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還要繼續講下去。上次說道邢傳林背負一身罵名獨自離開,除了知道真相的那兩個人,剩下的人無一不是唾棄著邢傳林的品德。甚至有的時候宏鵬替邢傳林辯解幾句也會把自己牽扯進來,也更不用說李琪了,在他們的那一幫子老同學和老師裏麵卻也是落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嗬嗬,自古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此事一出,也不知是先從哪裏傳的起來,反正幾乎是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了這些事情。不過後來還好。在李琪和宏鵬的不斷努力下,邢傳林的父母和他的前妻也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惜卻知道的晚了,當他們想要去找迴邢傳林的時候,世界這麽大,可是要去哪裏找那。


    我們再來看邢傳林,當他從那個城市出去以後,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裏,終於還是暈倒在了路邊。當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邢傳林的嘴角竟然是揚著的,或許他在這一刻的想法是:“總算結束了,總算解脫了。”


    其實我也有過納悶,當他的身體和心理都受著折磨的時候,當他知道自己快要到生命盡頭的時候,為什麽不去選擇自己了結了自己那。在現在我或許有點感覺,應該就是當人們在知道自己生命在哪裏停止的時候,心中或許不甘,總會想著或許還能奇跡般的度過。或者是沒有勇氣去了結自己吧。


    言歸正傳,邢傳林在離開後,一路走一路看。去了很多地方,遇見了很多的人,也聽到了很多的故事。但是後麵所有的故事,還是要從一支煙開始。


    “嗨朋友,能借個火嗎。”


    我站在火車站滿目目的的四處眺望著,總想著或許哪天還能遇見那個給我講故事的人吧,我手中盡管還是沒有放下曾經的那個香煙的牌子。這些年過去,我也習慣了這些。


    “嗨哥們,借你個打火機使使,謝謝了。”


    又是一聲借火的聲音,一開始我以為是在喊別人,我也沒當迴事。但是這次我能夠感覺到是在和我說話。我轉身看去,原來是一個男子有煙沒火,我細細的打量了他一下,黑色墨鏡加上口罩,身上還穿著純黑色風衣,再仔細看那眼角還能露出一點點的皺紋。


    我嗬嗬一笑急忙說道:“不好意思了哥們,我以為你在喊別人那。來,打火機我幫你點上。”說話間我便把打火機從口袋中拿了出來,並且打著了火送過去。


    那哥們也沒多做矯情,伸過煙來點著後狠狠的吸了一口,過了好久才吐出了煙霧,還帶著輕微呻吟聲:“嗯。。舒服。瞬間感覺我又活過來了,謝謝了哥們。”


    說完後,那哥們轉身就要離去,而我也沒當迴事,想著時間也不早了,也該迴家了。當我剛要轉身的時候,隻見那人又突然轉過身來:“哎,朋友。我怎麽看你那麽麵熟啊,我們是不是認識。”我聽後也是好奇,便又迴過身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不會不會,一般我能有印象的肯定是認識的。”我聽到這裏也是一愣,心中想到:“或許是他帶著墨鏡我也認不出來吧。”便開口:“那你把墨鏡和口罩摘下來我瞧瞧。”


    當他把口罩墨鏡摘下來之後,而我卻是傻傻的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說些什麽。卻還看到他在我對麵圍著我來迴轉著,嘴裏還嘟喃道:“哎,納悶了,我怎麽就想不起來了那。這樣可就是真的尷尬了。”


    “邢。邢。。。傳、、林。。。”我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個名字。似乎他並沒有聽清楚,則身到我身前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什麽。”我這時突然就緩了過來,轉身就一下子抓住他的兩條胳膊,還沒等我說話。卻又被他掙開,並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看著我:“你想幹什麽。”


    此刻我也知道了我的唐突,急忙歉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說完後我卻還是隱藏不住心中的激動,單手顫抖的指著他大聲的說道:“三年,三年了。我特麽總算是等到你了。邢傳林,你特麽沒死,你迴來了。”


    而被我稱為邢傳林的男子,此刻卻也是愣在了那裏。過了一會才緩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名字。”而我在聽到他承認自己就是邢傳林後,我更是激動,急忙喊著:“你跟我來。”說完我就直奔前方的一個亭子。


    當邢傳林跟著我來到這裏後,我指著這裏說道:“三年前,你在這裏是不是和一個乞丐講了一個故事。”我看到他還是一臉的麻木,我隻好急忙走到亭子前說道:“當年這裏還沒有這個亭子,也沒有旁邊的這道牆,就一個乞丐在這裏,你和他講你的故事。臨走前你還要把你所有的錢都給他,他沒要,你到最後就給了他一包煙。”說完我急忙把口袋中的煙拿了出來,拿到他的麵前說道:“看,這就是你當年給我的那盒煙,一樣的牌子一樣的盒子。三年了,我抽這種煙都成了一種習慣,讓我再抽別的煙,我都不會抽。”說完我還是忍不住在那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邢傳林靜靜的看著我自己在那講著演著。而我卻沒有發現他不知道何時竟然也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當我仔細看清楚了他伸過來的煙盒。在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眼角突然有些濕潤,千言萬語似乎都無法表達出我內心的想法,我抽了下鼻子,伸開雙臂直直的走向邢傳林,而邢傳林也露出了微笑伸開了雙臂。我們使勁的擁抱著,就像失散了多年的兄弟。當我擁抱著他的時候,卻再也忍不住,終於還是失聲哭了出來。:“迴來了就好,兄弟,迴來了就好啊。”


    “喂喂喂,你們幹什麽的,到底買不買東西,站在別人家報亭門口,不賣東西一邊抱去。”


    我們兩個還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時,卻還是傳來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我急忙鬆開。看到原來是我們兩個太過激動,竟然忘了這還是站在別人報亭門口,我急忙欠身向老板道歉,最後兩人尷尬一笑,才急忙離開。


    走在路上,我不停的給邢傳林講著這三年發生的事情,我告訴邢傳林,當初他給我講完那個故事後,讓我慢慢懂得了很多的道理,也不至於會失去該珍惜的,錯過不該錯過的。從那時開始,我就在心底把他當作我一輩子的好兄弟了,後來我根據他給我講的故事,我慢慢尋找到了他以前的家和以前的朋友,才得知李琪把他的父母接走了,宏鵬也把邢傳林的父母當作了自己的父母,當然,那些罵名我也都告訴了他。


    一路上,邢傳林聽著我講的,沉默不言。但是我最後還是沉不住氣說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可是邢傳林卻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說什麽,讓我去罵那些誤會我的人嗎,還是去和我的親人道歉。剛才你也說了,那些人隻是誤會我了,他們隻是不知道真相而已,並沒有什麽錯的。至於我的父母我的親人,在這一刻他們應該認為我已經死了吧,他們已經知道了真相,也知道我死了,我更不該去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了。”


    我聽後卻是先著急起來:“那你也不能一直留著罵名啊,既然他們誤會了,那我們去解除誤會。你父母現在是過的很好,但是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的兒子沒有死,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在一起,那樣不是更好嗎,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了。”


    “誰告訴你我沒事了。”我興奮的還想再接話的時候,才突然愣住。急忙拉住邢傳林說道:“什麽情況,你到底怎麽迴事,當初不是診斷一個月嗎,現在已經過去三年了,你還在我麵前站著,不是說明你已經好了嗎。”邢傳林嗬嗬一笑:“找個地方我們慢慢說吧。”


    我聽後也想到,在大街上討論這些事情是不太好,而且也不知道要聊多久。我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去我家。你也先住我家裏,讓我媳婦給你做點好吃的,咱哥倆好好的喝點。”“哎呦喂,你都有媳婦了啊。”


    我聽後洋洋得意:“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誰。”邢傳林突然來了好奇心,問道:“你和你媳婦怎麽認識的,來給我講講從三年前你自己的故事。”我看到邢傳林的表情挺開心的,心中也知道他的事情要等到在酒桌上再說也許會更合適一點,反正到家還有一段路程,那就先給他講講我自己這一段故事吧,其實我也是不太願意去講的,因為我怕萬一我講著自己多幸福,而他現在卻隻剩下我這一個朋友,我怕他會傷心。但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或許我講一講他會積極麵對生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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