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鄭和的使船,麻喏八歇國的使者從心裏畏懼大明,如此龐大的船隊,好似一眼看不見盡頭。

    一上船,鄭和並不急著盤問錯殺我將士之事,而是帶著使者在船上溜達了一圈。

    站在甲板上,鄭和指著看不到邊境的船隊,介紹道:“我大明船隊有近五百艘船隻,船隊的人員,也主要以軍人為主,人員編製采用了軍事組織形式,加一定比例的其它人員。我船隊采用的是明代軍隊建衛編製,一衛有官兵5000至5500人,共有5個衛的建製,分別隸屬於舟師、兩棲部隊和儀仗隊,這支部隊中的多數士兵是從明帝國各部隊中抽調來的精銳。”

    又轉身帶著使者走到了船上的炮台:“這是大將軍炮,每尊中大五千五百斤,一炮發出,天崩地裂,威力大的不可預料。另外,我船還配備了水雷等,這種能鑽進水中引發爆炸。”

    “……”

    “雖然,我大明船隊配備如此的強大,卻也都是用來自保的武器。我大明皇帝奉行的是天下和平,懷柔四海。可是,我們剛剛到達貴國,貴國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死我國一百零七十將士,不曉得西王該作何解釋?”

    方才在參觀大明的船隊和武器之時,使者的心肝已經在發顫,現在鄭和又把話題引到了誤殺大明士兵的事情上來,他更是嚇得冷汗直冒。

    連忙以禮相迴:“尊敬的大明正使,我國西王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我國的士兵誤殺了大明的將士。所以,國王派我前來,向您賠罪,西王希望您給他一個賠罪的機會,一定隆重的安葬這些枉死的將士,並且願奉上六萬兩黃金作為賠償。”

    六萬兩黃金,麻喏八歇國不愧為經濟國家。但是此事,鄭和並不能擅自做主,得稟明了大明皇帝才可以下定奪。

    賠償的問題可以等,但是枉死的將士們還是要早一些安葬,畢竟都是熱帶地區,隻怕耽擱時間久了,屍體會腐爛,引起瘟疫。

    大明的將士,自然是海葬最為隆重。

    為了顯示西王的誠意,他親自帶著人,來給各位枉死的將士舉辦了隆重的海葬儀式。

    麻喏八歇國的時候,可以說已經告一段落,現在隻需等待大明皇帝的迴複。

    但是船上籠罩一股劍拔弩張之氣,懷德的弟弟懷軒死了,他自然是悲痛不已。短短數日,哥哥懷福眨眼成奸細,弟弟慘死麻喏八歇國。縱然是鐵打的人也會傷心欲絕。

    他把這種悲痛,卻得不到釋放的

    情緒轉移到了一個人身上一一西亭。

    誰能想到,和他們呆了快要小半年的西監副,居然是個女人身!

    這是欺君大罪!

    就應當稟明聖上,將西亭關起來,嚴加看管,等待皇上的裁決。

    但是鄭和不允,懷德的火焰是蹭蹭蹭的往頭頂直竄:“鄭大人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包庇這個女人不成?”

    鄭和負手,迎上懷德噴火的眼睛,道:“西亭是皇上當初親封的欽天監監副,本官自然會請皇上定奪,但不是現在。”

    “哼,那是何時?難不成鄭大人還想趁此時機助她逃跑不成?”懷德咄咄逼人,一雙手握的咯咯響。

    “在這艘船上,皇上曾給予我先斬後奏之權。懷將軍,你當初擅自要斬殺唿喚親封欽點的西監副,本官都沒有興師問你的罪。如今你又要重蹈覆轍,你這是看上了本官的位置嗎?要不要本官一同稟報皇上,將這大明正使的位置轉交與你?”

    懷德步步緊逼,意思再不明顯不過,就是要鄭和殺了西亭。

    讓鄭和殺了西亭,殺了懷德全家,他都不會去動西亭一根手指頭。

    “本官提醒下懷將軍,莫要做下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事情來,小心你的副使的身份不保。”

    比起懷德的憤怒,其他人對於西亭的身份,卻是有些驚喜,一直覺得鄭大人和西監副過於親昵,總以為兩位大人太過曖昧,就像那什麽,斷袖!

    如今眾人是恍如大悟,合著,西監副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願意和一個太監親密。太監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他也沒辦法讓女人幸福啊。

    真搞不懂西監副是怎麽想的。

    西亭一直站在鄭和的身後瑟瑟發抖,她現在總算是了解什麽是天塌下來的感覺了。脖子上涼颼颼的,這迴腦袋是真的隨時會掉了。

    指責了懷德一番,鄭和拉著西亭就欲離開。懷德哪裏肯輕易的饒過西亭,握著劍鞘攔在兩人麵前:“鄭大人,你與這個女人到底什麽關係,居然這樣的維護與她。”

    這一句話明顯是在逼問鄭和,若是鄭和答不好,便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看著咄咄逼人的懷德,再瞧瞧四周安靜的幾乎沒了唿吸的官員,鄭和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她是我的妻子。”

    一語嘩然,西監副居然是鄭大人的妻子!

    除了驚

    訝之外,大家更多的是來了八卦的興趣。

    大明皇宮裏,幾乎是眾所周知,鄭和是閹人出身。如今居然娶了一個女人做妻子,這西亭到底是怎麽想的。

    大家看西亭的眼光瞬間變了變,一旁的王景弘和宮子堯扶額,尼瑪,這不是把西亭往絕路上逼了嗎?

    鄭和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問題,這件事由他來向皇上稟明,他現在要做的事,便是帶著西亭離開。

    拉著西亭一進艙房,西亭就氣憤的甩開了他的手,一臉的怒氣:“你還不如把我給殺了呢,救我也不是這樣救得,我兩比小蔥豆腐還特麽清白,怎麽就成了你的妻子了。尼瑪,婚紗都沒穿過,我就這麽成為太監的老婆了?”

    “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解決。我也會給你一個婚禮。”鄭和看著西亭的眼睛無比的真摯,反正她的身份已經被泄露,不如趁機求婚,隻要她是鄭家的人,皇上也許會饒了她一命。

    潛移默化裏,西亭心裏早就有了鄭和,隻是她蠢,不自知。試問,如果她對鄭和沒有感情,為何如此信賴與他?如果沒有感情,為何會主動挑逗他?

    經過食人島一事,西亭就完全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所以此時,聽到鄭和不算表白的求婚,她竟然心底是樂意。

    心中樂意,嘴上就更加的樂意,“我嫁你”三字脫口而出。

    一場災禍,得來了心儀的女人,鄭和隻道是自己因禍得福,摟著西亭,揚著幸福的嘴角壓了下去。

    一場婚禮在大船上舉行,也算是衝一衝船隊這數月來的噩運。但是懷德不能容忍,幾次三番阻止,王景弘沒有辦法,隻得把他先關押起來。

    這是一場不看好的婚禮,枉死的將士們剛剛海葬不久,他們便要拜堂,眾人雖然做不出懷德那樣激烈的行為,但是心中總有些不自在。

    但是西亭不願意等,她最近總在做噩夢,夢見自己被朱棣砍了腦袋,連一句喜歡都沒能對鄭和講。

    參加婚禮的人,大多是帶著看笑話的心理來的,一個女人嫁給一個太監,也不知是鄭和幸運,還是這個女人為了活命,太監也不會嫌棄。

    就當是船上的一個娛樂大家的笑話,這場婚禮落下了帷幕,荒唐的兩人,在荒唐的事情裏,完成了荒唐的婚禮。

    鎖丹沒想到西亭的女人身份會如此突然的公開,這段時間船上的事情不少,以至於他和阿莫席琳公主還被限製了自由,連西亭的

    麵都沒見著。

    沒想到再一次近距離的見麵,居然是在她的婚禮上。

    還沒開始的追求就這麽被扼殺了,鎖丹反笑著搖了搖頭。和鎖丹的反應不同的是阿莫席琳,一張嘴可以盛得下一顆雞蛋,怪不得西監副說她是太監,她是真的沒有那玩意兒啊!

    過了爪哇國,離蘇門答刺就不遠了,看著被鄭和抱著上了二樓的西亭,鎖丹伸手捂住了阿莫席琳的眼睛:“公主再看下去,西監副也變不了男人,喝喜酒去吧。”

    阿莫席琳扒下他的手,笑嘻嘻的追上去:“不,我隻需要我前麵這個男人是個偉岸的男人。”

    又在麻喏八歇國等待了幾日,大明的消息終於來了。

    用西亭的理解就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朱棣秉著懷柔四鄰的希望,免了麻喏八歇國王的罪,也不需要他賠償六萬兩黃金,涼國化幹戈為玉帛。

    此聖旨一出,麻喏八歇國西王甚是感動,連連拜謝大明皇帝,並派了使者,裝運了不少的麻喏八歇國王的貢品,跟隨者鄭和,到時候一起迴大明進貢。

    大船之際,懷德才得以有了自由。

    若說以前,懷德對西亭還有容忍,此刻開始,西亭便是他的眼中刺,處處想拔之兒後快。

    這也是鄭和所擔心的,要知道,在船上死一個人,無非是記錄薄上記一筆,屍體海中一拋。迴到大明,皇上也不會因為已經死掉的人去指責誰。

    不過,說來也怪,西亭自從和鄭和拜了堂,進了洞房之後,總是喊頭暈。便是宮子堯怎麽查看,也查不出結果。

    “你不會又暈船了吧?”宮子堯剛剛問完,西亭那胃裏一翻湧,吐了出來。

    玉兔攻扶額,這女人怎麽三番五次的暈船呢?

    ------題外話------

    魚蛋很憂心,因為一直遵行著正史,野史的步驟,今天發現時間根本就對不上去了。一個錯誤,接連著下麵的設定都不能繼續下去,資料查的不是很全麵。

    今天死憋憋出三千字來,如果大家失望了,後麵的章節可以不用訂閱。我暫時還沒想出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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