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含笑的聲音暗啞,蒼白的煙霧籠罩著薑幼夏,她臉色倏然一變,驚愕的表情,顯然難以置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可是跟盛景廷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薑幼夏掐著掌心,才勉強維持住那險些被擊碎了的三觀。

    “我聽說,你跟景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容少,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麽?朋友妻不可欺!”

    容少宸挑起一眉。

    “我跟盛景廷怎麽樣是我們的事,你說話放尊重點!”

    她像是個刺蝟,渾身帶刺,字字冷冽,冷著臉撂下話,轉身就走。

    容少宸單手抄著袋,眉眼間的笑意愈發玩味。

    “弟妹還真是裏外兩幅麵孔呢。”

    在盛景廷跟前乖得不行,到了他跟前,就成了個刺蝟。

    悠悠的話在身後響起,薑幼夏頭也不迴,懶得搭理容少宸。

    她算是看清了,難怪盛景廷性格那麽別扭。

    敢情身邊全都是一群神經病!

    ……

    薑幼夏迴到雅間的時候,陸婉柔正坐在盛景廷的身側,體貼的倒了杯水給她,滿目柔情,溫柔小意的模樣,確實很招男人疼。

    雅間裏的另外兩人瞧見薑幼夏迴來,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薑幼夏覺得刺眼,也覺得惡心。

    即便已經打定主意離婚,即便已經不會再愛這個男人,可一想到這個跟自己同床共枕,曾那麽深占有自己的男人,跟其他那麽親密,甚至做隻有她跟他才會做的事,她就感到心裏作嘔。

    可即便如此,在沒有弄清楚真相,在沒有讓盛景廷肯把女兒的撫養權給自己的前提,她都還得忍耐這一切。

    心裏淌著血,她若無其事的坐迴盛景廷的身側。

    盛景廷把玩著手裏的茶盞,見她白著一張臉,男人墨眉輕挑起。

    薑幼夏道:“我有些困了。”

    已經深夜一點,早前又折騰了這麽久,薑幼夏確實又困又累。

    “景廷,既然幼夏困了,就先帶幼夏迴去休息吧。”溫柔體貼的話音落下,薑幼夏心裏諷刺,還真是佩服她能伸能屈。

    謝俊酸了一句:“盛總真是豔福不淺。”

    盛景廷俊美的臉龐在光線裏顯得愈發的和陰鬱:“這豔福給你要不要?”

    成熟男人的氣

    場不怒自威,謝俊也不知道這話怎麽就點燃了他,臉上的笑意有些僵。

    盛景廷麵無表情,牽著薑幼夏就走。

    出了雅間,跟正迴來的容少宸打個照麵,容少宸眼眸輕眯:“景廷,這麽快就迴去啊?”

    男人隻掃了他一眼,牽著懷裏的女人,走的頭也不迴。

    ……

    迴到君庭,已至深夜。

    薑幼夏困極了,換了睡衣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偌大的夫妻臥室隻開了一盞柔色的小燈,盛景廷瞧著熟睡的薑幼夏,修長白皙的大手輕撫在她的臉蛋裏,腦中浮現的是早前她泫然欲哭的問話: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寂靜暗沉的臥室,氣息起伏。

    盛景廷拿了煙走出露台裏點上,唿出蒼白煙霧的同時,他眺望著濱江夜景的鳳眸眯起,仿佛陷入了沉思。

    ……

    發生了皇廷夜宴那件事,接下來的半個月,盛景廷確實沒再帶她去過那種聲色場所。

    薑幼夏鬆口氣的同時,懸著的心,卻沒有因此放下。

    與此同時,關於陸婉柔給盛景廷當小三,薑如瀟幾次三番勾引盛景廷的八卦,也悄無聲息的在盛天以及媒體上傳播。

    盛景廷早上出去後,就沒再迴公司,去哪他沒說,薑幼夏隻是他擺在公司裏的吉祥物,並沒有實際性的工作需要她。

    他不在,薑幼夏幹脆就私自去幼稚園看果果。

    沈玉珠把果果看得很緊,防的就是薑幼夏這個親媽,甚至連電話都不讓她打。而盛景廷也不肯讓她親近果果。

    第一次長時間的分離,薑幼夏隻能偷偷去看自己的女兒。

    不過今天薑幼夏卻撲了個空,果果今天請假了,沒有來學校。

    薑幼夏應硬著頭皮找老師問請假的原因。

    幼兒園老師聞言一臉奇怪:“你自己女兒為什麽請假,你不知道嗎?”

    一句話,如同刀子插在薑幼夏的心口裏,臉上的笑意幾乎一瞬凝固,讓她說不出半個字。

    從幼兒園離開後,薑幼夏腦袋轟隆隆作響。本想打個電話迴去問問,但想到沈玉珠的態度,她又隻得作罷。

    這個電話要打迴去,盛景廷自也知道了,她到幼兒園來看果果的事。

    尋思再三,薑幼夏打車到附近的商場手機店裏。她買了個迷你的小手機,又辦了張新

    手機卡,就準備迴盛世。

    孰不想,剛出商場,一輛黑色的車就開在她的跟前停下,擋住了她的去路。

    薑幼夏一愣,秀眉輕蹙,從車上下來的是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青年男人,直接擋在薑幼夏的跟前:“盛少奶奶,我們董事長想見你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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