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挑開虞姬的蓋頭,那一雙秋水的眼睛望著自己,腦中有個模糊的女人一晃而過,再仔細想更加模糊。項羽看著她,虞姬容顏絕色,楚地多少兒郎夢寐以求的,他項羽得之心中卻無歡喜。他不知道自己在爺爺去世之前發生過什麽,那個模糊的女人又是誰。

    虞姬見他似乎又頭疼了,關切地問:“將軍,可是又頭疼了?”

    虞姬是範增的養女,自小與項羽一起長大。項羽問道:“可知我為何受傷失憶?”

    虞姬道:“主公病危,急召將軍迴城欲將楚軍軍權傳於將軍。誰知將軍隻身一人迴彭城的路上遭眾多黑衣人埋伏,主公派我爹尋到將軍時黑衣人全部服毒自盡。將軍已受傷昏迷不醒。”

    “誰要害我?”

    虞姬握著他的手道:“將軍心中明了,大權已被他人掌握,且龍魄也不知去向。將軍不可衝動行事,爹讓將軍要表現出忠心,如從前那般對待如今的主公,待時機成熟培養出我們的勢力的時候才能奪迴大位。”

    項羽是叔父項梁養大,項梁待他視如己出,他一身好武藝也是項梁一拳一腳教會的。項羽不敢相信害他之人是項梁,但是不得不信。

    *****

    劉邦酒席上一人便拚倒了樊噲蕭何等一桌好友,一桌人都喝趴了也便沒人要嚷嚷鬧洞房,正好如了他的意。

    劉邦也是和得微醺,被丫鬟扶進房裏。媒婆抓著花生紅栆撒在喜床上,嘴裏說著吉祥話。

    劉邦用稱杆挑起呂雉的蓋頭,紅顏微垂著眼瞼,粉麵如桃花嬌豔。劉邦撩了袍子坐在她旁邊,看著她。

    馥然夾了個生餃子喂呂雉,朱唇輕啟咬了一口又吐在馥然端著的盤子裏,看著媒婆說:“生的。”

    媒婆笑得開心,端著兩隻酒杯說:“爺和夫人一定早生貴子,喝了這杯交杯酒就禮成了。”

    劉邦接過酒杯遞給呂雉,目光沉沉沉地注視著她。呂雉撚起酒杯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他眼睛略帶邪氣,如此直粼粼地讓她很不自在。

    喝下交杯酒,劉邦打賞了房裏的下人,媒婆道了幾句吉祥話帶著下人都出去,關好房門。

    屋裏隻有二人並排而坐,一對龍鳳紅燭搖曳著火舌,大紅的帳幔影影綽綽,靜謐地能聽見彼此的唿吸聲。

    劉邦伸手握住她的手,讓她與自己相對視。劉邦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抵著她的額頭,高挺的鼻梁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子,薄唇勾起好看

    的弧度,一手拉下帳幔,低聲道:“夫人可歇息了。”

    呂雉微微點頭不敢看他,心不安地跳著,是對自己非完璧之身心有愧疚,也害怕肚子裏的孩子會有閃失。劉邦看出她的緊張不安,輕輕啄了下她的唇道:“為夫會小心些,不會讓夫人太疼。”

    劉邦撬開她的唇,細致地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放開唇,吻到她的下巴移至呂雉耳後細膩敏感的皮膚。她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腰帶被他解開扔到帳外,接著是劉邦自己的大紅喜袍。劉邦嘴裏含吮著她的耳珠在嘴裏咂弄,呂雉怕癢地縮著脖子,劉邦發現這一點,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還用舌頭舔吻著她的耳窩。

    呂雉捂住耳朵,雙頰緋紅,哀求地目光看著他說:“癢,別……”

    劉邦低笑著,他很喜歡她臉紅的樣子,繼續逗弄著她。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翻過她的手心咬吻,呂雉怕癢地直縮手。呂雉好不容易抽迴手,手心得了解脫,可是劉邦已經解了她的腰帶,呂雉羞怯地身子往裏挪。外袍寬大沒了腰帶束縛滑下一半,露出宛如初雪的香肩。劉邦目光一沉,燭光映在眼底,黑眸熠熠流轉著情欲。劉邦伸手按在她的香肩,指甲摸索著如羊脂玉細膩的膚質,唿吸愈加粗重問道:“夫人小字叫什麽?”

    呂雉拉著褪到一半的外袍,穿好也不是脫了也不是,抓在手裏不讓它再往下落,低聲迴答道:“娥姁。”

    “那我以後喚夫人姁姁可好?”劉邦吻著她的頸部,越吻越重,在她鎖骨上留下粉色的痕跡。常年習武他的手上有著厚厚的繭,鑽入衣內在她腰間遊移,揉著她細膩的皮膚。劉邦翻過呂雉的身體讓她趴在床上,喜服很輕鬆地被他脫下,露出光潔如羊脂白玉細膩瑩潤的後背,每一寸都被他吻的細致,留下一個個鮮豔的痕跡。膚白勝雪,鮮豔的吻痕就如同那冬日的紅梅。

    指尖輕挑,肚兜的紅繩解開,豪無阻礙地揉搓著一團,柔軟地不行。他掐地沒了輕重,呂雉呻吟一聲,劉邦吸住她的舌,狠狠地吮,直被他吻的舌根發疼。呂雉覺得痛了,掙紮了幾下,劉邦立即放柔了動作,安撫道:“姁姁,對不起,我輕些。”

    劉邦一手順著肚臍向下,分開兩瓣,兩指滑進去立即被嫩肉四麵八方地裹住。另一隻手將一大團的肉捏在手裏搓圓了又捏扁。呂雉咬著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別過頭眼淚無聲地落在枕頭裏。他真的進入她時,腦子裏全是項羽的樣子,身下容納劉邦的巨大被撕裂的疼,心裏被項羽傷的痛,一時抓著枕頭哭的不能自

    己。

    劉邦被她哭的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哄著她也沒用,最後實在忍不住那種被她絞緊的又疼又舒爽的感覺,隻能不斷地狠狠撞擊深入。

    劉邦終於釋放了自己,身下的人兒哭成了淚人。劉邦又是心疼又暗罵自己沒出息,說要輕點結果還是沒了輕重。劉邦披了中衣起身去給她倒了被茶,扶著她起來喂她喝水,一邊哄道:“還疼嗎?已經過去了,以後就不會這麽疼了,今天就做這一次,嗯?”

    呂雉感覺腹中有些疼痛,微微拉開些被子,白綢上已經染了些血跡,就如同真的處子之血。呂雉心下一驚,見紅不是好事。

    劉邦也看見紅綢上的血,自然而然認為是處子之血,勾著嘴角問:“要不要收拾一下再歇息?”

    呂雉心慌地厲害,即便真的恨項羽,可也真怕肚子裏的孩子離她而去。呂雉點點頭:“讓馥然進來服侍我就可以了。”

    劉邦穿好衣服,把地上的衣服也都撿起才開門出去。

    馥然坐在院中憂心地看著月亮,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見劉邦出來立即,走過去。

    劉邦道:“進去服侍你家小姐。”

    馥然對他福了一禮進入關上房門,立即跑到床前給呂雉號脈。急急地給她服了兩粒藥丸,低聲問道:“小姐怎麽沒用針紮姑爺,他若還……”

    “我沒機會下手,孩子要緊嗎?”呂雉問道。

    馥然握了下她的手,道:“能保住,但是傷了胎氣,切忌勞累,更不能行房。”

    “我會盡量拖著。”

    馥然讓下人把木桶抬進屋,把煮好的藥浴湯水放進去,劉邦聞著濃重的藥味兒皺起眉說:“這是幹什麽?”

    馥然在裏麵加了著涼水,拭了下水溫說:“夫人身上不舒服,泡澡會舒服些身上就不會那麽痛,這藥湯是我給夫人調製的,對身體好,且有助入眠,唔~還有助更快為劉家開枝散葉。”

    劉邦拿著劍出去,說:“好了過來叫我,我在外麵練劍。”

    泡了一個多時辰馥然才讓呂雉起來,有用清水洗幹淨了換上幹淨的中衣躺迴床上。呂雉道:“忙好了就趕緊去歇息,你也累壞了。”

    馥然把放下給她拉好被子放下帳幔,叮囑道:“千萬不能由著姑爺再行房了。”

    “放心吧!”

    *****

    劉邦練過劍在另一間屋子沐浴後才迴了房,呂雉身上

    體香混合著淡淡的藥香,劉邦抱著她很好眠地睡了。

    呂雉有些認床,昨夜累著了前兩個時辰睡的還好,天快亮時便誰不著,也許是躺在陌生男人的懷裏還是不舒服吧!呂雉躺了一會兒聽見院門開啟的聲音也輕手輕腳地起來,怕吵到劉邦。

    月白色底衫胸前繡碧草幽蘭,再穿中衣,湖水綠外衫上繡的是栩栩如生的紫色小蝴蝶,最後係上月白色寬束帶環腰。呂雉的美麗綻放地恰到好處,恰如那株幽蘭,花苞開著最優美的姿態。

    呂雉起身下床時劉邦就醒了,常年習武警覺性很高,身邊人動一下他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劉邦手肘支著頭,中衣微亂胸前緊致的肌肉半遮半掩,邪氣的眼睛半眯著看著呂雉梳妝,額前的碎發落下一縷,整個人看著慵懶性感。

    玉梳梳著烏黑柔亮的及腰長發,鏡中正好與劉邦的視線交匯,呂雉輕聲道:“吵到你了?”

    “沒有,姁姁身上可好些了?”劉邦目光直粼粼地看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歡,呂雉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垂下眼瞼梳著發。

    “好些了。”

    馥然敲敲門,劉邦穿鞋下地道:“進來吧!”從衣櫃裏也翻出件藍色長衫,與呂雉身上那件顏色差不多,顏色更深些,穿上後兩人更顯登對。

    馥然和另一個小丫頭端著洗漱的用具進了房,馥然走過去替呂雉盤發,道:“想著今天早上晚些進來服侍的,讓爺和夫人好好休息,誰知夫人還是這個時候起了。”

    呂雉道:“習慣了,每到這個時候便睡不著了。”

    劉邦洗臉剃須,道:“姁姁夜裏睡的不大安穩,可是認床?”

    “有些,無礙的。”

    劉邦又道:“若這兩日還是睡不大安穩,我便去嶽父家裏把你閨房裏的床搬來,嶽父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馥然忍不住笑了,說:“爺想搬來,現在差人也是可以的。”

    呂雉嬌嗔地瞪了馥然,說:“我要是說屋子也住不習慣,是不是也要搬來?”

    劉邦調笑道:“這個難度太大,隻能陪姁姁迴娘家住著了。”

    馥然低頭笑著,呂雉麵色一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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