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怎麽知道這種古體的隸書,我不知道,也無從考證。這也就是他眾多愛好中的一個罷了。之前曾經說過,他愛好佛學,總是看一些關於佛經的書,高興了說一句阿彌陀佛,不高興了也說句阿彌陀佛。但他隻是看佛書,看那些佛所說的哲理,其它的到不在乎。

    他和我不一樣,我是受母親的影響,終日生活在這種佛經的誦讀聲中,自己的心靈也得到了一些平靜,仿佛我就要退出塵世一般。

    我和他姐是高中的同學,沒什麽浪漫的情節,就這麽的走了過來,最終結婚,他也沒有對我們的結合提出過意見,他曾說一切皆是緣,萬事天注定,不知道從哪本佛經中看的。

    在我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已經漂去北京,一個舉目無親的孩子,在那個最為繁華與激烈的城市中生存,這一呆就是六年,這六年裏是我和他聯係的真空期,那會兒我還在上大學,平時隻是用qq聯係,高興了一起打一會兒遊戲。他玩起網遊比任何人都專注,無論什麽類型的遊戲他都能鑽研,總是在很短的時候間內升到最高級,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拋棄它,轉投另一個遊戲的世界中去,看過一個報道,頻繁換玩遊戲的人,女朋友更換的速度也快,因為他享受的是那一瞬的激情,而不是長久的永恆。朋朋是不是我不了解,反正總是在他姐的口中聽到他再次分手的消息,也許北京的美女太多,他有些花眼,也許首都的女人太濫情,讓他傷心,真實的原因是在他迴來後才知道的,畢竟這是他的家,他還是要迴來找老婆的。

    上學的時候,他對曆史課很有興趣,雖然在學校這隻是一門雞肋的學科,上不了幾周就會被主流課目所取代,但他私下裏卻很喜歡研究,為此還專門去學毛筆字,說是想近距離感受那種文化,寫字的同時仿佛自己也身處古代,羽扇綸巾,談笑風生。可能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認識這種古體字的吧。

    為了減肥,他每天早上都騎車到香山,然後徒步跑一圈,再騎迴來上班,好在他就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裏,走路隻用五分鍾,不然的話,他也會淹沒在無盡的倒車的人流裏。香山的晨景很美,他是這麽說的,他其中的一個女朋友就在那裏跑步認識的,她是一個大學生,好像是學考古的,長得也很標致,每日的見麵成就了他們兩人的相識,就這樣邊跑邊說,談盡了天下事,說完了心中情,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這一日,朋朋照例來到了香山,坐在他們的情人專座上等待著,而那個女孩卻帶來了另一個男人,這個人就是棺材。女孩說是他的大學學長,但朋朋始終以為這是她的男朋友,卻也不好明著問,隻是暗暗的觀察著。中午吃飯,棺材突然提到了他們大學裏有一個自發的組織,想讓他加入進去,朋朋本不願意但在那個女孩的哀求下才勉強同意,為此朋朋還得到了那女孩的一次香吻。

    來到這個組織裏,他才發現自己以前學校的那點曆史知識毫無用處,隻能坐在角落裏聽他們高談闊論,要不是因為那個女孩,他早就走了。棺材是這個組織的會長,時刻觀察著朋朋,果然發現了他永不轉移的視線和對他怒目的神情,心中就有了辦法。又一次的集體爬香山的活動,他們在山頂之上施加壓力,讓朋朋向那女孩當眾表白,在眾人的起哄下朋朋說出了心中的話,而那個女孩也沒有反對,一對有情人就如此這般的開始了。

    兩個月之後,女孩對朋朋說了他們組織的真實身份,他們是國家管轄下的預備考古隊,專門尋找王公貴族的墓穴,開采之後上交國家,千年前的稱號是‘尋龍冥使’。而棺材便是這個預備隊的主要負責人,朋朋就是被他們發展的對象。在愛情的催動下,朋朋自然是義無反顧的加入了進去,通過了層層選拔,這裏自然也有棺材的照顧,終於得到了由國家頒發的考古工作證,還有一塊尋龍冥使人人擁有的‘龍冥環’,這環與那穿山甲爪子有同樣的功效,即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辟邪的寶物。

    本以為這種辦公室白領的愛情能繼續下去,就在朋朋第一次的探墓行動中,因為他是新人隻是守在門,等安全後再進去參觀學習,增長見識。在朋朋孤獨的等待中,墓裏發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隻有棺材一個人滿身是血的跑了出來,拉起處在迷惑的他跑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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