “......”清風有些無語,他還以為出什麽事情呢!結果師傅沒來,竟然是在這裏睡懶覺,白瞎了他擔心了這麽久。


    清風以為須菩提祖師在睡覺,殊不知他是神遊去了地府,不然就以須菩提祖師的神通,怎麽可能不迴應他,


    看著“沉睡”的祖師,清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要是你不叫醒祖師,這趟他就白了。白白提心吊膽一陣子,迴去後師兄弟不會埋怨祖師,多半還是要埋怨他的。


    你說要是叫醒了祖師,這萬一觸怒了祖師,他也擔當不起。畢竟平日裏他去叫那些師兄弟起床灑掃,那一個個的,恨不得生吃了他,起床氣大得很。


    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清風有些坐蠟了,正當清風思考著破局之策時,突然聽見一聲唿喚,好像有些耳熟。


    “清風啊!你怎麽到我這來了。”


    沉思中的清風下意識看向聲音來處,卻不知須菩提祖師不知何時醒來了,正睜著眼睛打量著自己。


    清風心裏發虛,撲哧一聲就跪了下去,“師傅......我......”


    可能是他太過於緊張的緣故,說話斷斷續續的,怎麽也說不清楚。


    “慢慢來,不著急。”須菩提祖師卻沒有責怪清風,倒是在安撫清風的情緒。原本他是喜歡機靈勇敢的徒弟的,比如猴子那樣的,清風機靈尚有,卻膽氣不足。


    開始之時,須菩提認定他,若無大變故,大劫難,大機緣,修行之路上走不長遠的。


    但猴子養久了,就發現清風的好,看著跪倒在地,戰戰兢兢話都說不清楚的清風,多實誠的一個孩子。


    聽得祖師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清風這才漸漸平複了心情,


    “師傅是這樣的,今天是講道的日子,弟子和眾師兄弟子在講堂候了許久,卻不見祖師了。”


    “弟子隻好來尋師傅,請師傅饒恕弟子無禮。”清風下拜求饒。


    聽完清風的話,須菩提祖師一尋思,扶額說著,有些後知後覺“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忘了今天是講道的日子。”


    “也罷,這就去吧!”須菩提祖師這般講身形卻不動,他不動,清風也隻好跪在地上不敢動。


    清風微微抬頭偷瞄著須菩提祖師,卻見他微微仰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好一會兒後,須菩提祖師方才開口言語。


    “清風,以後行事你還是要小心些,切不可受他人教唆,凡事還是要過心才好。”


    “那猢猻就做得不錯,你要多和他學學,但不可有傲氣。”


    清風有些疑惑,不知道祖師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是在敲打他?卻又不像,倒是滿滿的關懷之意。


    須菩提祖師也不管清風迷糊不迷糊,眼睛眯著,繼續告誡,


    “做事不可冒尖,亦不可不冒尖,這其中有個度你要自己去把握,這樣你的大道才能走得長遠些,你可明白?”須菩提微微睜著眼睛,看上去似睡非睡,一番高聲莫測的樣子。


    “弟子謝師傅教誨,但弟子還有一事不明。”清風壯著膽子詢問道。


    “你且說吧。”須菩提祖師今天的耐心格外的好,也不知為何。


    “師傅為何今日突然和弟子說這些?”清風小心翼翼地問道,心裏則有些打鼓,祖師要是嗬斥他兩句,罵他兩句,他還覺得沒什麽,就是這個態度才讓他害怕。


    “過會你就知了。”須菩提祖師沒有明言。


    “修行之上,你可有困惑?”須菩提祖師轉而詢問清風。


    “尚且沒有。”清風沒有猶豫,搖頭迴答道。他能得須菩提祖師看重,這天資自是不凡,雖說還缺些磨練,不過就神通術法的修行還沒有能難住他的。


    “善!”聽得清風的迴到,須菩提麵露微笑,輕聲讚歎。


    “你且去吧!”他又擺手對清風說道。


    清風聞言一震,“去講堂等著,為師稍後就到。”須菩提這句話才讓清風安下心來。


    清風起身,施了一禮,轉身離去,須菩提微笑著目送清風出了門。


    出了房門,清風拔腿就跑,祖師神通莫測,興許這一秒說完,下一秒就到了,他可不想錯過講道。


    不要問清風為什麽不飛著去,山門前你可以飛,後山你也能飛,但是山門內不行,當然可以騎鶴,就是不能飛,


    清風一路跑,心中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祖師和他說的話好像有些耳熟,也不是在哪裏聽過,就是感覺,好像和送走悟空師弟時,那感覺一模一樣。


    緊趕慢趕,清風終於跑到了講堂,他剛一進門,須菩提祖師就出現在了上座,無人察覺,就好像須菩提一直坐在那裏一樣。


    之後就是熟悉的講道環節,這迴話音落下時,須菩提祖師卻未離開,仍舊端坐於蒲團之上,見此情況,其他弟子也不敢走了。


    坐了一會,待那些在沉思入定的弟子迴神之後,須菩提緩緩張口,


    “今日是我功德圓滿之時,此次講道之後,各位可自行離去。”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待得這些弟子反應過來時,就是一陣哀嚎懇求之聲。


    “祖師,您要棄我等我而去嗎?”


    “我等不願離去,願終身侍奉在祖師身側,聆聽祖師教誨!”


    ......


    眾人七嘴八舌,場麵一時間有些嘈雜不堪,畢竟這年頭的方寸山,真的是個天上地下都少有的好地方,有人傳授你仙法神通,還不用擔心妖魔鬼怪;管吃管住,還不用交學費;沒有上司壓榨,也不用為生計發愁,這樣的好地方到哪裏找去啊!


    正當這些人在懇求祖師之時,唯有清風沉默不語。


    他猜錯了,祖師不是要趕他出三星洞,而是是要解散三星洞,他此刻也弄明白了祖師那一句“你等會兒就知”的意思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清風歎了一口氣,沉默在席間。


    眾人都在懇求祖師收迴成命時,唯有清風不語,與這席間眾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沉默的清風,那人看見清風不由得眼前一亮,推了清風一把。


    “清風你快求求祖師,讓祖師收迴成命啊,平日裏祖師是最喜愛你的,指不定你一求就有用了呢!”


    清風開口欲言,卻又想到了什麽,任由那人怎麽規勸慫恿,清風巋然不動。


    眾人的喧鬧聲越來越大,須菩提祖師卻充耳不聞,冷漠似木胎神像,威嚴若九天真神


    似乎是有些乏了,下一刻,原本端坐在講堂喧鬧不休的眾人,瞬息間出現在山門之外,眾弟子愕然,大概是沒想到須菩提會直接把他們挪移出來。


    那山門不知施放了什麽魔法,承重而威嚴,讓這些人連敲門的勇氣都沒有。


    清風起身,轉身將要離去,祖師說得已經很清楚了,在繼續糾纏也是無用之功,還不如早早離去,天黑可就麻煩了,要知道這裏可是西牛賀洲啊。


    各位可能對西牛賀州沒有概念,靈山就在這西牛賀洲裏,這裏的妖魔最兇最惡。


    在這裏行走,要麽你有孫悟空的運氣,要麽你有孫悟空的本事,不然......結局堪憂啊!


    清風走了沒兩步,似有所感,轉身看去,卻見那一個個兄友弟恭的師兄們齊齊看向自己,那目光有些詭異。


    這些人不敢觸怒須菩提祖師,也不敢圍攻山門,但這矛盾怒火總算要轉移發泄的,但是該轉移給誰呢?與須菩提最為親近的清風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嗎!加上當時他們懇求祖師時,唯有清風不發一言,這就可以成為他們攻擊清風的理由。


    “清風,你什麽意思,這就要走?祖師可是最喜歡你的!”


    “對啊,我等在苦苦哀求祖師時,你卻不發一言,顯得你清高,我等下賤嗎!”


    也不知是誰先開了口,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堤壩開了一個口子,那裏麵奔騰的水流便很難再控製住了。


    這些人埋怨的目標,齊齊轉到了清風身上,埋怨逐漸變成了謾罵,聽著這些堪稱是汙言穢語的東西,清風麵色也逐漸難看起來。


    看了一眼山門,清風將要離去,他不想與這些人計較。


    卻見人群中有傳來聲音,


    “清風是祖師最喜歡的弟子,他說不得早就知道這個消息。”


    “祖師說不得還給了他不少寶物嘞!”


    此話一出,原本眾人眼中的憤怒開始轉變,這是貪婪。原先的驚愕,憤怒已經剮去了這些人不少的理智,此刻那“寶物”二字明晃晃,亮晶晶的掛著這些人的心頭。


    欲望已經衝昏了他們的理智,要知道就是清風有須菩提祖師給的寶物,你們最起碼得離了方寸山再動心思吧!就在這山門邊上搞這些,真是不知死。


    看著這些人貪婪的眼神,清風神情微變,不由得後退一步,哪怕他在這麽不通世事,也知道目前這情況不對。


    清風退後的這一步卻給這些人莫大的勇氣,他們緩緩向著清風靠近,漸成合圍之勢。


    場麵一時間有些緊張,隱秘處卻有一雙眼睛在觀察這裏,仍舊端坐在講堂的須菩提閉目養神。


    “清風,你會如何做呢!”


    方寸山外圍的樹林子裏,一個健壯的大漢正在這裏賣力地運動著,豆大的汗珠從其額頭滴落,同時漢子唿吸有些急促。


    “嘿咻,嘿咻~”


    恩,運動哪有不費力的,不要誤會,他並不是在做什麽野外**啥的,他是個樵夫,隻是在砍樹而已。


    似乎是有些力竭,樵夫一斧頭砍在樹裏,就停下了動作,把斧子卡在樹身中。


    之後從腰間解下一個酒唿嚕,拔掉塞子就急不可耐地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爽~”這樵夫漢子呻吟出聲,若是光聽聲音還真以為他在做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


    不過也證實了一點,這貨不是累了,純粹是酒癮犯了。


    樵夫又舉起酒葫蘆往嘴邊送,送到一半,卻忽然停了下來。


    “這老頭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這麽調皮,盡愛捉弄人。”樵夫這話不知道在說誰。


    樵夫打算再喝一口酒就繼續砍樹,結果一陣涼風吹過樵夫,樵夫健碩的上身微微一抽,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砰!啊~”樵夫突然慘叫一聲,他那被樹身死死卡住的斧子不知為何會突然掉下,斧背徑直砸在他的腳麵上,疼得樵夫抱著腳直跳,麵目疼得都扭曲了。


    過了好一會,樵夫才緩過氣來,飲了口酒水壓壓驚。


    撿起斧頭,樵夫打算繼續砍樹,結果好死不死又嘴賤了一下,


    “這老頭真小氣,不就說他兩句,至於立馬報複迴來嗎!”


    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得吱呀一聲,樵夫對這聲音極端熟悉,麵前這顆他砍了一半的樹,開始傾斜垂倒,直直地砸向樵夫。


    “我***”樵夫忍不住爆了粗口。


    ......


    卻說到那些被貪欲衝昏頭腦的門人,正在一步步靠近,清風脫逃不得。


    假如這是在凡間,他們又都是凡人,幾十個圍著一個,那被圍的一個少說那是一頓胖揍,丟掉性命也算也可能的,但有意思的是這並非凡間,他們也不是凡人。


    清風想到了祖師和他說得過,多學學那猢猻,對你有幫助。


    “悟空師弟,在此處會如何做呢?”


    清風腦海中出現了一隻暴怒的猴子揮動拳頭的場景,以及往茅坑裏丟石頭的場景,就是幹,他們。


    思緒到此,清風手掐指訣,鼓動法力,幾道金色文字落在清風掌中。


    一陣涼風吹來,那些人毫無察覺,忽然這細微的涼風猛然加大,如那暴烈的龍卷一般,掀起沙土,一陣飛沙走石。


    清風溫柔,狂風卻是唿嘯傷人,狂躁且喧囂的風裹挾著巨石,把包圍清風的“師兄弟”們盡皆吹飛,實力高一點了還能控住身形,隻落了七八米就定住了身形,實力差的就麻煩了被吹出去三五裏地,不知道落到哪個妖魔巢穴中去了。


    “風字訣!飛沙走石。”


    清風顯然是留了力,不然直可送他們上青天一遊。清風搶先動了手,那些能釘在原地的師兄弟們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喝罵。


    “都是師兄弟,你清風竟然和我們動手,你會法術,難道我等就不會,上!擒了他。”


    此話一出,無異於火上澆油,剩餘的十幾人便要動手,他們修為也不弱,放在外頭去也能坐鎮一方,但他們忘了一件事。


    這清風平日動手的機會不多,性格也有些弱,而且也容易受激將,但他作為須菩提的親傳弟子和貼身童子,關於這修為可一點也不弱啊!


    就在場的人,還真不夠他打得,隻不過因為不常動手,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罷了。


    那十幾人掐咒的掐咒,念訣的念訣,濃鬱的法力波動升起,卻突然戛然而止。


    “靜字訣!默聲靜言!”清風低語,在場眾人除他之外,都感覺被一隻大手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人可不是孫悟空,沒有那不用念咒就能施法的本事,倒是有幾個掐咒的還有法力,然後。


    “禁字訣!封魔!”


    那掐住的手中猛然一定,在場的幾人頓時喉頭一甜,這是他們的法術被強行打斷,受到反噬了。


    清風不經意地走到邊上的一棵大樹邊上,手指在樹上銘刻著什麽,


    “夢!”清風輕聲念叨,一字迸出,一股神秘的魔力籠罩住在場眾人,除了清風之外,所以的人眼皮開始打架,幾道咕嚕聲,他們都栽倒在地,唿唿大睡,躺了一地。


    清風修行的法術是字訣咒,沒有什麽名氣,效果也不是很強,但這法術修行到高深處就有另外一個名字了,喚作言出法隨!


    把原本鬧騰的師兄弟都哄睡之後,清風心道隻有兩個念頭,我原來這麽牛b和打架真tm爽。


    原本不打架的乖寶寶似乎要走上另外一條不歸路了。


    清風踏上了屬於自己的旅途,而講堂中的須菩提祖師麵帶微笑。


    “善,大善!”


    送走這些弟子,須菩提也該離開這裏了,身形虛化,消失不見,這偌大的三星洞終是沒了人煙。


    祖師離去,白鶴騰飛,鳳凰展翼,皆歸來處!


    還有一個問題,須菩提祖師是否給了清風寶物呢?好像是什麽都沒給,卻又好像什麽都給了。


    自從靈台方寸山篇,完!


    ......


    須菩提離去,卻有一人正在歸鄉。


    那日,金蟬子於無始之城和楊叁非開,便悄**迴了西牛賀州。


    他還記得楊叁跟他說的話,獅駝國似乎有些好東西。


    金蟬子做了一些準備工作,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他沒想選擇飛遁之法,而是乘船進入的西牛賀州,就像一個凡人一般。


    金蟬子到了西牛賀洲和也是選擇步行,他早早就打聽好了獅駝國的位置,一路穿山越嶺向著獅駝國靠近。


    但哪怕金蟬子已經掩飾得很好了,放棄了飛遁,步行前進,一路上像凡人一樣吃喝拉撒,甚至他還給自己搞了一頂假發,試圖遮掩住自己是個和尚的事實。


    但匯聚在獅駝國的目光本就不少,加上現在三魔已到其二,青獅白象皆已入駐獅駝國,那便是一處屍山血海,人間煉獄。


    旁人都是避之不及,向外逃竄,唯獨這有一個假發男向著獅駝國行去,怎麽能不引人生疑,加上金蟬子那遮掩不住的佛氣,不是佛陀卻勝似佛陀,很快就被發現了身份。


    這日,青獅和白象正坐於那獅駝皇宮之中,喝酒吃肉,喝得是什麽酒,那人血嬰兒熬釀之酒,吃的是什麽肉,吃的是此間國王的一家老小,人數不少,足足夠他們食上兩日。


    青獅巨大毛爪捧著一尊巨大的酒爵和對麵的白象碰杯,吃吃喝喝好不快活,這樣的日子他們已經許久未曾享受到了,這次出來也算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了。


    正當兩妖喝得酣暢之時,有一個黑衣人前來,這人渾身都被黑色的衣袍籠罩,蓋得嚴嚴實實的,好像生怕被人發現真容一樣。


    那青獅精那碩大的鼻子忽然抖動了一下,對著對麵的白象精甕聲甕氣地說道。


    “二弟,有人味。”


    那白象精不以為然,用粗短的手指,指了指屋頂懸掛的人頭,牆上披的皮囊,和他們屁股下麵由白骨堆成的高椅。


    “大哥,這裏哪裏不是人,有人味很正常。”


    “我說的不是死人味是活人味。”那青獅精抓起酒爵又是豪飲一口,不少猩紅的酒液從其嘴角流出,落入青獅精的鬃毛裏,他卻渾然不知。


    “哼~哼。”聽得青獅精這麽說,那白象精也反應過來了,抽了兩下鼻子,這才嗅到了氣味,沒法子,他的鼻子比青獅的長,嗅覺不如青獅,不過他卻能分辨很多的氣味。


    白象眯著眼睛,發黃的獠牙微微翹起,嘴裏發出尖細的聲音,


    “大哥好像不隻是人味,還有香火氣,燭火氣,好像是個和尚。”


    兩妖相視一笑,不知道在笑什麽,隻是這笑容中布滿了恐怖和瘮人的氣味。


    這時,那黑衣人落在兩妖邊上,壓著聲音,擰著嗓子說道,好像怕別人聽出他的聲音一樣。


    “青獅,白象聽令!”


    無妖應答,青獅精和白象精自顧自地喝著酒,既不理會黑衣人,也不看他,權當他不存在一樣。


    被兩妖無視,黑衣人也不惱,隻是自顧自的傳話。


    “勒令青獅白象速速離去,尋機再迴。”


    “我等好不容易打下這裏,為何要離開?”青獅精終於有了反應。


    “無可奉告!”那黑衣人強硬說道,絲毫不懼怕青獅精。


    青獅精轉動碩大的腦袋,眯著巨大的眼睛看著黑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兇光,隻是張開嘴,一股強力的吸力作用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艱難地釘在原地。


    忽的,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孽障,速速離去!”


    聞聽此言,青獅白象皆是身形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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