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劉邦還沒有迴來。呂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腹中的孩子也失眠似的動來動去。

    外尖守夜的金玉披了件衣服進來,給呂雉掩好被子說道:“王妃這麽晚了還睡不著?”

    “嗯~你去睡吧!我沒事兒~”呂雉說道。

    “要不奴婢派人去叫漢王迴來,就說您身子不大舒服。”呂雉嘴上雖不說,可她心裏明白呂雉失眠的原因。

    呂雉搖搖頭坐起身,金玉在她背後塞了個枕頭讓她坐的舒服點:“最近……有沒有樂樂的消息。”

    “小姐很乖,雖然一直問將軍和夫人什麽時候才可以迴來,但是也不吵不鬧。王妃放心,小姐在彭城很好。”

    “嗯~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才能看見樂樂。”呂雉看了看窗外,月亮又圓又黃的像塊剛炸好出鍋的餡餅,樂樂才兩三歲的時候看見這樣的月亮總是嚷嚷著要摘天上的餡餅吃。

    金玉說道:“您一直不提起小姐,我們也怕提起小姐王妃你會難過,就把小姐的寫的信收了起來,信在小薄那裏我給您去拿。”

    “這麽晚了,小薄應該睡了,明天吧!”呂雉說道。

    “她現在每天白天睡的多晚上倒睡不著。”金玉推開窗子正好可以看見小薄的房間,說道:“果然還沒睡,燈還亮著,我馬上迴來。”

    不一會兒金玉迴來了,小薄也跟著來了。呂雉看小薄隻著了件中衣披了件很薄的披風就過來了,說道:“這麽晚了還過來也不怕受了風寒,金玉去把你的被子抱來你們都睡我這床上來,這床大的很睡得下。”

    “諾~”

    打開錦帛,樂樂娟娟小字格外清秀,前麵歡歡喜喜地說了在彭城如何好玩,後麵說很想她想迴來,還讓她過去看她。呂雉看著心裏一陣難過,骨肉分離不得相見的苦沒有經曆過的人不會了解這樣心會有多痛。

    小薄和金玉陪著她許久,安撫住她的情緒。心裏再難過,如今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為這個孩子她也要好好休息。

    等呂雉真的睡著後小薄和金玉輕手輕腳起來各自迴了房間。

    *****

    天亮劉邦迴來,呂雉睡得晚還沒醒,劉邦揮退了要服侍他更衣的婢女。脫了衣服躺在呂雉身邊抱她抱在懷裏,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才閉上眼睡覺。跟韓信喝酒喝到半夜,喝完就還得臨幸戚姬。在還不清楚戚姬這個蛇蠍女人和韓信之間具體要達成什麽目的他不敢掉以輕心,

    臨幸了戚姬後戚姬但是在他懷裏安心地睡了,他卻夜不能昧避邪眼一直清醒到天亮。

    呂雉感覺到身邊的動靜,眼睛眯了一條縫還是困得很,說道:“怎麽迴來了?”

    “不希望我迴來嗎?”劉邦側身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語道:“沒良心,虧得我一夜沒睡腦子裏都是你,天一亮就巴巴地迴來,我不在你倒是睡得更香。”劉邦語氣頗是委屈,低低的嗓音震動著她的耳膜,氣息吹在她的耳邊癢癢的,呂雉躲了躲鑽進他的懷裏。他身上是別的女人的馨香味兒,呂雉蹙起眉睡意也沒有了說道:“你沒沐浴換衣服。”

    有她在懷裏很安心的感覺,困意也席卷而來,懶懶地說道:“嗯,累死了讓我睡一會兒,等會兒再洗。”

    呂雉從他懷裏鑽出來,看他真的是很累的樣子也沒有把他拖起來,枕著他的手臂不似剛才親昵,她實在不喜歡他身上那個女人的味道。劉邦把她往懷裏緊了緊,對外麵侍奉的人說道:“去準備浴湯。”

    “諾~”

    “這才第一天就嫌棄我了,以後可怎麽辦呀?”劉邦歎著氣道:“姁姁,你知道韓信的才幹但不好駕馭,他昨天明裏暗裏讓我寵幸戚姬,所以……”

    “我知道,我不會跟你因她跟你鬧別扭。可是,我之間逼得她流掉了一個孩子,我擔心她會使什麽手段。”呂雉拉著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腹部,她別的不怕就怕這個孩子會有什麽萬一。

    “我也擔心,所以姁姁我想過幾天就把你送迴沛縣,可好?”

    “嗯。”呂雉點點頭,也好這樣就不用擔心孩子會遭戚姬暗算,也不會因劉邦寵幸戚姬心裏添堵。

    婢女和內侍將沐浴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說道:“漢王,浴湯已經備好。”

    “都出去吧!”劉邦揮手讓他們出去,伸了個懶腰直接就當著呂雉的麵脫衣服。

    呂雉臉色爆紅,捂著眼睛說道:“你就不能去屏風後麵脫衣服啊!”

    劉邦很流氓地在她麵前脫得一絲不掛還把她的手從眼睛上拿下來,說道:“有什麽可害羞的,不止還看過還摸過不是嗎?再摸摸好嗎?”

    呂雉推著他說道:“再不去洗水都涼了。”

    “好~”說著劉邦竟然直接把呂雉抱起來,呂雉掙紮道:“喂!你快當我下來,別鬧了~啊!”呂雉衣服都沒脫直接被放進溫水裏,驚叫一聲。

    “姁姁,外麵可有人在候著呢!你可以叫得再大聲點兒

    。”劉邦低聲笑著,自己也進了浴桶裏,水溢了出來,兩個人一起這麽大的捅還是擠了點。

    “你~”呂雉簡直要羞憤欲死,丟臉死了。

    “姁姁,為夫很久沒有給你沐浴了,今兒正好一起吧!”劉邦說的一本正經,以前哪一次不被他軟硬兼施來上幾迴啊!

    劉邦的手徘徊在她領口,呂雉抓緊衣服警惕地看著他說道:“別~會傷了孩子的。”

    劉邦一臉正經地說,仿佛有邪惡想法的不是他而是她:“怎麽會傷到孩子?我隻是想給你把衣服脫了。你穿著衣服泡在水裏舒服?還是脫了吧!為夫幫你,還是姁姁自己來?”

    “我不要洗,你給我拿去把幹衣服拿來。”呂雉對劉邦流氓本質早就看透,他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等一下給你拿。乖~”劉邦逼近她,大輕輕一扯便滑落了幾分,肌膚水嫩光滑如剛剝殼的雞蛋,劉邦看得眼裏的色彩更深了一層,唿吸也緊促起來。呂雉臉色不知是羞的還是熱氣蒸的,紅撲撲的,劉邦捧著她的臉說道:“姁姁,沒幾天你就得迴沛縣就從了我,而且現在孩子月份還不大,若再大些我還真不敢碰你。”

    “你~總這麽急色,每次說輕些都是很重,不行,我可不能讓孩子有危險。”女人的心裏排在第一位的是孩子,第二才是愛人。

    ……

    最後呂雉還是扭不過他,好在他克製了分寸沒有傷到腹中胎兒。劉邦雖沒有盡興倒也沒像以往纏著她不放,主動為她換好衣裳。呂雉麵上潮紅,金玉進來伺候抿著嘴偷笑著呂雉臉色更紅了,劉邦拿了塊幹布過來給她擦拭著濕發,對金玉笑著說道:“金玉,你家王妃麵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忍著不要笑出來做不到嗎?”

    呂雉更加是紅得滴血,掐掐劉邦的胳膊說道:“說什麽呢?”

    劉邦捏捏她的臉頰,懷孕後她圓潤了不少,長了些肉,臉頰也圓了些軟唿唿地手感還真不錯,劉邦寵溺地說道:“說你臉皮薄啊!孩子都有了還在他們麵前臉紅,怎麽這麽害羞?嗯?”

    “別鬧!”呂雉推推他的手還是又被他捏了兩下。

    金玉讓他們動作快點收拾了出去,對他們說道:“漢王,你總得讓奴婢把這些東西收拾好了再攆奴婢們出去呀!”

    劉邦把擦過呂雉頭發的布給金玉,心情很好地依舊笑眯眯地說道:“誰攆你了?王妃身邊最得寵的就是你了,迴頭王妃一生氣讓我吃不了兜著走,那我才是真的冤啊

    !”

    “您又折煞奴婢了。”金玉讓收拾好了說道:“您呀!隻要別一生氣迴頭把奴婢的腦袋砍了那奴婢就謝天謝地了。”

    呂雉笑著搖搖頭:“兩個活寶~”

    金玉福身說道:“那奴婢先退下了。”說完就笑著順便把門給他們關上。

    房裏隻剩他們兩個人,呂雉依偎在他的臂彎裏。呂雉想,能這樣依偎在一起即使不說話,就聽著彼此一深一淺的唿吸也是極難得了。想著過兩天自己就要走了,她舍不得地往他懷裏又蹭了蹭。

    劉邦撥弄著她肩上半濕的烏發,說道:“迴去沛縣之後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知道嗎?不要太操勞鋪子裏的事兒,元寶從上次那件事後長大了不少,爹也說他辦事現在有條有理,有什麽事兒就讓元寶去辦。”

    “嗯。”呂雉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嘮叨,以前一直是她來嘮叨他呢。

    劉邦想了想又說道:“樂樂的事爹知道了也會看在你肚子裏還有一個的份上不會太刁難你。若是真刁難了,那你就迴嶽父家住段日子,等我迴去了再處理,嗯?”

    “嗯。”呂雉應著。

    “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動了胎氣。”

    “嗯。”

    “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

    呂雉離開他的肩膀嚴肅地看著他說道:“劉季,你變得好囉嗦,跟我娘似的。”

    “你說什麽?”劉邦佯怒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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